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你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

看到丹青拚命三郎似的直接撲向那隻癩蛤蟆,彌天趕緊用袖子掩住鼻口,嘴裏“嘖嘖”有聲,“哎喲,我說丹青啊,你別這麽暴力,小心嚇壞姑娘啊”

癩蛤蟆身上的粘液不時的甩過來,彌天一驚,忙跳到雙頭巨蠍身上,玉手拍著心口,“還好還好。”

這時,一團紅色影子在天上亂飛,“哇!彌天救命!赤風打不過它啦!!”

彌天一抬頭,看到一隻漆黑的禿鷲,展開幾米長的翅膀,眼看就要追到赤風了,他剛要出手,隻見一道黑影竄起,黑色的長袍被風吹得掀起,猶如夜魅,充滿肅殺的美。

彌宙猛然站在禿鷲的身上,扳過它的頭,抬手就是一拳。赤風見解除危機,悄悄呼出口氣,然後飛下來,縮進幻幻的懷裏。

禿鷲發狂了,在天上拚命的亂飛,速度極快。彌天不禁擔心的攏緊了眉,做好隨時都會衝上去幫助彌宙的準備。看到他那緊張的樣子,水清清嗤一聲,“都沒見你這麽緊張過我!”

莫言時刻注意著彌宙,他動起殺機來可不會看什麽時間,見他已經對準了禿鷲心口的位置時,踩住了野豬,倏爾大喝一聲,“準備!”

彌天和玲瓏一凜,立即也都瞄準了怪獸的要害。就連丹青也很配合的翻過身去,騎在了癩蛤蟆的身上,尖尖的小爪子瞄準了它的頭,水清清則奔向那邊被丹青揍得奄奄一息的眼鏡王蛇。

莫言看到彌宙拳頭落下的那一瞬,低吼一聲,“解決它們!”

“噗!”彌宙一拳擊穿了禿鷲的背部,強悍的力道直接擊碎了它的心髒。禿鷲哀鳴一聲,在空中滑翔幾十米後,翻滾著朝著地麵落下。而彌宙早已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站在之前的位置上,冷漠得仿佛沒有經過任何殺戮一樣。

同一時間,莫言也咬斷了黑豬的喉嚨,血似箭般直噴出來,濺到了它褐色的毛發上。而玲瓏也狠狠的啄向了黑猩猩的頭,黑猩猩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隨即,水清清和丹青也都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怪獸。

看到怪獸身上的黑色霧氣漸漸消失,不可能再繼續凝聚了,幻幻總算悄悄鬆了一口氣。

丹青甩著小爪子上的粘液,衝到莫言麵前得意的直叫,“我比你厲害,我比你厲害!”

莫言懶得理它,一爪子拍了過去。

玲瓏呼出一口氣,梳理下羽毛,抱怨道,“打架什麽的最討厭了。”

遠遠的,一輛越野車朝這邊開了過來,坐在車上的墨伽看到麵前時,眉頭倏然一緊,“停車!”

炎聖桀一怔,“怎麽了?”

墨伽二話不說,直接踩下了刹車,車子立即停了下來。

炎聖桀蹙了蹙眉,“發生什麽事了?”

墨伽開門下車,盯住前麵那一大片空曠的平原,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朝前扔了去。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扔出去的石頭驟然消失不見了,就像被瞬間吸附進了另一個空間!

炎聖桀滯了滯,邪眸滿滿都是震驚,半晌,他才開口,“能給個解釋嗎?”

墨伽麵色凝重的站在車前,昂起頭看了看上麵,又環視一圈,“這裏被黑巫師施了巫術,沒人可以通過這裏。”

黑巫師?巫術?

“為什麽我什麽也看不到?而你卻能呢?”

墨伽深呼吸,轉身,“感覺。”

自從來到了複活節島,之前壓抑著的感覺全都複蘇了一樣,很奇妙,很詭異。甚至,體內那股力量也在不斷沸騰,很可怕的想要衝破他的束縛。

炎聖桀用長指一下下撫了下眉心,運用他強大的心髒,努力消化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好吧,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墨伽沒有回答,眉頭卻狐疑的擰起,此時此刻,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又突然消失了。

四周的黑色巨網在一瞬間撤開,兩人眼前的畫麵開始發生改變,幹淨的空地上,漸漸出現了無數怪獸的屍體,空氣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炎聖桀完全怔住了,美豔的臉龐上盡是不可置信。墨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幻幻,一如小澈形容過的畫麵,她全身是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目光也漸漸對向了他,身子一顫,眸中寫滿震驚。

巫術消失之後,地上的怪獸屍體,也全都化成了粉塵,消散在空氣中。莫言等神獸也發現了站在圈外的墨伽和炎聖桀,“墨伽!”赤風很高興,站在幻幻的肩頭上揮著小爪子。

看到她身上的血時,墨伽的心登時漏掉一拍,倏地衝過去。炎聖桀挑起一側眉梢,不用問也知道,能讓那個冰一樣的家夥失態的女人是誰了。

彌天揚揚眉,扭身就走回到帳篷那裏,水清清看到那兩個美男,一個妖孽魅惑,一個神秘清冷,大眼睛都眯成了心形,“彌天彌天,他們是誰啊,好帥啊!”

彌天撇撇嘴,“哪裏帥了?我怎麽沒看出來?”

“哎喲,彌天吃醋了呢,太可愛了!”水清清喜歡的直用胳膊肘撞他,“你放心啦,再帥也沒有你帥呢!”

“這還差不多。”

幻幻站在原地,臉上的血掩住了她複雜的表情,隻有那對眸子似有千言萬語一般,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她眩暈迷惑,又有些不知所措時,被人一把摟進了懷裏。

他的懷抱,很真,不是做夢才會感受得到的。幻幻咬了咬唇,想要說什麽,他卻突然又鬆開懷抱,上下檢查著她,口吻急迫,“有沒有哪裏受傷?有沒有?!”

輕輕的,她搖頭。

一顆心安了。

隨即,他一把捧住了她的臉頰,臉色變得駭人,“蘇幻幻,你再敢離開一個試試!”語氣裏的憎恨,憤怒,心痛,無奈,一並都籍由他的低吼宣泄出。

“不然呢?”幻幻昂起頭,抿緊紅唇望著他,“你能放棄你爺爺的事嗎?你能當作什麽也沒發生嗎?明明,就是你親眼看到的,你敢說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