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貼身的物品
先送王心恬回家,然後回了別墅。
喬喬到了自己的房間,給楚離打包衣服寄回去。
小黑貓在一旁吃糖,吃了之後,還一直舔著小爪子,一副乖萌的樣子。
聽到叩叩的敲門聲,小黑貓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賀雲哲走了進來。
喬喬本來一直想讓賀雲哲見見小黑貓的,但是小黑貓似乎一直都很害怕賀雲哲,隻要有賀雲哲出現的地方,他就絕對不會出現。每次隻要一察覺到賀雲哲的出現,他就會消失不見。
喬喬已經努力過好多次了,也沒有改掉他這個習慣,隻好作罷了。
所以雖然賀雲哲一直知道她養著一隻小黑貓,但是卻也一直都沒有見過。
見喬喬在疊男士的衣服,賀雲哲的眉頭倏爾一皺,伸手拿了過來。
“哎,我剛疊好呢。”喬喬忙搶過來。
“嗯?”賀雲哲發現了衣服跟喬喬的身材差不多,道,“送給楚離的?”
喬喬點頭,“是啊,他和奶奶相依為命,一直都很節儉,什麽都舍不得買,今天看到合適,就幫他買了。”
“我發現你一直都超級關心他。”某人暗自有點不爽了。
“因為他……”喬喬又想起了楚離和寶兒相像的眼神,然後馬上閉口。重生的事情,始終是不能說的。
“因為他什麽?”她要說不說的樣子,讓賀雲哲有了些微不適。他挑起了她尖巧的下巴,認真地看著她。
喬喬的唇角慢慢挑起來,佯裝不懂的樣子:“大哥哥,你怎麽了?”
趁著年紀的優勢,喬喬最喜歡故意用這一招了,反正什麽都裝作不懂,賀雲哲就不能什麽都來追問她。
果然,賀雲哲鬆開了手,將衣服扔回了**。
“其實我也有很關心你的,你看。”喬喬將另外一套衣服拿出來遞到賀雲哲手上,“不過大哥哥好像不是很喜歡的樣子,那我想想送其他什麽人好了……誰和你的身材相似呢?”
“呼啦”一聲,手中的衣服早就被他奪了過去。
他剛才還烏雲密布的臉上,忽然出現的燦爛笑容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這麽關心自己的下屬員工,給楚離買了,也給我買了,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
喬喬忍住笑,賀雲哲是真的還將她當做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小女孩子,刻意強調她和楚離的關係是“上下級”,免得她對楚離的關心多出了其他什麽的含義。
他自己也才巴巴地趕來,要來做她的秘書。
不過賀雲哲隻知道楚離幫喬喬,是在對方啟山的複仇之中,不知道楚離更多的是幫忙喬喬建立和管理joe’s的事務。
“不過我對你這個‘下級’,還有格外的優待。我順手幫你買了皮帶。”喬喬將東西拿給他,就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展,擴展到後來收都收不住了。
他飛快拿起來,當場就寬衣解帶換起來。喬喬驚得忙去推他,“喂喂喂,大哥哥,你幹什麽啊?雖然我們兩小無猜,從小一起長大,可是……”
就在她推的這會兒工夫,賀雲哲已經將皮帶換好了,他根本就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連衣服褲子也一起換了。
喬喬自己囧了一下,“好吧,我還以為……”
“很合身,看來你對我身材了解得不錯。”賀雲哲滿意地笑。而且更滿意的是,別人都說,女人隻會給自己心愛的男人送“錢包、皮帶、領帶”這幾樣貼身常用的物品,雖然他的喬喬現在情竇未開,但是他相信,她的潛意識裏已經將他列為可以送“貼身物品”的對象了。
喬喬見他臉上露出的笑容,總覺得他笑得怎麽那麽怪異啊?
而吳靜雅那邊,對於想毀掉喬喬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不知道為什麽,吳靜雅才見到喬喬的時候,就覺得心煩意亂得很,第一眼,她就總覺得喬喬看著她的目光不太對,像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
後來,她發現,原本屬於她的朋友圈子的人,不管是司晉司赫也好,還是沈夏沈洛也好,都開始和喬喬走得很近,而且關係很不淺的樣子,這就讓她心裏更不舒服了。
喬喬最開始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候,其貌不揚,完全平凡,吳靜雅最開始本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裏的。
可是現在她突然之間變得那麽漂亮、高雅、有氣質、惹人喜歡,讓吳靜雅的情緒越來越難受。
明明她什麽都不比喬喬差,卻被她搶走了資源,而且今晚的事情,太讓她痛恨喬喬了。憑什麽喬喬買走了她早就預定好了的衣服?她本來還想穿著這一身漂亮的衣服去參加活動,在大家眼裏塑造出一個既淑女又落落大方的形象呢。
“文峰,你找的人將稿件寫好了嗎?”吳靜雅問道。
“包在我身上,早就寫好了。這個記者,是我們周刊最八卦、最紅的記者,毀了娛樂圈裏好多明星呢。這一次,方喬也肯定嚐不到好果子。”
吳靜雅聽得滿意,問道:“寫的是什麽?”
“我給你念一段來聽聽啊。”文峰拿出稿子,對著吳靜雅誇張地念道,“據傳,方喬的母親喬瑾未婚先孕懷了她,差點釀出了整個a城最大的醜聞,為了掩蓋這個醜聞,才讓方啟山有可趁之機,造成如今這場事故。說到底,這也是喬瑾的不檢點不自愛造成的。而且,方喬現在越來越像母親了,她今年還不到14歲,已經極盡奢華之能事,吃穿用度全部都是世界頂級名牌,甚至還專門雇了一個風度翩翩、年輕俊朗的男人隨時跟在身邊伺候,讓人浮想聯翩她的私生活作風。這等奢靡浮誇的大小姐生活,跟她的母親喬瑾如出一轍。可以預見她今後的生活,肯定更加迷亂有餘。加之之前一再傳聞,喬瑾曾出任慈善總會的會長兼理事,慈善總會的資金被盜用,跟喬瑾也肯定脫不了關係。這樣一個紈絝世家的大小姐、拿著來曆不明的錢財……”
“不夠,不夠,提到喬瑾和方喬的時候,要更加多提兩人是如何如何糜爛,奢華,盜用了慈善總會的錢,拿來私用,造成大家的利益受損。”
文峰看了看吳靜雅,不免有些為難,八卦周刊雖然用詞誇張,毀人不倦,可是基本的事實也不能編得太多了,編太多,意味著後期的風險也會大,萬一被人揪著打官司,也是難以處理的事情。
“怎麽?做不到嗎?”吳靜雅問道。
“做得到,做得到。”文峰馬上說道。說到底,辦雜誌也好,辦周刊也好,最終還不是要靠著新聞版署?隻要吳家這邊好說話,以後還怕什麽風險?
吳靜雅才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好,那就交給你去辦了。辦得漂亮一點。周刊什麽時候能出?”
“三天後就付梓印刷了,到時候一早給你送過來一份。”文峰笑道,他舉止浮誇,長相倒也算不錯,眯起桃花眼,“這裏有一張qh的金卡,裏麵預存了一點點錢,你喜歡的話,隨便去挑衣服就好。”
吳靜雅本不是很敢收下這樣的東西,怕給父親惹上麻煩,不過又抵擋不住qh品牌設計的巨大**,終於是收下了,揣在了衣兜裏。
喬喬沒有想到,沈洛會打電話給她,說要來別墅裏找她。
喬喬知道沈洛這人,心地不壞,為人也挺正派,一口應了下來。
賀雲哲去幫忙處理喬氏珠寶的公事了,喬喬正好送走了家庭教師,就見沈洛出現在了門口,一同出現的居然還有孟凡。
孟凡情商超級低,和喬喬相處了這麽久之後,才能跟喬喬和哲少正常交流溝通,跟其他人的關係,全憑他的心情。
沈洛出現,他完全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不僅不熱情,還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
喬喬現在已經知道沈洛的身份了,他正是華帝國首相沈城的二兒子,這身份,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子級別的人物。喬喬也終於知道別人對他和沈夏趨之如騖的原因了。
如果沈洛是皇子,那麽沈夏就是不折不扣的太子。
這樣的人,出現在華帝國的任何一處,都少不了是受人尊重的。就連喬喬,心頭也不敢在沈洛麵前太過放肆了,畢竟識大體、知進退的人,才能更加安全,這個道理,她上一世付出了太多代價才懂得,現在可不想再犯一次錯誤。
她委婉地提醒過孟凡一次,可是孟凡的反應就是根本沒有反應,喬喬無奈,也就隻有任他去了。
“喬喬,我過來了。”沈洛笑嘻嘻地出現,他始終是一副帶著笑的樣子,似乎世界上就沒有任何煩心事。
相比沈夏、司晉和司赫,他是最好相處的一個人了。
“請坐,你想喝點什麽?”喬喬問道。
孟凡蹲在一邊,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麽。不過不管他在研究什麽,一般來說,別人的話根本打擾不到他,同樣,他也打擾不了別人。
“隨便喝點什麽東西都行。喬喬,我今天來,是要來拜托你一件事情的,咱們這麽久的朋友了,你不會不答應我吧?”
喬喬笑著說道:“你還沒說是什麽事情呢,我怎麽敢答應。萬一我答應了,又做不到,那不是傷我們一場感情?”
沈洛神神秘秘地湊近來說道:“喬喬,你勸勸孟醫生,讓他收下我這個學生,跟著他一起學習吧。”
“啊?”喬喬恍然大悟,明白了沈洛專門跑一趟的目的。沈洛一直對醫學很癡迷,雖然學習了很久,但是也沒有學到很管用的東西,一定是孟醫生過來後,他聽過孟醫生在a城的名氣,又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可是孟凡這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哪怕是天神來了,他也不會多半點熱情,何況是沈洛了?
“我跟他說幾天話了,他也沒搭理我一句。但是我看他對你言聽計從的,你說的話,一定管用。喬喬,拜托你幫我這個忙了。朋友一場,你真看到我一心想要從醫,最後卻成為一代庸醫嗎?”沈洛可憐巴巴地說道,眼睛裏水汪汪的,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要求你求到答應為止。
喬喬被他小狗一樣的眼神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洛扯著她的袖子,“喬喬,喬大小姐,喬姑奶奶,求你成全。”
其實以沈洛的身份和地位,別說他想主動學了,就算是他不想學,也有多少人想成為他的老師,和他拉近關係。他看上了孟凡,也大可以用身份地位來壓孟凡,讓孟凡來教他。
但是他這人,為人誠懇厚道,性子又極為溫文有禮,就如這會兒他來求喬喬,完全沒有用身份地位來壓人,也沒有說過用什麽東西來交換,要是換做是另外的人,肯定巴不得就讓他入局了,以後巴望著靠他做出什麽事情來。
喬喬也正是因為他的性子,願意和他做朋友,在權利沉浮,利益當道的時代,還能有沈洛這樣單純的友誼關係,她一直都倍覺珍惜。
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麽,說道:“我去問問孟醫生,不過,最後能不能收下你,還是主要看他的意思。他要是真的怕麻煩,我也必須得尊重他的意見。”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喬喬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來,香一個。”沈洛死皮賴臉地欺上來,在喬喬臉頰邊偷了一個吻,高興得就像這件事情已經真成了一樣。
他一米七八的個子一點都不矮了,還在喬喬身邊賴著像個孩子一樣。
喬喬知道他是童心重,用手抹了一把臉,嫌棄地說道:“口水能再多點嗎?”
“能啊,剛才沒準備好,這會兒可以再香你一個。”沈洛玩笑似地湊上來。
“打住打住,男女授受不親。沈洛,我跟你說,以後不要亂親我。”喬喬嚴肅地板著臉。
其實也不是她開不起玩笑,而是上一世她就一直被安上了“私生活有問題、為人浪**不堪”這樣的大帽子。
這一世,外公還病著,父母都去世了,她獨自一個人掌著家業,以後還難免會遇到來自各個方麵的對手。如果再被人冠上這樣的高帽子,她可承受不起了。
所以她現在也意識到了,要注意這方麵的問題,不能讓人逮著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