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懂事
四個人進來的場麵有些搞笑，三個覺得有些失職的人一看就像是做錯事的人，頭都不太敢抬得太高，步伐也有些緩慢。
但走在最前麵的金賽綸就是抬頭挺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什麽千金小組，後麵三個是跟班呢。
‘跟班’在想著怎樣才可以讓氣氛輕鬆些，金賽綸解決了他們的‘煩惱’，走過來就說道：“大OPPA，草泥馬是什麽意思啊？”
趙子龍嚇了一跳，趕緊捂著她的嘴。
剛才金智將和邱澤雄的對罵金賽綸也聽到了，她連語氣都學得十足，聲音也不小。
低頭的跟在後麵的‘跟班’不自覺地笑了，《MASK》節目組的人也憋著笑意，這句中文粗口所有人都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都知道什麽意思。
隻是這話從一個小女孩口中說出來，莫名的有股喜感，所以節目組決定這一段一定要放出來，加兩個嗶音。
“這話不能亂說，知道不？”趙子龍說道。
金賽綸問道，“為什麽？？”
“因為這是粗口，女孩子不能說粗口呢。”趙子龍說道。
天真無邪的金賽綸問道：“男孩子才可以嗎？”
“呃，也不可以...”趙子龍說道。
沒有人可以規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怎麽樣，應該怎麽樣，這也是他的觀點，這個觀點也有跟金賽綸說過的。
賽綸的媽媽現在有些無奈，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女兒越來越像男孩子，幸好多數時候金賽綸還是像一個女孩子的。但她不知道，金賽綸在她麵前是這樣而已，在趙子龍麵前可不是。
趙子龍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金賽綸思想更成熟，也更獨立而已，給賽綸媽媽這個想法主要是因為，有些事情金賽綸會認為自己是女孩子也可以做得比男孩好，趙子龍覺得這點挺好的。
“差點，就差一點！”金賽綸舉起小手捏著蘭花指可惜的說道。
趙子龍知道金賽綸在可惜什麽，她是想讓趙子龍說出口不對心的話，自從那次知識教育後，金賽綸就沒有找借口不學習了。
但她一直在尋找漏洞，好證明趙子龍那次教育純粹為了讓她學習的，沒其它意義的，隻不過她一直找不到破綻。
趙子龍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哈哈，大OPPA說過的話不是隨便說的，而是真心覺得這樣，你別想套我話。”
金賽綸嘟了嘟嘴小聲說道，“那草泥馬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趙子龍無奈地說道，“等賽綸長大了就知道了，不過你不可以說，知道不？”趙子龍叮囑道。
金賽綸也不問什麽意思了，但她不會就這樣放過趙子龍，“又要學習就會知道嗎？那為什麽小熊叔叔可以說？而且大OPPA也有說過什麽狗崽子這樣的話，賽綸有聽過。”
趙子龍想了想，他的粗口在片場是不會出場的啊？而且也不會說這樣的粗口？金賽綸有聽過？但他不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說過。
思想更成熟的金賽綸現在問為什麽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賽綸媽媽都頭痛著呢，幸好是有一個不管問什麽都能給金賽綸答案的趙子龍，現在趙子龍也體會到賽綸媽媽的頭痛了。
“有嗎？那當有吧，那是因為大OPPA沒素質呢，所以很多人都在說大OPPA沒禮貌呢。賽綸不能學我這些不好的壞習慣，賽綸可以學大OPPA喜歡看書這個優點，不可以做沒禮貌的孩子，要做一個有素質的孩子。好嗎？”趙子龍溫柔地說道。
金賽綸點了點頭，“哦...我會做一個禮貌的孩子的，不過說粗口就沒素質嗎？”
“嗯，你說的話別人就會認為賽綸沒素質的。”趙子龍說道。
“大OPPA你不是說要FOLLOWYOURHEART！追隨自己的內心嗎？”金賽綸認真地說道，這話她記得很清楚呢。
這句話其實是趙子龍用來解答她‘長大後要做什麽’這個問題的。
趙子龍其實更頭痛這孩子越來越像他，“賽綸說粗口，你歐媽會生氣的呢。”
金賽綸依然無所謂地說道，“不讓知道她就行了，而且阿爸也經常說，歐媽也沒說什麽。”
趙子龍終於明白自己剛才中了金賽綸的圈套，他一直都提醒自己金賽綸在時不說粗口的，“但明顯是不對也不好的事，賽綸也跟著做不是很笨嗎？賽綸要做笨蛋嗎？”
金賽綸還是聽趙子龍的話的，“不要，賽綸不說了。”
“乖！”趙子龍捏了捏金賽綸的鼻子，金賽綸還是學到他的優點的，就是答應了就會做到，“那賽綸先進屋和裏麵的兩個叔叔玩吧。”
金賽綸走到山神邊上，一邊摸著山神一邊說道，“不要，我要和山神玩。”
山神在劇組也非常受歡迎，它也是有戲份的，電影裏的男主角家裏養的狗就是它來演，聽趙子龍的指揮它，說做什麽就做什麽，戲份基本上都是一次過。
山神也很喜歡和天真的金賽綸玩，其它人沒有趙子龍同意是不可以隨便摸它，天真無邪的金賽綸可以，騎上去都行，拉布拉多這個犬種本來就很喜歡小孩子。
金賽綸和趙子龍的對話完就輪到後麵的三人了，趙子龍對一直在看著他笑話的三人說道，“說吧。”
三人收起笑容，製作人吳海興首先說道，“我們是來解釋一下周組長為什麽會犯這麽大的錯誤的。”
趙子龍現在可以聽解釋了，“嗯，你說。”
“他母親住院了，這幾天都在首爾和片場兩邊跑，他昨晚是在醫院待了一整晚的。當然，工作沒有安排好也是非常重大的失職。”吳海興說道。
趙子龍對這個理由沒有什麽意外，但這不代表就可以犯錯，“為什麽不請假？”
這個問題自然就要周劇務來回答了，“請了一次，下次我就又想請，長久下去我就會鬆懈，並且也擔心你會對此有意見。”
趙子龍無語了，“我不會有意見。我有這麽冷血嗎？連你的母親進院我都不讓你請假嗎？”
“就是...大OPPA不知道多好呢...”這是旁邊的金賽綸說的，雖然說得很小聲，但說得實在太是時候了，剛好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時候。
周劇務有些尷尬，被一個九歲的小女孩這樣說，真是哭笑不得，劇務助理非常醒目地幫他化解尷尬，“其實是因為我，組長不在，我和另外一個組員還不能處理好劇組的事情，所以他才不可以請假。”
“這不是好的理由，一個好的上司就應該教會手下做事，至少可以讓你離開幾天部門也正常運轉才行。”趙子龍說道。
“是的。”周劇務隻能是認錯了。
趙子龍也不再說這事了，“那吳PD，既然他母親住院了，應該會急需錢吧？我知道規矩是規矩，但是否可以換個處罰？”
“當然可以。”吳海興立刻說道，他來解釋就是想要趙子龍這句話呢，他知道隻要趙子龍出聲，金智將肯定會同意換個處罰的。
趙子龍對劇務助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既然知道這個理由了，就應該說要取消處罰？”他看到這個助理明顯有些不服氣，這樣的眼神他懂，因為夢中的他也經常會有。
“不敢。”劇務助理趕緊說道。
趙子龍搖了搖頭，“不敢就是說你不認同我的話。周組長的能力我知道，但工作就是工作，有獎就有罰，犯錯給公司、投資人帶來損失，處罰就要有。你應該幸好遇到了周組長這個好上司，我估計你沒有受到多少委屈。”
周劇務趕緊說道，“對不起，他還不太懂事，我以後會好好教導他的。”
趙子龍笑了笑，“不用道歉，我不是NGE公司的人。也不用對我低聲下氣的，我不是說過不要動不動就對我鞠躬嗎？”
“一時忘記了。”周劇務也是笑了笑。
趙子龍點頭說道，“行了，回去吧，你母親現在肯定需要你的陪伴，安排好工作後去好好陪她幾天吧，要幾天假？放心，帶薪。”
“不用了，昨晚的手術很順利，小毛病而已，虛驚一場，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周劇務感激地說道。
趙子龍嚴肅地說道，“那也要回去，就算沒病她需要你這個兒子的陪伴，何況還住院了呢。”
“嗯，我將事情處理完就回去，那我先走了。”周劇務說道。
“真是冥頑不靈，有假都不要嗎？”趙子龍不耐煩地說道。
周劇務不說話了，趙子龍揮了揮手，“算了，懶得管你了。”周劇務感謝一下就和劇務助理離開了。
吳海興沒有，並且他轉用有些生疏的法語說道，“其實他不請假也不要假的真實原因不是剛才說的。”
“幹嘛換法語？”趙子龍也用法語問道。
吳海興笑道，“不讓他們知道我說什麽。”
趙子龍無語了，“可以回去找翻譯。”
吳海興笑了笑說道，“節目組會明白的我的意思的。其實周劇務是想要表現得好一點，希望繼續參與下一部電影。”
“那就是他不願意放權咯？擔心他那個衝動的助理表現太好搶走了功勞？”
“那倒不會，那個小助理確實還需要多鍛煉。劇組沒有他不是不行，至少幾天還是不會有問題的。可以說這次失職主要的職責還在他沒有做好。當然，周劇務是上司，是要負責的。”
“他缺錢嗎？還是覺得在電影劇組更有前途？”趙子龍問道。
吳海興搖頭說道，“是覺得跟著你更有前途。我還不希望你以後當製作人呢，因為這樣我就隻能去其它劇組了。”
“得了吧。”
“嗬嗬，你的實力有目共睹啊，跟著你絕對是成名的捷徑，現在NGE誰不是這樣想。智將純粹是玩票性質的，他表現好就很有機會升副導演啊，在幾部好電影的劇組裏當幾場副導演就可以出去當導演了，就算在NGE做不了，外麵也大把人請。”吳海興笑道。
“那我可以說他的目的不純嗎？”
“有啥不純？不想當導演的劇務不是好劇務。他也跟我好久了，我也希望他有更好的前途。《大叔》開機缺副導演的話，考慮一下他吧。”
“你比我還有信心。”
“那必須的，相信這部電影會讓你一炮而紅。”
“你留下來是為了拍我馬屁的嗎？”
“不是，為了蹭飯，驚蟄什麽時候到？”
趙子龍聽到這話非常想爆粗，但金賽綸在呢，雖然聽不懂的她已經和山神在玩著了，“等著吧，應該快了。”
“哈哈，那我進去和他們聊聊天，你繼續。”吳海興說完就閃人了。
趙子龍繼續完善剛才的素描畫，畫完後他又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素材－－和山神滿院子跑的金賽綸。
金賽綸玩累了走過來看著趙子龍的畫畫，畫裏的她非常開心地追著山神後麵，她指著畫裏的自己說道，“大OPPA，這是賽綸嗎？”
趙子龍點頭說道，“對啊...”
“都看不清楚。”金賽綸嘟著嘴說道。
趙子龍笑道，“嗬嗬，那賽綸坐好，大OPPA給你畫個清楚一點的，好不好？”
“好，可以和山神一起嗎？”金賽綸問道。
“當然可以。”趙子龍笑道，然後金賽綸就走到屋前的走廊上，靠在山神邊上，趴著的山神還用舌頭舔了一下她。
趙子龍將畫架轉過來對著，他沒有立刻下筆，等候著真在互動的‘模特’的最自然的畫畫。
和山神靠在一起的金賽綸安靜地做著模特，節目組覺得現在像是在給一個畫家錄節目。
金賽綸安靜了很久，突然問道，“大OPPA，賽綸今晚可以在這裏睡嗎？”
“你們今天不回去嗎？”趙子龍一邊畫一邊問道。
“回，不過賽綸不想回去，我的作業已經做完了。”金賽綸小聲說道。
“賽綸和媽媽吵架了嗎？”
金賽綸低著頭小聲說道，“不是，是媽媽和爸爸吵架了，賽綸怕，不想回去，我想和山神玩，賽綸會很乖的，不會打擾到大OPPA工作的，可以嗎？”
趙子龍有些頭痛了，不是因為金賽綸在會打擾到她，而是說不可以，那金賽綸肯定會傷心了，說可以？
“那賽綸和媽媽說要這裏睡了嗎？”趙子龍問道。
金賽綸點頭，“說了，不過媽媽說不可以。而且媽媽剛才還罵我不懂事，討厭媽媽。”
趙子龍更頭痛了，放下鉛筆，在榻榻米邊上坐下來，麵對金賽綸，揉了揉她的頭說道，“賽綸怎麽可以討厭媽媽呢？媽媽愛賽綸，賽綸也要愛媽媽，知道不？”
金賽綸搖頭小聲說道，“才不是呢，媽媽隻愛妹妹，都不讓賽綸和她們玩。”
說完還抱了一下山神，她覺得不會說話的山神最好了，什麽時候都願意陪她玩。
“為什麽不讓呢？”趙子龍溫柔地問道。
金賽綸委屈地低頭搓著自己的衣服，小聲說道，“不知道，我不敢問，要不媽媽又會說賽綸不懂事的。”
趙子龍將金賽綸抱到膝蓋上，說道，“這種懂事不好，遇到什麽事，賽綸不要沉默或者隱忍。不要這樣來討好大人，真正的懂事應該是要跟大人說清楚，就像你跟大OPPA說話一樣，有什麽事就要跟爸爸媽媽說，不能放在心裏呢。”
金賽綸不想跟她媽媽說，“一定要跟歐媽說嗎？不可以跟大OPPA說嗎？是不是這樣會打擾到大OPPA？”
“怎麽會呢，大OPPA很喜歡賽綸來跟我說話呢，但是賽綸也要和爸爸媽媽說。”趙子龍說道。
金賽綸低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那...如果媽媽和爸爸吵架，我應該怎麽做啊？”
趙子龍揉了揉金賽綸的頭笑道，“嗯...如果他們吵架，賽綸就在旁邊鼓掌吧，還可以一邊鼓掌一邊說‘大聲點，打，再大聲點，打他’這樣的話，然後他們就肯定不會吵架了。”
金賽綸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答案，撓了撓頭，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趙子龍說道，“真的嗎？”
“當然，他們肯定不會再吵架的，因為他們會來收拾賽綸了，會打賽綸屁屁呢。”趙子龍笑道。
“大OPPA你好壞。”金賽綸嘟著嘴說道，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她才不會這樣做呢。
“哈哈。”
節目組也笑了，所以他們喜歡金賽綸不是沒理由的，這樣才像是‘真人秀’嘛，一天到晚工作工作，有啥好拍。
還有一個人也笑了，那就是金賽綸的媽媽，她在趙子龍轉畫架對著金賽綸畫畫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為了不打擾到趙子龍作畫，就在節目組的人堆裏靜靜看著。
背對著節目組的趙子龍也不知道，而金賽綸也忽略節目組的存在。
金賽綸反過來抱著趙子龍說道，“那賽綸今晚可以抱著大OPPA睡嗎？”
“賽綸已經長大了，不可以跟大OPPA睡哦。”趙子龍說道。
“前幾天才一起睡過呢，才幾天怎麽長大？”金賽綸不同意。
趙子龍有些無語，那怎麽可以叫一起睡呢？
那其實是午休，金賽綸過來找山神玩，當時趙子龍躺在榻榻米上想事情，金賽綸也有樣學樣，躺在趙子龍身邊，躺著躺著就躺到趙子龍身上去，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趙子龍看到金賽綸睡著了也沒有動，保持不動差不多一個小時，直到要去片場工作才叫醒金賽綸。
當時的畫麵是節目組覺得目前為止最唯美，最溫馨的。
趙子龍想著怎麽和金賽綸說為什麽不可以睡時，驚蟄到了，進屋前對金賽綸說道，“賽綸也在啊？叔叔買了好吃的哦？要不要吃啊？”
“要！”金賽綸立刻拋棄了趙子龍，進屋。
趙子龍笑了笑，站起來，打算繼續完善一下剛才的畫，終於看到賽綸媽媽了。
“不好意思，賽綸打擾到了你。”賽綸媽媽輕輕彎了彎腰說道。
趙子龍搖手笑道，“沒事，她今天不是很開心。”
“我知道了，我不應該經常把懂事放在嘴裏，你說得對，這樣的懂事不要也罷，我寧願她吵吵鬧鬧的也不想她一個靜悄悄的不跟我說話。”賽綸媽媽說道，她知道金賽綸這兩天經常不願意跟她說話的原因了。
趙子龍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隨著年齡的長大，社會對我們的苛求隻會越來越大，我們會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很多心裏話都不願意跟人說，也不敢奢望別人能理解我們。賽綸還小，她現在需要的是大人的理解與包容，盡量不要給她太多的框框架架，讓她暢所欲言吧。”
賽綸媽媽很年輕漂亮，趙子龍不知道她的年齡，感覺就是二十來歲，所以覺得她可能還不太明白這些事情。
賽綸媽媽從說出這翻話的趙子龍身上感到了一股，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滄桑的氣息，讓她有種麵對著長輩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鞠躬說道：“明白了，謝謝！”
趙子龍笑道，“嗬嗬，不用這麽正式。”
“嗬嗬，那我現在帶她回去吧。”賽綸媽媽點了點頭說道，她當然也知道趙子龍不喜歡別人對他鞠躬，剛才隻是習慣反應。
趙子龍想了那麽一下子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讓她在這待一天吧。”
“這不好吧？”
“也是，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賽綸媽媽快速搖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她打擾到你們。”
趙子龍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今天也不會出去，她也可以跟山神玩，山神今天早上洗過。”
賽綸媽媽想了想說道，“那你可以讓她在這睡一晚嗎？我要回首爾照顧孩子。我不讓她和妹妹玩是因為她們倆個都感冒了，怕感冒傳染給她，哪知道她會胡思亂想。”
“別以為她小，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那你回去吧，我會盡力照顧好她的。”趙子龍笑道。
賽綸媽媽去拿了些換洗的衣服過來，然後和金賽綸說了些話就離開了，金賽綸開始還想跟她媽媽回去，說也要照顧妹妹什麽的，但賽綸媽媽哪敢讓她照顧。
金賽綸開始還有點不開心，但和山神玩沒幾分鍾，開心就不見了，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
趙子龍一聲不出，不停地畫畫，《MASK》節目組的PD拍了一個問道，“LOONGEN，你的父母從小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怎麽樣？”
“像你教賽綸那樣。”
“為什麽這樣說？”
“有才華的你在這麽年輕就取得現在的成就，並且依然這麽勤奮努力，應該是離不開父母的教育吧。”PD其實很早就想問趙子龍這個問題了，原本是打算在結束的時候采訪再問的，但現在忍不住了。
“他們對我的教育是放羊式，從初中開始一切決定都是我下的，人生的最重要選擇都是我自己選的。他們教會我最重要的一點是尊重，對他人的尊重，不以愛的名義去阻撓別人，哪怕這個人是你的孩子，因為，誰無法代替誰去後悔，”趙子龍搖頭說道。
“隻有這樣？”PD好奇地問道。
趙子龍笑道，“不是，最重要的還是給了我這張臉。”
PD一時沒反應過來，節目組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趙子龍，這話什麽意思？
“這是看臉的世界啊，不努力不行啊。”趙子龍笑道。
.....
全世界安靜了一會，畫外：飛過幾隻烏鴉...
“能不能給個好點的奮鬥的理由？至少正能量一點吧...”PD無語地說道。
趙子龍笑道，“哪來這麽多正能量。你想想，如果你是長得好看的話，在公車地鐵上睡著了，頭靠在旁邊人的肩上，旁邊的人是不是會一直陪著你直到醒來？假如你要是長得醜的話，頭一旦靠在旁邊的人肩上，他肯定會立即拍醒你，並溫馨提醒你保管好財物。”
....
一群烏鴉飛過。
“所謂奮鬥，就是吊絲克服高富帥從來沒有的困難的過程而已。”趙子龍繼續笑道。
“什麽是吊絲？”PD問道，節目組覺得如果這個節目播出後火爆的話，網絡上一定會迎來一堆中文網絡用詞。
趙子龍想了想，笑道，“醜，窮，傻，呆，挫，坑，咱們占了哪幾個？”
韓國做幕後的真沒有幾個長得好的，也許稍微好點的都去台前了。
節目播出時，出現了兩個畫麵。
一個是PD的大特寫，字幕：都有...
一個是趙子龍的大特寫，字幕：有嗎？
“你繼續畫吧，我們還是不打擾你了...”
“要不要給你張紙，讓你畫圈圈詛咒一下我？”趙子龍笑道。
“不用，我已經在心裏詛咒著了”PD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