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伯有什麽難處盡管說便是，既然是合作那自然是要坦誠相待。”
顧青看著宋西風也是直接開口說道，反正能合作最好，自己也賺點。
不能合作的話，到時候直接讓這個配方爛大街，讓你們自己去爭去搶就是了。
“顧賢侄有所不知，此番的欽差已經到平安縣了，而且這欽差來頭不小。”
“欽差到了？”顧青倒是有些意外，不過自己不知道也正常，以自己如今的身份，階層的消息聽不到也不是稀奇事。
“到了，此次來的欽差乃是皇子。”宋西風點了點頭，說到皇子的時候聲音不由得低了幾分。
“皇子？”顧青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來頭。
不過這也說的過去，畢竟這本來就是皇室特供之一，他們自家人給自家人挑衣服罷了。
“不錯，來的是十三皇子，深得陛下寵愛，而且這十三皇子向來是親肅清王這一脈的，莫府的絲綢生意，最大的靠山就是肅清王。”
“宋伯伯知道的倒是不少啊。”顧青笑著打趣道。
不過心裏卻也是清楚了，為什麽宋西風會說難了。
自己的東西雖然好，可是這是古代可不是什麽自由競爭，皇家拍板，那就是決定性的。
“顧賢侄說笑了，這些不算大秘密了。”
宋西風笑著解釋了一句。
“那按宋伯伯來說，咱們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顧青看著宋西風則是繼續開口說道。
“也不一定，雖然皇家有決定權，可是為了均衡各家，所以按慣例，到時候欽差會召集縣和府的布商前來議定。”
“畢竟莫家一個人想吃下所有的蛋糕，那是不可能的。”
宋西風看著顧青開口說道。
顧青也明白宋西風的意思，雖然說這種商議其實就是個形式主義，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卻又有一定的影響力。
你可以又當又立，但是太把大家當傻子，時間久了，大家肯定也就不幹了。
“你的意思是咱們把這布匹在議定的時候拿出來？”
“不錯，不過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直接從莫家搶飯碗，同時即便最後做成了，十三皇子和肅清王這邊，咱們也就徹底得罪了。”
“當然，如果十三皇子一定要拍板莫家的話，那我們也就沒辦法了。”
宋西風看著顧青也帶著幾分無奈，這是冒險的，很有可能你得罪了人，事情卻沒達到目的。
“那就幹了。”顧青沒有任何的猶豫。
“顧賢侄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是之前你隻是得罪了莫府，而這樣一來的話，可就不僅僅是莫府了。”
宋西風沒想到顧青這麽幹脆。
顧青自然知道宋西風的意思，可是這莫府是由他們罩著的，也就是說自己要除掉莫府，那就一定會得罪他們。
除非自己願意就這樣在後麵被莫府清算，這樣如同螻蟻一樣死去，也就不會驚動莫家後麵的那些利益同盟了。
既然是遲早的事情，那麽還不如趁早。
“宋伯伯放心，隻要您沒問題，那麽我就沒問題。”
宋西風看著顧青，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開口，“好，隻要顧賢侄你能讓十三皇子采用你的配方，那麽我就幹了。”
“利益罷了，他莫府給的起的，我宋西風也能給。”
“那就多謝宋伯伯了，到時候議定之時，還請宋伯伯告知於我。”
顧青見宋西風這麽說，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宋西風打退堂鼓的準備了。
“好，不過想來應該還要幾天，聽說這次十三皇子來此不僅僅是為了皇商事情。”
宋西風點頭說道。
顧青也沒多問其它的事情，這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下，這個染布的問題。
到時候要去議定的時候，讓人信服，那自然就是要帶上成品去的。
商議好了以後，顧青這才起身告辭，離開了宋府。
“爹，既然您說這件事情風險不小，您為啥還答應啊？”
宋格送走了顧青以後，又回來看著自己老爹不解的問道。
之前自己讓老爹答應的時候，老爹還說這件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可是現在看來，反倒是確定了有風險後，老爹反而是答應了。
“有風險才有收益，再說了這也是咱們宋家唯一接觸和取代莫府唯一的機會。”
“不然你的顧兄弟，肯定會讓這個方子爛大街，為了利益，你覺得十三皇子和肅清王真的還會在乎一個莫家麽？”
“到時候誰都可以成為那個傀儡的時候，咱們宋家還有什麽機會？”
“特供皇室的利益，我可以讓給他們，但是皇室帶來的其它特權利益，我們夠吃了。”
宋西風看了宋格一眼，然後歎道，又仿佛是在教導自己的兒子那般。
“嗯嗯。”宋格點了點頭，一副聽懂了的模樣。
“你小子對生意的事情有興趣？”宋西風看著宋格這副模樣，當即問道。
這小子讀書肯定是沒有指望了，如果願意經商的話，那麽以後這家業交給他，也比之前靠譜些。
“沒有。”宋格擺了擺手，“有那功夫，我不如去找……”
“滾，滾回書房去抄書。”雖然宋格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宋西風已經是知道這小子要說什麽了，當即臉色柳黑了下來。
“那不是你要問我麽，怎麽還生氣了。”
宋格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老爹，不過卻也沒辦法，還是隻能乖乖的朝著書房而去。
顧青哪裏知道他走後，宋格父子倆還來了這麽一出。
他則是不斷的在思考著這次的事情，可能帶來的最壞的結果。
必須要有最壞的準備，才能夠做出最全麵的判斷。
回去的路上，他發現之前胖子要看熱鬧的地方，竟然還有不少人聚集在那邊不知道在圍觀什麽。
他也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回家去了，他並不喜歡瞎湊熱鬧。
“恩公，你可回來了，出事情了，有人找您。”
還沒進門，顧青就看到柳諾朝著自己喊道。
“能出什麽事情，有人找我，難道是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