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沈放和周宇飛這兩天忙著調查受害者目標,幾乎都快忘了之前的事情。當時他們去找本地黑惡勢力頭目張波的時候,恰巧發現那家夥在吸食販賣“九歌”。
由於沈放還是擔心這起連環殺人案,與之前真正掌控九歌香料的幕後黑手,有著一定的聯係,所以就讓羅力與他們分頭行動。
可後來針對案件的調查,慢慢有了進展,沈放幾人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想起聯係羅力。
此時看到羅力,沈放和周宇飛才異口同聲,問起先前讓他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羅力顯得似乎非常疲憊,他自顧自到飲水機前接了口水,咕嘟咕嘟罐了幾口,才歎息一聲,搖搖頭道:“線索丟了。”
“那群家夥太過謹慎了,我盯上了其中一個,可是卻被他們發現了,我差一點跟他們火拚起來,為了不打草驚蛇,最後不得不放棄。”
“後來我又盯梢了幾天,可是他們再也沒有出現了,應該是知道暴露後,立馬就轉移了。”
羅力看上去有些沮喪,他說完這一切之後,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那麽容易查清楚的”,沈放開口說道,“羅隊長也不用太沮喪。”
“是的,你現在回來的剛好,我們現在有了新的進展,現在正缺人手。”周宇飛也沒有太在意,而是將話題轉向了現在的案情形勢。
“哦,什麽新進展?”羅力也立刻收斂了沮喪,抬頭問道。
周宇飛簡單將這些天的收獲講了一下,然後準備讓羅力也參與到安保任務當中去。
而就在這時,周宇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周隊,你快上短視頻平台看看,網上都炸了!”電話對麵是一名刑警隊員,是周宇飛最信任的下屬之一。
“怎麽了?”周宇飛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
“死亡預告,是死亡預告要來了!”
周宇飛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掛斷了電話,打開了短視頻app,還沒怎麽搜索,他就刷到了一條古怪的視頻。
沈放和羅力也湊了過來查看。那視頻畫麵正中央,出現了個身穿兜帽風衣,臉完全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
這人慢慢退後,站在鏡頭正中央,拍攝環境顯得很黑,看不清其他細節,隻是隱約看到,鏡頭的角落裏,還站著一個人影,那人也神穿黑袍,隻是隱約露出輪廓,緊緊盯著第一個人。
鏡頭前的家夥後退了幾步,站穩身形,呼吸顯得有些粗重,半晌後才開口說道:“黑……黑龍龍大人萬歲,我……我將在一小時後,進行死亡預告的直播,到時候,我會公布下一個遭受黑龍大人懲罰的目標。”
視頻很短,那身著黑色風衣的家夥,隻說了這兩句話,然後視頻就陷入了完全黑屏的狀態。
“他似乎是在恐懼什麽。”沈放又看了一遍視頻,然後抬頭說道。
而周宇飛似乎也發現了端倪,那個視頻之中,說話的人聲音顫抖,台詞都有些結巴,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視頻中間,有很多的剪輯跳幀痕跡,明顯是因為說錯而被剪掉了很多片段。
“這個說話的,很有可能是從山上采石場失蹤的黑龍教首領王成。他應該是被凶手擄走後,在脅迫之下,才錄了這段視頻。”沈放立刻給出了自己的推斷。
“這也能看得出來?”羅力有些驚訝地看了沈放一眼。
周宇飛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而此時,他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是宋法醫,看來山上那具屍體的屍檢有結果了!”周宇飛說了一句,立刻接起了電話。
“怎麽樣?”
羅力有些緊張,搶在了沈放前麵問。
“宋法醫讓我們去一趟法醫中心。”周宇飛放下了電話說道。
“這樣吧羅隊,麻煩你替補我們一下,立刻去指揮暗中保護劉啟明的同誌們,我和沈放處理完事情馬上也趕過去。”周宇飛思考了片刻,對羅力說道。
羅力愣了愣,似乎微微猶豫了片刻,看樣子是想和沈放兩人一起去法醫中心。可幾秒鍾過後,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我這就趕過去!”
沈放和周宇飛立刻趕到了法醫中心,就見宋心慈脫掉了白大褂,似乎剛剛從解剖室裏出來,手裏拿著一份手寫的驗屍報告,以及一些從屍體身上提取的證物。
“你們先等一等,我要立刻把這些東西送去化驗。”
沈放和周宇飛點了點頭,坐到辦公室裏,心裏卻感覺極為焦灼。兩人都不由拿出了手機,不停翻看著網絡上關於死亡預告直播事件的信息。
此時,距離預告的直播時間,隻有四十分鍾了。
“希望這次宋法醫有所突破,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沈放忍不住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見宋心慈開門走了進來。
“怎麽樣?”沈放和周宇飛,異口同聲問道。
宋心慈鬆了口氣,將自己的頭發往後捋了捋,才坐下來,回答兩人的問題。
“屍體上的確有了新的發現,也許可以揭露殺害黑龍教成員凶手的身份。”
“什麽發現?”沈放和周宇飛對視一眼,再一次異口同聲,略顯焦急地問道。
“死者雖然被一刀刺入心髒斃命,但死亡之前,還是有所掙紮的,我在死者的指甲縫隙中,發現了皮屑殘留,和輕微的血跡。”宋心慈略顯疲憊,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回答道。
“凶手被死者抓傷了?”沈放眼神微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宋心慈似乎沒察覺沈放的異樣,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皮屑組織已經拿去化驗比對DNA了,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半小時……”周宇飛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心中不由苦笑了一聲,看來這結果是得和死亡預告的直播,一同出來了。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結果。”宋心慈攤了攤手,表示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那個發布視頻的賬號信息,以及設備IP,有突破嗎?”沈放略顯憂慮,看向周宇飛問道。
在趕來法醫中心之前,周宇飛已經通知了技術部門,對發布視頻的賬號還有IP進行技術追蹤。
“我剛才問了,這次似乎沒有進展,那家夥似乎用了偷來的手機,賬號也是別人的,發布視頻之後,手機就被遺棄了,技術部門出動的人,雖然找到了手機,但是卻是在大街上。”
沈放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說道:“那隻有等到那家夥真正直播的時候,再利用直播信號,查出他的位置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辦公室裏的時鍾,指向下午五點的時候,宋心慈終於再次站起身來,去了化驗室拿結果。
而與此同時,沈放和周宇飛,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視頻軟件。
而此刻,一個直播畫麵,立刻出現在了他們的手機屏幕上。
畫麵依舊極為黑暗,似乎是在某個陰暗的廢棄屋子內,隻能隱約看到裏麵斑駁的牆壁,和已經腐爛不堪的家具。
畫麵中間那個人的後方,雖然有著一扇窗子,可是卻被雜物堵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從窗外的風景,辨認出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開始了!”
周宇飛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