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概是尹賢的笑聲給了她一點安慰，徐賢也回報了尹賢一個笑聲。
然後，談話繼續了。
“這樣啊……最近這段時間……OPPA你還好嗎？”徐賢的聲音低低的說，“從……演唱會以後。”
“還行吧，給學生做了一張專輯，給公司女團寫了幾首歌，陪著智妍玩了一圈回歸舞台，我自己還拿了一個大鍾獎影帝。”尹賢數了數從去年十月到現在，算起來自己還真的做了不少事情，“當然了，還成功的辦了一大圈演唱會。”
他當然知道，正直少女絕對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給他打電話的，但是，這也是個打開話題的方式不是嗎？
“演唱會的事情……對不起了。這個是公司的決定，也是……姐姐們一起形成的決定……”徐賢的聲音比較低。
“姐姐們？你不這麽想嗎？”尹賢笑了一下，“我覺得你才是最應該那麽想的一個。”
“不是的……我當時……”徐賢本來想解釋一下，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你做的對，小賢。”尹賢笑了起來，心裏暖暖的，他從徐賢的那句話裏聽到了一些自己想聽到的東西，“終究你的姐姐們和你的公司的決定，你是要遵守的。”
徐賢的這句話，尹賢是相信的。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少女時代裏自己認識很久，卻很少私下聯係的忙內，尹賢就是有這樣一種莫名奇妙的信任。
他相信徐賢會在很多時候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大概就是他印象中那個正直，講道理，有原則的忙內吧？隻要他做的事情是沒有錯的，那麽徐賢肯定就會支持自己的。
“對不起，OPPA。”徐賢再次道歉。
“小賢你給我打電話。不是專程就是為了給我道歉吧？”尹賢半開玩笑，半怨言的說。“我可不想聽什麽道歉或者解釋哦……”
“對不起，OPPA，公司之前規定要我們……”徐賢的解釋脫口而出，但是依舊是話隻說了一半。
“沒事，我知道不全是你們的意思。”尹賢的遣詞造句很講究。不全是。至少部分是。
尹賢相信，如果當時演唱會的時候，少女時代真的鐵了心要站在自己一邊，在公司裏，並不是沒有人支持她們的。
不但有，而且，這股力量足夠支持她們能夠克服所有的阻力。要知道，除了藝人管理部門的人，公司裏對於尹賢有好感的人。有大把。
而如果她們當時堅持了，很多的事情就會變得很不一樣。
比如，某些人就沒有辦法借題發揮，給自己營造一個四麵楚歌，眾叛親離的氛圍……
如果她們不選擇退出，F(x)也不會退出，那麽MissA也不會……然後……
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的。
可是，她們選擇了退避。於是……才會有後麵的事情。
但是尹賢也明白。要讓少女時代因為自己的原因去支持T-ara……這種事情，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畢竟，本身就是對手啊……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點奇怪。
“OPPA你在東蛋辦演唱會的時候，我們當時也是在日本的。”徐賢忽然又說了一些什麽題外話的感覺。
“哦？是嗎？”尹賢的回答很沒有誠意。關鍵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當時我悄悄的去了現場的。”徐賢又說。
尹賢一下子愣住了。這……什麽意思？
徐賢去看自己的演唱會了？
“你是……你們公司……”話同樣沒說完，但是意思很明確。尹賢是不太敢想象徐賢會跑去看自己的演唱會的。畢竟，對於藝人管理的嚴格，是圈內人所共知的。就算是最當紅的藝人。違背了公司的意願，都會被冷藏封存的。
徐賢一向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啊！
“我自己偷偷去的。”徐賢說。“我找了個借口要去給朋友買聖誕禮物。”
“辛苦你了……”尹賢有點無語的說，但是內心還是覺得暖暖的。
自己的演唱會的門票雖然很多，但是也是很不好買的。徐賢能夠背著公司的人偷偷的買到，應該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更何況。她是自己偷偷去的……也就是說……
“OPPA的演唱會真的很棒！不知道我們少女時代什麽時候可以在東蛋也開演唱會啊！”徐賢的話裏有幾分恭維，也有幾分掩蓋不住的發自內心的羨慕。
“怕什麽，遲早的事情。你們可是少女時代啊！”尹賢笑著給徐賢打氣。
“要是有OPPA你的幫忙，肯定很快，可是現在……”
徐賢話一出口，氣氛立刻又變得詭異了。
“那個……OPPA……”徐賢又打破了沉默，“其實……那天並不是隻有我去看了的。”
“還有別人麽？”尹賢心頭一跳，他隱約猜到了是誰。
是金泰妍嗎？
尹賢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複雜的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好像，他猜錯了。
“是帕尼姐姐。”徐賢說，“那天晚上她也找了個借口離開宿舍，自己出去了。但是我看完演唱會回去宿舍的時候，看到了姐姐。”
“是帕尼啊……”尹賢的語氣裏有一點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怎麽又自我感覺良好了？
“OPPA你以為是誰？泰妍姐姐？”徐賢那麵的這句根本算不上調侃的反問，讓尹賢一下子臉就紅了。
“沒有，我還以為是允兒呢。”尹賢打了個哈哈。
“其實……之前的演唱會的時候，隻有我和帕尼姐姐堅持要去支持你的……”徐賢想了半天，說了一句實話。“所以，帕尼姐姐會去偷偷的看OPPA你的演唱會，其實也沒有那麽奇怪。”
尹賢沉默了。他是沒有想到Tiffany居然在那個時候會站在自己一邊。
他更沒有想到金泰妍和林允兒都……
要說不失望。那肯定是假話。但是尹賢卻也能理解兩個女孩子的立場和原因。對於少女時代這個組合，這兩個人的感情，應該是最深的……
而且，金泰妍對於現在的自己，憎惡的情緒應該還是更多一些的吧？
那簡直是一定的啊！尹賢暗暗的歎了口氣。
“謝謝你了……如果方便，幫我謝謝帕尼。”尹賢說。
“如果OPPA你真的想謝謝帕尼姐姐。直接給她打電話吧。我就不轉述了。”徐賢拒絕的很幹脆。“她也很想跟OPPA你聊聊的……”
“話說回來，你有事找我，為什麽要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直接給我打？”尹賢終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OPPA你的電話號碼……”徐賢話說到一半就沒說下去了。
“被你們刪了？”這個是尹賢已經猜到了的答案。
“我們一起刪的……是公司……”
“我才不信有這個魄力逼著你們刪我的電話呢……”尹賢立刻反駁。這是很自然的事情。自己跟之間還沒有明著撕破臉皮。現在，割裂自己跟少女時代的聯係，還能算是明哲保身，要是真的命令禁止了，自己倒是無所謂，承擔不起那個背信棄義的罵名。
有很多盤外招見不得光，於是就不能給人留下口實。
大家都懂得。
“這個……”徐賢語塞了。
“你都決定了要再私下跟我聯係了。自然已經背離你們的同盟了。換句話說，就是上了賊船了。所以，你就幹脆點出賣掉你的盟友吧。”尹賢笑著提出了一個說法，或者說，給了徐賢一個不能反駁的理由。
“是OPPA在演唱會……額，是國內的那場演唱會上唱的那些歌……”徐賢醞釀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尹賢點了點頭，話都說到這裏了。尹賢自然明白了。
自己寫的那些歌是給金泰妍的。這件事隻有自己，金泰妍和Tiffany知道。或許徐賢也知道？但無論如何。會因為那幾首歌而受刺激的，隻有金泰妍吧？
當時自己唱過了那些歌之後，一直在等著金泰妍打過來的質問的電話，等著她對自己發飆。
可是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尹賢自己就後悔了。然後再加上回想起之前他自己在歐洲的所作所為……
讓尹賢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對不起金泰妍。不但狠狠傷了女孩子的心，還把這個傷口撕開了。再撒鹽。
雖然是因為有一種被背叛感在所帶來的衝動，但是終究讓尹賢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不起金泰妍。
所以，其實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尹賢是有嚐試過跟金泰妍聯係的。不過她的電話並沒有打通。
尹賢於是知道。這個女孩子可能大概是真的想跟自己斷絕關係了，被自己逼的。
所以，尹賢對於少女時代的那股怨氣，剛剛跟徐賢稍微發作一下，也就倏忽一下子變得基本消失了。
而當他誤以為是金泰妍去看了自己的演唱會的時候，才會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萬幸，這隻是個無悔，不然，尹賢覺得自己真的……
“是……第二部分的那幾首歌嘛？”尹賢有點沒話找話的問。算是給徐賢繼續說下去的動力。他也想知道金泰妍是怎麽在少女時代組合裏對自己發火的。
至少還在發火，就好啊！總比憋著強吧？
“是的。我和允兒姐姐在宿舍裏一起從網上看了。本來允兒姐姐隻是不同意我們去參加你的演唱會而已，結果沒有想到，看完那些歌之後，允兒逼著我和姐姐們都要把手機裏OPPA你的電話刪掉。”徐賢繼續說，“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是允兒姐姐抽風了。但是她說……說了個故事，然後大家都群情激奮的，就一起都把你的手機號碼都刪掉了，然後還說誰再私下聯係OPPA你，就會……”
最後徐賢沒有說下去，但是顯然，是個不怎麽好聽的詛咒。
“允兒？”尹賢覺得自己完全跟少女時代有代溝了。
尼瑪，你們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就這麽一會兒，他已經猜錯兩次了。
不過尹賢還是很快收拾起了心情，問：“允兒說的什麽故事？”
“說OPPA你對她始亂終棄，然後寫了這些歌來嘲諷她。”徐賢說。
始亂終棄？？
尹賢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話好說了。這話……要是金泰妍說，還是有立場的，我什麽時候對你林允兒……
“不過後來允兒姐姐自己也承認了是編了個故事……”徐賢解釋了一下。“在秀英姐姐的追問下……”
“秀英？”尹賢又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崔秀英對自己印象一直不怎麽樣……她會想辦法幫自己洗白？
“秀英姐姐說OPPA你到處欺騙女孩子感情，又有喜歡男人的傳聞，身上搞不好有什麽病，她一直在追問允兒姐姐後來有沒有去醫院做過檢查……”徐賢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允兒姐姐終於忍不住說她根本跟OPPA你什麽事情都沒有過，隻是為了讓我們能徹底的斷掉跟你的聯係才那麽說的。”
崔秀英！林允兒！我詛咒你們出門……
尹賢心裏湧上了各種感情充沛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