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董卓把手中的酒水高高揚起,衝著麵前一個侍衛砸去。

“砰!”

一聲響起,那跪在董卓麵前一動都不敢動的侍衛額頭上頓時血流不止。

“你說,再說一遍!”怒極而起的董卓似乎心中怒意並未消除幾分,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身子上。“是,是,我說,我說。”那侍衛連忙爬起跪好,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有任何異動,以董卓的秉性,不殺了自己才怪呢?

“最好一字不落。”董卓的雙眸閃過一絲陰霾,暴戾、感懷、憤怒很多複雜的表情一覽無餘。

“是。事…情,情是這樣的,原來三將軍本來想直回相府的,卻被二管家最後,我現三將軍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呼吸。”侍衛戰戰魅嫵的把整個經過說了一遍。

“陰謀,早就布置好的陰謀。”董卓憤怒的揚起手中的拳頭,想要把心中所有憤怒都釋放在對手身上,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突然間董卓變得十分冷靜,恢複梟雄本色。

正在這時,從門外急匆匆的跑進兩人。

“嶽父,三叔死了?”從外急匆匆跑進的牛輔立刻停頓在那裏,直撫挺的盯著麵前的董卓。

緊隨其後的李儒越到董卓近前腳步反而慢了下來,跟在牛輔的身後,低著頭不看董卓。

“呃文心,你來了。”董卓看到李儒初是一愣,隨即恢複過來。對著那侍衛道:“滾!”

“是。是。”

“嶽父,三叔是怎麽牛輔在董卓麵門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心豐頓時一緊,看起來自己的嶽父怒了。

“嗯。被人下毒殺了。”

牛輔不自然的一怔,轉而恢複如初,像是表示著什麽,喝道:“嶽父勿憂小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正法。文優,你說是不是?”

“呃,呃”是。”李儒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懼,遮掩道。

李儒的表情,董卓、牛輔都已經現。

牛輔鄙夷的低哼一聲道:“宵小鼠輩,隻會使些陰謀詭計。文優何懼?”

董卓雖然心底不是那麽想。不認為李儒是懼怕刺客,卻也想借牛輔一言探查一下李儒的見地。畢竟現在兩人的隔閡太重,不能向往常般推心置腹。

“不要”李儒本想再說些什麽可是眼神遞處,竟然是董卓那冰冷的目光,到口的話便又聲聲咽了下去。其實李儒想談的是,在洛陽時董、董璜的死,可是轉念一想,雖然沒有收斂到少帝劉辨的屍體,可卻也是生死不明。雖然大家都曾猜想過虎牢關前的那個辛言是不是劉辨?可就是。身處遼東的他又能怎樣?

董卓一見李儒如此吞吐,大為不悅,出於敏感時刻,董卓也不好脾氣作,拍了拍衣服,甩開衣袖向外走去,還不忘警告二人道:“你們兩人也要注意些。下個目標恐怕就會是你們,不想死。就給老夫把凶手找出來。”

牛輔汗水涔涔,抬頭望了望遠走的董卓,回頭看了看李儒。

卻見李儒臉色冷如冰霜。

東阿。

“主公,這可是從翼州來的急報?”戲忠把手中的信遞交到身旁的兩人手中。

一旁程昱、陳宮兩位謀士同時接過戲忠看過的急報,粗略的掃視一眼,兩人又同時相視一眼,似乎胸有成竹考慮著麵前的事宜。

“嗯。”曹操從主座上走了下來,手中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想著什麽?

“看起來,袁氏兄弟暫時拋棄隔閡,兵合一處了。”戲忠點點頭有些憂愁的說道。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兩人聯手呢?”陳宮不解的挑了挑眉頭。

“嗯。以往常二人的間隔,根本就不可能摒棄前嫌,一定是有什麽大的陰謀要生。

”程昱一臉剛毅道。

曹操似乎並沒有聽見身旁三位謀士的交談。腳下踱步徘徊的度卻不見減少,時而駐足凝思,時而撫腕長歎。似乎在做著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

“主公。主公。”戲忠微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徘徊不定的曹操。輕聲呼喚著。

“呃”誌才,你喚我?”曹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點頭,回身問道。

“主公,你是不是有什麽決定下不了啊?”戲忠觀身旁並無閑雜人,隘開口說道。

“呃”曹操微笑,遮掩過自己的猶豫不定,笑聲道:“誌才多慮了,孟德憂慮的不過是二袁之事。”

“不止吧!”陳宮剛想開口,卻見戲忠投遞過來的眼神,知趣的閉上嘴,可是麵上卻露出幾分不悅。

曹操何等聰明的人,心知自己這番作態已失人心,當下解釋道:“我是擔憂遼東辛言該作何反應?”

”遼東辛言?”

四個字一出,三人同時一怔小這個名字不僅僅是熟悉這麽簡單,而是他那四個字後隱藏的皇室血脈。少帝劉辨。

當然麵對新帝,沒有受過恩惠,自己這些人可以毫無顧忌的選擇背叛,可是當麵對曾經把自己主公視為心腹,而且當著天下人的麵,殺賊,誅寇,定漢。那麽,輪誰都要考慮一下,該怎樣麵對。

“他身處遼東,應該不會知道長安之事。”程昱搖著頭。用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語氣說道。

“縱然長安遼東遠隔千裏,可是北地袁紹一動,他還是會知道的。”陳宮倔道。

“無妨,隻要遼東辛言身不在長安,天下局勢還是那個樣。主公要取如探囊取物般。”戲忠笑笑道。

曹操點點頭。

”那主公可是想好該何去何從了嗎?”程昱問道。原來四人在此相商,是借此時機東進切斷袁術的後路,奪取豫州,還是同二袁一起西征,討董,可以挾持天子以令不臣。程昱是持東進,陳宮卻想扶漢西征,隻有戲忠在觀察曹操之意。

“東進。”

曹操輕微的點頭頜,便滿懷心事的離去。

“看來還是要行險棋啊!”戲忠看著遠走的曹操,忽然覺得曹操似乎早就參與長安這件事了,隻不過身邊的人都不清楚罷了。

“什麽險棋?”程昱驚問。

“險棋?”陳宮若有所思的沉吟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