“好啊,那我要看看你怎麽不放過我們。”

顧青看著眼前的杜小姐,也是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如今已經是秀才了,根據大魏律法見官都可不跪,你敢當街對我出手,隻是不知道,你們家比起大魏律法又如何?”

“或許你覺得我顧青不過是個小秀才,可是你別忘了,這大魏向來是以文治國,我如今以秀才之身在此,你大可試試。”

這就是秀才和童生的區別,秀才的身份地位和童生比起來,兩者可謂是截然不同。

“你少嚇唬本小姐,你不過就是個窮秀才,你真拿自己當顆菜了。”

杜紫娟聽了顧青的話後,皺了皺眉頭,隨即立馬就又開口反駁道。

“你們幾個愣著做什麽,趕緊的,把他也給本小姐拿下,本小姐可不是被嚇大的。”

杜紫娟說完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下人,她可不管你是秀才還是什麽,竟然惹到了自己,她就不會這麽放過。

今天自己要是被這窮秀才給嚇到了,那麽自己以後的麵子往哪裏放。

“可…可是小姐,他…他是秀才公啊。”

一旁的下人有些猶豫了起來,他們小姐可以任性,可是這秀才公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你們還不動手,難道要本小姐回府處置你們不成,你們怕他,難道就不怕本小姐?”

杜紫娟看到自己的人竟然猶豫了,似乎真的被顧青的話語給嚇到了,她覺得自己的權威仿佛受到挑戰。

“出了事本小姐替你們擔著,你們要是不動手,回去有你們好受的。”

見自家小姐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下人猶豫了一下後也是做出了選擇。

雖然說秀才公不是他們能惹的,可是自家小姐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而且自己身為杜府的下人,那可是命都交在了杜府,隻要一日不贖身,那麽生死都由主家處理。

相比起來他們自然也就很快做出了選擇。

“這杜家小姐真是膽子夠大的,她竟然真的要對秀才公出手。”

“這要是尋常人那自然是不敢,可是杜家那也是有秀才的,加上杜家的權勢,還真是沒什麽不敢。”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熱鬧可以看。”

看到杜家的人朝著顧青他們衝過去,頓時人群裏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立馬就議論了起來。

顧青也沒有躲避,甚至是連步子都沒有移動過。

當杜家的下人來到顧青麵前的時候,隻是顧青將蘇小小拉到了身後,自己任由他們將自己手臂抓住。

“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在我這裝恩愛。”

杜紫娟冷著臉嗬斥了一句,然後便朝著顧青去了。

“今天我到要看看看看,本小姐這耳光打在你這秀才的臉上會有什麽感覺呢。”

杜紫娟看著顧青揚了揚自己的手臂得意的說到。

“給本官住手。”

杜紫娟剛要打下去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嗬斥聲,伴隨著一隊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縣令大人來了。”

“竟然是縣令大人和官差。”

其他人看到來人後也是立馬就愣住了。

“誰報官了,還是這裏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官府。”

看熱鬧的人再次竊竊私語道,同時立馬給縣令大人讓開了一條路。

“杜姑娘,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對秀才公動手,你可知秀才公,在大魏的地位?”

縣令氣呼呼的來到了眾人麵前,看著杜紫娟嗬斥道。

本來讀書人秀才的身份在大魏就非同一般,顧青又是案首,中了小三元,更是秀才中的佼佼者,可是領朝廷銀錢的人。

這樣的秀才出在自己縣裏,那都是一種榮譽,如今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了,那群讀書人豈能甘願?

這要是被自己的政敵拿來做文章,到時候自己還怎麽升官。

“難道還要本官親自把你們的手拿開不成?”

縣令大人看到這群家丁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臉色頓時就變得更加冷淡了起來。

“小的不敢。”

這下這群家丁終於是頂不住了,撲通一聲立馬就跪了下來。

之前也不過是下意識的看向杜紫娟,如今縣令大人都生氣,那可是官啊,他們哪裏還敢得罪。

杜紫娟見狀,又看了看縣令大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做什麽了。

雖然她平日裏跋扈任性,可是也不蠢,如果自己剛剛裝無知,對顧青動手了,也不是擺不平。

可是縣令都來了,自己就裝不了了,再說了縣令如今攔在顧青麵前,自己更是不可能對縣令動手。

那可是朝廷命官,真要是對朝廷命官動手,他們杜家可就是真的完蛋了。

在這個問題上,她還是能夠分的清楚的。

“杜紫娟見過縣令大人。”

杜紫娟最後也是看著縣令大人行禮道,顯然這是向縣令服軟了。

“嗯,你們杜家家大業大,亦是這平安縣的大家,更不能知法犯法,亦不能仗勢欺人,你明白了麽?”

縣令看到杜紫娟這態度後,這才緩和了幾分臉色,開口訓斥道。

畢竟杜家的麵子,他還是要顧及的,不管怎麽說,杜家平日裏也沒少了自己。

“謝大人教會,小女子明白了。”杜紫娟應道。

“既然明白了,那麽你就去吧,不可再鬧事了,更不可做出今日這樣的糊塗事。”

縣令大人見杜紫娟上道,也是再次笑著揮手道,示意杜家的人可以走了。

杜紫娟應了一聲,然後領著人便準備離開了。

她也知道縣令大人雖然護著顧青,但是也給了她們杜家麵子,沒有過多的為難。

她恨恨的看了顧青和蘇小小一眼便朝著外麵走去。

“慢著,就這麽走了,恐怕不合適吧,這也不符合大魏的律法吧。”

顧青哪裏會不知道其中的人情世故,但是他可不會讓這杜紫娟就這麽走了。

如果不是自己讓雲雙她們去官府,自己指不定要遭什麽殃。

再說了她敢這麽對自己的家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讓她們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似的離開。

“姓顧的,你想怎麽樣?”杜紫娟臉色陰沉的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