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請客吃飯
秋孝恩這幾天日子過得不錯，應該說，他日子一直過得不錯。
遊戲設施的安裝進度很順利，歸他管的硬件調試工作也順風順水，手下的技師日漸熟練，離了他也能玩得轉，他一天大部分時間都無事可做。
空暇時間，秋孝恩習慣拿著畫板畫畫，因為腦中時不時蹦出遊戲素材，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秋孝恩習慣把東西記下來。大部分是畫畫，各種東西千奇百怪，有時是遊戲人物，有時是武器裝備，每當有人靠近，秋孝恩便會停下，對手裏的東西寶貝得很。
這更加深了他怪人的印象，韓國男人下班後喜歡小聚，本來大家還想邀請秋孝恩，可他一臉生人勿近的神情，邀請了估計也是碰一鼻子灰，於是秋孝恩來了一個半月，跟同事的關係依然嶄新嶄新的。
七月十五日這天，新聞中鋪天蓋地的依然是韓國電競圈的醜聞，秋孝恩並不關心，他剛跟女兒莉莉通完電話，不自禁的又想起菲奧娜，他曾經花很大力氣試圖忘記有關那個女人的一切，沒想到一個偶然，那個女人又闖進他的生活，秋孝恩有些不知所措。
茫然中畫出的東西，秋孝恩並不滿意，苦笑一下，他終於做出決定，打電話給帕尼。
自從月初跟帕尼做了約定，這都快十天了，一點消息沒有，秋孝恩以為帕尼忘了，以她迷糊的個性，很有可能。
電話很快接通：“你好，肖恩？”
“嗯！”
“有事嗎？”
“……”秋孝恩心想“果然是忘記了！”
秋孝恩欲言又止，他很猶豫，真的要問嗎？知道了又能做什麽？菲奧娜快死了！自己應該嘲笑對方自作孽不可活嗎？可他為什麽會難過？想幫對方嗎？在她做出那些不可饒恕的事後，還要幫她嗎？就算想幫，他又能幫到什麽？他又不是神，絕症麵前，他什麽也做不了。
越想越別扭，秋孝恩不禁煩躁起來，粗聲說了句：“沒事兒！打錯電話，掛了！”說完“啪”把電話掛了。
帕尼愣了，這算怎麽回事兒？
幾天前她和她姐商量半天，黃美雪還算了解秋孝恩的脾氣秉性，出了個主意：“秋孝恩聽不進勸，屬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那種人，除了他媽沒人能管住他，可惜的是，他媽比他還厭惡菲奧娜，對付常人的方法，對付秋孝恩肯定不好用，隻能寄希望他自己有那個意思。”
黃美雪囑咐帕尼，不要主動聯係秋孝恩，等秋孝恩聯係她，隻要秋孝恩聯係她，就說明秋孝恩心裏還關心菲奧娜，後麵就都好說。
帕尼很聽話，等啊等啊，等了快十天，秋孝恩終於來電話了，她小心翼翼的，可還沒說兩句，秋孝恩居然把電話掛了，帕尼鬱悶：“這說明什麽？”
帕尼想不明白，趕緊打電話問姐姐，黃美雪也不明白，又不敢問最熟悉秋孝恩的菲奧娜，隻能說道：“算了，你直接問吧，菲奧娜沒時間再拖了！”
帕尼得令後，直接打給秋孝恩，電話很快接通，帕尼說道：“肖恩，請我吃飯吧！”
“……我欠你的？”
“約定啊！約定！咱們說好的，我告訴你菲奧娜的消息，你請我吃飯啊！”
秋孝恩愣了，帕尼沒忘嗎？怎麽這麽久才打電話過來，不明白就問：“那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說？”
“……我…我忘了，你打電話我才想起來，剛問得我姐姐，哎呀！你請不請吧？”
秋孝恩服了，腹誹道：“你能活到十八歲，真是奇跡！”
“誒？！這話聽著怎麽怪怪的，你什麽意思？”
“沒事！好話，誇你呢！”
“你別以為我真傻，你那肯定不是好話，我沒明白不代表聽不出來！”
“……說吧，想吃什麽？”
“什麽貴吃什麽！”
“那就法國菜，我訂位置，今晚怎麽樣？”
“恩，好！哦！對了！還有我姐妹也一起去，你別忘了。”
“知道了，訂完地址發給你，你們自己過去吧。”
兩人掛了電話，帕尼迷糊道：“是不是忘了什麽？”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所幸不想了。
秋孝恩掛了電話，吩咐馬庫斯：“找一家好點的法國餐廳，訂三個人的位置。”
秋孝恩以為帕尼口中的‘姐妹’指的是林允兒一人，根本沒想過會是八個人。
馬庫斯很快把事情辦妥，短信給帕尼餐廳地址，就等晚上到來。
帕尼捧著手機，後麵一排小腦袋擠著，崔秀英喊道：“哇——大發！卡普萊斯，米其林三星誒！這秋孝恩到底什麽人啊？怎麽說訂就能訂到，我聽說這裏最少也要排半個月的隊啊！”
“米其林三星是什麽？”林允兒問。
“就是最牛最牛的餐廳就是了，有人說，為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專門去那個國家都是物超所值的！這家餐廳的法國總店就是米其林三星，首爾分店的水平想必也不差。”
“……”林允兒咽口水，歡呼道：“帕尼姐萬歲！”
到了晚上，馬庫斯問秋孝恩：“要我跟著去嗎？”
“不用，反正有GPS，不怕迷路。”
秋孝恩換了輛車開，一輛路虎越野，因為路不熟，中間耽誤了一會，他遲到了。
餐廳門口有趴車小弟，秋孝恩下車，把鑰匙交給趴車小弟，四周掃視，除了一群女生外，沒有別人，他沒認出帕尼，下意識的以為帕尼應該是兩個人，奇怪道：“人呢？比我還晚到？”
那一群女生正是帕尼她們，她們等了快五分鍾，正抱怨呢，就見秋孝恩西裝筆挺地下車，四處張望。帕尼一愣，沒想到秋孝恩穿西服還挺好看，前幾次見秋孝恩，他穿的都是休閑服，秋孝恩也是不得已，西餐廳有著裝要求，不得已穿得正式一些。
“喂！帕尼，那人就是秋孝恩嗎？很有型啊！”崔秀英眼睛一亮，盯著秋孝恩道。
帕尼也看愣了，秋孝恩的氣質很配西服，即使現在穿的不是那種修身剪裁的西服，仍被他撐得很有型。
見秋孝恩到了，帕尼急忙跑過去，不滿地嚷道：“肖恩！你遲到了。”
“……你是帕尼？”秋孝恩沒認出來，聽聲音像，不過這後麵一大群是什麽意思？
“……你近視嗎？近視你還敢開車？你都看不清了，幹嗎還戴著墨鏡？”帕尼神邏輯，一下偏到無邊無際。
“果然是你！”秋孝恩這下確定了，這麽無厘頭的姑娘，肯定是帕尼。
秋孝恩瞪著看帕尼身後女生，問她：“這些不會都是你姐妹吧？”
“對啊，我跟你說了的，我姐妹都來啊！”
“……那你也沒說你姐妹有多少位啊？我以為就上次那一個，隻訂了三個人的位置。”
帕尼一聽傻了，懂英文的西卡也傻了，英語算不錯的秀英、泰妍和徐賢也大概明白，全都看傻子一樣看著帕尼。
帕尼欲哭無淚，她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什麽了。
看她著急的樣子，秋孝恩安慰：“你等等，我問問還有沒有多餘位子吧。”
這時，少女們都知道帕尼擺了個大烏龍，紛紛鄙視她，帕尼罵不還口，徹底認命。
秀英：“哎——，沒戲了，這家餐廳哪裏會有空位？問了也白問。”
眾女跟在秋孝恩後麵，就見秋孝恩一臉糾結，“要不要打這個電話？”秋孝恩跟手裏的手機較勁，金泰妍看到秋孝恩的手機，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她擰了帕尼一下，指了指秋孝恩的手機，帕尼一看：“完蛋！又露餡了。”連忙衝泰妍作揖，小聲道：“回去解釋！”
秋孝恩最終還是撥通電話，電話通了以後，也不等那邊說話，秋孝恩吩咐道：“我在卡普萊斯首爾店這裏，我要九個位置，你幫我搞定！”
電話那邊，麥琪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了，剛才見是肖恩來電，她還高興呢，以為肖恩終於肯搭理自己了，誰知道是吩咐她做事！麥琪一邊詛咒秋孝恩，一邊幫他聯係，電話掛到法國，最後又從法國找到首爾餐廳的廚師長，這才把事情搞定。
帕尼見秋孝恩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幹等著，打電話的語氣衝得跟打給孫子似的，她捅了捅秋孝恩：“你就這麽搞定？”
“……”秋孝恩心說：“麥琪要是搞不定，我更沒戲。”麥琪身份高貴，這種場合，她比自己好用多了。
一兩句解釋不清楚，秋孝恩隻能道：“等著吧，我找了人，一會兒應該有人來接咱們。”
帕尼還待不信，餐廳突然衝出來兩位白人，其中一位頭戴白色大高帽，一身大廚打扮，見到秋孝恩後，很恭敬地握手致敬，秋孝恩不緊不慢地回應著，雙方嘰裏呱啦聊了起來。
“法語？”眾人麵麵相覷，秋孝恩居然還會法語，其實秋孝恩法語挺爛，打招呼和吃飯點菜還湊合，出了餐廳就歇菜了，就這還是專門去禮儀學校學的。
兩位法國人，熱情地引導著眾人進餐廳。進入餐廳後，服務生們正在拚桌子，二人用的小方桌，拚成一排，足夠十人坐下，服務生是韓國人，小聲嘀咕：“這誰啊？這麽大譜？店長和廚師長一起迎接。”
眾女聽了也嚇一跳，看著秋孝恩，眼神裏全是好奇。
眾人安坐，秋孝恩找到侍應，指了指麵前的桌子：“這張桌子擺在那邊！”侍應連忙招呼人布置，最後八個女生對對坐，隔著不遠處，秋孝恩和帕尼對對坐。少女時代瞬間炸窩，秋孝恩這麽明顯的要求，他是要追求帕尼嗎？八個女生嘰嘰喳喳，頗為引人注目。
當事兩人卻沒自覺，秋孝恩和帕尼單獨坐，是為了方便問事情，帕尼也知道秋孝恩的目的。
看兩人坐在一起，金泰妍吐槽：“會不會身高差太多？他有一米九吧？秀英配他還差不多！”
“長什麽樣子完全看不清啊，他怎麽進店還戴個大墨鏡！”秀英也好奇。
“我知道！帕尼姐說他臉上有疤，看著很嚇人，他怕嚇到別人，一直戴墨鏡！”林允兒連忙解釋。
眾女七嘴八舌議論秋孝恩，兩撥人離得並不遠，大聲說話完全聽得清，她們欺負秋孝恩聽不懂韓語，也不避諱，想到什麽說什麽，還不時打量秋孝恩，弄得秋孝恩心裏發毛，尋思：“果然！能和帕尼是姐妹相稱的，也正常不到哪去。”
帕尼問秋孝恩：“你剛才電話打給誰啊？秀英說了，這裏很難定位置，他怎麽搞定的？”
秋孝恩心不在焉地回複：“那個麥琪你記得嗎？”
“嗯。”
“她全名叫瑪格麗特·卡特普利斯，英國漢諾威十八世女公爵。”
“……”帕尼沒懂，不過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西卡懂英語，一直支著耳朵偷聽，聽完趕忙傳達給眾女。林允兒差點噴了，那個拉拉居然是英國貴族？這也太不和諧了。
金泰妍拿出手機搜索，然後興奮地嚷道：“哇——，英國貴族，還有資格繼承王位，排名九十七位！”一幫人亂哄哄的，聲音稍微有些大，帕尼在這邊，覺得姐妹們實在太丟人，雖然她也好奇，很想看，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時，廚師長過來，親自問客人點菜，秋孝恩沒看菜譜，說了幾樣喜歡的菜，輪到眾女時，看著菜譜，全傻了眼，最後隻能秋孝恩幫她們點。
秋孝恩有點頭大，這幫女孩破事兒真多，這個不能吃瓜類，尤其是黃瓜，那個不能吃豆，不喜歡吃的很多，喜歡吃的就更奇怪了，居然有喜歡吃紅薯的。
廢了半天勁才點好菜。侍者問道：“先生，需要酒嗎？”
“我開車，你們要酒嗎？”
Sunny這句聽懂了，連忙出聲：“YES！”
帕尼搖頭：“我們沒到喝酒的年齡，不能喝酒。”
Sunny隔著一張桌子，怒視帕尼，秋孝恩搖頭對侍者說：“不用了，我們不需要酒，你問問她們需要什麽飲料，我要水就好。”
不一會飯前餐點先上，量不大，但很精致，女生們那邊開吃，秋孝恩終於有時間詢問帕尼。
帕尼倒是很爽利，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不過說的不是什麽好消息，菲奧娜最多還有兩個月時間，然後隨時都可能死去，一個輕微的感冒，都能要了她的命。
秋孝恩食之無味，默默往嘴裏塞東西，帕尼看了覺得可憐，說道：“其實，你要想看看她，可以不用讓她知道啊，你可以遠遠看看她，我姐可以幫你！”
秋孝恩搖頭：“我不想見他！”
“哼！自欺欺人，不想見她你請我吃大餐，難道你對我有意思？”
“……你多慮了。”
“你！”帕尼被氣到了，不過看秋孝恩蕭索的模樣，也懶得跟他計較。
秋孝恩躊躇片刻，說道：“如果哪天她走了，下葬後，你把墓地告訴我，我會帶女兒祭拜她。”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人現在還活著呢，你不去看，非得等人死了！”
“就算你說的對，可見了又能做什麽？”秋孝恩越說聲音越小。
“能做的當然很多啦！不說你，隻要菲奧娜能見女兒一麵，相信會很開心的，你光想你自己，怎麽不想想菲奧娜？”
“……”秋孝恩無話可說：“算了，換個話題吧！”
帕尼氣得夠嗆，不過她知道底線，不能說太多，會起反效果。今天的秋孝恩，跟他姐姐描述中完全是兩個人，在姐姐口中，秋孝恩就是天字第一號火藥桶，脾氣操蛋得很，剛才她說那些話時提心吊膽的，沒想到秋孝恩挺和藹，帕尼不禁想到：“莫非是因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秋孝恩也覺得奇怪，那些很難和家人朋友說的話，麵對帕尼卻能很輕易地說出來，帕尼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人傾訴。
飯吃完，秋孝恩找來侍應結賬，一看賬單，臉都綠了，他仔細數了一遍：“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盯著他看的眾女臉也綠了。
秋孝恩問服務生：“我記得沒點酒啊？怎麽會八百多萬？是不是拿錯了？”
服務生趕緊遞上菜單，說道：“那邊幾位女士又點了幾次菜，這裏是菜單，應該沒錯，先生！”
原來，女生們你嚐嚐我的，我嚐嚐你的，覺得每道菜都好吃，就叫來服務生，指著盤子，幾乎每樣菜都點了好幾遍。秋孝恩看過去，西餐吃了會有人收盤子，所以場麵挺幹淨，秋孝恩看著清潔溜溜的桌麵，想著這幫人的恐怖食量，不禁打了個冷顫。
掏出信用卡結賬，然後又拿出現金付小費，本來應該是餐費的10%的，如今現金不夠，不過也顧不上了。
秋孝恩衝帕尼比大拇哥：“你們肯定能火，就衝這飯量，不火都沒天理！”
帕尼聽了直樂，西卡掐她：“笨蛋！他罵人呢，說咱們要是不火的話就是飯桶！”
帕尼反道：“那火了不就好了，反正我不當飯桶！”西卡啞口無言。
出了餐廳，一幫女聲衝秋孝恩鞠躬說“thankyou”，秋孝恩無所謂地擺擺手，對帕尼說道：“那我走了，要是想吃大餐再給我打電話，不過就你自己就好，這麽請幾次，我要破產了！”
要知道，秋葉韓國分公司的職員，一個月才四、五百萬工資，這一頓飯吃進去兩個月工資。
帕尼樂得直點頭，西卡不幹了，她們誤會秋孝恩對帕尼有好感，才會請帕尼吃飯，這麽好的敲竹杠機會，哪能輕易放手！
西卡質問秋孝恩：“為什麽不帶我們？”
秋孝恩納悶：“為什麽要帶你們？”
“我們是一個組合的，要請當然一起請，你專請一個人，帕尼才不會去呢，對吧？帕尼！”
“我…我！”
西卡一看帕尼那沒出息的樣兒，直接把她拽到眾女中間，添油加醋一說，眾女一聽沒得吃了，帕尼還要吃獨食，這還得了？帕尼被好一頓**，最後委屈地說道：“我不去了，還不行？”
“不行！你要讓他連我們一起請！”
“……我跟他真沒那麽熟！”
“騙誰呢？沒那麽熟他請你吃大餐，還跟你單獨坐，你說！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帕尼冤枉地想哭，也顧不得秋孝恩的隱私了，簡單說明原因，眾女聽完有點赧然。她們見秋孝恩和帕尼聊得那麽開心，還暗罵帕尼不爭氣，一頓飯就被搞定了。沒想到裏麵故事如此曲折，林允兒倒是知道一些，不過她心思全在吃上，一聽沒得吃，折騰起帕尼來比誰都來勁。
秋孝恩見帕尼被圍攻，一幫人沒心思搭理自己，正好趴車小弟把車開了過來，遠遠地衝帕尼喊道：“帕尼！我走了，拜拜。”
“誒？！你等等啊！”帕尼連忙攔著他。
秋孝恩已經上車，按下車窗問道：“還有事？”
“你順路送我們一下唄。”
“我怎麽不知道跟你們順路？”
“哎呀！你怎麽這麽不紳士，不順路你不會變成順路啊？”
旁邊的趴車小弟聽得直樂，秋孝恩無語，想了半天編出個理由：“我不認路，隻記得回賓館的路！”
西卡再次出麵，指著GPS道：“你車上有GPS。”
“……我不想送，行不？”秋孝恩很老實。
帕尼直接瞪他，西卡礙於不熟，沒好意思瞪他，不過眼神十分不善。
秋孝恩無奈點頭，就聽西卡不知喊了句什麽，九個女生‘呼啦’圍成一圈。
秋孝恩不明白她們在幹嗎：“幹嗎呢？上車啊。”
帕尼頭也不回：“你等等，我們石頭剪子布呢，贏了的坐前麵！”
秋孝恩一腦門黑線：“你們不是打算九個人坐一輛車吧？”秋孝恩以為帕尼他們是想少打一輛出租車，省點錢。
“當然啦！”
“……你們隨意吧！”秋孝恩徹底無語。
第一次石頭剪子布，贏家是林允兒，被西卡鎮壓，說她不會英語，坐在前麵不會指路，坐了浪費。第二次贏家是西卡自己，她興高采烈地坐到前排。
秋孝恩很好奇，八個女生怎麽坐得下，結果她們還真坐下了，也得虧是夏天衣服少，路虎車也大，四個長身坐在座椅上，四個短身坐在她們腿上。
好不容易坐好，一開車，後麵你碰我我碰你，不一會兒又鬧上了，秋孝恩頭疼，看著鄭秀妍發問：“怎麽走？”
“你不是有GPS嗎？”
“……你不是坐在前麵指路嗎？”
“GPS不認識的話，你再問我。”
“……”秋孝恩默念“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懶得問鄭秀妍，直接問帕尼地址，GPS設定好後，加速行駛。
到了地方，下了車，帕尼還有點不好意思，問秋孝恩：“要不要上來坐坐？”
秋孝恩趕緊關上車門，喊道：“不用了！拜拜吧！”說完，一腳油門，飛快地跑了。
眾女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直笑，回到宿舍，纏著帕尼，讓她細說有關秋孝恩的事，帕尼這才解釋清楚。
眾人聽完更覺秋孝恩神秘，年紀不大，居然女兒都四歲了，剛上班一年，卻眼也不眨地請這麽多人吃大餐，認識英國貴族，而且看起來那英國貴族還聽他的。
帕尼也不清楚，隻是聽說秋孝恩背景很大，姐姐曾經找私家偵探查他，結果私家偵探剛開始調查，卻被警告了。
“嘶——！他會不會是超級間諜啊，你們知道的，007那種！”金孝淵和帕尼不愧是最短線二人組，想法都差不多。
“……十歲，你再這麽幼稚下去快成九歲了！”
眾人又笑鬧一陣，林允兒偷偷跑到帕尼身邊：“歐尼！以後秋孝恩請你吃飯帶我一個好不好？”
“不是說都去嗎？”
“哎呀！我是說他單獨請你的時候。”
“你也說了單獨啊？”
“多我一個不算多啊！”
“……你一個人，比我們兩個吃得都多！”
“歐尼~~~~！”林允兒又開始撒嬌，帕尼扛不住，隻得無奈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