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那佛友定要進去看一看才是了!”啟天看上去異常詫異,然後熱情的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虛雷子抬腿進了蘭宅。
“妾身見過這位佛友!卻不知佛友如何稱呼?”啟天兩人踏入蘭宅,三五步便是一停,看看這裏,瞧瞧哪裏,終於走進了蘭宅的大殿內。易水從兩人進入蘭宅就得了通報,因此侯在哪裏,見兩人進來,不緊不慢的起身行了一禮。臉上還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媚態。
“此乃在下賤內!這位是佛界佛主坐下弟子虛雷子,原本乃是血魔宗的弟子,此次路過,特來拜訪!”啟天連忙為兩位介紹。
“小僧見過女施主!”虛雷子萬分詫異,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蓮花宗的易水,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連忙
行禮。
“來!來!來!佛友請入座!”啟天連忙把虛雷子往屋裏引,而後不忘道:“上酒菜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食酒!”虛雷子連忙宣了一聲佛號道。
“哦?還有此事兒?為佛友沏上好靈茶!”啟天聞言略感詫異,連忙改口。
不多時茶飯便入了席,三人自然少不了寒暄一番,幾杯靈茶下肚,虛雷子道:“小僧能再入此宅,真是萬分感謝啟施主!”
“佛友哪裏話!我魔器宗隨時歡迎佛友!”啟天寒暄道。
“小僧有一事,卻有些難以開口!”這是虛雷子突然間不好意思的道。
“不知是何事?佛友隻管開口便是!”啟天微愣道。
“小僧想在這裏住上幾日,不知可否!”虛雷子萬分尷尬的道。
啟天聞言頓時愣住,而後道:“自無不可!”
“怎麽辦?你們倒是說句話呀!”白丁一副萬分急切的模樣,看著大殿裏的眾人,想要得到眾人的回
應。
虛雷子住進了血魔峰以後,啟天很快就回了大自在界。不過這回隻有他一個人,易水被他留在了蘭宅裏,不為了別人,主要是為了看著虛雷子,以免他發現了跨界傳送陣,畢竟虛雷子如今入了佛界,是敵是友卻還不知。
啟天把這個消息帶進了大自在界,很快,除了趙城,原本血魔宗的幾位就都聚集到了一起。當大家聽啟天說找到雷易時心情一個個都萬分激動,但是當得知雷易已經改名叫虛雷子,還另投了佛界,甚至他並沒有對血魔宗滅亡表現出多少傷感時,大家一個個都沉默了。誰也不能確定現在的虛雷子還是不是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雷易,如果不是又該怎樣?更關鍵的是現在趙城不在!大師兄不在,他們好像失去了主心骨,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白丁卻不這麽想,他本身就是想法簡單的人,他隻想快些見到雷易,如今既然有了雷易的消息,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任雷易不管!他希望大家能表態把雷易接到大自在界裏來,讓大家能夠團聚。
“立群師弟!你倒是表態呀!”白丁萬分焦急的道。
如果是以往在血魔宗,白丁的地位自然比立群要高,但是現如今立群跟隨趙城多年,雷厲風行的性格和作風,深入人心,在加上他如今已是金丹,白丁也萬分佩服,而且白丁又不是那種喜歡追求權力的人,這才
要征求立群的意見。
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立群,尤其是玉成和曲角以及蘇妲,一個個眼中滿是期待。
“以我之見!還是等啟天師兄觀察一段時間的好!”立群自然看出大家怎麽想,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大覺得有必要這麽操之過急。
“咱血魔宗親密無間的同門就剩這麽幾位,此時不聚,待到何時?他若回去,定然越陷越深,到時候可就真不是那個雷易了!”白丁萬分焦急的道。
“師兄!白師兄說的有道理!雷師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相信他。”立群的答案讓玉成不知所措,他躊蹴片刻,認真的道。
“啟天師兄怎麽說?”立群並沒有回答玉成,而是看向啟天,認認真真的問道。
“憑我的記憶……不必如此急切!”啟天眉頭微皺,再一次捜索了一遍腦海中的記憶,好好的做了一番比較,然後才回答。
“師兄!富侯苑一眾弟子聚齊不易,你就不能寬待一二麽?”曲角也無法理解立群和啟天的決定,焦急的質問道。
“是啊!兩位師兄!以往富侯苑眾人在大尊的帶領下和和睦睦,如此溫馨。我想如果大尊出關看到雷易師兄,一定非常開心!”他們都不理解立群和啟天,認為兩人冷血,這其中自然包括蘇妲,她更是覺得兩人無情。
“好吧!不過還是要麻煩啟天師兄觀察三日才可!”立群並沒有因此就完全放鬆。
“恩!此事我自然知曉!”啟天文言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回道。
就這樣,幾人又喝了幾盞茶,這才散去。
虛雷子的出現在大自在界沒有引起多大反響,因為整個大自在界沒有幾個人認識虛雷子。然而,卻在這些原本的血魔宗弟子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如今,原本的血魔宗弟子都身居高位,今非昔比,再見麵卻不知又會是什麽狀況。
“老師!我們現如今宛如困獸,當如何是好?”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此刻,秦國大公府,一個精美絕倫的小院兒內,秦皇和子尼對麵而坐,石桌上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壺酒、兩盞酒杯。秦皇趙正陽一臉苦悶,緊盯著子尼,希望能從子尼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些年趙正陽在這個位置上被推的越來越高,心態也變了,多了許多帝王的霸氣,但是對子尼依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這幾年來,秦國的進展十分緩慢,往西已經觸及到了聖城的底線,無法再前進,如果再動就等於和聖城開戰,這不得不讓他們萬分謹慎,往東已經到了邊界,往南北亦有邊界限製,尤其是往北會觸及到妖界,也極其難辦,原本的趙正陽可謂是鬥誌滿滿,如今卻遇到這樣的挫折,心中別提有多苦悶。
“成大事者,平心而靜氣,急躁不得,打天下哪有一朝一夕的道理!”子尼並不急切,他端起白玉石桌上的酒杯,微微品了一口,抬起頭看著趙正陽,淡淡的道。
“老師教訓的是,弟子慚愧!”趙正陽這個秦國國主對子尼這個師傅是相當的尊重,聽了子尼的教誨他連忙低下頭,良久才抬頭道:“那老師,我們如今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