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王管家反目

看著賀雲哲的背影,方喬隻好彎下了唇角,紅唇像果凍般彈彈潤潤的。

方啟山被容媽下的藥,是孟凡特製、友情讚助的。

這種藥,本身不會讓人失去心智,吃了根本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副作用。但是吃了後,又喝酒的話,藥效就跟方秋雯那天下給方喬的藥是一樣的。

方喬知道,方啟山要是和王管家搞什麽陰謀詭計,之前是一定要喝點小酒的,這是方啟山這麽多年的癖好。

果然,方啟山喝完酒後,藥效就發作了,撐著發懵的腦袋,說:“扶我過去坐一下。”

王管家忙上前去,扶著慢慢失去心智的方啟山,坐進了沙發裏。

方啟山感覺到身體的異常情況,心頭有些憤怒,不由分手一巴掌打向王管家,怒道:“王發,剛才的酒裏麵,你弄什麽了?”

王管家被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胖乎乎的臉,忙道:“酒裏麵?我喝的和您是同一種酒啊,連瓶子,都是我當著您的麵打開的。”

王管家也有點納悶兒,被無緣無故打一巴掌,心頭更多的是鬱悶。

方啟山壞事做盡,非常多疑,越想越覺得多疑,“王管家,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麽能對我下藥?”

想起給喬國壽下的藥,也經過王管家的手,現在手軟腳軟的,根本就動不了,會不會是他動的手腳?方啟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王管家,你還不說實話!”

王管家也嚇到了,忙擺手說:“冤枉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到底是什麽藥?再不說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說著,方啟山眼睛中閃過一絲狠絕。

要是被下了跟喬國壽一樣的藥,那可就遭了,“到底是誰?你是受誰的指使?”

方啟山伸手就去拿電話,可是他現在渾身燥熱,卻一絲力氣都沒有,連電話都拿不起。

王管家被他的態度嚇到了,都知道方啟山為人多疑又心狠,聯想起這麽多年來在方啟山身邊任勞任怨的辛苦,可是他的侄兒偷了設計稿的事情敗露後,方啟山仿佛就再也不信任他了。

喬家的仆傭,被方啟山裁的裁,趕的趕,如今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還有容媽經常明裏暗裏暗示他的那些話,難道這是方啟山的試探?還是方啟山進一步的對他的拋棄?

王管家想出了一身冷汗,想著自己這些年背著方啟山,也偷偷摸摸賺了不少錢,說不定早就被他查出來了,這樣一想,他脫口而出說道:“方啟山,我這麽多年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你處處懷疑我,你要是信不過我,那我就不幹了!”

“你敢!”方啟山威脅道,卻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異常,身體根本動不了,意誌也開始不受控製。他軟了聲氣,“王發,你好好說,我不怪你!”

王發見他突然之間態度大變,知道他是想籠絡自己。

但是現在一時和解,那以後呢?以方啟山的狠絕和多疑,以後根本沒有任何好日子過。

他不由幹脆心一橫,“方啟山,我侄兒不過是一時犯錯,你就讓人將他趕了出去,逼得他走投無路。你現在還要想法趕我走是吧?好,好,我今天就走!”

王管家抱著決然的心態,馬上回到喬家,隨便收拾了兩樣值錢的東西拿上,一溜煙兒的就消失在了喬家大門口。

而方啟山在酒店的房間裏,失去了神智,王管家準備的那個知情識趣的女人叫張芬芬,馬上上前來幫忙扶住方啟山。

在藥效下的方啟山哪裏經得住這般的**力?而張芬芬也巴不得攀上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半推半就就從了。

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就要在這個房間裏上演了。

安德森先生送走了邱文麗,卻因為“極度的相思”,又打電話將她約了出來,到他居住的酒店裏小坐,邱文麗最終經不住這鑽石王老五的**,來了酒店。

邱文麗到了酒店後,和安德森先生一起,“碰巧”撞上了方啟山正在酒店裏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邱文麗神情中有掩飾不住的震驚,她心頭早就猜到方啟山有別的女人,但是知道他為了避人耳目,不會如此招搖,沒有想到被她撞上如此一幕。

見她的臉色有點難看,安德森先生忙道:“麗麗,你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的話,我陪你去休息。”

經曆著背叛、掙紮和迷茫,又有如此美男子在旁體貼相待,邱文麗終於給自己**不安的心,找到了一個理由和借口。

方啟山在這邊房間和張芬芬上演**戲碼,邱文麗和安德森先生就在隔壁房間中,經過一番心理掙紮,也苟且在了一起。

方啟山那個房間,更是連門都沒管好,賀雲哲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這一幕。

賀雲哲沒有想到方喬說的好戲,是這樣的一幕好戲,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方喬一個人策劃的。

房間裏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賀雲哲皺了皺眉頭。

見方喬在一旁探頭探腦過來看,他拍了拍她的臉頰,“回去!”

賀雲哲臉上的神情非常冷硬,方喬也不敢硬說要看什麽,檢驗完勞動成果後,就乖乖地跟著他一起進電梯了。

下電梯的時候,方喬試探著問:“大哥哥,你生氣了?”

“沒。”賀雲哲按下了電梯鍵,雙眸平穩地直視著前方。

沒才怪,明明就是生氣的樣子。

她笑嘻嘻地說道:“我隻是把方啟山要給你喝的藥,換成給他喝了。就像方秋雯那件事情,一模一樣啊。根本沒有什麽不同——就是壞人要給我的東西,就一定不是好東西!”

賀雲哲腦袋偏向她,沉聲道:“我沒生氣,我隻是在考慮,要多找兩個人留在你身邊,方便你使用。”

賀雲哲知道,這件事情跟方秋雯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性質,她孤身涉險,又常常處於方啟山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太危險。

但若是要勸她放棄和方啟山的鬥智,轉而去收集證據,利用法律手段,將方啟山趕出喬家,又勢必會打擾她的樂趣。

她現在像及了一隻小貓咪,初次逮到老鼠,不好好將老鼠玩壞,是肯定舍不得將它咬死的。

如果方啟山是一隻大老鼠玩具,就留給她好好玩玩吧。

她小貓咪一樣的萌樣子,是十分養眼的一件事情。

從電梯裏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前去,勾住了賀雲哲的手臂,嬌聲道:“這位小爺,來玩玩兒啊!”

說罷,嘟著紅彤彤的嘴唇去親賀雲哲,“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個紅色的口紅印子。

賀雲哲皺緊了眉頭,無奈地偏過臉去。

方喬在一旁直笑,看到賀雲哲快要殺人的目光,趕緊用手蒙住了嘴巴,好死不死地嘟囔了一句,“大哥哥,好好玩兒哦。”

“喬喬!”賀雲哲氣得咬牙。剛才方喬說要把事情做像一點,免得幾次三番的惹他懷疑。

賀雲哲正在安排的時候,已經看到方喬眼睛咕嚕嚕的轉得飛快了,原來做像一點是這樣做的!

“喬喬,你給我過來!”賀雲哲恨聲道。

方喬不進反退,後退道:“賀雲哲,你居然……連這樣的女人你都要……你不配當我的大哥哥!”

“喬喬!”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方喬安排的,故意安排到讓方啟山讓他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但是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哀傷,讓賀雲哲有點亂,幾乎就要信以為真要真的對她解釋什麽。

那個女人死死地拉著賀雲哲,方喬轉頭朝李昊跑過去。

那個女人嬌滴滴地攙著賀雲哲,嫵媚地湊上前來,湊近了看,才看得出“她”凸出的喉結,唇角上刮得不夠幹淨的胡須,賀雲哲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丁一,你再離我近點,我保證不打死你!”

丁一是現在賀雲哲身邊很得力的人,很忠誠。

見賀雲哲生氣,他嚇得後退了一下,隻是還在矯揉造作地說道:“哲少真是太壞了……人家一定會好好陪你的……”

當晚,在酒店周圍監視的人,都知道賀雲哲醉酒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而方喬撞見了這一幕,氣衝衝地跑走了,是李昊將她安全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