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油燈之下,一個人的身影格外淒涼孤單。
此人一身青衣小帽,是個家丁模樣的打扮,兩手疊加在胸前,有些心慌的踱步徘徊,似乎正在擔憂著什麽事情。
不一玄,從外頭傳來腳步之聲。走來的正是劉辨,他撩開大帳門簾,止住一旁護衛的典韋,孤身一人走入大帳,看著麵前的家丁打扮之人。
麵前之人,臉上塗抹著灰塵。身上的衣衫被劃破,顯得淩亂不堪。不過毛度卻是雍容華貴,正寒蟬若禁看著麵前的劉辨。
兩道柳葉眉,櫻桃小嘴,雙耳之上細微的耳洞,頸下並無喉結,而且從頸下隱現的白淨皮膚來看,劉辨斷定此人是個女子。而且是個風韻少*婦,前後曲線四凸不平,無處不透露著動人的嫵媚,就是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即便沾滿泥巴灰塵,也不曾遮掩住她的風韻。
劉辨輕輕一笑,走到近前,低聲道:“敢問閣下要見我辛言何事?”
“你就是辛言?”此時的於氏根本就沒有想到麵前這個不及弱冠的男子,竟然會是這遼東之主,看那清秀的臉孔,如花一般的笑容,分明就是一個倜儻風流的才子樣。怎麽會是人們口中相傳,殺伐果斷的公子辛言呢?
“怎麽不信?。劉辨展露笑顏,身子抖動,兩手攤開,笑道:“夫人。你看辛某哪裏不像?”
“夫人?”於氏一動,臉上驚容乍現,這個辛言竟然看出自己女扮男裝了。
“怎麽,不是?”
時間停頓,兩個人相視無語。
“是。”最後於氏幹脆承認。這個辛言如此年輕,自己心中有所猶豫,他到底能不能幫助自己解決麵前的危機。朗聲道:“不知道公子是如何看出妾身蒲柳之姿的?”
“蒲柳之姿嗎?”劉辨地痞之色微露。伸手挑逗,兩個指尖微微端詳著麵前的於氏,另一隻手輕輕地擦拭掉遮掩在麵上的泥土,笑道:“這算不算?”
於氏臉色一紅,雖然於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少*婦,殺人於無形,可是論自己的地位尊貴,根本就沒有受過小於自己這麽多的男子挑逗。更何況這個男子又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婿。這種滋味說也說不清楚。
當然於氏也不是一個什麽貞潔烈婦。地處偏塞的她沒有受過那麽多的封建禮數束縛。
劉辨今晚也不知怎麽了,也許是方才在搖光身上泄未完,便被麵前的女子給打擾,心情十分不爽。把所有的**都泄到麵前這個少*婦的身上。
於氏臉色一羞,搖了搖頭。
“那這裏呢?”不知什麽時候劉辨已經安到近前,右手已經深入於氏後背,在疑問間,手掌慢慢地滑下。慢慢撫摸著肥大風韻的臀部,不同於高搖光的挺翹緊湊,更添一絲溫暖柔軟。今日的劉辨格外大膽,竟然在不知道對方真實姓名下,就已經觸摸到對方的身體。
可能真是腎上膝素未退的結果。
當然,劉辨是看出,麵前的於氏美則美矣,不過確是一個胡人,並不是漢人,所以把握的尺度上有所侵犯。胡人向來不拘俗禮的,也許沒準今夜就是一夜情呢?
於氏短暫的失神便讓劉辨占到了她的便宜,身子往後一縮,口上道:“公子自重
被於氏這麽一推搡,劉辨也轉過神來,談咳兩聲,化解尷尬,自己這番舉動太過魯莽了,可能會讓尚未見過麵女子覺得自己過於輕浮,可能要交代的事情也就全無了。痰嗖道:“適才魯莽,夫人見諒。不知夫人找辛某何事?”
“出兵救我的族人?”於氏見劉辨轉瞬間便恢複常態,心道,難道方才辛言是在試探自己?
“救你的族人?”劉辨一愣。轉而大驚,壓低聲音問道:“高句麗?”
於氏點了點頭,看來方才辛言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故此才有輕浮舉止。難為情的說道:“是後提那部
“後提那部?。劉辨一愣,思索片刻,沒有聽過誰跟自己提及高句麗五部中有這樣的一部啊?“是”於氏還沉浸在方才的餘韻中,略有一絲難堪,吞吞吐
道。
“讓我進去帳外傳來高搖光的聲音。
“不行。”典韋冰冷的拒絕道。
“我是你的主母?”高搖光很生氣,對麵粗鄙的大漢拒絕的如此冰冷,而且竟然連個稱呼都沒有。
高搖光初到,自然不知道典韋在劉辨心目中地位。那是生死與共的情誼,什麽女人能抵的上生死與共的兄弟?更不要說就是一個利益聯姻的妾室。
典韋依然不動,甚至
“讓她進來。”劉辨厭惡的說道。劉辨不喜歡插手自己政事的女人。這個高搖光初到,似乎還沒有了解劉辨的脾氣秉性,自己到是耍讓他好好見識見識。
而於氏自聽見高搖光的聲音時起,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隱隱帶著一絲激動,想要出門迎接。卻又不好對麵前的劉辨失禮。
劉辨注意到了這個細的微動,大腦一下子就懵了,他想起宴留同自己說過的一事,高搖光的母親就是後提那部的人,而且她的外祖父就是通高拔奇不睦的於素。天啊!自己竟然非禮了自己的”
一愣神的,閃進的高搖光看見於氏,眼中的淚珠一下子就澎湃而出。身子順勢就撲了過去。
“母後!”
“女兒!”
國內城。
一個破破爛爛的巷口,一個平民的房子內。一盞孤零零的燈火遙映。燈火之下,兩個男人的身影浮現。
“宴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乙巴素十分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宴留。期望在他口中聽出這不是真的。
連夜潛回來的宴留無奈的點了點頭,聲聲道:“不錯。我已經投降漢作了。”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乙巴素惶恐的退著自己身子,麵色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宴留。
“你也清醒一下吧!”宴留冷聲道。
“你還是那個高句麗的智者嗎?你還是我高句麗的臣民嗎?”乙巴素怒極而起,原來自己一直仰慕的智者竟然會背叛自己的民族,竟然要帶著外人來搶奪高句麗的地盤、人口、糧食,等等的一切。
“我不是智者。可是你認為高句麗在高氏的帶領下還會走向富饒嗎?。一直報以愧疚的宴留,突然反問道:“高氏一年來多次內鬥,帶著自己國民不思生計,卻時時剪刻想著覬覦他人疆域,乙巴素你跟我說說他高氏一族是不是真正的明主?”
“這,”乙巴素明知宴留所說為真,卻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宴留跟進道:“誰都知道,高拔奇不孝。才沒有登上王位,如今又加上一個弑君不梯的罪名,難道你也要輔佐嗎?”
“可是我們可以選擇高延優、高嚴須呀!”
“嗬。是嗎?”宴留輕聲一笑。接著道:“這隻是你一廂情願吧!他們這番內鬥,還有誰能笑到最後不說,就是能有人幸存,可是能抵擋的住遼東辛言嗎?。
“不論怎麽說,自己的族人終究是掌握在自己人手裏才最能代表我們的利益的。”乙巴素搖了搖頭,這個事實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醒醒吧,兄弟。高拔奇還不是靠著於毒才犯上作亂嗎?”宴留不願再見乙巴素如此固執。
“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收留於毒乙巴素隻恨自己位卑。進言無人能聽。
“嗬嗬,就算是你能進言,高氏那群網慢自用的家夥能並你的嗎?。宴留搖了搖頭,乙巴素太傻太天真了。
“唉!”
“更何況,遼東辛言乃是故國”王唯一一個女兒的丈夫,已成事實。這是誰都能改變的嗎?相信郡主在的話,我高句麗族人會有個好日子過的宴留同樣帶著不自信。喃喃疑問道。
“隻恨大王並無男嬰乙巴素一搖頭,其實歸順遼東的大漢帝國,也沒有什麽好難以接受的,畢竟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一個郡的人口。就能抵上高句麗全民的人口。他們的文明也是最先進的。更何況高句麗本就是大漢的屬國。
“可以讓辛言留下一子嗣,掌管我高句麗子民。”宴留經過乙巴素這麽一提醒,驚呼道。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就這麽定了乙巴素越想這個主意越好。一拍衣袖,碰了一下宴留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走吧。”宴留無奈的笑笑,背著這叛徒的名聲,確實有些難為情。
“去哪?”乙巴素一愣,轉回身問道。
“上於府。”
“對!這個事情要同於國丈商量一番才是。”乙巴素點點頭,說道:“國丈乃是郡主外祖父,這個事情當由他集麵,咱們這就去。“嗬嗬。還是到那裏談一談怎麽把於毒轟出去再說吧!”宴留提醒道。乙巴素內政上見解很多,可是陰謀詭計上卻稚嫩的很。
“也是。”乙巴素一愣,多少有些尷尬不願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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