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孕育一個新生命
蕭曦曦禁不住開口，好想馬上知道，一想到任何可以恢複記憶的途徑，都興奮不已。
“和我回大陸。”司徒雷焰毫不猶豫地開口，等著蕭曦曦的反應。
什麽？！蕭曦曦有些惘然，回大陸麽，這個問題，自己真的是絲毫沒有想過。已經在洛杉磯生活了好幾年，四季如春，常年陽光普照，風靡全球的電影王國...這個美國加州的大城市，她其實已經習慣了。
回國的話，自己之前忘記的父母離世的痛苦，恐怕又會翻出來。
“怎麽？不想回去麽，”司徒雷焰聽著電話另一頭沒了聲響，問詢著，“畢竟你的過往都是在大陸，同樣的環境複原過來，也許你可以想起來得更快一些。”
依舊沒有回答，蕭曦曦有些失神地擎著手機，抿著嘴唇。
“蕭曦曦，你在聽麽？”司徒雷焰發問。
“嗯，我在聽，隻是...”蕭曦曦聆聽是專注，“說要回國的話，不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可以決定的啊。”她歎了口氣。
想到冷之清，昨晚居然連搬家的事都擅作主張了，今天本來是執意要回去的，他反倒出國了，這下，她回去，恐怕又是回那個嶄新的豪宅。
想到這，就有些頭痛。
“這個要一步一步地來。”司徒雷焰也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的確，她所說的，也正是自己的心事。如果她隻是一個人也好，但還有兩個孩子，還有...莫名出現的冷之清。
他心思裏遙想的人，卻被他圈住了，這種感覺，油然升騰起不可壓抑的怒氣。
“...嗯。”蕭曦曦又沒了下文。
“不過，我依舊還是覺得幸運。”司徒雷焰陷入敞大的座椅裏，聽著電話裏蕭曦曦的聲音，他像談心一樣地開口。
“你幸運？什麽意思？”蕭曦曦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句。
“你終於理我了，”司徒雷焰像說著委屈的談資，甚至有些無辜的語氣，“終於肯接受我了。”想不到，終於時間是戰勝一切的東西，蕭曦曦，也從抵觸變得可以順暢地交流。
“...我沒有接受你，”蕭曦曦趕忙解釋，“我和你不存在什麽接受不接受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麽形容對司徒雷焰的看法。
“不論如何，隻要你想起過去就好，”司徒雷焰的聲音暗沉低啞，流露著清晰的男人性感，“隻要你想起來，恐怕...會回來的。”
“回來什麽？”蕭曦曦不解，希望司徒雷焰繼續說下去。
司徒雷焰卻默不吭聲，隻是持著手機，轉向豪華的鏡麵背牆，看著玻璃外麵的世界冷冷地笑著。
隻要她想起來就好。那個時候，她一定是愛著自己的，愛自己，即使有過誤解，即使有過委屈...卻也依然過來了。現在，終於換做自己在等她了，等那個深愛的她。
驀地，腦海裏想起一句話：人生，若隻如初見。
狹長深邃的雙眸，不禁泛起一絲笑意，那個迷糊混沌地錯入自己房間的小女子，那個在一夜癡醉失身之後，錯愕地用迷蒙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小女子...愛她。
愛她。
“從長計議吧，”蕭曦曦看剛才司徒雷焰沉默了，腦海裏想著他的提議，“我們之前真的經曆過很多嗎？不會是...很不好的回憶吧？”她嚐試著，想從司徒雷焰嘴裏套出什麽來。
這種心情，很矛盾。
她揚了揚睫毛，既然基於對仲易軒的信任隨著回憶的片段而倒塌，那麽，他講述給自己的所謂司徒雷焰的惡跡，恐怕也不全然是真的了？
“沒有什麽回憶是完全美好的，”司徒雷焰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敲擊著座椅的把手，“所以，沒有什麽失憶，是無懈可擊的。”
“總是說得這麽高深。”蕭曦曦歎了口氣。
“什麽時候方便的話，我想見兩個孩子。”莫名地，司徒雷焰忽然提出這個要求。許久，都沒有一家四口團聚了。牽係著自己的，是蕭曦曦，但兩個孩子也毫不例外。
他們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液。這個是不爭的事實，尤其是血濃於水的天性使然，兩個孩子，也必須愛自己才對。
“你...他們在幼稚園。”蕭曦曦否定了他的可能性，但稍後倒是也鬆了口，“想見的話...恐怕也要等他們回家。”
不知道為何，現在的自己隨著和司徒雷焰的交談，變得不會那麽殘忍了。
蕭曦曦對這樣的自己有些不解。
“好。我...”司徒雷焰輕啟薄唇，剛想說自己會等，桌上的電話卻響起來，他凝眸皺眉，低語，“我先掛了。”
按下了接聽鍵，秘書的聲音響起：“總裁，顧小姐來公司了。”
“好，知道了。”司徒雷焰表示知會。自從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後，他吩咐過，一旦顧若藍踏入公司，立即有人匯報自己。這，也是不情之舉。
幾分鍾後，果然門聲響起。
“焰。”顧若藍翩然踱步進來，輕快地移到桌前，注視著司徒雷焰，滿眼都是濃厚的依戀。當然，腹中的擔憂，決然不會表現出來。
“怎麽，今天沒在家休息？”司徒雷焰起身，隨手輕撫著顧若藍的臉，表現出一種愛惜。
“嗯，我想你。”顧若藍高度集中地擁向了前方。接觸到司徒雷焰厚實的胸膛，盡管隔著襯衫，依舊有他特有的熱度，她甚至都有些熱淚盈眶。
如果今天冷之清告知自己的事，是真的話...她已經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顧兒，在家多休息。”司徒雷焰並未順著話題接下去。
“你不想我嗎？”顧若藍依舊環著司徒雷焰，抬起秀麗的臉龐，雙眸夾帶著淡淡的光芒，“想不想？”像是撒嬌，卻在注視觀察著他的哪怕一點反應。
“想。”司徒雷焰輕快地回答，左臂也順勢搭上了她的肩。
顧若藍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終於鬆開了環抱，身體，卻柔弱無骨地繼續貼合著他的，有些傾向性地將他抵在辦公桌前，不希望司徒雷焰挪開半步。
“你...還記得愛我的感覺嗎？”顧若藍話裏藏話，灼熱的眼眸盯著司徒雷焰的喉結，順著往下，看向襯衫隨意解開的兩顆紐扣處，“愛我”兩個字，分明變成了一種暗示。
她開始將右手提上自己的左肩，淺淺地拉著自己的裙帶。即使在總裁室裏，她也不怕，隻要他肯，她絕不怕任何東西。
司徒雷焰輕緩地伸出手，製止了她的行為：“因為愛，所以不能碰你。”他話聽上去猶如紳士，他十分明白顧若藍露骨的引誘。
“為什麽？”顧若藍剛剛的笑意瞬間變成了詫異。
司徒雷焰用一隻手便將她的裙帶係緊，眉頭向上揚了揚，高大魁梧的身材更帶著邪魅的氣息：“等你像以前一樣，為我孕育一個新生命。”
顧若藍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她絲毫沒有想到，司徒雷焰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回答。剛剛的希冀像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話都有些接不上句：“我...我會做好準備。”
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失去的孩子，額頭不禁有些滲汗。
“怎麽，顧兒，”司徒雷焰故作不清楚地觸了觸她的臉頰，“你看上去並不高興。”“沒，沒有，”顧若藍霎時有些心慌意亂，“我當然會開心。我一直期待的，就是你剛剛所說的。”努力平靜下來，的確，她也實在是太想有個孩子，可以留住他的心。
就如...就如蕭曦曦一樣。但這個願望，太多次都變成無可企及的奢望。司徒雷焰已經許久都不再碰她一下，最多，也隻是親吻而已。
司徒雷焰的冷眸注視著顧若藍的一顰一笑，眼裏卻是冷冽，淡然開口：“隻要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更愛你。”
一句話，顧若藍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髒頓時驚懼地狂跳起來，她試圖平緩，聲音卻還是有些隱隱的顫抖，在隻有兩個人相處的安靜中，還是很明顯：“當然...當然會是。”訕笑著，她有些莫名的驚恐。
司徒雷焰如果並不知道之前的事情，那麽，他的話也平和無比。隻是，一旦他是知道了而話裏有話，那麽...顧若藍不敢往下繼續想。
“顧兒，”司徒雷焰的聲音響起，驚擾了顧若藍的失神，“在想什麽？”心裏，已經泛起一絲冷沉的暗笑。
果然，再一次驗證了，他簡直不敢想象的事情。
顧若藍惶然回答：“沒什麽。焰，你...不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一定，要記得...記得想我。”這句話，像是撒嬌，卻無比乏力。顧若藍已經想不到找什麽話語，來粉飾對於過去記憶的一種心虛。麵對司徒雷焰，她始終都是種抓不住的感覺。
縱使，他在眼前，卻依舊遙不可及。
“當然，”司徒雷焰無可挑剔的臉龐泛起一絲笑意，“我懂。”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顧若藍瞄了一眼司徒雷焰桌上的文件，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你還忙，我正好也有點事情要出去。”
看著顧若藍離開的背影，司徒雷焰的眉間緊蹙，轉而，又是一陣冷笑。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當初的她，可以在自己的眼皮下，做出這樣的事情。而當初的自己，卻像中了魔一般，相信她的孩子，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