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伯你身為漢然會如此卑鄙,勾結引嘛出九”
“嗬嗬。不要怪我,誰叫你們步步相逼。”
“哼!”劉虞輕輕地吐一口水。狠狠鄙夷一聲道:“我們?你不是漢臣?”
“我當然是。”
“那他們又是誰?”劉虞冷眼撇到一旁的三郡烏丸領。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愧對這些烏丸人,可是難道還真是劉辨所說的,這群人就是白眼狼,仁慈對他們都沒用。殺戮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們?”公孫瓚回身看了看身旁的蹋頓等人,冷冷一笑,接著道:“曾經是你的支持者,現在他們轉投陣營了,就這麽簡單。”
“哼!你用什麽手段把這群人弄到這裏的我不管,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你是誰嗎?白馬公孫。”劉虞臉上頓時挨了公孫越一個巴掌。
“死到臨頭,還敢猖狂。”
不過儼然劉虞這無聲的巴掌更響亮。白馬公孫是從哪裏賺來的,他公孫瓚是最清楚的。
公孫瓚對公孫越冷冷地怒吼道:“滾!”轉回頭對著劉虞,惱羞成怒的喝道:“把他給我五鼎烹,點天燈!”
“諾!”
一聲厲喝,一烏丸人同時一哼。他們一直聽說中原的點天燈很壯觀,卻不想今日就要見到,而且麵前的人竟然會是漢朝的大司馬襄賁侯。百年不遇啊!
劉虞冷冷地瞥了一眼公孫瓚,昂挺胸的赴刑場。
“終有一日你會得報應的。”
公孫瓚雙目一瞪,冷冷瞪著麵前一直在譏笑自己的劉虞,渾身顫抖。已經怒不可言。人在什麽情況下會暴怒?當被人戳到自己心底的那絲隱情,就像是大庭廣眾下被人錄光一般。就是**的侮辱。
而劉虞戳到他心底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曾經的大漢白馬將軍如今已經變成了叛徒,勾結異族的叛徒,背叛跟隨自己的白馬義從。背叛交自己四書五經的盧植,叛食君俸祿的大漢,背叛治下的幽州百姓。
萬世罵名全都擔在自己的身上了。
“這一切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逼的!”公孫瓚瘋狂的拔出手中的利劍,瘋了一般的橫掃贖擋。甚至有幾個來不及躲閃的士卒都被這鋒利的劍鋒劃破。
“哈哈,啊!”劉虞努力讓自己保持大漢臣子最後一點的尊嚴。可是沸騰的油鍋已經讓劉虞嚐遍痛楚,已經無力再說一句。
身旁無數個烏丸士兵。瞪著雙目,盯著麵前的慘況。沒有人是心如鐵石,即便野蠻不開化的烏丸人。漸漸地笑聲止住,取而代之的怔住。再之後就是閉上雙目。這樣的場景,沒有人能挺下去。
劉虞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嘶吼就像是在他們身上油烹一般。
“叛徒!”
已經麵目全非的劉虞用盡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嘶喊道。
劉虞的頑強,讓公孫瓚的臉孔扭曲到最不可思議的角度,每一聲怒罵,宛若在心口挖上一刀。
“叛徒!”
“叛!”
“啊”公孫瓚一聲驚呼。從睡塌上坐起,臉頰、身上無處不流淌著汗水,驚恐的看著一旁的公孫越。
“大哥。”
“什麽事?”公孫瓚擦撓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掀開被子,走下床榻。
“右北平來報。”公孫越再也沒有往日猖狂的樣子,麵色擔憂的遞過一旁的密報。
“拿來。”公孫瓚一把拽過一旁的密信,緩緩看起。
“大哥,又夢見那個劉”看到公孫瓚撇來的目光,公孫越乖乖地閉上雙眼。
看罷!公孫瓚把手中的信紙交到一旁的公孫越手上。眼望窗外的明月,喃喃道:“終於來了。”
“快!快!快!”
連續三聲驚呼,袁紹從夢中驚醒。
“主公。”一旁守候的紀地湊到近前。呢喃的問道。
“連紀啊!幾更了?”袁紹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該死的,竟然又夢到那個黃忠。在夢裏。黃忠就是一尊天神一般。矗立在自己麵前,一支箭冷冷地對著自己,宛若地獄裏的勾魂引。
“啊!五更了。”連紀點點頭。
“這麽早了?”袁紹急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
“主公,我們還攻不攻城?”連紀吞吐,似乎有些話噎在嗓子裏沒有說出來。
“攻。”袁紹冷聲道。
“是不是
“嗯?”袁紹轉回頭,看向一旁的逢紀,呢喃道:“不是你說的攻劉虞對我們有利,怎麽這會兒猶豫了呢?”
袁紹單指關靖前來講和,連紀力主伐劉虞。
“可是主公”連紀麵色一羞,不知道該怎麽說。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
“中山黃忠如此英勇,久戰不下。我大軍就在這裏消耗,糧草尚還是小事,翼州初定,隻怕後方出現什麽”連紀擔憂道。
“你說的這些,許攸、田豐都同我說了。不過眼下,薊縣已被公孫,瓚破了,我們這樣是不是虎頭蛇尾了。萬一公孫瓚做大?”袁紹坐回榻上說道。
“主公,我本意是因為中山有咱們內應荀謀,可是現在”
“荀謀怎麽了?”袁紹驚呼。
“他已經派人來說,婉拒了咱們的好意。”連紀無力的歎道。
“這個荀友若!”袁紹惱怒憤恨的一拍大腿,急道:“事情怎麽變成這樣了?”
“中山黃忠後有範陽荀彧支撐。一時半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拿下他的兩萬大軍,如若有失,恐怕”連紀偷偷瞄了一眼袁紹,袁紹多疑。逢紀害怕道:“主公擔憂不過是公孫做大,可是幽州劉虞已死。遼東辛言回軍,恐怕兩虎必有一爭,我們何不坐收漁人之利?”
“你是說”袁紹起身走到連紀近前冷冷說道:“難道你是說我們隻要在中山靜觀,等待兩虎競食,我們就一鼓作氣”
“正是這個意思!”連紀陰陰的一笑。道:“公孫瓚沒有想到身後這隻螳螂才是真正的黃雀。”
“好!就這麽辦。悄令下去。各軍休整,咱們不急著攻城。”袁紹一笑,如果事成,那麽黃河以北就將都是自己的土地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