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淡淡地瞥了一眼浴室敞開的門扉,忽然覺得這女人這樣欲拒還迎的勾引手段極其的低劣,讓他莫名地倒了胃口,自然就不可能有跟進去看的心思。
他給孩子掖好了被子,又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然後拿起外套,準備離去。
“啊~阿臻!阿臻~”浴室裏麵忽然傳來宋婉心的嬌呼,“阿臻,你過來幫幫我好不好?”
容臻皺著眉頭看一眼**的孩子,還好,他還在睡夢中,沒有被吵醒。他站起來,可以說是麵無表情的走到了浴室裏麵。
宋婉心一絲不掛地,用那種特別**的,美人側臥一樣的姿勢,一手扶著浴缸邊緣,一手扶著自己的小腿,梨花帶雨地揚起臉,看著容臻。
容臻也看著她,等她說話。
兩人對望了幾秒鍾,宋婉心臉紅了,飛快地用手將自己的胸口遮掩起來,然後低著頭,嗓音因為刻意做作的羞澀而微微顫抖:“阿臻……幫幫我,我出來的時候,滑了一跤,扭到腳了。”
真是……拙劣的演技。
容臻不知道怎麽回事,腦中就閃過這樣一句話。
但他沒有說話,他隻是上前了幾步,彎腰朝宋婉心伸出手。
結果宋婉心極其大膽地,直接伸手,按在了他的**。
容臻一怔,這會兒才意識到,她是來真的。孩子還在一旁睡著,她竟然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上床。她就不怕孩子突然醒來看到這難堪的一幕嗎?有她這樣當母親的嗎?為了自己的私欲,連遮羞布都扔了?
他慢慢地收回了手,挺直了背脊,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婉心,黑色的瞳孔微微閃動,仿佛燃著兩團幽火。
然後,他挑眉,諷刺的道:“你確定要讓孩子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嗎?”放dang,ji渴,一臉的yu求不滿。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將宋婉心滿心的綺念給滅得幹幹淨淨。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雪白。
“阿臻……”她愣愣的望著他,臉上寫滿了受傷的表情。
容臻淡淡的瞥她一眼,扔下一句:“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
宋婉心半跪在浴缸裏,chi身luo體,狼狽盡顯,心頭,隻覺得像是被冰碾過。
容臻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出了酒店,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想起威爾遜教授的話。他說:“sorry,容先生,你的情況,我無能為力……”一時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褲兜裏手機響了好幾次,他沒心思去管,這個時候,他隻想放縱麻痹自己。
於是,他去了街邊的一家酒吧。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種地方,上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這一次,亦然。
有金發碧眼的美女上來搭訕,他懶得理會,直接將一疊鈔票塞進對方開得很低的胸口深溝裏,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美女一臉的錯愕和驚訝。
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吧,叫了輛出租車回酒店。
腳步沉重,頭很疼,他搖搖晃晃的打開門,微眯著眼直接就往**撲去。
“唔。”開著的電視機發出的微弱光線裏,有人悶哼了一聲。
他聽得不太真切,可是身下的異樣感覺卻讓他酒醒了幾分。
一把掀開被子,正對上一雙朦朦朧朧山嵐一般的眸子。女子像猝然驚醒的小鹿,在明明滅滅的淡淡光線裏,有點驚慌有點訝異的望著他,素白清麗的臉頰緩緩的暈染開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閉了閉眼睛,喃喃道:“我一定是喝多了,眼花了。”不然,怎麽會看到那個時常在夢裏出現,此刻卻應該在萬裏之外的國內的小女人?
“我是在做夢。嗯,肯定又是在做夢。”他嘟噥著,身子重重的仰躺在了**,然後閉上了眼睛。
留下桑妤裹著薄薄的床單跪坐在大床的一角,哭笑不得。
做夢?他竟然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滿身的酒氣不說,腦子也不清醒,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沒有了。
看著他這副樣子,她玩心頓起。做夢是吧?那好,那就做一場chun夢吧。
於是,她的眸子裏閃爍著調皮慧黠的光芒,貓一樣的伏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嘴唇落下去,帶著幾分調戲的色彩,輕輕的舔著他的唇,挑逗的味道不言而喻。
男人霍地睜開眸子,她卻輕輕的用手遮住他的眼,柔軟的紅唇也隨之覆上,爾後,低低的在他耳邊呢喃,“阿臻,我來到了你的夢裏,你高興嗎?”
男人的身子一顫,半是清醒半是混沌的意識浮浮沉沉,是夢嗎?那麽他祈禱這場夢永遠都不要醒。
這一夜*,風生水起,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夜色漸濃,一室春光。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筋疲力盡,這才相擁著,以世間最親密的姿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