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江作品 豪門暗欲 冷梟的掌上明珠 豪門暗欲 冷梟的掌上明珠 第五卷 愛人敵人,撲朔迷離 01

電話鈴聲不死不休般的響著,周晚衡無奈的睜開疲憊的眼睛,慢騰騰從被子伸出手,費力抓過枕頭下麵的手機。

剛摁下接聽鍵子,袁媛姐那清脆中帶著銳利的聲音就破空而來,“周大公子,起床了,別再睡覺了,飛機馬上就要晚點了!”

周晚衡很想用被子捂住頭,假裝沒聽見,或者幹脆大聲的吼回去:“我都要累死啦,我不去那邊了!”但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在袁媛姐麵前發飆,最後隻能無奈的把被子拉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等我二十分鍾,我馬上下樓。”

袁媛姐是他的經紀人,手眼通天,人脈廣博,可謂是萬能的神。

他能從一個電影學院沒有畢業的新人,在圈子裏打拚六年後,徹底進化為一代人氣天王,並且自己還導演了一部很具有代表性的電影,讓他名聲大噪,袁媛姐首當其功。

袁媛姐對他有恩,袁媛姐的安排他莫敢不從。

今天要去北方的g市參加一個時尚慶典,周晚衡是南方人,聽說那邊現在在下雪,他想想就打怵。

做明星的,要想扮酷耍帥,多冷的天都要穿的精簡,時尚,即便心都被凍哆嗦了,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微笑,站在寒冷的天裏扮演風吹不透,雨打不動的男神,那樣的感覺周晚衡受夠了。

上了飛機,周晚衡的眼睛還沒有睜不開,袁媛姐在旁邊絮絮叨叨的交代著他,到那邊的各種事宜,還有流程,周晚衡無力地點著頭。

聽說對方時尚party後還有個商業酒會,需要自己去給衝個門麵,周晚衡立即不高興了,“他們當我是什麽啊,交際花啊,還用我去給衝門麵,我不去啊!”

“如果你是交際花,人家還不真不需要了,那些人都太輕佻了,聽說今天參加宴會的,都是京城重量級別的大哥大,要請你這樣又有貌,又有才的名角去,才夠分量,才夠體麵!”袁媛姐很會說話的,對周晚衡是連哄帶打的。

她精明,知道這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駑人方法,放到哪裏都不過時。

周晚衡閉上眼睛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的職業是受多方約束的,袁媛姐這麽說已經給足他麵子了,他不能再不識抬舉了。

慶典很順利,接下來的酒會舉行在城郊的一處環境別致的高檔別墅區裏,雖然是冬天,繁茂的樹木都被積雪蓋住,但看著這占地廣闊的宅子,豪華的別墅,精致的裝修,周晚衡還是暗暗咋舌。

他忍不住轉頭低聲跟袁媛姐說,“這個酒會果然不同凡響啊。”

袁媛姐得意的笑,低聲的說:“你現在怎麽說都算得上是個大腕了,不夠檔次的場子,我能替你接嗎,年輕人,好好把握機會吧,也許你能在這裏結識些可以在你人生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人。”

說著這話的袁媛姐,是毫無想法的,如果她有先見之明,可以預見未來,估計打死她,都不會帶周晚衡來這個酒會的。

周晚衡咂摸了一下這話的意思,點了點頭,挺了挺胸,挽著袁媛姐的胳膊進了大廳。

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大抵是各界名流,如高官,知名作家,大公司的ceo……不一而足,藝人,隻是其中的一個點綴。

像周晚衡這樣才貌兼備的藝人,還算很受人重視的,一見他來,不少人聚到他身邊。

周晚衡被眾人誇獎的滿麵紅光,袁媛姐麵有得色眉飛色舞,在她見縫插針的引領下,周晚衡還真是認識了幾個大人物。

當然,這些大人物都是帶著他們的女兒來的,所謂矜持高貴的名門淑媛,看見英俊帥氣的周晚衡,也都是不受控製的眼睛一亮。

說真的,在影視圈打滾多年的周晚衡,對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看透了,虛弱,虛偽,矯情,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什麽都可以付出,然後臉一轉,還要裝聖女,人生沒有一點兒原則,他對她們還真是沒有太多的好感。

周晚衡這些年,參加過不少這樣達官顯貴舉辦的酒宴,大家閨秀也見識不少了,但這些名門淑媛,遠不像電視演得那般,要麽美豔,要麽清麗,要麽知性,各色的美女不過是因為有錢的緣故,穿的比普通人光鮮,臉上的護膚品昂貴些,下頜比人揚的高一些,有了那點所謂的氣質,但言談舉止,俗氣又勢力,自以為是的優越感讓人生厭。

袁媛姐很會做人,領著周晚衡認識了一圈‘美女’們的爹,媽咪,就把他直接扔進‘美女’圈中,也不管周晚衡被這些‘美女’雷的有多麽外焦裏嫩。

周晚衡無奈,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笑著,端著杯酒聽著身邊幾位富家女爭搶著在他麵前炫富,談論著她們如何花樣百出的敗家。

他這樣被迫旁聽了半天,實在是熬不住了,無奈之下隻得尿遁,說要去一下衛生間,終於可以離開這些嘰嘰喳喳的鴨子。

周晚衡本想找個角落貓著去,到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見角落處又一處露台,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他忘記了這裏是北方,露台都是敞開的,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隻穿著西裝襯衫的他,真是有些受不了。

周晚衡在哆嗦完畢,一抬頭,見露台裏還站在一個年輕的男人,聽見他突然推門走進了,回頭向他看過來,借著外麵的雪光,他看見一張清俊的臉,在漫天飛雪中對他淡淡一笑,周晚衡頓時覺得露台裏溫暖起來,就像這裏並不是北方的冬天,而是南方的四月天。

周晚衡成名多年,又持才傲物,內心多少是有些狂妄的,雖然他剛剛跟外麵那些大亨們陪著笑臉說話,但心裏是瞧不起他們的,也對他們毫無敬畏之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眼前這個冰雪般幹淨的男孩,他竟然生出一絲懼意,他謹慎的向男孩靠近了兩步,嘴唇蠕動,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發抖,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會得罪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