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好了,咱們派去大月的大軍,敗了!”
就在前方努爾赤野坐在後方等消息的時候,一個噩耗傳了過來。
“什麽,怎麽可能?”
努爾赤野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因為站得太急,他身子一震,差點站不穩。
“怎麽回事?楚牧他們不是還被堵在了渠城嗎?大月還有誰,能阻擋我們十五萬大軍?難道他們將肅州那邊的兵馬調過來了?”
努爾赤野三連問,底下的回稟的人垂頭說道:“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將領,他們有著神兵之利,我方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認識的將領?大月朝何時有這麽多厲害的將領了?”
努爾赤野濃眉顰蹙,他對這個消息表示懷疑,他大金國的勇士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敗了?肯定是探子報錯了。
“再前去邊關探探!”
他坐下來,沉聲說了句。
探子還想要說些什麽,但見到他漆黑如墨的臉色,隻能告退下去。
朝中文武百官,也是麵麵相覷,他們也不相信,他們金國的勇士竟然就這樣敗了,肯定是消息錯誤。
金國的勇士是何等的強大,哪怕是之前的女真族都被他們掃平了,更何況,安於享樂的大月人?
可現在,探子竟然說他們金國敗了?
不,他們不信!
隻是,他們雖然不信,可心中卻仍舊是不免打起鼓來,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
“賴兄弟,好久不見。”
渠城,葉辭秋帶著大軍,趕跑了葉赫止戈帶領的五萬大軍,順利的跟賴伯言他們會合。
“賴將軍,這位是?”
眾人看著葉辭秋,宛如看到了天上神將,方才,他帶著區區一萬人,仿若從天而降一般,將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這位想必便是葉將軍了吧?”
楚牧走了出來,同葉辭秋打了聲招呼,顧長留在給他的密信裏,透露了他會派人來守衛邊關,他隻管帶著人去金國搗亂就行。
他便猜到了,這人可能是近兩年,在嶺南、福州一帶赫赫有名的葉將軍。
之前,顧長留特意讓他遼河建了碼頭,想必為得就是今日。
“正是。”
葉辭秋麵目間帶著一股疏離,雖然楚牧是帥,但他帶兵來此,可不會聽從他的調遣。
“葉將軍,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麽的威風。”
賴伯言也麵帶笑容,他鄉遇故知,真是人間一大幸事,尤其是他們這種為國賣命,戎馬一生的人,能再見麵,真是太不容易了。
賴伯言本來還以為他們一個南,一個北,此生都很難再見了,卻沒想到,這麽快便又見到了葉辭秋。
葉辭秋天生就該是當將軍的,他板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周身便自帶一股威嚴,讓人不敢放肆,便是楚牧,雖然此次顧長留讓他掛帥,但是在葉辭秋的麵前,他還是顯得太稚嫩了。
“我是真沒想到,楚帥口中的神秘人物,竟然會是葉將軍你,我先前還一直擔心呢,不知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會是建奴的對手。”賴伯言說道:“要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會這麽擔憂了。”
葉辭秋淡笑道,“區區建奴,有何懼之?若他們識相,早日投降,若不識相,我這就帶兵去踏平大都!”
一旁的楚牧見到葉辭秋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心中有些羨慕,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將軍了,以前他看到的那些酒囊飯袋,隻想著如何同建奴周旋,好減輕自己的身上的罪責,有誰像葉將軍一樣,笑談渴飲匈奴血。
“葉將軍快進城歇息一番,待會我們一塊前往大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楚牧朝他伸出手來,請他進城。
“好!”
葉辭秋從善如流,帶著人進入了渠城。
渠城現在雖然還是金國的地盤,但卻已經被楚牧他們控製了,成了楚牧他們的私人領地。
就連城主府,那個倒黴的城主,也早就被楚牧他們給殺了,此刻,楚牧便是在這城主府,宴請葉辭秋。
觥籌交錯間,楚牧問道:“葉將軍,你剛剛趕跑他們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佛朗機炮。”葉辭秋答道。
“佛朗機炮?”
楚牧蹙著眉頭,“我在建奴見到的佛朗機炮,好像沒有葉將軍您帶來的佛朗機炮那樣的威力啊。”
“這是當然了,人跟人之間是不一樣的,武器之間,也有區別,佛朗機炮,當然也有威力大小之分了。”
葉辭秋答道:“我們嶺南軍中用的佛朗機炮都是經過改良的,威力巨大,它更是攻城利器,等明天,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有著這麽厲害的武器,再加上他訓練的士兵,規矩森嚴,葉辭秋是真沒將建奴放在眼中,他這次過來,就是來幫助朝廷,收複建州的。
“好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牧也很想要去見識見識,便不停地同葉辭秋套近乎。
有人看不下去了,隻在一旁酸道:“葉將軍雖然厲害,但若是沒了兵器之利,不知道還是不是建奴的對手。”
“小兒持刀也能殺死成年人,武器本來就是評判一支軍隊實力強大的重要標準。”葉辭秋並沒有跟他爭執,而是淡淡說道。
使用了這些武器之後,他才知道,這些武器是多麽的強大,他不知道沒了這些武器,他能不能戰勝建奴,他隻知道,有了這些武器的話,莫說是以一當十,就是以一當百都不成問題。
“葉將軍說的沒錯,武器對於咱們軍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咱們的實力比起兩年前,要強大不少,這不也是因為顧大人舍得給咱們撥軍費嘛。”楚牧從旁說道。
“哎,要說顧大人真是偏心,葉將軍有這麽厲害的武器,我們卻是什麽都沒有。”又有人酸道。
之前看到賴伯言使用的槍,他們就有些眼饞了,現在再看到葉辭秋使用的武器,他們心中簡直跟吃了檸檬一般,酸的不行。
“你跟我去嶺南,自然就有這種武器發了。”葉辭秋飲下杯中水酒,說道。
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們既沒有跟顧大人投誠,也沒做出什麽對朝廷有貢獻的事情,這麽厲害的武器,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的發下去,萬一最後槍支彈藥泄露,反受其害,那可怎麽辦。
所以,這種長槍,顧長留目前發出去的數量也有限,隻有他信賴的人,手中才會有一些數量。
佛朗機炮也是,輕易不動用,這次也是因為顧長留想要讓葉辭秋帶兵收複建州,所以才特意讓他帶了佛朗機炮前來。
靠著這些佛朗機炮,他們才能輕鬆地打敗建奴。
“我倒是想去,可我們都是服從朝廷的命令,自己哪能做決定。”
“那不就得了,我還想要去嶺南,跟葉將軍並肩作戰,不也聽從顧大人的安排,來到了你遼東。”
一旁的賴伯言出聲說道:“不要說這些了,今天咱們是為葉將軍接風洗塵,而不是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舉起酒杯,“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