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天大的糗事
那兩個雜役聽我這話臉色都是一變,過了會才有一個慢吞吞的道:“原來大人您認得這人啊,那劍已被我。。。不,是我們倆收起來了,原打算明天交到府裏去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倆一眼道:“別廢話了,你們什麽心思我清楚,現在先給他請郎中看病,回頭把那柄劍給我送過來,其餘的事我就先不問了”。
那倆雜役忙點頭答應抬著門板就跑,這付近就有一家生藥鋪子,把這人抬進去後那掌櫃的明顯皺了皺眉,但看我跟在後麵也沒敢多說什麽,坐館的郎中先是給他疹了疹脈,又翻了翻眼皮,然後低著頭拈著胡須不說話了,我忙從身上掏出錠銀子送過去道:“先生,他這病可是那瘟疫嗎?”。
那郎中抬起頭來嗬嗬一笑道:“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麽瘟病,錢一會大人您交到櫃上去,我這就給他開方子,他這病是小傷寒,再加上餓的,要好好調養一下才成,此人的身體不錯,不然早就死了”。說這提筆就開方子。
我聽他這一說心中一寬,拿了藥付完銀子,我命那倆雜役抬著這人就往家走,回到家時那小玉也回來了,一見到我眼神有些畏畏縮縮的,但看見我身後又抬進一個來後忙奔過來幫著忙活,等那兩個雜役走後不禁抱怨道:“大人,我本不敢管您的事,但您隻要在家就總往家裏領人,還都是些住著不走的,您不覺得咱們家都快裝不下了嗎?”。
我嗬嗬笑道:“下次我注意,咱們家有熬藥的藥爐和藥罐沒?”。
那小玉忙奔出去拿,我趁著空把救回來這個扒了個精光,然後塞進被子裏去了,他身上這薄薄的衣服可真夠味,還全都濕漉漉的,我猜八成是昏倒後載到贓水溝裏了,一會還真要弄盆水給他擦擦,抬回來時我沒多想,可現在到家後我可有點發愁了,把他弄回來行,誰照看啊?我自己恐怕沒這時間,把他運到大王莊去?按那萬老頭的脾氣恐怕是不會照管他的,讓小玉照顧?我不放心,後院那20多個扶桑人?那是扯蛋,不一定哪天跟他們就要動刀子呢。
正琢摸著去外麵花錢請人時那小玉回來了,支好藥爐藥罐邊點火加炭邊道:“您沒在家這幾天有些人來拜望過您,還送來了不少東西,我都記下來了,一會您看看,還有個姓李的團頭,說要感謝您幫他教訓了兩個不聽話的手下,給您送了300兩銀子”。
我邊盯著她煎藥邊問道:“後院那些人怎麽樣了?”。
小玉道:“到沒出過什麽事,但那些人全都怪裏怪氣的,從不上前院來,也不從正門走,一見我去還神神秘秘的,大人,我看見這些人就害怕,您還是早些讓他們走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的話呢,門外那東鄉平三郎的聲音就傳來了,然後就見他一腳跨進屋中笑道:“大人外出回來一路辛苦,小人過來給您道個乏”。
我嗬嗬笑道:“東鄉兄請坐,小玉快給東鄉先生倒茶”。
那東鄉平三郎接過茶後笑著道:“小玉姑娘可真了不得呀,一天到晚把我們這些人看的緊緊的,弄的像防賊一樣,大人您若在不回來我們都快住不下去了”。
那小玉輕哼了一聲道:“您二位慢慢聊,等罐中的藥煎好後我在過來”。說著向我施了一禮就出去了。
我望著搖頭苦笑的東鄉平三郎道:“讓東鄉兄見笑了,這幾日可有什麽消息嗎?”。
東鄉平三郎先凝目盯著躺在**的那位看了一陣,這才說道:“我覺得很奇怪,我們的人現在輪班到外麵找消息,但大伴細人這些人卻從未出現過,這有一張這座縣城的地圖,裏麵我們查過的地方都標出來了,你看看”。
我暗道這群扶桑真細心,我就從沒想過要畫出張圖來研究一下,接過圖打開一看,圖中畫的很細,連普通的民房都標畫出來了,很多建築上都打了叉,密密麻麻的,也有沒打過叉的,但不多,而且看上去麵積很大,一看就是些大戶人家的宅子。
看到這我指著那幾處沒查過的地方道:“這些地方都是哪裏?你一處一處的跟我說說”。
東鄉平三郎指著圖道:“這處是縣衙門,這處宅院姓劉,是你們朝中一個大官的家,這處也是你們朝中一個大官的家,姓齊,還有這處,是城中一個姓李的團頭的住所,我們去查時卻差點被發現,他府中看來很有些武功高強的人物,這姓李的是個什麽來路你知道嗎?我們也查了,卻沒查出來,他一個團頭居然養了這許多武功高明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我心裏也有同感,但這扶桑人說的話我還不能全信,當下指著那兩個大官的府氐道:“這兩戶你們該查就查,行事密著點,更不許傷人,回頭要真出了事我也好交待些,等查過這兩處後咱們在研究剩下的”。
東鄉平三郎點頭道:“好,就這麽辦,我們就是怕給大人招禍才不敢放手去查的,對了,還有你這使女的事我也想跟你說說,你知道她在外麵養了個人嗎?”。
我當時大吃了一驚,這跟我的猜測也差的太多了,趕忙問道:“養人?什麽人?養在哪了?”。
那東鄉平三郎輕輕一笑道:“你別多心,她養的是個11。。2歲的小女孩子,我們也查了一下,是她妹妹,身上還有殘疾,應該是怕你知道了嫌累墜才瞞著你的吧”。
我聽後歎了口氣沒說話,那東鄉平三郎站起來拍著我的肩頭苦笑道:“我再給你送些銀錢來吧,靠你那點俸銀怕是養不過來嘍”。說著晃悠悠的走了。
小玉身上的迷解開了,我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那小玉進來了,見爐上的藥煎好後忙用一根筷子翻了翻,墊著麻布倒出一碗後放在桌前道:“大人,飯做好了,您什麽時候用飯?”。
我苦笑了下道:“你怎麽不提你妹妹的事?”。
小玉聽後猛然身體一震,兩眼中帶著恐懼看著我,我被她這眼神看的又點坐不住了,忙道:“別害怕,你不該瞞著我的,去把你妹妹接來吧,這樣你也能方便些”。
聽到我這句話小玉本來以變成青白色的臉逐漸又有些紅潤了,有點不敢相信的道:“大人說的是真心話?小妹是個殘疾,所以我不敢把她帶來,如果大人真不嫌棄,那小玉願。。。願。。”。
我忙把她這話打斷了,下麵的話是什麽她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那不成了趁人之危了嗎?再怎麽不要臉我也幹不出這事來呀,可不能讓小玉有這誤會,想到這忙又道:“我不圖你報答什麽,有些話現在不能跟你說,總之,你和你妹就在這宅院裏住著吧,把這裏當你自己的家一樣,我是不會攆你們走的,趁現在還能雇到車轎,快去接你妹妹來吧”。說著從身上取出塊銀子遞了過去。
小玉忙道:“不,大人上次給的錢還有好多,那我這就去接小妹來了”。
她出去後我將已涼一些了的藥端到床邊,一隻手將這人托起,另一隻手開始給他灌藥,想喂藥還真不容易,這人的牙關閉的緊緊的,我使了老大的勁才把他的嘴掰開,但剛要去端碗他嘴又閉上了,沒辦法,這次掰開他嘴後我在他兩牙之間塞了塊銀子,這回好了,我左手抱著他右手端起碗來就往他嘴裏灌,剛灌了幾口,那藥就從他鼻子裏噴出來了,我趕忙將他翻了個身又替他錘背,同時歎了口氣想,這可怎麽辦?再灌能把他嗆死。
把他放倒後在屋裏轉了半天,有辦法了,奔到廚房內找了個灌油的漏鬥,先用水刷了刷,這才回到房中插在他嗓子眼裏,有漏鬥可好辦多了,一大碗藥很快就灌了個點滴不剩,這下我高興了,將銀子和漏鬥取出後我來到廚房弄了點米,邊熬粥邊開始想自己的事,出營前大人說扶桑人會去靈雲觀送消息,這靈雲觀有多大?裏麵住的是什麽人?具體在靈雲觀的什麽地方碰頭我現在是一無所知,明天要去看看,還有就是那李團頭,他家我也要去看看,今天不是給我送來300兩銀子嗎?明天正好借這個機會去回拜一下。
正在此時,耳邊聽到大門響,跑到外麵一看,原來是那小玉雇了輛暖轎將妹妹帶來了,我忙走到外麵幫著小玉安置,將她妹送到小玉住的那屋後我借著燈光一看,隻見一個麵黃饑瘦的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我麵前,身上穿著灰布棉袍,右邊袖子卻是空****的,我見此情景不禁歎了口氣,一把扶住這個正要下拜的小姑娘道:“姑娘不要如此,以後就安心住在這裏吧”。接著又對小玉道:“你先安置你妹子吧,看看還缺什麽,沒有的就去跟我說一聲,我明天去買回來就是了”。
回到廚房後我那粥早就熟了,忙拿碗裝了就往自己屋中端,到了屋中接著撬嘴塞銀子插漏鬥,正忙的不可開交時身後小玉笑著問道:“大人,您給他嘴裏插個漏鬥這是要幹嘛呀?”。
我邊用筷子攪著碗裏的粥邊道:“喂他些粥,他牙閉的太緊我喂不進去”。
小玉接過碗來笑道:“還是我來吧,您這樣怎麽行?難道想對著漏鬥往他嘴裏倒嗎?”。
我點頭道:“對呀,等粥涼點我就往裏倒,剛才的藥就是這麽喂下去的”。
那小玉笑著搖了搖頭,拔出漏鬥取了個勺來,然後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將粥慢慢的向那人嘴邊喂去。
粥喂下大半碗後這小子就有反應了,先是緊閉的眼皮一陣亂顫,然後兩隻眼睛慢慢的睜開了,小玉見他睜眼後忙取下他嘴中那塊撐嘴的銀子,然後輕聲道:“別亂動,來把這碗粥吃完”。
這小子兩隻眼珠子先是看了小玉一會,等見到小玉身後的我時臉沉下來了,小玉邊喂他粥邊道:“這是我家大人,就是他把你從外邊救回來的”。
我笑著說道:“老兄的劍我明日就給你取回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小子將眼閉起來又喝了幾口粥,就閉上嘴不吃了,小玉將碗放下後又替他掖好了被角,才轉身對我道:“大人您今晚怎麽睡?我將那間空著的廂房給您收拾出來吧”。
她一說這話我才想起這事來,這小子睡的是我那張床,他睡了我今晚還真要再找個地方,早想起這事來就把他弄廂房去了,想到這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去給我收拾一下吧”。
小玉出去後我走到床前對著這小子道:“我帶你來時你身什麽都沒有,你身上除了那柄劍還有什麽?我明天一起給你要回來”。
這小子不睜眼,也不說話,我又問了一句,還是沒反應,看來想問他姓名他也是一定不說的了,無奈下將我的刀取過後吹熄了這屋裏的燈燭,我憋著半肚子氣向那間空廂房走去了。
這間廂房我還從來沒進過,到裏麵一看,已被小玉收拾的差不多了,屋中的大炕剛燒起來,地中間還擺著個紅彤彤的炭盆,暖洋洋的,我滿意的走到床邊一坐,剛想讓小玉下去休息就見小玉又端過盆熱水來,放在我腳旁邊脫我的鞋襪邊道:“大人洗過腳在睡吧,這樣舒服些”。
看樣子她要幫我洗腳,這如何使得,忙攔住她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說罷端過盆來走到桌旁一坐,開始自己脫鞋襪,鞋襪脫下後將這兩隻受盡了苦難的腳往盆裏一放,好舒服呀,老習慣了,一舒服我就閉著眼睛哼哼,等哼完後把眼一睜,隻見小玉已鑽進了炕上的被窩裏,頭向裏側著,一隻雪白的手臂彎起擋在眼前,看樣子她好像已將衣服脫了。
等看清後我的腦袋裏嗡的一聲響,然後就覺得嗓子發幹,兩眼發黑,手腳發軟,天旋地轉,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當下咽了口唾沫如同發臆症一般就向床邊走,哪知剛邁步腳就被絆在銅盆上一個筋鬥摔了出去,接著銅盆翻倒發出一聲巨響水也灑了一地,我自己也一跤翻倒腦袋 撞在炕沿上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