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還能撐多久

晚餐後,大家坐在客廳裏吃水果,之後,木山和木川兩兄弟隨著墨伽去了書房,鍾坤則繼續呆在他的實驗裏搞那些逆天的研究。

鍾姐看了看幻幻,坐到她旁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幻幻,別把那件事放心上。”

幻幻抿抿唇,明白鍾姐指的是墨鐵毅的事。

“我都已經知道了,老太爺的死與你無關。”鍾姐很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們在當時誰都沒有問清楚。”

幻幻趕緊說,“鍾姐,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鍾姐一笑,點頭,“嗯,我們誰都不要再想了,現在,隻要你和肚裏的孩子都平平安安才好。”

跟鍾姐又隨意聊了會天,幻幻就回到了房間。

洗過澡之後,她躺在了**,打開筆記本,剛上msn,雜誌社主編的對話框就彈了出來。看到上麵的留言,幻幻有些歉意的吐吐舌頭,立即給主編回了消息,要不然,她真的有可能會把自己當成失蹤人口去警局報案。

打開ord檔,看到那上麵的字時,又找回了那種久違的平靜與親切。想想那時候每天在家專心寫稿,生活真的很簡單。

幻幻一時來了興致,繼續寫她之前沒有完成的稿子,難得思路清晰的一口氣直寫到淩晨,總算滿意的將稿件發給了主編。

這時,門推開,墨伽走了進來,看到她還捧著電腦沒有休息,俊臉立即漫過一絲不悅,眉心都不自覺的擰了起來,走過去就要沒收她的寶貝電腦,幻幻先他一步,捧著護到另一邊,“我還有東西要保存呢!”

“給你五秒。”墨伽當真站在原地要計時,幻幻抗議的瞪他一眼,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趕緊乖乖的存檔然後關機。

墨伽把電腦收起,走到保險櫃前,指紋識別後,偌大的空間,隻放進了她一台超薄筆記本電腦,最後還一絲不苟的又設置了一遍二級密碼。身後,傳來一道歎息,“密碼是我的生日嘛!”

墨伽的手一僵,下顎收緊幾分,將櫃門關上,轉過身,“你怎麽知道的?”

“木川告訴我的。”幻幻一手支著頭趴在**,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樣一樣的數著,“你的電腦密碼、手機密碼、銀行戶頭密碼、甚至是k字黨總部的門禁密碼,全都是我的生日!拜托,你是黑道老大呢,你的密碼那麽容易就被人破解,會很沒麵子的!”

墨伽很不以為然,密碼都是她的生日有什麽不好?每次輸入那些密碼時,不再會感到不耐煩,每一次,都在想著她,都會把她的生日記在心底。他覺得很好,很有創意!

幻幻揮揮手,“快去洗澡啦!”

對於她命令式的口吻,墨伽完全適應似的,淡定的執行,不再提出一絲異議。

從浴室裏走出來,他的長發上還在滴著水,幻幻主動接過他手裏的毛巾,跪在他身後給他擦著頭發。

“墨伽,”

“嗯?”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要剪掉頭發啊?”

倏地,墨伽眼眸一睜,側過頭,“你想對我的頭發做什麽?”

看到他那緊張的樣子,幻幻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啦好啦,什麽也不做,你放心好了。”

墨伽又轉過身,繼續讓她擦著長發,半晌,他才淡淡的說,“墨家對祖先很敬重,做為一種紀念的儀式,才會讓我蓄起長發。”

“為什麽隻有你?”

“因為……”他頓了下,“沒人願意吧?”

幻幻“哦”了一聲,就算他說,她也知道。那是因為,他是肩負墨家重任的人,也隻有他才有這個資格向祖先致敬。

又是沉默幾秒,墨伽突然轉過頭問,“你不喜歡?”

其實墨伽對自己的外貌從沒有過多的關注,長發對他來說,是種習慣,如果她不喜歡的話,他真的會考慮剪掉的。

幻幻笑笑,“不會啊,其實你留長發也很帥,從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一樣,天生就適合長發的樣子,好像是從古典畫裏走出來的美男!”還俯下身,故意挑起他的下巴,色眯眯的湊過去,盯著他俊美不可儔擬的臉龐,笑嘻嘻的說,“美得讓人很想調戲。”

墨伽半闔著淡薄的眸,眸底卻迸出幾絲她熟悉的火焰。倏地,他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長發垂在兩側,**著的上半身,無盡的**。

“我很想你。”他輕聲說,呢喃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幻幻沉醉得凝視著他,伸手撫上他的眉,他的臉,“墨伽,如果,我變成了赨,你還會愛我嗎?”

墨伽沒說話,而是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沉重的喘息聲,良久,直吻得幻幻頭腦缺氧,他才放開她,望向她的深邃眼眸,隱隱透出一抹腥紅的光澤,“如果,我變成了另一個人呢?”

幻幻笑了,主動伸手拉下他,“就算你再變回殺生丸大人,我也一直一直都愛!”

他的眸色悄然變幻著,用行動來證明,他有多想要她,又有多愛她。

可是,他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住,她肚子裏有了小寶寶,他怕會傷到她。看到他額上隱忍的泌出汗珠,幻幻窩心的替他拭去,然後翻了個身,主動坐在他身上。

墨伽倒吸一口氣,她的主動,一下子點了他腹下的那團烈火。墨伽再也忍不住了,大手攫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不敢動作不太大,任由她引導著節奏……

良久,一室才趨於靜謐。

幻幻太累了,窩在墨伽的懷裏睡著了,看著熟睡的她,墨伽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頭發,微垂的眸,斂卻了一切心思。

緩緩的,他起身,走進浴室裏,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著上身的自己,雙眸隱約透出淡淡的腥紅輝澤。

垂下頭,抬起雙手,掌心中的赤紅暗光,又隱隱竄出。

他突然捏緊拳頭,不再去看,雙手撐在洗漱台邊,垂著頭,咬緊牙。

還能撐多久?

他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