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他的樣子
在3Z附近的公寓裏，當樸初瓏將趙子龍的著急告訴宋智孝後，宋智孝隻是反問了一句，“你去找他幹嘛？”
“為歐尼討個公道。”
“啊！”樸初瓏理所當然要吃個爆栗。
宋智孝以為樸初瓏這麽著急地跑過來，一進門連氣都沒有喘順就說趙子龍這個名字，她還以為有什麽大事發生呢，結果隻是說趙子龍很著急地去找那個女人，而且還是樸初瓏猜的。
鬆了口氣的宋智孝問道，“喝什麽？”
“橙汁。”樸初瓏答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所以如果不是宋智孝給她倒喝的，她自己都會去拿。
“歐尼你幹嘛一點都不著急啊，如果他又和那個女人和好了，那你的機會不就又沒了？”
宋智孝不答反問，“你說剛才他的樣子很恐怖是吧？”
樸初瓏接過宋智孝遞過來的橙汁，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平時的他是什麽樣的嗎？”宋智孝繼續問。
“冷漠。”
樸初瓏又吃一記爆栗，立刻改口，“冷淡...”
宋智孝接受這個說法，也端了杯橙汁坐下來說道，“他平時是一個非常冷靜、理智、客觀的人，如果他變得不客觀、不冷靜、不理智，那就證明那個人對他很重要，但並不代表一定是他愛的人。”
“我感覺是他愛的人。”樸初瓏說道。
“你都使出女人的必殺技‘感覺’來了。”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嘟著嘴說道，“歐尼！你肯定他一定不是去找那個女人嗎？你都說他平時是非常冷靜的，那他有對歐尼緊張過嗎？有為歐尼做過衝動的事嗎？”
宋智孝搖了搖頭，“沒有是因為我沒有什麽事會讓他緊張，讓他衝動而已。”
樸初瓏趕緊坐到宋智孝旁邊問道，“一件都沒有？”
“沒有。”宋智孝想都沒想說道。
樸初瓏想了一會，輕聲說道，“歐尼，我不知道那樣說好不好...”
宋智孝知道樸初瓏肯定是有什麽不好的想法，她和樸初瓏現在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了，她也不希望樸初瓏誤會些什麽，“說吧。”
“你這麽愛他，會不會還因為他又高又帥又有錢？”
宋智孝揉了揉樸初瓏的頭笑道，“嗬嗬，社會學家研究表明：難看和沒錢的男人，並不比高帥富更加靠譜。”
“那他對你都不好...”樸初瓏替宋智孝感到委屈。
宋智孝笑道，“我和他說，我不想演太多電視劇，所以他讓我演《建築學概論》的女主角。我和他說，我的體驗一下生活因為現在人氣大，街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所以他策劃出《RUNNINGMAN》這個綜藝。”
“啊？！”樸初瓏驚訝得眼球都要掉地上，不過她立刻想到不對的地方，“不對啊，綜藝隻是搞笑，怎麽體現生活？”
宋智孝早就預到樸初瓏會這樣問，笑道，“他說，這個綜藝其實後麵不應該用懲罰的這個措施的，用獎勵會更好一些。說既然我想體驗生活，那就暫時留下處罰吧，輸的去做一些社會的底層工作，並且拍攝了一整天還去做這種工作，應該更能體會底層工作的辛苦。”
“SBS沒有意見？曹孝鎮PD沒有意見？”樸初瓏不信。
她不信是對的，因為《RUNNINGMAN》根本不是為宋智孝寫的策劃，這個綜藝創意趙子龍早就和劉在石提過。《RUNNINGMAN》從他手上提前那麽一丁點出現是因為劉在石。
劉在石的經紀公司欠他的薪酬已經達到6億，並且他一直都在幫公司墊付他身邊工作人員的工資，已經有兒子的劉在石不想再拖下去。
劉在石向趙子龍谘詢，他覺得趙子龍很清楚因外債被法院凍結資產的經紀公司的情況。
趙子龍介紹了那個吝嗇出名的鄭律師給他，最後鄭律師認為劉在石的片酬不可能拿回來，因為劉在石和經紀公司的協議中有‘藝人演藝活動的所有收入應由經紀公司收取後再進行結算’這個條款。這決定了劉在石不可能像其它公司那些沒有這個協議的藝人那樣勝訴。
當然，這是結論是建立在這個經紀公司不可能起死回生的基礎上。這一點通過調查，確定無疑，就算老板們又有錢了也隻會重新開一個公司，不會還清債務繼續開這個公司的。
了解清楚後的劉在石也不考慮成立個人經紀公司了，之前是因為若要收取演出費需要出具報稅單，而報稅單又需要擁有營業執照，所以他才想著要不要‘下海’的。
劉在石在六月份對經紀公司發出最後通牒，並且於7月正式解除合同，還開玩笑似地和趙子龍說：3Z要不要搞笑藝人啊？
趙子龍說不要劉在石這個大神那就是傻子，更何況3Z已經有一個非常需要綜藝來帶紅他的李光洙。
趙子龍也知道所謂的玩笑都是有認真的成分，所以他就扔出了這份《RUNNINGMAN》綜藝策劃。對和劉在石說，如果簽約3Z，那3Z就投資這個綜藝，由非常信任趙子龍、並且在《家族誕生》就和劉在石合作過的NGE製作。
趙子龍因為MBC的《無限挑戰》鍛煉出來的策劃能力，再加上原本就有廣告方案功底，最終寫出來的策劃方案讓SBS非常驚訝，並且答應3Z《RUNNINGMAN》會替代《家族誕生2》成為《星期天真好》的其中一個單元。不過，收視不好可以隨時斷掉合作的。
那如果收視好呢？SBS想要得到更多收益，基本上沒有冒任何風險的SBS就得付出多一點代價。
趙子龍沒等劉在石簽約，在得到SBS的答複後就開始投資製作《RUNNINGMAN》了，因為這個節目會火幾年，可以賺幾年錢。
劉在石還感動一下，不過他知道簽約不是一件小事，不會感情用事，所以還需要想想。當然，最後成功簽約了，這是後話。
趙子龍之所以保留最後的懲罰單元是有宋智孝想要體驗生活的原因在，但不是最重要的，傳統的套路是因為新節目觀眾需要有一個適應期。
雖然為了讓宋智孝能體現更多的生活經驗，懲罰也變得多種多樣，不是穿緊身衣這麽簡單了。而沒那麽簡單的話，幾個主持人就更辛苦，更慘了。不過觀眾就喜歡看主持人的慘樣，越慘觀眾就越開心。
不過趙子龍認為七個人的主持最好，原始版本的前期兩個主持人沒有了，所以多數是綜藝出身的主持人也沒有因此而喊累。
至於最終效果如何，節目才播出了幾期，收視率也穩定在十個點以上，SBS對此還是非常滿意的，並且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趁收視率還不是很好和3Z簽訂一個新的合同，免得以後節目太火爆而需要付出更高的代價了。
所以宋智孝說趙子龍完全為了她是一點都不準確的，趙子龍也告訴過她這一點，隻是宋智孝非要這樣想，他也沒辦法。
宋智孝也未嚐不知道，但她也知道趙子龍不是一點都沒有為她著想過的，而且她也不會對樸初瓏說趙子龍的壞話。
“新節目有這樣的收視已經很不錯了，他們能有什麽意見？而且曹PD還得感謝子龍，他之前隻是一個FD。SBS本來也在策劃新節目，現在有3Z的投資，他們的風險都降到最低了，還想怎麽樣？”宋智孝說道。
樸初瓏被宋智孝說得一愣一愣的，這些事情她哪裏會想得到。
宋智孝繼續洗腦，“而且還讓沒有任何綜藝經驗的李光洙成為固定嘉賓呢。你知道他為什麽對李光洙這麽好嗎？光洙說這僅僅是因為他收留了初到韓國的子龍在他家住了幾晚。”
“不會吧？”樸初瓏又不信了。
“你可以去問問光洙。”
“我又見不到他。”
“嗬嗬，以後等你出道就可以隨意在公司走動了。現在你還說他對我不好嗎？”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對趙子龍的印象哪裏會這麽容易改變，“這都是讓歐尼幫他賺錢，有什麽好了...”
宋智孝搖頭說道，“他平時是會給人冷淡的感覺，但這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從來不會主動告訴你他為你做了什麽而已。你得自己去留意觀察，有些小細節會讓人非常感動的，那種感覺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雖然很多時候隻是因為他的紳士風度。”
樸初瓏扁了一下嘴，她一點都不認同這個說法，“哪裏有，對我一點都不紳士！”
“是嗎？那我給你說一個例子吧。有一次我讓他在一個地方等我，那天很冷，下著雨，我到的時候他正捧著杯熱咖啡，看到我就沒撐傘就跑出來為我遮風擋雨。
後來我再到附近辦點事時進了旁邊的小店，那時候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LOONGEN，店員問我他是不是在追求我，我才知道他手中的那杯咖啡是來回熱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想讓我到的時候能喝上熱的。
我們所理解的一見鍾情是心裏有一千隻小鹿在亂撞，而我知道這件事時，我覺得心裏有一千隻猛虎，狠不得撲過去吃了他。”宋智孝回想起當時知道的這件事的自己，充滿甜蜜的她不知覺地綻放出笑容。
樸初瓏幻想著當時的場景，也覺得很甜蜜，“那吃了嗎？”
“當然，吃得很幹淨。”宋智孝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笑道。
樸初瓏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害羞了，想不到宋智孝這麽豪爽，回答得這麽直接、幹脆，一直都在幻想著的那個甜蜜的場景的她立刻臉色通紅，羞得有些發燙。
宋智孝也不管她，“我現在住這個房子也是他的。”
這套位於清潭洞的公寓麵積有600平方米，現在的市價是60億韓元左右，除了從這窗口往下看能能看漢江，視野非常開闊之外，還擁有電影院、健身房等完備設施。
樸初瓏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簡直就是看傻了，她還以為宋智孝這麽有錢呢，原來不是宋智孝，“這不太好吧？”
“覺得歐尼拜金吧？”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傻傻地點了點頭。
“嗬嗬，這套房子是用來投資的，一直放著也浪費。他問我想不想住豪宅，一分錢都不用我出，給你，你住不？”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想都沒想就答道，“不住。”
“那也是，自己不愛的人，接受他的半點好都會覺得有壓力，所以你才不想接受他的好處吧。”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立刻出現嫌棄的神情，“她給我的好處根本不是為了讓我原諒他，他隻是想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而已。”
宋智孝理解樸初瓏，她對趙子龍的第一印象和樸初瓏差不了多遠，“是嗎？給歐尼說說當時的情況？”
為了不讓宋智孝說她因為對趙子龍的印象不好而誤會他，樸初瓏一五一十將事情說清楚。
宋智孝聽完後笑道，“那你還接受他的好處不？”
“既然他都不是為了讓我原諒他，我幹嘛不接受？反正我接受了也不會原諒他，哼！”樸初瓏狠狠地說道。
宋智孝覺得樸初瓏有時候真的是傻得可愛。為了得到原諒做出補償，那接受的樸初瓏就應該原諒他嗎？應該與否不是趙子龍可以控製的。那麽，趙子龍有必要這樣說給樸初瓏聽嗎？除了讓樸初瓏恨他還能有什麽好處？有，初瓏現在的想法就是趙子龍想要的。
樸初瓏看到宋智孝看著她的奇怪笑容說道，“歐尼你覺得我應該原諒他嗎？”
“不是。”
“那我應該不原諒他是吧？”
“不知道呢，這個得你自己想。”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苦惱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麽想才好。你之前也說過了，一邊在接受他的好處，一邊在罵他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我的信仰真的讓我無法原諒他，除非...”
“除非什麽？”
樸初瓏緊閉著嘴，她剛才差點衝動了，除非的話是不應該說的，甚至是不應該那樣想的。
但是宋智孝替她說了出來，“除非你嫁給他是吧？”
樸初瓏趕緊快速搖手搖頭，著急地說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宋智孝笑而不語了，她知道自己猜中，不過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多說什麽。
“歐尼你是希望我原諒他的吧？”樸初瓏趕緊將話題扯回來。
“不，其實現在原諒與否並不是最重要的。你恨不恨他，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他對你好，隻是為了安心，這是他的邏輯，也是他解決所有問題的核心思想。
而你，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你畢竟是3Z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找到解決問題的邏輯。至於那個邏輯是什麽，你得自己找。那個邏輯任何人都不能給你，連神都不能，那個邏輯不是信仰。”宋智孝認真道。
樸初瓏想了一會，“我...不知道...但是，歐尼，為什麽信仰不行？”
宋智孝搖頭說道，“因為神也不知道你的內心。你知道我們這個圈子裏很多信教的人嗎？我也被朋友拉去做過幾次禮拜，但是被子龍的‘自我追隨’洗腦的我已經接受不了她們的思想了。”
“什麽思想？”
“從神那裏得到安全感。”
“啊？”
“對藝人來說，雖然容易擁有巨大的名聲和財富，但成功的背後都蘊含著極大的偶然性和運氣因素，所以對自身的成功常常懷有一種不安全感。加之對明日星運的不確定，尤其需要麵臨從高峰跌下的壓力，這種焦慮和空虛使得他們甘願屈身變成信徒。比如佛教常說的‘無常’，便能為他們開解不少：今日擁有的東西，明日可能全部失去。以前的我可能還會信一下，現在不會了。”宋智孝笑道。
“哦...”樸初瓏對此沒多大感受，因為她還沒有出道。隻是沒有出道就拍了兩部電影，並且一部還是女主角，讓她在練習生的圈子裏知名度非常高而已。
“等電影上映後，你的人氣暴發，再之後你就會明白那種焦慮和不安了。”
“那歐尼的邏輯是什麽？”樸初瓏問道。
“我還在找呢...”
“啊？”
“啊什麽，如果一個輕描淡寫的回答就能將問題迎刃而解，那這個問題也毫無價值可言了。你以為他那個‘追隨自己的內心’的邏輯這麽簡單啊，在亞洲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宋智孝笑道。
“哦...”
“沒事就回去吧，很晚了。”
“今晚和歐尼睡。”樸初瓏笑道。
宋智孝搖頭，雖然樸初瓏也在這睡過幾次了，但之前都是放假時間，現在不是，“不行！你別以為自己拍了部電影就可以不遵守練習生的規矩，夜不歸宿這是很嚴重的違紀，小心智將淘汰你。”
“現在怎麽可能淘汰我？”
“別傻了，初瓏。如果智將一定要，子龍會同意的。”
“不會吧？”
“別以為在拍攝《建築學概論》時智將對你沒辦法，他最後不換你是因為他相信子龍的眼光，也因為他知道你確實很努力地學習。但規矩就是規矩，它的存在不是用來給你顯擺你的特殊。連恩地都不敢有任何違反的心思，你竟然敢說不會？”宋智孝非常嚴肅地說道。
“我...”樸初瓏被宋智孝的嚴肅鎮住。
宋智孝覺得樸初瓏有點得寸進尺了，趕緊教育一下，“你以為你不原諒他，他的補償就是永久嗎？太天真了！在子龍心中，你連恩地的一半都不如，更別說智將！就算是我，如果我和智將吵起來，必須要二選一時，子龍絕對會選擇智將！”
樸初瓏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要道歉，但宋智孝還沒教育完，“別以為你現在主演一部電影就有底氣。別說電影現在還沒上映，將你換掉重拍都可以。哪怕上映後你紅了，子龍說要封殺你，信不信你會永無翻身之日？現在哪個娛樂公司不想得到他的劇本？哪個演員不想出演他的影視作品？你再紅也隻是一個演員，而他可以捧紅N個演員。懂嗎？”
“內，對不起...”樸初瓏趕緊道歉。
“你懂什麽了？”
“不應該持著他對我好而得意洋洋，要靠自己的本事。”
“還有呢。”宋智孝問道。
“還有什麽？”樸初瓏覺得沒了。
“還有，難道你不應該心懷感恩之心嗎？”
“我幹嘛要感謝他？”
宋智孝瞪著樸初瓏說道，“我說要有感恩的心不是說要你感謝他，你們那個主沒教過你感恩這一點嗎？”
樸初瓏同樣瞪著宋智孝，這句話就相當於對沒有信仰的人說‘你父母沒有教你什麽’一樣，所以她有些不爽地說道，“當然有！”
“我們女人很多時候都會自己擺出一個弱者的姿態，利用這種女人的優勢來獲得捷徑。”
樸初瓏正想否認宋智孝的觀點。
宋智孝指著樸初瓏說道，“別否認，你敢說沒有？”
樸初瓏想要否認，但最終還是沒有這個底氣說一點都沒有。
“你知道嗎？人生其實是非常公平的。如果我們在前一段中途中預支了幸福，後麵一段必定是痛苦的。如果我們開始就心懷感恩，冒雨前行，最終後半段的中途才會變得通達又平穩。”宋智孝說道。
樸初瓏知道宋智孝的所謂感恩是指什麽了，她現在能出演一部電影的女主角不是因為自身能力，是靠著在她看來是災難，別人眼裏是走捷徑而得來的機會。所謂的感恩之心並不是一定要感謝誰，而是要認清自己。
宋智孝等樸初瓏思考了一會後繼續說道，“還有，如果你一心隻想著走捷徑，那你就會認為別人也是靠捷徑的。你是不是曾經有過‘恩地唱OST也是因為有子龍這個師傅，而不是因為她有這個實力’這個想法？每個人的內心都是一麵鏡子，折射著自己的靈魂啊。如果你一心想著虛榮，那你就會懷疑別人不是為了證明自己，而是目的不純，心懷叵測。”
樸初瓏想要第一時間就反駁關於鄭恩地的看法，但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多少是有點這樣的想法。
“以前我也和現在的你一樣，麵對過那些似是而非的指責，我也無法淡定，會惱怒，會焦躁，也會用揣測別人是心懷不軌的心胸來看待旁人。”宋智孝確實是最了解樸初瓏現在心態的人，明白樸初瓏現在的心情。
“那改變是因為他？”這是樸初瓏的第一想法。
“嗯。你隻是見到了他憤怒的樣子，沒有見到他被人全民ANTI時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他說，他的努力不是為了去證明什麽，而是想要活得自由一點。所以每次我被人懷疑時，我都會想到他的樣子，我也要和他一樣。”宋智孝說道。
“那是因為歐尼你有那樣的實力。”
“我沒有他那樣的底氣。現在的你，就仿佛是之前的我，我們拚命想要證明自己，埋頭苦幹，但內心還是茫然的。不想走捷徑，隻是因為不想被人說三道四，不過我們已經走了這條捷徑，接下來我們唯有努力讓自己配得上我們所得到的資源，但不是為了改變別人對我們的看法。”宋智孝認真說道。
“為了自己？”樸初瓏不確定地說道。
宋智孝笑了笑說道，“難道為了別人？”
“我以為歐尼會說為了證明給他看，你配得上...”樸初瓏猶豫地說道。
“我以前是這樣想的，現在不是。你知道他遇到那個女人後是怎麽對我說的嗎？”
樸初瓏當然是搖頭。
“他說我是好姑娘。他說傾心一個不那麽愛你的人是一件苦難的事，天長日久的等待，等來的卻是一顆滄桑的心。他說要我學會及時止損，然後找個角落修補好自己，天亮時，再穿上戎裝，披甲上陣。”宋智孝笑道。
“那歐尼現在是這樣做嗎？”
“不是，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損傷。”宋智孝搖頭笑道，“但是，我確實是要修補一下自己，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武器更加鋒利，為了以後殺他個片甲不流。”
“那他以後又躲到別外一個女人的懷抱裏時，你怎麽辦？搶過來嗎？”樸初瓏問道。
“那也搶得過來才行啊...你以為他隻是在躲你嗎？他還在躲我。在他追那個女人時，不要說讓他來見我，我想去見他都不行呢，他覺得已經確定關係後，沒事都不可以打電話給他呢。”宋智孝自嘲道。
樸初瓏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宋智孝，她想要安慰一下，但不知道怎麽安慰。
宋智孝歎了口氣，“我已經跟他說了，如果他以後愛上別人，不要告訴我，我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勇敢，那麽堅強。”
“他怎麽說？”
“不告訴你。”
樸初瓏覺得應該勸宋智孝不要再堅持了，“歐尼，你三十了...”
“那你看歐尼像三十的人嗎？”宋智孝笑道。
樸初瓏這時候才去留意一下宋智孝的麵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嘩，我和歐尼站一起，說不定會有人覺得我比你大啊，皮膚怎麽這麽好？是怎麽保養的！好厲害！”
“嘿嘿，不可說不可說...”宋智孝搖了搖手指笑道。
“WEI（為什麽）？！”樸初瓏扁著嘴委屈地問道。
“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宋智孝笑道，樸初瓏撒嬌、裝哭，給出N個不平等條件，宋智孝就是不開口，並且她很快就被宋智孝趕走了，因為她再不走的話就會過了規定的歸宿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