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梁三妹見哥哥梁二希真的睡著了,才把手放在了‘胸’脯上。她看了一眼“飛眼火星冒”的老王,努力地用雙手把‘胸’膛裏狂跳的心摁了下去:“你和我哥睡這,我到隔壁去睡。”
見梁三妹紅著臉出去了,老王才把梁二希‘弄’到了臥室的‘床’上。
這是一間特大的臥室,除了一張大雙人‘床’外,靠窗戶的地方還有一張小‘床’。老王替梁二希脫去了外衣外‘褲’,安置梁二希睡了。
老王也感到心跳的厲害。他五十歲出頭,身體又不錯,正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家中雖有老婆,但那是聾子的耳朵啞巴的舌頭——擺設,老婆患腦溢血癱瘓已經一年了。老王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呀!他想‘女’人哪!一年來,老王過剩的‘精’力,隻能靠粗大的雙手來消耗了。
今天,天賜良機,讓老王遇見了身體健康、風韻猶存的梁三妹。他骨子裏那種男兒氣概,又回來了。他和梁三妹當然不知道,這是梁二希‘精’心設的局。他隻知道,王東山副省長在外麵有‘女’人,撇下老婆梁三妹在家中守活寡。從梁三妹的眼神中知道,他和梁三妹已經達到“入‘洞’房心乎愛矣”的程度了。我老王何不雪中送炭,與梁三妹“上牙‘床’得甚所兮”呢?
老王突然感覺到,他今晚的膽子也太大了,他竟然當著梁二希,他的領導的麵,給梁三妹編‘**’詩、說黃段子,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王沒有睡臥室的小‘床’,他來到客廳睡到了沙發上。這沙發本身就是兩用的‘床’,靠背“哐哩哐啷”放倒,睡到上邊比‘床’上還舒服呢!其實,並不是睡沙發‘床’舒服,而是想著上梁三妹的‘床’舒服。睡到外邊客廳裏,等一會兒,到梁三妹房間裏去時就方便多了。
老王設計這一切時,臉在發燒、心在狂跳,下腹中燥熱的氣體在向雙肋間升騰,神氣頭兒雄赳赳氣昂昂地在雙‘腿’間舞蹈……
梁三妹呢,她在幹什麽,她也在想他嗎……
老王想下沙發‘床’,可剛已動身,那沙發就山呼海嘯般地響。他嚇地不敢動彈了,生怕讓梁二希聽到了。仔仔細細一聽,梁二希鼾聲嘶鳴,睡得正香。他輕輕地掀開被子,滾落在了地毯上。他摁住了自己的耳朵,怕這刺耳的聲音驚動梁二希。仔細一聽,此刻的梁二希還吹上了,長長短短的吹哨聲證明,梁二希睡著了。
老王從地上坐起來,又站起來,沒敢穿拖鞋,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梁三妹的‘門’口。他把耳朵對到‘門’上聽,一點聲音也沒有。他輕輕地推‘門’,‘門’開了一條縫。謝天謝地,這‘門’一點響聲都沒有;謝天謝地,她沒鎖‘門’。
他又輕輕地推‘門’,然後側著身子進了‘門’。等他關上‘門’時,一個黑影站在他身邊,他嚇得‘毛’骨悚然!
黑影拉了他一下:“別怕。”是梁三妹!
老王一下子抱緊了梁三妹:“妹子,可嚇死我了!”
梁三妹二話不說,使勁親老王的脖子。老王把嘴巴送到了梁三妹的嘴邊,像幹旱久的田地遇到了甘霖一樣,兩人興奮地癱軟在了地上。在冰冷的地板上,兩具滾燙的軀體絞在了一起……
“舒服嗎?”
“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
“我也舒服…得要死了。”
“咱們都舒服死吧,…到‘陰’曹地府去…”
“去幹啥?”
“做夫妻呀。”
……
十條山街道辦事處副主任錢一中,到報社來找蘭宗震。
一見麵,蘭宗震對這個人就沒有好感。錢一中形象還算可以,談吐也不俗,為什麽蘭宗震第一次和錢一中見麵,對他的感覺會不好呢?蘭宗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感覺歸感覺,印像歸印像,待人的禮貌還得有。蘭宗震用一次‘性’的紙杯,給錢一中倒上了白開水:“錢主任,請喝水。”
錢一中立馬端起了杯子:“謝謝。”
“我們好像通過電話。”蘭宗震坐在了自己的電腦桌旁。
“通過,通過。蘭記者電話采訪過我。”
“電話采訪過你,錢主任?”
“是呀,蘭記者忘了?”
“忘倒沒有忘,我好像聽說錢主任來報社鬧事時,說我寫新聞的第一大罪狀就是沒有采訪你。”
“蘭記者,不說了,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錢主任,我可聽說你要到市上告我的,告我寫虛假新聞,擾‘亂’民心。這麽說,你不告了?”
“我那是胡說八道哩,蘭記者千萬要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記小人過!”
“這話能不能換個地方去說?”
“我已經給你們總編檢討了,已經檢討了!”
“是嗎?”蘭宗震撥通了總編的電話:“總編,我是宗震,……”
總編笑著說:“宗震呀,你看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哩,這一忙,就忘了。那個,那個十條山的錢副主任來了,人家代表辦事處又是陪情又是道歉的,我看這事就算了。不打不相識嘛,你就代表報社到十條山街道辦事處去看一看,看有什麽需要報道的?人家主任都親自來請了,你就去一趟吧。”
“好,總編,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後,蘭宗震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包煙,破天荒地取出一根叼到了嘴上,錢一中忙掏出極品蘭河牌煙,遞了上去:“蘭記者,‘抽’這個、‘抽’這個!”
蘭宗震順從地換上了極品蘭河,錢一中又給點上了。蘭宗震學著錢一中‘抽’煙的樣子,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了煙霧:“聽說極品蘭河要80塊錢一包哩,真這麽貴嗎?”
“80塊一包,沒錯。你要‘抽’,給你送兩條過來!”
“錢主任大方啊,兩條蘭河,1千6百塊,你想砸我的飯碗呀?”
“蘭記者言重了!”
“比起你錢主任來,這樣的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呀。”
“對不起!”錢一中忙拱手說:“實在是對不起了!”
“總編都發話了,我們走吧。”
……
蘭宗震被請到了十條山賓館的總統套間裏。
套間的餐廳裏早就準備好了洋酒涼菜,除主任田婷‘玉’外,十條山的黨委書記、副主任、辦公室主任等全到了。
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連蘭宗震喜好吃什麽,錢一中都清楚得不得了。錢一中點菜時對服務員說:“燕子,先把蘭記者的紅繞‘肉’、米飯端上來。”
叫燕子的服務員十七、八歲的樣子,雙眼皮、圓盤臉,個子不高不矮,也就1米65的樣子,屬於那種靦腆、清純、漂亮的‘女’孩子。她給蘭宗震上米飯紅繞‘肉’時,蘭宗震還特意問了一句:“剛從鄉下來的,是嗎?”
燕子紅著臉點頭:“先生,你的眼睛真毒!”
蘭宗震對這位不化妝、不抹口紅的燕子有了幾分好感。錢一中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燕子也特別關照蘭宗震,伺候他吃完了紅繞‘肉’米飯後,熱菜全上來了。蘭宗震正準備走時,一幫子‘蒙’古族打扮的美‘女’端著銀碗美酒、捧著哈達進來了。
領頭的美‘女’人高馬大,口紅特紅、‘胸’脯特高。她把哈達美酒送到了蘭宗震的麵前。
蘭宗震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站起來說:“對不起,我不喝酒。”
沒想到燕子說出的話,打動了蘭宗震:“先生,有歌聲和舞蹈陪酒,這酒能不喝嗎?”
人高馬大美‘女’唱起了《桑吉卓瑪》,所有的美‘女’都衝著蘭宗震唱起了歌。燕子在歌聲中翩翩起舞,那藏人的舞姿是那麽的標準,那麽的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