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妓院驚魂 2
碎葉城離我們的營地有800多裏遠，我與王虎快馬加鞭也跑了三天半才到，當遠遠望見碎葉城時天已到下午時分了，我倆牽馬進城後先找了個客店，當我剛要叫洗澡水時王虎道：“先別急著洗，出去轉轉，你看咱倆現在的穿戴，像個年少多金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嗎？。”
我隻好跟著他又向外走，邊跟著他走我邊嘴裏咕噥著罵道：“就看你那樣還翩翩濁世佳公子？誰少半個耳朵忘了？”。
王虎回頭瞪了我一眼道：“你好，也不知道誰像牲口一樣被人燙過印了”。
聽他說起這個我到是深以為然，我臉上可是帶著標記的，此處離玉門關還不算太遠，萬一來唐兵把我當逃卒抓回去怎麽辦？想到這我有些神經兮兮的道：“我臉這印子能不能在那妓院中惹麻煩啊？”。
王虎回頭看了看我後忍著笑道：“有可能，很有可能，這樣吧，我一會給你化化妝，這樣就沒人看出你是個配軍了”。
他說的化妝就是在我的配軍印上貼塊膏藥，膏藥不太大，但在銅鏡中我卻怎麽看怎麽別扭，想另換個辦法我還想不出，去問王虎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時他卻道：“不錯了，就你那張地瓜臉，貼個啥都醜不到哪去的”。
這城裏很繁華，街上賣的物品大多都是胡人的東西，而且在建築上也明顯帶有胡人的色彩，此時我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幾乎像狼盯著羊那樣望著滿街都是的異域小吃，可這王虎卻毫不為眼前的美食所動，在一家成衣鋪內先買了兩套價格貴到我發傻的絲袍，又向那店老板打聽過鳳飛飛所在的那間妓院，然後帶著我就向那裏走。
我跟在他後麵擔心的道：“不用洗個澡嗎？這樣一身汗味的去了不怕人笑話呀？”。
王虎邊走邊道：“土包子，進去後你別亂說話，我叫你幹啥你就幹啥，還有，別裝出一副小丫蛋子的扭捏樣，放心，我是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你那滿腦袋白毛的婆娘的”。
鳳飛飛所在的妓院叫 醉紅樓，還沒到近前就聞到裏麵飄出一股濃濃的香氣來，這醉紅樓果然夠紅，門前的轎車都停滿了，不時有穿綢裹緞的男女嘻笑著勾肩搭背的出出入入，看到這我驚呀道：“怎麽這窯子還有女人來逛啊”。
王虎此時正在打量著掛在門上的那塊大大的金字招牌，聞聽此言忙回過身來眥牙道：“閉嘴，別瞎說話，小心挨揍”。
我被他說的滿頭霧水，忙低聲陪著笑道：“揍我？為什麽會有人揍我呀？”。
王虎先向左右看了看，然後將我扯到一邊道：“這妓院中不光都是女人，也有男人，懂嗎？你看那些出入的中年蒙麵的女人旁不是都伴著個年青的男人嗎？這些男人就是。。。怎麽說呢，孌童你懂吧？不懂？不懂算了，那些找孌童的女人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家中男人另有新歡後她們也偷著出來找男人，所以最怕有人看見。你可別亂說話啊，一但引起這些老女人的警覺就出大麻煩了”。
聽到此處我笑道：“那我不說話就是了，免得惹麻煩”。
王虎道：“也別好奇去看她們，這些女人可厲害著呢，萬一看上你了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搞到手，真要碰上那樣的事，你自己就好自為之吧。”
我真被他這番話唬住了，正滿頭冒汗的不知所措時沒想到王虎卻嘿嘿賊笑了起來，隻見他笑了一陣後拍著我的肩頭道：“別怕別怕，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要說是我被人看上還差不多”。
我此時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嘴裏低聲咒罵著跟著他剛跨進這醉紅樓的門坎，就見裏麵飛奔出個小個不高滿臉堆笑的30多歲男人來，這男人迎上前打躬做揖的笑道：“貴客登門了，二位公子快裏麵請，我們醉紅樓內應有盡有，保證二位公子爺舒舒服服的盡興而歸”。
王虎邊隨著他向內走邊笑道：“我們才來你就要我們而歸了？你這班頭是怎麽做的？就不怕這裏的管事媽媽責罰？”。
那男人臉上的笑更盛了，邊引著路邊諂笑著道：“瞧公子說的，我哪有那個膽子攆公子走呀？這不是先說的盡了興才而歸的嗎，小人身份低不懂事，說了錯話您千萬莫怪，小的先給你陪個不是了”。說完他單腿下跪就極利落的見了個禮。
王虎笑道：“好，你滿機靈的嘛，這個賞你”。
我在後麵看的清楚，王虎這兔崽子居然給了這班頭一錠五兩多重的大銀子，真他媽敗家，那班頭接過後臉上笑的更盛了，我倆引進一間花哨到極點的大廳後忙不迭的喊：“吳媽，快帶著姑娘們下來接貴客呀”。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那二樓上有個極膩的女音笑道：“哎吆，今早上我見後院的老槐樹上有兩隻喜鵲嘰嘰喳喳的鬧時就知道今天一定有貴客來，沒想到這貴客還是兩個年青英俊的公子爺，真是我們姑娘的福氣呀，快快快，姑娘們快來見見這兩位公子爺呀”。
我被這女人的話刺激的後腦勺直麻，抬頭看時隻見從二樓下來了好多衣著鮮豔的女人，都嘻嘻哈哈的向我倆衝了過來，當先而來的是個40多歲的胖女人，衝過來後一手拉我一手拉著王虎就奔裏麵的屋子走，那群年青的姑娘更是嚇人，將我倆緊緊的圍在中間，更有兩個直接就鑽進我懷中來了，我此時隻覺得天旋地轉，當有個姑娘啪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時我差點沒坐到地上，感覺兩條腿子都哆嗦上了。
等被牽進偏廳後在一張大圓桌前坐好，那王虎道：“吳媽媽，去製一桌上好的席麵來，我們兄弟倆還沒吃飯呢”。
那吳媽忙答應吩咐人下去準備，待吩咐完後回來笑道：“兩位公子覺得姑娘們如何呀？若還滿意那今晚就住下別走了”。
我忙道：“多謝吳媽媽費心，我倆已找完客店了，今晚。。。。。”。
我話還沒說完腳麵子上就被王虎狠狠的跺了一下，趁我咧嘴的功夫王虎笑道：“自然是要住的，我這兄弟遠路風塵勞乏的很，媽媽您晚上給他安排個軟呼點的墊子就好，我嘛。。。就這位姑娘了”。說完摟過個姑娘張開臭嘴就親。
酒菜上來了，到真是豐盛的很，此時偏廳內隻剩下兩位姑娘在做陪，一個是王虎剛才選的那個，另一個卻是個肥肥胖胖的大姑娘，那王虎邊喝著酒邊與這兩位姑娘打著趣，但我如今卻滿肚子都是氣，這兔崽子別是忘了幹嘛來了吧？怎麽不去找那鳳飛姑娘？像這樣混下去如何了得？臨進來時他還讓我少說話，可要不問我這心裏也沒底呀。
肚中雖餓但我卻不時的拿眼惡狠狠的瞟著王虎，擺在麵前的酒菜也幹脆都一動不動，歪在我身上的那個胖姑娘還在不時的勸著酒，我是酒到杯幹，幹完後就將酒杯重重向桌上一頓，然後又去瞪王虎。
王虎終於有反應了，隻見他斜著眼跟我哈哈一笑道：“放心，該辦的事一件都忘不了，咱們還是回房吃去吧，也讓你小子撒撒歡，明早我來找你，悠著點，別他媽累的不會動了呀”。
我此時滿頭霧水，難道他想今晚自己下手？看這樣也不像啊，那王虎已摟著姑娘走了，連酒菜也被他帶走了，那位胖姑娘拉著我的手將我領進一間配房後我一看，這是一間臥房，華麗的亂七八糟的，靠裏的地方是一張大大的胡床，中間還擺著張大圓桌，一股撲鼻的濃香熏的我鼻頭都發癢。
我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進了，隻是看著屋子發愣，那胖姑娘笑著推了我一把道：“站著看什麽呢？快進去呀，還怕裏麵有老虎吃了你？”。
我此時隻覺得喉頭發幹四肢發顫，被她推進屋後站在桌邊嗑嗑巴巴的道：“姑。。姑娘，我們。。我們。。這個。。這個。。”。
那姑娘笑著將我按坐在桌邊的凳子上道：“什麽這個那個的，站客難侍候，你還是坐下吧，不然我總覺得心驚肉跳的”。
我剛在那桌邊坐好，就覺得後背靠過個軟綿綿的東西，然後就聽那姑娘膩聲道：“奴家叫小雲，公子爺您怎麽稱呼呀？”。
我現在全身都僵了，邊將她拉到一張凳子上坐下邊道：“我。。我那個。。我叫。。王小。。六，小。。雲姑娘，你去叫些菜來吧，我有些餓了”。
那小雲聽完後吃吃笑道：“那你剛才不吃，我還已為你不餓呢，好吧，你等著，我這就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