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樂凱早早的起床進行了晨跑。

空氣極為清新,連帶著心情也是越發的舒暢。

隻不過,這種感覺是短暫的,想著即將迎來的歐冠淘汰賽,樂凱的內心好似壓著一塊兒大石頭一樣。

是的!

拜仁慕尼黑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想要戰勝他們,是一個極為艱難的事情。

回到家之後,樂凱簡單的衝洗一番,裹著浴巾站在洗臉池前,拿起一旁的吹風機仔細的將頭發吹幹。

昨天,樂凱又剪了頭發。

兩側直接推平,中間略長的一種款式。

吹幹頭發,樂凱又從一旁拿起一個小盒,擰開盒蓋,裏麵是一團白色的黏液。

仔細的在下巴處均勻的塗抹,揉搓一會兒,然後拿起一旁的刮胡刀開始修剪。

樂凱已經到了長胡子的年紀了,而且胡子的漲勢也不錯,但比起歐洲的大胡子來說還是少了一些。

想要一個茂密的胡子,需要精心的嗬護。

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將胡子刮得幹幹淨淨,用幹淨的毛巾擦拭,又將頭發吹成一個背頭形狀,拿起拿起發蠟噴在頭上,呈現固定的效果。

做完這一係列操作,樂凱抹了一把朦朧的鏡麵,透過手掌抹過的空間看到一張略顯剛毅的臉龐。

樂凱滿意的點點頭,旋即輕輕的吐了口氣。

“加油!”

走出浴室,樂凱換上幹淨的阿森納訓練服,旋即從臥室拖出行李箱走出房子。

開車來到科爾尼訓練基地周圍,樂凱再次光顧了溫特太太的店鋪。

“一杯牛奶加一份早糕!”

溫特太太開始忙碌起來,過了一會兒,熱騰騰的早餐就做好了。

她將早餐遞給樂凱,同時和藹的微笑道;“孩子!我們會贏得!”

樂凱接過早餐,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希望如此!”

溫特太太笑著道;“如果你們殺入歐冠決賽,我就去現場給你們加油!”

樂凱不由大笑:“我相信,這一天會到來的。”

溫特太太含笑望著樂凱離開。

她的目光中充滿著喜愛以及溫柔……

“多好的球員,多好的孩子啊!”

8點左右,樂凱駕車到達科爾尼訓練基地。

將車停好,來到更衣室。

發現大巴已經停靠在更衣室大門前,溫格也是早早的站在大巴入口。

“早安!教授!”

樂凱打了聲招呼。

溫格看向樂凱,笑道;“很棒的發型。”

樂凱摸了摸頭發,笑道:“我也感覺不錯。”

走進更衣室,隊友們正在收拾東西。

樂凱一路打著招呼來到更衣櫃前,將比賽裝備整理完畢之後,背著一個單肩運動包,拖著行李箱走上大巴。

阿森納的球員們陸續上車,伴隨著溫格一聲‘出發’,大巴車緩緩前行。

科爾尼訓練基地門口已經圍聚了不少的阿森納球迷,粗略估計大概有數百名之多。

他們站在門口,不斷的鼓掌,大聲的歡呼。

用嘹亮的歌聲為他們踐行。

樂凱扭著頭望向窗外,每一次看到這一幕,內心總是充滿了火熱。

正因為有著這些狂熱的球迷,足球這項運動才被賦予了與眾不同的意義。

除了球迷之外,還有一些媒體。

他們將鏡頭對準阿森納的大巴車,顯然在進行報道。

越過人群,在外圍的區域,樂凱還看見了幾名身穿阿森納青訓服裝,麵容青澀的少年。

這些少年們站在人群的遠端,注視著大巴車,目光中不乏有憧憬之色。

這一幕令樂凱感慨良多,畢竟在兩年前,他也曾這麽做過。

脫離人群之後,環境安靜下來。

阿森納的隊員們都在各幹各的。

有人在補覺、有人在玩遊戲、有人在聊天……

樂凱也是拿出手機,插上耳機,然後開始觀看拜仁慕尼黑的比賽,進一步研究對手。

接近兩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抵達慕尼黑國際機場。

整個機場大廳站滿了媒體記者。

他們墊著腳,伸長了脖子,不斷的朝著出口望去。

“來了!”

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記者們突然間沸騰。

隻見出口處,在溫格的帶領下,身穿紅色POLO運動衫的阿森納球員們陸續走了出來。

“麵對瓜迪奧拉的拜仁,請問阿森納準備如何迎戰?”

“拜仁的傷病是否成為阿森納勝利的契機?”

“您對於這場比賽有什麽預估?”

記者們緊跟著溫格,不斷的踢出各種問題。

但溫格目視前方,壓根沒有接受采訪的意思。

球員們也是如此,蘇亞雷斯、樂凱、卡索拉,這三人成為媒體圍攻的對向。

但三人也是閉口不談,甚至眼睛都沒有看向記者。

溫格之前就打下了命令,不能接受采訪。

但即便如此,也有一些記者嚐試性的想要攔截樂凱。

“你在上賽季限製了羅本70分鍾的時間,這場比賽你又準備限製多久?”

“羅本曾說,這場比賽他會突破你的封鎖線,對此你有什麽想法?”

麵對一個個記者的提問,樂凱朝著左側挪了一步,讓安保人員驅趕記者,旋即大步向前,壓根沒有搭理。

阿森納的球員們沉默的前行,依次進入大巴車上,離開機場。

12點左右,阿森納抵達下榻的酒店,完成入住登記之後,他們再次乘坐大巴車,前往訓練場。

客場作戰,需要租用當地的訓練場地。

阿森納早先已經跟慕尼黑1860俱樂部達成協議,租用一天的比賽場地。

慕尼黑1860俱樂部對於阿森納的到來顯得極為熱情,或者說,他們對於任何一個拜仁慕尼黑的對手都是極為友善。

畢竟這是一個已經稱不上‘同城死敵’的死敵!

上世紀五十年代,德甲聯賽中還沒有拜仁慕尼黑這個名字,直到1965/1966賽季才殺入德甲聯賽,而他們當時的主場名叫綠森林體育場,當時也是慕尼黑1860二隊所使用的主場。

時過境遷,拜仁慕尼黑已經入駐安聯球場,成為一支名副其實的超級豪門。

而慕尼黑1860這個老大早已經淪落,在今年更是將安聯球場的貸款交給拜仁慕尼黑,從此也失去了使用安聯球場的資格,被迫搬入綠森林體育場。

可以說,現在的慕尼黑1860對於拜仁慕尼黑已經從死敵漸漸演變為嫉妒了。

畢竟死敵也是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才叫死敵,而征戰德乙賽場的慕尼黑1860甚至連對戰拜仁慕尼黑的資格都沒有。

除了在德國杯可以靠運氣碰頭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因此,他們對於阿森納的到來是極為歡迎的。

既然自己揍不了拜仁慕尼黑,他們不介意好好接待可以揍拜仁的俱樂部。

慕尼黑1860的訓練場地的各種設施都是簡陋的,別說是阿森納了,就連樂凱曾經所在國內青訓也比這個環境要好。

設備老舊、場地泥濘、一些訓練器材壓根就沒有。

幸運的是,他們隻需要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

整個訓練都是封閉式,阿森納的訓練內容不可能讓外界所知曉。

訓練一直維持到下午4點,眾人再次乘坐大巴回到下榻的酒店。

簡單的吃了晚飯,晚間又進行了一次強調式的戰術會議,溫格這才讓球員們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好迎接明天的比賽。

隻不過,從進入八點開始,外界就是一片吵鬧。

鳴笛聲、呐喊聲、歌聲甚至還有起起伏伏的怒吼。

樂凱明白這些都是拜仁球迷在幹擾他們的休息,對於職業球員來說,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樂凱從運動包裏拿出耳機塞入耳中,播放一些輕音樂,很快就沉沉入睡。

翌日,樂凱精神抖擻的起床。

他感覺自己誰的很好,而且從大早上開始,整個身體狀態也保持的極為完美!

樂凱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拉開窗簾。

他們下榻的酒店剛好可以看見安聯球場。

朝霞的第一縷陽光下,整個球場的外壁熠熠生輝。

樂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著一股火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