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白晝來臨。驛道之上。灰塵滾滾。大批的人在往北麵的常讓行進。看著他們疲憊泛黃的臉龐,衣衫襤褸的身軀。似乎都在不知不覺中趕路。是流民,這是大漢最可憐的流民。

可那僅有的黃色標示,表示:不,他們不是流民,他們是青州黃巾。

“杜渠帥,還有多長時間趕到常山啊?兄弟們餓的肚子都前心貼後心了。”李博看著已經升起的太陽,舔了舔幹癟的嘴唇,似乎麵前的路永遠都走不完一般。

“喊什麽喊!”杜遠騎在馬上焦躁的斥著身旁的李博。媽的!趕了這麽遠的路,眼看就快要到常山了。竟然還沒有看見管方帥的身影,他們是不走出事了?一種不安的心思湧上心間。

杜遠的焦躁讓身旁所有的黃巾乖乖的閉上了嘴。

“杜渠帥,你看,前方有一騎。”李博垂喪間現麵前疾馳而來的一騎,馬上坐著的分明是一個頭戴黃色赤巾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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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的人耶!”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出聲音來的。身後立刻就有無數個黃巾軍,膛目結舌的打量著麵前的來人。

“是黃巾耶!”

“對,是我們的人。”

人影越來越近,聲音卻越來越低落。麵前來人渾身上下沾滿鮮血,似乎經曆一場十分慘烈的大戰。

“是廖統領。”李博驚異的快步近前。似乎在看麵前的廖化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杜遠眉毛一挑,臉上浮現一種前所未有的陰沉,麵前的廖化竟然傷的這麽深,看起來昨夜前去的近萬鐵騎,都陷了裏有難道是黑山軍要獨吞勝利的果實嗎?

“廖統領。這是怎麽回事?”李博扶著搖搖欲墜的廖化問道。

“廖化,管帥他們呢?”杜遠再也淡定不住,跳下馬來,跑到廖化的麵前,追問道。

“嗬嗬。他們都死了。”廖化慘淡的一笑,自己到底是要救身後數百兄弟,還是把麵前這數十萬黃巾都誘騙進劉辨的陷阱之中?數百人同數十萬人的比較,是個人就能算出哪方有利。

“什麽!”杜遠同身旁的眾人一驚,臉頰的汗水滴落,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那麽勇武的管方帥竟然會被對手吞掉。難道還真是黑山軍“說,是誰幹的?”杜遠撇開身旁的李博,一把抓住麵前廖化的衣襟。

“那支商隊。”廖化,最終選擇了自己麵前這數十萬的青州黃巾。他們落魄的臉頰,淒慘的眼神,讓廖化不忍心落入敵手。

“你說什麽呢?”李博已經不碩大小了,推了一把廖化的身子。可笑,近萬的青州黃巾,加上數萬的黑山軍。麵對不到兩千的商隊。竟然會敗?而且還敗的很慘,一人不剩,這個太不可思議了。

“你說真的?”杜遠微怔,手上並沒有鬆開廖化的身軀。

“嗯。”廖化點了點頭。你們的不解,哥理解。因為哥正是不理解才會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殺得大敗。

“黑山軍呢?”杜遠疑問道。

“他們也全都戰死了。”此時廖化已經淚流滿麵了。

“當真?”杜遠身子微微顫抖,黑山軍可有數十萬大軍,竟然也都被誅滅了?那是什麽樣的對手?似乎就是天災**也不能

廖化說道:“黑山軍並沒有派出主力,他們的主力似乎正在翼州邯城左右遊**。同管方帥合圍的是對手的張白騎部,還有勝固勝渠帥的部眾。”提及勝固,廖化就沒由來的恨,這個人當真是無用之極。兩部人馬加起來近兩萬人馬。加上管亥帶去的青州黃巾,三部人馬大約會有三萬不到的人馬,竟然敗給對方的火牛車。

“哼!這群可惡的黑山賊。”杜遠用力的捶了身旁的馬匹一聲。“希律律!”那馬一聲慘叫。

“唉!”

眾人相繼一歎,這個,時候士氣已經跌落到最低點。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對手能做出這麽驚天的事情來。管亥這一去,二十萬的青州黃巾再一次失去了統領。張繞病死,管亥統領這這些人北上自謀生路。這還沒有怎麽深入呢?管亥就被他們斬了。當真是群龍無啊!

“廖統領,你是怎麽出來的?”杜遠凝眉看向廖化,似乎並不相信麵前的廖化。

“嗬嗬。”廖化慘淡的一笑。繼續說道:“我是被他們放出來的。”

“此話當真?”

“嗯。”廖化點了點頭。

“你這個叛徒。”杜遠身子一閃,拔出佩刀,就要對著廖化劈下。不是逃出來的,是放出來的。這個結果隻有兩個,一個就是廖化詐降。再一個就是廖化投靠敵人了,而且他是來誘騙自己這些人的。

“嗬嗬。我是個叛徒。”廖化不想爭辯,畢竟自己現在兩麵為難,隻有心酸。哥的心酸,你們不懂。

“那你就死去吧!”杜遠心生狠意,把佩刀看向廖化。青州黃巾分為兩大部,一是自己為的手管亥支持的一部,另一個就是以廖化為之人,他們雖然人少,可是他們的名聲向來比自己好。現在管亥死了,自己麵前的競爭對手隻剩下廖化一人,此時不除了管亥,還等待何時。

“杜統領,不能。”李博一向敬佩廖化的為人,他是黃巾軍少有的智者。身子上前。竟然用自己的手握住杜遠的刀刃。

“李博,你個兔崽子,想幹什麽?”杜遠眉毛一豎,似乎對李博敢這麽阻攔自己十分不滿。

“廖統領,一定有苦衷的。為什麽不聽聽他解釋。”李博少有的激動。衝著杜遠喊道。

“媽的!我懷疑你也是廖化的同黨。”杜遠話語未落,手中的佩刀收回。借勢再一次砍向廖化,似乎也誅滅廖化的身子。

“撲哧!”鮮血從李博的肩膀之上噴濺而出。

李博少有的才毅,目瞪著麵前的廖化。

“李博。”

廖化麵色猙獰,口道:“杜遠!杜渠帥,要當這支黃巾的方帥你拿去,我廖化不屬於你爭,可是你不能這麽傷自家兄弟。”

“廢話。”被廖化戳到痛處的杜遠麵色一紅,根本就不想讓身旁的眾人聽到廖化的那些話。

“死!”

“死!滾***

血光一閃,矗立在大軍之前的兩個統領在一霎那間就血拚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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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統領!”

“杜渠帥!”

李博強忍著身上的痛,轉回身來跑到兩人的身前。為了自己他們血拚。隻希望廖統領沒有事就好。不過傷那麽重。要是擊傷杜遠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廖化搖搖欲墜的走到杜遠的身前,喘息的說道:“一個人貪念還是不要太多的好。”

話音一落,杜遠瞪著的雙眼,立古就閉上。

所有人都被這瞬間的變故給驚呆了,他們這是在幹嘛?他們兩個統領竟然在死拚。而且看樣子杜遠杜渠帥咄咄逼人,卻被廖化斬殺了。

他們這是怎麽了?

“廖統領杜渠帥死了嗎?”李博似乎不敢相信,湊到近前。試探著問道。

“死了。”廖化突然覺得自己傷的不輕,同杜遠這麽一火拚,身上的痛楚立刻就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李博和身旁的黃巾呆呆的看著落霎的廖化,怎麽這一趟北上竟然換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管亥管方帥死了、杜遠杜渠帥也死了。下一個,似地會不是會自己呢?他們把頭扭向廖化,不管杜遠是誰殺的,這支青州黃巾的主心骨隻剩下麵前的廖化了。

“我李博願意追奉廖統領為渠帥。”李博機敏的插手跪伏頌道。

“我等願追隨廖統領為渠帥。”身後呼啦啦跪到一片,他們把希望都放在了麵前廖化的身上了。

“好!”廖化臉上閃過一絲決然,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皇帝,也沒有什麽教主,自己身後的這些黃巾不過就想吃一點飽飯,能有個住的地方而已。可是這個世道,就是不讓自己這些人活下去,能有什麽辦法?

“兄弟們,我們還有數百個兄弟被困在常山,我們不能撇下他們。你們說對不對?”廖化高舉手中的利刃,舉火燒天的股東著身旁的眾人一同隨自己殺賊。

“對!拚了!拚了!”由李博率先忍痛認同廖化的反應,身後立刻就有無數個人開始跟著喊。

“走。”廖化強忍著身上的痛,對身後的眾人喝道。

“走。”

“走。”

郜城。

“褚方帥,是不是派人看看常山那裏?”於毒自從昨日被褚燕斥責後,思索了片刻,似乎也很擔憂的問道。

“嗬。”褚燕無奈的一笑,這個時候想起自己是方帥了,能向自己請示了,那麽,你們早幹嘛去了?這個時候分心,那不是找死嗎?道:“不能。”

黑山軍中很少看到過褚燕回答自己的問話,這麽決絕。他從來都是好事好商量。可是眼下褚燕簡直就是在給抹眾人的麵子。

“你”一旁的劉石似乎非常不忿。對褚燕這個表情,他們很不習慣。簡直就是不理解這個混蛋怎麽突然就變性了呢。

卻被一旁的於毒攔了下來。看起來褚燕心理有些底線還不是自己這些部眾能碰觸的。何況眼下還是圖謀郜城的時機,陣前將帥不合,可是軍家大忌啊!

“報!”一聲厲喝,出去打探的小校疾馳而回。跳下馬來走到褚燕的身前。急促道:“前方出現五股不明真相的大軍。”

“什麽?竟然是五股?”褚燕同身後的黑山軍同是一愣,不是孤零零的一座邯城嗎?怎麽會出現這麽多路大軍。他們都是為了翼州而來嗎?

於毒同身後的左校、郭大賢、於氐根、青牛角、劉石、左鬃丈八、平漢、大計、司隸、橡哉、雷公、浮雲、白雀、五鹿、李大目、白繞、苦哂等人俱是一愣,自己苦心集結的上百萬之中的黑山軍,竟然要麵對麵前這麽龐大的對手。“虎牢關外的那些諸侯都回來了嗎?”於毒明知故問道。

“嗯。”褚燕點了點頭。眼下的局勢似乎就將要變成亂戰了。看起來這些諸侯們都看出來翼州的韓馥好欺負啊!就是不知道都是那幾股勢力?回身問道:“看清楚有誰的旗號?”

那探馬回稟道:“稟褚方帥。其中一股打著的旗號正是翼州刺史韓馥的旗號。

還有一支旗號打的是豫州陳王的旗號。”

褚燕點了點頭,韓馥此時回軍,也是應該聽到一絲風聲了吧。回身詫異的問道:“豫州陳王,他那麽老遠的來幹嘛?難道也是要圖謀翼州?”

“不會。”這回於毒沒有說錯,帶著不明的表情說道:“從那麽老遠圖謀翼州。一是錢糧裝備不夠,二來,陳王想來名聲很好,必定不會做次有辱名聲的事情。”

褚燕聽於毒此言,領道:“那麽他們北上幹嘛?”

身後眾黑山賊相繼無語。

好一陣,褚燕也沒有想出頭緒,繼續問道:“還有誰打著旗號?”探馬來說是幾股,不出自己所料,應該就有那個白馬將軍的一部人馬。那是他們回遼東的必經之地。

探馬搖了搖頭,此事當真不可臆測。

褚燕仰麵沉思,時機一旦錯過就不在了。這些人當真是無敵無恥,表麵上勤王,暗地裏卻相互吞並。眼下翼州就是他們口中的肥肉,就是不知道都有誰惦記著。袁紹、曹操、劉岱、張揚?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回了回頭,褚燕舔了舔幹癟的嘴唇。心中無限感慨。

“褚方帥,要不我們退吧?”膽小的左校顫巍巍的回問道。

“退?拿什麽退?”身後的於毒狠狠地瞪了一眼左校,這個膽的統領。這個時候怎麽能退呢?不要說集結太行山全部黑山需要花費多長時間,就是人力物力也是消狂的相當多,你們小股的黑山賊當然可以無事了,自己這大股的黑山可是逼上了絕路。糧要斷了,拿什麽打仗?

褚燕無奈的歎了歎,道:“走吧,我們見機而視吧?退是退不回去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從少主的意思。劫了那個,“商隊”就好了。

雞肋,使之無味棄之可惜。

真定,常山。

“廖統領怎麽沒有聲音?”李博噢著空氣裏的血腥,似乎很不理解的追問道。

“對啊!”廖化凝神自信觀瞧,麵前的景象太不一樣了。戰場的死,屍已經全部都掩埋了。隻留下點點滴滴的

“會不會,他們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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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想過誘騙我們。廖統領你”李博似乎有一絲置疑廖化被他們玩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誘騙自己,他們在多的人,似乎也不可能想要吞並自己這些青州黃巾。畢竟自己身旁的黃巾可是有近二十萬之眾。

“不會。”廖化冷冷道。劉辨那霸道的眼神。依舊在廖化的腦海裏,不能揮之即去。那個,人跟他的部下都不是會輕易退卻的人。難道”廖化突然覺得自己脖子後直冷,那個人看出自己詐降的意圖了嗎?那麽裴元紹、周倉他們呢?

蒼茫四顧,想要找到一絲痕跡。

自己當真是有些草率了,那些人自己還不知道他們幹什麽的。就那些援兵就是正規的官府騎兵嗎?自己怎麽會如此魯莽,都怪自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如果自己中計了,那麽自己拿什麽去對這二十萬同胞交代?

廖化、李博的茫然讓身後的黃巾也感覺到了寒意。

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

寒鴉一聲驟鳴,驚得林子裏所有的鳥兒紛飛。

所有的青州黃巾全都下意識的握住手中的刀柄,回身環顧。

寂靜之下,就是不安的躁動。

等待並不遙遠,大地之上鐵蹄錚錚。從廖化的正前方出現了。廖化想要看到的人。

麵前整齊的軍隊讓所有的黃巾軍麵露膽寒,他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手中不整齊的武器打得過麵前的鐵騎。

然而這還不是他們看到的全部。

嘩啦啦,鐵甲葉的聲音在山穀的入口處堵住。

廖化一臉驚恐的回身望到。

堵在山口的人竟然多達上萬人。而且每個甲士的手中都張弓拔弩,嚴陣以待。

“這群人竟然早就埋伏在此處了。”廖化深吸一口氣,自知眼下不是拚命的時候,別說二十萬,就是上百萬,被困在這個山裏,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的。誰也打不贏麵前這場仗。這些人分明就是正規的官兵,而且他們的人數分明比自己走的時候多了數萬。

“怎麽樣,廖化降不降?”劉辨住馬喝問道。

一旁的典韋、許褚分立左右,時教保護著劉辨。

“公子說的哪裏話,廖元儉不是早就降了嗎?”廖化故作震驚的反問。

惹得一旁不明所以的黃巾軍紛紛側頭看向廖化,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他早就降了?那麽杜遠死是怎麽回事?廖化的一番話頓時讓他陷入被動。

“廖化,我敬你是個英雄。你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劉辨輕哼,這個廖化當真是頑固的很啊!竟然不惜讓自己陷入叛徒的名聲裏。

“公子,青州黃巾悉數在這裏,你盡可上前來看。”廖化想做最後一搏。不知道裴元紹、周倉他們怎麽樣了。擒住麵前的公子,估計此事就告一段落了。

劉辨輕笑,沒有心思再跟廖化糾纏,想擒拿自己,也不看看自己身旁兩個絕世保鏢。你能把青州黃巾引來,你的使命就已經完成,劉辨自認為自己能輕而易舉的說服這些農民,不是黃巾。

百步。

七十步。

四十步。

十步。

廖化動了,劉辨卻紋絲未動。以廖化的能力,當然撼動不了典韋、許褚兩大絕世高手。

廖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自己是怎麽被擒拿的,自己竟然連一合都沒有機會,就被對方擒拿住。而捆住自己的兩個人分明不比那個箭神黃忠遜色多少。這個公子竟然會有這麽多強者輔佐。他究竟是誰啊!

婦七,覺得自己挺冤枉。本來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很有謀略的人,可是在這個人麵前卻一點都使不出力來。

“想知道結果嗎?”劉辨打馬走到廖化的麵前。

“呸!”

“嗬嗬。我不是屠夫,所以我當然不想屠戮殆盡這些人。”劉辨話完,廖化輕蔑的看了一眼。你說你不是屠夫。誰信啊!昨夜的慘狀曆曆在目。

“我能給你每個人一口飯吃。”劉辨語氣很低沉,看起來似乎在同廖化再說,可是他卻轉回身對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黃巾再說。

本欲上前解救廖化的李博。刹那間就是一愣,他說的是真的嗎?

所有的黃巾紛紛把頭揚向劉辨。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麽自己還有什麽要反抗的。

有的時候。理由很簡單,事情也很簡單。這群黃巾為了什麽起義。為了什麽要建立大同社會?如果不是官府鄉仲壓迫的太過了,沒有人去反。古老的民族。是最善良的民眾,他們從來都是最安分的人。他們的要求也很簡單,能有口飯。有塊地,隻要能活下去,遠比什麽都重要。

“兄弟們。不要聽他的,他是在騙我們。他是官府的走狗。”廖化雖然也很想答應,可是自己卻是這青州黃巾的統領,天下太平四道之一。豈能就這麽被分化瓦解。

“嗬嗬。”劉辨回頭大笑道:“對!我就是官府的走狗,可是你們是什麽?賊!一輩子都是賊!你們的孩子也將世世代代為賊。你們願意嗎?你們推翻了那麽多年的朝廷,它倒塌了嗎?你們得到大同了嗎?你們信仰的太平道給你溫飽了嗎?”劉辨一個個質問好似醒世之音,在這群黃巾的大腦中迅的炸裂開來。

廖化愣住了。一時間被劉辨的話語弄的渺茫了。

“大同是吧?”劉辨把雙手一下攤開,細聲道:“這個我沒有辦法。我有的隻能給你一人一口飯。還有作為大漢子民的自尊。”

“自尊?”廖化、李博均被劉辨的話弄的一愣。

“廖大哥,降了吧!”從劉辨的身後閃出數百個黃巾,正是裴元紹、周倉,他們臉上掛著淚痕,跪在廖化的麵前。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率先投降,還是無能而感到愧疚。

“是啊!這麽多年的奮鬥為了什麽?”廖化喃喃自語的撇掉手中的利刃。矗在那裏。

“公子,我願降。”

“公子,我們願降。”

“公子,我們願意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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