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他們,騎兵從兩翼包抄上去,務必將這群雜碎全都留在這裏!”

一刻鍾的時間轉瞬即逝,顏洪大喝一聲,手中令旗猛地揮落,三萬大軍頓時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叫喊聲,伴隨著雷動的戰鼓,宛如潮水一般湧向遼東城!

遠在遼東城上,看到高高杵立的龍旗,蒲鵬池眼前一亮,喝到:“兄弟們!援軍來了!再加把勁兒!”

湯丘有條不紊的在城牆甬道指揮這守城之戰,蒲鵬池則親點兩千精兵,從西門離開遼東城,宛如一把利刃,插入高句麗軍中!

“投擲!”

話音落下,近兩千枚掌心,雷同時拋出,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回**在遼東城下,高句麗軍陣內,甚至因此出現了一個真空無人區!

一擊成功,蒲鵬池卻並沒有戀戰,迅速調轉方向離開距離,絲毫不給高句麗反撲的機會。

“西南方向突破!給援軍廝出一條路來!”

蒲鵬池盡可能的壓低甚至,讓戰馬的速度越快越好,這支兩千人左右的騎兵小隊,竟能做到如臂使指,在戰場上來去自如!

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顏洪的眼中不禁浮現一抹欣賞。

“是個人物!”

轟!

抓住時機,又是一輪投擲,基本耗盡了遼東城內所有的

掌心,雷

,但同樣的,也給了高句麗軍沉重的打擊,在這兩輪的轟炸下死傷無數,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血色將大地染紅!

而援軍,也終於趕到,排列有序的安東軍幾乎是活生生將高句麗的大軍撞散,看不出半點兒陣型可言,再加上高句麗軍剛剛經曆一場攻城,每個人都疲憊不堪,更有甚者,在

掌心,雷

的威懾下,已經有了放棄抵擋的念頭。

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又碰上了兵強馬壯的安東軍,局麵幾乎是單方麵的屠殺,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最後,蒲鵬池更是親自率兵衝入高句麗軍中,將敵將斬首,能力斐然。

將敵軍主將的首級懸掛在城牆之上,蒲鵬池打了個響哨,隨他出城一戰的兩千將士立馬調轉方向,回到遼東城。

於是蒲鵬池在夾緊馬腹,一路疾馳來到顏洪麵前,翻身下馬,道:“末將蒲鵬池,見過顏將軍!”

“不必客氣,方才你在敵軍中左奔右突,老夫全程目睹,真是塊兒做奇軍的好苗子!”

“顏將軍謬讚了,末將隻是跟在李將軍身邊久了,學了個一招半式而已。”

蒲鵬池撓了撓頭,曆經數個月的錘煉,此刻的蒲鵬池不似從前那般稚嫩,堅毅黝黑的臉上,是堅定不移的目光。

“能帶著一萬五千人在高句麗境內橫衝直撞,打的他們人仰馬翻,縱使李縣侯教的好,你的能力也足以自傲了。”

顏洪十分欣賞的拍了拍蒲鵬池的肩膀,道:“休整一日吧,數萬大軍都被剿滅,高句麗短時間內不可能有所動作了,等大軍休整完畢,就離開高句麗。”

“全憑顏將軍做主!”

蒲鵬池恭敬了行了一禮後,撓撓頭,笑道:“顏將軍,我在倭國這段時間,消息也不流通,您知道李縣侯近況如何嗎?”

顏洪無奈的搖搖頭,道:“安東都護府也是數個月的苦戰,老夫對李縣侯的近況也不甚了解,待此間事了,你回京城自己去看吧。”

“也好,末將還想當麵好好謝一謝李縣侯,若不是縣侯三番兩次的指點,末將也不可能有今日。”

......

與此同時,京城。

“杜方,叫兄弟們備好車馬之後,就可以出城了,去了西域就直接去往涼州,不必再折回來了,在涼州歇著就是。”

“已經吩咐下去了少郎君,點了三十多兄弟,即刻就能啟程。”

李振於是點點頭,餘光瞥了眼身旁宛如驚弓小鹿般的慕容幼茭,沉聲道:“殿下稍安勿躁,我這幫兄弟還是信得過的,等到了西域,定會將你送到族人身邊。”

“多...多謝公子。”

慕容幼茭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沉吟良久後,突然跪在李振身前,潸然淚下。

“公子,請幫幫小女子吧!”

聞此一言,李振眯起眼睛,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殿下,我已經在幫你了啊,我派人送你回西域難道還不夠?”

“縱使回到西域,亦是無根浮萍,國破家亡,何處安身?”

“你想說什麽直說便是,不必在這裏與我打機鋒。”

慕容幼茭於是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道:“請公子祝小女子複國,小女子日後定將回報公子!”

“果然...”李振心中腹誹,錯愕道:“殿下,您是不是吃錯東西了?來把舌頭伸出來,我替你看看舌苔?”

“公子,小女子沒有開玩笑,隻要公子願意幫助小女子複國,小女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公子開口,小女子絕無二話!”

“你可能誤會了,我呢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侯,放眼大興,像我這樣的存在不少於百人。

何況我一無軍權,二無實權,我拿什麽幫你呀?須知吐穀渾昔日的國土,如今仍在吐蕃的占領下,想要從吐蕃處虎口奪食難如登天,殿下找錯人了,我能做的,隻有盡快送你回到西域,去找你的族人,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不會對你提供任何幫助。”

“如果公子想,就一定做得到!”

李振驀地笑了,無奈道:“你憑什麽這麽篤定?”

“三黃縣伯李振,獨創水車,改良精鐵冶煉之法,研造出可以引發天雷震落般的新式武器,率領大軍征伐倭國,用時四個月,將倭國全境占領,公子若是想聽,小女...”

話沒說完,李振蹲下身子,一把捏住了慕容幼茭的脖頸,沉聲道:“看來你對我相當了解啊?”

“李...李縣侯煌煌大名,小女子如雷貫耳。”

“不,不對,我率軍征伐倭國這件事,隻有一部分人知道,怎麽可能傳到西域,偏偏被你得知?說來聽聽,你為什麽要調查我,還有,你從什麽途徑,得知了我的消息,一五一十的交代,我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