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有病，你們有藥
回到酒店，李特被前台告知，有位叫強尼－柯克蘭的先生給他的房間裏打過電話，因為無人接聽就轉到了他們這邊。
“他有說什麽事情嗎？”
李特心裏已經猜到，十有八九是有關於公司注冊的事情，
前台服務生拿出一張紙條，遞了過來。
“這是他給您的口信。”
李特接過紙條一看，上麵寫著：“公司證件暫放奧維茨先生處，用時自取。”
語法簡單生硬，倒是很符合強尼－柯克蘭一貫的態度，不過李特卻並不介意，因為此刻他整顆心都已經被擁有一家經紀公司的喜悅塞得滿滿的。
一想到未來AMG公司將會拳打CAA，腳踢威廉－莫裏斯，製霸好萊塢，李特眼中就有一種狂熱的神采在躍動。
“先生？”前台小姐的輕聲呼喚，將李特從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裏拉了回來，“請問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李特收起紙條，轉身離開，可沒走幾步，他突然又折了回來。
前台小姐不得不微笑著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李特將房卡往她麵前一放。
“我要退房！”
——
住處問題解決之後，李特並沒有急著立刻就去奧維茨那裏取AMG公司的證件，因為公司一旦注冊成功，相關信息都可以在網上都可以查詢到，李特準備先做出一點成績，然後再去見奧維茨。
這兩天李特手上已經列出了一份長長的名單，都是此時還沒有發跡的演員、歌手、導演，甚至還有幾個小說作者，目標很多，但問題是這些人要麽還沒有進入娛樂圈，要麽就是離他們一飛衝天的時間還為時尚遠，總之就是時機不合適。
揠苗助長這種辦法，可以對那些已經準備好卻苦於沒有出頭機會的演員、歌手使用，但對於那些導演、編劇而言，缺少了成名之前的磨礪和沉澱，也許他們一輩子都再難企及某個高度。
這樣一來，李特手上的名單立刻就縮水了大半，剩下這些，李特暫時還沒想好要先從誰下手。
拉瑞、安迪兄弟跟著也搬進了公寓，和李特拎包入住不同的是，他們帶來很多的雜物，那間不大的儲物間都放不下，有些還得搬到兩人的臥室裏擺放。
在他們搬家的過程，李特也跟著出了一把力，幫著拿了不少東西。
“嗨，這東西你們準備放哪兒？”
李特抱著一個用布遮住的木板，大聲征詢兩兄弟的意見。
拉瑞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安迪抱著一個紙箱走了進來。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想把它放在客廳裏。”
“你確定？”李特看了一眼還在猶豫的拉瑞，臉上的表情就是在問他的意見。
拉瑞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後點了點頭。
“那好吧，二比一，你們贏了。”
李特將木板靠牆放下，安迪馬上拿來一個架子，將它支了起來。
拉瑞給李特倒了一杯水，李特接過後靠在廚房門口，盯著那塊木板問：“這是什麽？”
“一塊小黑板，我們經常用它來記錄一些有趣的想法。”拉瑞喝了一口水，解釋說道。
安迪接過話頭，“你知道，有些想法在人的大腦裏隻會一閃而過，過後任憑你怎麽回憶都想不起來，所以我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一有什麽好點子，立刻就把它記錄下來。”
“好辦法。”李特舉了舉自己手裏的水杯，跟著又問：“現在上麵有東西嗎？”
“當然。”拉瑞和安迪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上麵的東西我可以看，還是我在客廳的時候，它就一直這麽用布遮著？”
“你當然可以看……我的意思是，我們並沒有把你當作外人。”拉瑞很肯定的說。
安迪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這上麵的東西，你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這話真正激起了李特的好奇，作為穿越人士，好歹腦袋裏比別人多出二十幾年的見識，難道還能被這兩兄弟嚇住？
“你這麽說，我倒真想看一看上麵都有些什麽。”
“如你所願！”
安迪掀開木板上蓋著的白布，一個半邊寫滿密密麻麻字體，另外一邊卻完全空白的小黑板出現在李特麵前。
“這是我們正在構思的一部電影中的幾個概念，有點複雜。”拉瑞在旁介紹說。
李特沒有接話，因為他此時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小黑板上的幾個關鍵詞給吸引住了——Matrix（矩陣）、Zion（錫安）、救世主。
這些詞語聚集在一起，讓李特想起了一部電影。
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李特手指著Matrix這個詞問道：“我很好奇，這個詞語你們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安迪跨坐在沙發背上，看上去很高興李特能問到這個問題。
“從字麵意思來理解，它有**、母體、孕育生命的地方等含義，同時，在數學名詞中，Matrix用來表示統計數據等方麵的各種有關聯的數據。而在我們正在構思的這部電影裏，Matrix是一個實際存在的地方。在那裏，人類的身體被放在一個盛滿營養液的器皿中，身上插滿了各種插頭以接受電腦係統的感官刺激信號。人類就依靠這些信號，生活在一個完全虛擬的電腦幻景中。機器用這樣的方式占領了人類的思維空間，用人類的身體作為電池以維持自己的運行。”
似乎是覺得安迪的解釋有點太複雜了，哥哥拉瑞接著又補充說：“當然了，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套複雜的模擬係統程序，它是由具有人工智能的機器建立的，模擬了人類以前的世界，用以控製人類。”
說完兩兄弟一起看向李特，期待著他聽完這番話後臉上會做出何種表情。
李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麽的激動，接著他用一種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雖然我還是沒有明白Matrix的意思，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一般人要是聽到李特這樣的評價可能會很失望，但是拉瑞、安迪兄弟不一樣，他們就在電影裏喜歡玩弄各種高深的概念，別人理解起來越困難，他們就越有成就感。
用拉瑞自己的話說，“如果你看部電影，放了一個半小時候差不多你就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好吧，我有辦法讓你全神貫注，但卻不讓你猜到結局，那才令人興奮。”
安迪則更加直截了當告訴李特：“如果電影讓觀眾一猜就中，那會是多麽無趣的一件事，我們就是要吊著觀眾的胃口。”
兄弟倆很興奮地向李特說了一大堆關於自己對電影的理解，最後李特咳嗽一聲。
“你們對電影的理解真是棒極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們姓什麽。”
看到拉瑞、安迪兩兄弟一臉無語到要死的表情，李特很識趣地聳聳肩，“要是你們不想回答就算了。”
“拉瑞－沃卓斯基。”
“安迪－沃卓斯基。”
兩兄弟說出自己全名的時候，一個翻著白眼，一個聲音比死人還難聽。
李特對此毫不在意，清了清嗓子說：“Ritter－Lee是我的全名，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別告訴我們你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前兩天和我們一起來看房子是他而不是你！”拉瑞撇撇嘴，嘴角帶著嘲諷的表情。
“拜托，這種劇情很爛的！”
安迪隨聲附和。
“不不，是你們想多了。”李特放下手裏的水杯，“我就是我，沒有什麽雙胞胎兄弟，我和你們兩天前就認識，但這種認識的關係僅僅局限於未來我們會同住在一套公寓裏，是那種朋友加合租者的關係，但是現在，我想要改變這種關係！”
拉瑞和安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都共同想到了某個惡寒的詞語。
“李特，我承認自己有一定程度的異裝癖，但我的取向是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拉瑞才一說完，安迪馬上表態，自己也是一個直男。
兩兄弟的反應，讓李特徹底無語了。
“我的天，你們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剛剛炒了自己的經紀人，而我正好是一個經紀人，你們可以考慮讓我來做你們的經紀人。”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鍾，然後被一陣哈哈的大笑聲打破。
沃卓斯基兄弟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一個邊笑邊用力地拍打著沙發的扶手，一個捂著肚子差點笑岔了氣。
李特臉色變得鐵青，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見被兩兄弟給無視了，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他說他要做我們的經紀人！”
拉瑞笑著看向自己的弟弟安迪，話裏嘲諷的意味十足。
安迪止住笑，揶揄地朝李特擠擠眼：“好歹人家也擁有一家自己的經紀公司，雖然隻是個光杆司令！”
李特大吼一聲：“你們兩個混蛋說完了嗎？”
感覺李特真的生氣了，沃卓斯基兄弟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
“聽著，李特，我們並不是看不起你，但你似乎沒有搞清楚我們之間的狀況。”拉瑞看著李特，表情變得無比認真：“我們進入電影行業的時間甚至還在你開始從事經紀人這個職業之後，我記得你上次提過，你在上大學期間就開始進入CAA實習，但是在這個行業裏的地位，並不是以入行時間來衡量的。我們雖然隻拍過一部低成本的驚悚片，但這部作品在獨立電影文化圈中獲得了不錯的口碑，因此我們受到了華納電影公司的關注，他們願意出1000萬美金支持我們來拍攝這部電影。而你呢，你能給我們帶來什麽？”
李特沒有立刻反駁，因為他還想聽聽沃卓斯基兄弟倆會怎麽說。
“作為一名經紀人，你手上有能夠幫我們撐起這部電影票房的大明星嗎？”
李特搖頭。
“那你認識各大電影公司的高層，能夠去向他們遊說，讓他們拿出更多錢來支持我們的計劃？”
李特繼續搖頭。
拉瑞一攤手，“那我們憑什麽要找你做經紀人？”
安迪走過來拍了拍李特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別犯傻，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李特卻突然抬起頭。
“如果這些我都能做到呢？”
安迪想都不想就說：“那我們就讓你做我們的經紀人！”
李特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那我們什麽時候簽約？”
安迪愣了一下，拉瑞卻已經感覺到不對。
“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
李特撇撇嘴，“沒什麽意思，就是恭喜兩位成為AMG公司第一批簽約藝人，今後的時光會證明你們現在做了一個多麽了不起的決定！”
拉瑞和安迪麵麵相覷。
“他腦子沒問題吧？”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兩兄弟的小聲嘀咕傳到李特耳朵裏，出人意料的是，李特居然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看來他真的腦子有問題。”
拉瑞聳聳肩，起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安迪有些同情地看了李特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就在兄弟倆準備離開各幹各的時候，李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誰告訴你AMG公司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我之前就跟你們提過，公司還有另外一位出資人，他的名字叫做邁克爾－奧維茨！”
（感謝所有打賞的朋友，感謝‘老衲愛開光’的萬賞，繼續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