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辨選擇了孤注一擲,不再隱忍。因為他想讓世人都知道,這個天下還有一個人守護著大漢,守護著華夏。黃巾、豪強、門閥、異族等等。沒有人能在自己尚存的那一天,肆意踐踏。

維護大漢的尊嚴,就是劉辨畢生的使命。

以前。劉辨是個愧儡。手下要將沒有將,要兵沒有兵,所有的不過是臉麵之下的芶延殘喘。

所以,董卓霸占朝綱,生母何後被殺,弟弟劉協被挾持。而如今。遼東大地上再次上演了一次生死離別,劉虞死的淒厲,死的淒慘,他代表了漢室宗親的結局。而如今。劉辨手握數十萬大軍,麾下黃忠、典韋、許褚、魏延、文騁、太史慈等等一眾文臣強將,能躲避嗎?即便遼東新安未定,劉辨也要讓曾經負過大漢,負過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血的教,帶來的就是血的代價。

今夜,劉辨要讓整個天下都看著。犯漢者,隻有死路一條。不論漢臣還是胡虜?

“殺啊!”

“殺!”

“殺啊!”

盧龍塞內,火光衝天,彌漫的煙霧遮掩著整片夜空,硝煙中戰場的廝殺聲、馬蹄踏出聲、兵刃交戈聲夾雜在一起,開始慢慢地變成盧龍塞內的招魂曲。

“啊!”一聲驚呼,公孫範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的冷汗滑落,數日來這種景象無數次的印在自己腦海中,公孫範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劉虞死後自己就沒有睡好一覺。

短暫的失神過後,公孫範雙耳之中充斥的都是喊殺之聲,幾度穿過雲孫範慌忙的站起身來,走到衣架麵前穿戴好自己身上的甲胄,腳步急匆匆的往寢外走去,口中喊過伺候的下人。

許久都沒有人回應。

公孫範心中一咯噔,手上還未拿穩的兵刃“哐當”的跌落在地上。雙眸寒蟬即過,抓過寢外匆匆逃竄的小校,冷聲道:“出了什麽事?”

“漢,漢”

“漢軍怎麽了?”公孫範手上的力度頓時加大了幾分,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小校。

“漢軍攻進來了!”話罷小校趁著公孫範滑落的雙手,身子一閃,逃命而去。

公孫範聞聽此言,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口中低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盧龍塞外五百裏絕地,少說行上三五日,多則半月都有餘,可是分明是昨日得到的戰報,辛言的漢軍隻是抵達塞外而已,論誰也沒有那個本事,兩日不到的行程就抵達盧龍塞。而且還攻克了盧龍塞。他們究竟是怎麽辦的呢?難道真是上天庇佑。該公孫氏遭天譴?

身旁人仰馬翻的場景一次又一次上演,看不到漢軍的身影,全都是己方士兵的潰逃,潰逃中他們相互踐踏著,爭先恐後的推搡著。

從這四散而逃的士兵中,公孫範交代過的那個小校一把搶過一個身位。手上牽著一匹高大駿瘦的馬匹,衝著公孫範喝道:“將軍,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公孫範無力的搖了搖頭,盧龍塞已失,自己拿什麽去見兄長。

“將軍心快啊!”

話音一落,人雖然擠到公孫範的近前,不過身上卻被一隻利箭穿透肩腫,鮮血頓時殷紅整個胸膛,口道:“將,軍。”

公孫範猛地從渾噩中反應過來。身子不知道哪裏再來的力氣,上前一把扶住那個小校,口中呼喚道:“黃文博!黃文博!”不過等待他的結果卻是麵前已經冰冷的脈搏。

“漢軍。”公孫範牙齒咬的狠狠地,這個小校跟隨自己不知多少年了。就這麽死於亂軍之中,自己心有不甘啊!所有的恨,隻能幻化給漢軍辛言。

“哼!”

嘈雜的喊殺聲中,一聲短短的冷哼,卻是格外的引人注意。公孫範緩緩抬頭,喃喃道:“是你?”

“失去至親至愛。同生共死的戰友感覺如何?”劉辨拽過馬的韁繩。冷眼問道。

“啊你去死吧!”公孫範沒有多餘的解釋,他的大腦裏隻剩恨意,隘抓緊手中的大刀,猛地揮出。

夜空中,刀光閃爍。

“砰!”

一聲金屬的交戈聲響起,劉辨回身看了看近前癱軟在地的公孫範,微微揚起臉上的弧度,似乎譏諷,似乎嘲弄,似乎感歎道:“這種感覺我經曆的多了,是你們,對!是你們。讓我學會隱忍,今天我誓誅殺遼東公孫一脈,為我皇叔報仇雪恨。這片不會再有一絲陰霾。”

劉辨咬牙切齒說著,恨得也刻骨銘心,恨不能把公孫一脈挫骨揚灰。

此時情緒已經漸漸冷卻下的公孫。範聽得卻是很糊塗,他不知道辛言就是劉辨,自然不知道劉辨的恨意從何而來,殺了他的主子,不正好能讓他上位嗎?

呢喃道:“你是荊”

劉辨撥轉馬頭,沒有理會公孫範。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殺了他,我要用他的頭去見公孫瓚。嗬嗬。就當是我送給公孫瓚的一份大禮吧!”

公孫範沒有想到劉辨如此倨傲,竟然沒有理會自己問話。

“你到底是誰?”公孫範徹底的瘋了,身形有些淩亂的嘶吼著。許褚同典韋相視一眼,同時讓開自己的身後。

身後是新歸附的太史慈,跨馬向前,從兩人的身旁走過,冷眼看了一眼公孫範,低聲道:“你不配知道公子之名。”

話音一落當太史慈的寶馬已經躥了出去,手中的鐵槍舉火燒天的砸了下來。

“開!”

“啊!”

公孫範同時把手中的兵刃揮出,麵目猙獰的殺向太史慈,隻要殺了麵前小將,就能一舉拿下方才那個公子辛言。

有些人總喜歡錯誤的估計自己的實力。

公孫範不魯莽,也很謹慎,所以公孫瓚才會安排他來駐守盧龍塞,不過公孫範卻是一個錯誤估計實力的人。

所以沒有前奏,過程也就變得十分簡單,結果隻剩下血腥的場麵,太史慈並沒有用鐵槍砸塌公孫範的身子。卻用腋下的小鐵戟,刺穿了公孫範的心髒。

用暗器,大多被武者不恥,可是麵對什麽樣的場合,用什麽樣的招數。這一點,聽見身後慘叫聲的劉辨,很欣慰,太史慈很好!

“降還是不降?”

晴天霹靂般的一聲怒吼利破夜空,太史慈有如一尊天神般的俯視麵前嚇得癱軟的眾人。

“降還是不降?”

“降還是不降?”

伴隨著鐵騎聲陣陣,呼吼聲陣陣。

劉辨策馬遙望遠方薊縣,心中默念,這隻是個死亡開端而已!,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肌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