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攻略 錯入總裁房
冷之清的嗓子,又有些燥熱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身邊從未有任何女人?”他深邃地眼眸耐性地鎖著她的臉龐。
丁柔恍然,無意泄露自己對他的了解的,就在有些一籌莫展之餘,她平淡而鎮定地看著冷之清。
他看她的眼神,顯然極為投入。於是,她便順水推舟地,淺淺一笑,“至少,你身上幾乎從來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沒有。”
冷之清停頓了半秒,立即,笑了開來。自從身邊有了她之後,似乎,生活不再那麽無趣。
下意識的,他對於她的觀察力,尤其是,對自己的關注和記憶,表示很滿意。
伸手,他捏住了她姣好的下顎,拇指撫摸著她的唇,“我想它,怎麽辦?”視線凝聚到它的上麵,這片柔軟的觸感與甜蜜的味道,他永遠都不想擺脫。
“那你要等病好之後。”丁柔微微揚起嘴角,推開他。
冷之清卻紋絲不動,隻要他不想動,沒有人能推動他的身體。她的意思他感覺的到,盡管和她已經發生過最為親密的,但,她仍然保持著距離感。
想著,他轉變了想法,倏然離開她的身畔。他是不舍的,但,沒錯,她需要養好身體。
手機倏然震動。
冷之清緩緩地提起手機,看了一眼,丁柔的心幾乎到了嗓子眼,所幸,目光所及之處,不是自己的手機。
他沒有接,看了一眼屏幕,直接掛斷。
“誰的電話?”她忍不住開了口。
“我能把這個問題理解為關心嗎?”冷之清的問題跟得很緊。
丁柔看了他一眼,不禁啞然,卻輕緩地回答道,“如果是女人的話,我想知道,是誰在你眼裏,沒有我重要。”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到底什麽樣的內容,讓他覺得要避開她。
冷之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任何話。
幾秒鍾之後,才淡淡地,狀似自言自語地開口,喃喃,“你,確實重要...”
他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是不是陷入了什麽魔咒???原來,真的是有人可以一見鍾情的。比她美麗,比她標識,比她性感,比她熱情的女人...這麽多年來,無比常見。
尤其是,徜徉於上流社會的各種場合,他更是見得太多了。
可現在,他卻隻鍾情於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不想再多思考,冷之清起身,走回浴室,將用水泡著的襯衫涮了幾下,擰了幾把水,直接再次套在身上。
丁柔詫然,“你不怕涼嗎???衣服還是濕的。”
“不怕,你這句話...溫暖了我。”冷之清慢條斯理地,卻充滿玩味地審視著她,最後,走向前,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印上了一個吻,轉身離開。
話是他說的,空氣裏,似乎還殘存著他的氣息與味道,她的心思,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想一些根本就不在任務範圍內的事情。
屋裏恢複了往常的安靜,之前所有的生機勃勃,逐漸地全然平息。
她躺在**,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裏,靜靜地沉思。
門聲再度響起。
丁柔沒有做聲,片刻,左尼緩緩地走進來,臉色陰沉。
“??你居然和他單獨相處一室!”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完全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激動。
丁柔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開口,“左尼,即使你是我的搭檔,任務也是我負主責。你隻需要配合,而不是給我添亂。”
“配合?!”左尼反問。
“對,配合。”丁柔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她的心已經夠亂了,不想再去過多地思考無謂的事情。
“??我去和老板說,你身體不適,需要別人來完成這個任務!”左尼幾乎想要咆哮,“你這樣的話,我的努力都白費了,你...”
“白費?”丁柔忽然聽出了某些弦外之音,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篤定地看著左尼,“你剛才說什麽努力?”
一句話問出來,左尼果然怔了一瞬。
丁柔冷冷地看著他,從**起身,盯著他有些泛白的臉,“我知道你剛才話裏有話,就是你的不謹慎,任務才不能由你負主責。說吧,你暗自付出了什麽努力?”
左尼有些失魂落魄,看著丁柔極有魄力的眼神,唇用力地抿了半天,卻恨恨地一抱頭,坐在了沙發上。
丁柔淡然地掃了他一眼,“說吧,不說的話,我會申請,更換搭檔。”
這個話比剛才的更具有殺傷力。
左尼立即抬頭,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她,聲音斷斷續續,“我...你的感冒,是那天的咖啡...”後麵的話無需再說,這種慣用的伎倆是訓練中常有的。
丁柔並沒有他預計中的大發雷霆,相反,她的平靜,卻更讓他恐懼。
左尼忙不迭繼續解釋著,“我發誓,我真的是為你好!??當然,當然也是為我。我不想你繼續接這個任務,你應該遠離他,否則,最後很可能粉身碎骨!”
“住口,”丁柔終於忍不住,冷聲道,“你應該知道,他的任務,對於我而言有多麽特殊的意義!”
心口,像是揭開了痊愈已久的疤痕。
無聲的痛,開始彌漫在全身,丁柔閉上了眼睛,又緩緩地睜開,眼前浮現出多年前的那場刺痛她眼眸的畫麵。
“你...不能為了複仇,就傷害你自己!”左尼失落地看著並未暴怒責怪自己的丁柔,失聲道。
丁柔半響沒有說話。
良久,她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輕聲說道,“你不知道失去雙親之痛。左尼,你的家庭很健全,你做這種工作,隻是為了養家糊口。”
“我...我不隻是為了生活,我??”左尼有些激動地看著丁柔,眼眸裏滿是憧憬,“我,我還是為了想和你一起工作,每天能看到你就好!”
這些話,已然被丁柔忽略不計了,她隻是低低地搖頭,烏黑的眼眸裏,氤氳起陣陣的濕氣。
“有種比生存,和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她堅定地說著,又像是對自己的一種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