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羅子越道:“否則我不惜搭上我的婚姻往上爬是因為什麽?容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難道不比我清楚嗎?否則你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勾搭上容臻,成為容家的大少奶奶?”
桑妤不明白他為什麽篤定容芳會跟他離婚,畢竟,就算離婚協議書寄了,但趙玉柔不點頭,容家不點頭,這個婚還是離不了的。
她皺著眉,試圖跟他理論,“你既然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那麽,願賭服輸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你應該是懂得的。當初是你決定要拋棄舊愛攀高枝的,如今你落到這一步,也是你的報應。是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讓人看輕你。”
“看輕?”羅子越冷笑,“你早就看不起我了,不是嗎?可是我又有什麽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換了任何人處在我的位置,都會這樣選擇的,不是嗎?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清高,你不也攀了高枝,勾搭上了容臻嗎?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看輕我?”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桑妤害怕極了。她心裏很清楚,經曆了這麽多事,現在的羅子越,已經不是過去的羅子越了。尤其是容芳的拋棄,讓他的心理徹底的扭曲了,所以,才會破罐子破摔,挾持她。
而這個時候的他,跟他講道理已是行不通了,所以,她隻能采取懷柔政策,試圖引導他:“子越,我知道,你對我有恨,可是,我也很無辜。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進門宴晚上發生的事,我真的是不知內情的,你不能什麽都怪到我頭上來。現在,咱倆誰也別說誰了,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當做今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嗎?”
“放了你?”羅子越輕佻的拍著她的臉頰,嘖嘖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這兒來,怎麽可能說放就放了你?桑妤,別以為你三寸不爛之舌就能說服我,實話告訴你,小爺我今兒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你也別再打這種美滋滋的主意了。”
桑妤聽得心驚肉跳,她的心頭浮上一抹不好的預感。她躲開他輕浮的動作,眸光防備的盯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羅子越忽然笑了起來,他眯著眼睛,湊近她,“你說呢?”
桑妤心裏一沉,“你別亂來!”
“為什麽不能亂來?”羅子越笑得很輕浮:“你要知道,我想要你的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從跟你認識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要你了,隻可惜,一直未能得手。我現在很後悔,當初就應該霸王硬上弓,幹脆利索一點把你拿下的,不然,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容臻那陰險毒辣的家夥。”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不曾得手的小女人和別的男人躺在一起的樣子,他就爐火中燒,一顆心像是被人放進了油鍋裏煎熬一樣。
他早就發過誓,這輩子不上她一次,他不甘心。以前是顧忌著容臻,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可現在,他失去了一切,像喪門犬一樣被趕出了容家,人財兩空,還落了一身的鞭痕和恥辱,這口氣,他怎能咽得下?
所以,當他打聽到容臻去了美國,而桑妤又回了娘家的消息之後,他心頭暗喜機會來了。於是,他弄了輛本田,天天躲在桑家胡同口外蹲守。
終於等到桑妤出門,他毫不遲疑的實施了他的計劃。果然,他得手了。
“寶貝,”他輕佻的撫摸著她的臉,“我早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今天,咱倆就好好的當一回露水夫妻吧。也不枉咱們相愛一場。”
桑妤羞怒交加。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原來她一直以為的陽光帥氣的大男孩,竟然是個這麽齷蹉不堪的人,他跟她交往,竟然是抱著這樣不齒的心思的。難怪,每次他都想盡辦法製造跟她獨處的機會,費盡心思的要將兩人的關係往那個上麵拉。當時她隻當他是情之所至,沒想到……
還好她每次都拒絕得很徹底,並沒有由著他。現在,她很慶幸,也感謝他當初的背叛和拋棄,否則,她哪有機會看清楚他這副醜陋的嘴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神是無比的厭棄和鄙視:“羅子越,你真讓我惡心。”
“隨便你怎麽說。”羅子越無所謂的聳肩。
“我原本也不想這麽對你的。”他緊緊的盯著她嬌美的容顏,喉嚨下意識的聳動了幾下,咽了咽口水道:“如果你當初從了我,給我當情人,我對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寵愛的。可惜,你這丫頭不太聽話,不但拒絕了我,還轉身攀上了容臻來報複我。你有這樣的本事,倒真是讓我小瞧了。你害得我現在人財兩空,還落得一身傷,怎麽著也應該補償補償一下我吧?”
說著,他向她逼近,眼裏冒出了像狼一樣的綠光。
饒是桑妤平時再彪悍再大膽,此刻,也被如同惡魔附身一般的羅子越給嚇到了。“你,你別過來。”她心驚膽顫的盯著他,艱難的懇求,“子越,你別這樣,咱們好歹相識一場,你不能這麽對我……”
“為什麽不能?”他反問,她的美好,他早就想嚐嚐了。“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也會好好疼你,不會對你動粗的,你要是不聽話,那麽,也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他步步逼近,她害怕的退縮,拚命的掙紮著,噗通一聲,連人帶椅一起跌倒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淚紛飛,可肉體的痛,卻遠比不上心裏的恐懼。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羅子越竟然會用這種陰暗卑鄙的手段來對她。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做的噩夢來。沒想到今日果然靈驗了。她憤怒,失望,驚懼,惶恐,絕望,夾雜著,無邊無際的憎惡,以及滔天的恨意。
這種夾雜著各種感受的複雜情緒到達了一個極端之後,桑妤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向來就是這樣的性格,越生氣,越憤怒,就越冷靜。
“羅子越,你這麽做,想過後果了沒有?你難道就不怕容臻報複?”
“怕,當然怕。”羅子越悻悻然的道,“但是,誰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桑妤心裏一涼。今日之事,他一定謀劃了良久,豈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羅子越慢慢的在她身旁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低下頭看她:“桑桑,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所以我相信,你的選擇會跟白豔茹的一樣,對不對?”
桑妤眸光一冷,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我會拉著你一起死。”
羅子越怔了怔,似有所思的點頭,“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白豔茹那是外強中幹,桑妤不一樣,她性格剛烈,從來不肯吃啞巴虧。當初他隻是劈了腿,她就化了妝跑到他的婚禮上來鬧事,甚至不惜勾搭上容臻,明裏暗裏讓他和容芳吃盡了苦頭。如果她不是找了容臻當靠山,他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對她,羅子越真是又愛又恨,愛到了骨子裏,也恨到了骨子裏。
他咬了咬牙,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擺出一副貞潔烈婦的姿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不,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手掌徐徐攤開,一粒白色的藥丸出現在他的手心裏。他揚眉,似笑非笑的道,“猜猜這是什麽?”
桑妤的心裏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躺倒在地上,沉默著,將頭扭到一邊,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髒。
可她越是這樣鄙夷的看不起他的表情,羅子越就越想征服她。他沉沉一笑,道:“這東西叫催qing丸,當初容臻無福消受,今天你替他受了吧。”說著,他一隻手捏著那枚藥丸,另一隻手大力的捏住了桑妤的下巴,迫使她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