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攻略 錯入總裁房

“噢,我冒昧地要了那條裙子,”丁柔再度淺笑,大方地接過他手上的紙,作勢要離開,“我剛剛麵試完,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改天在答謝你!”

“你麵試?”冷之清禁不住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疑惑地看向她,“在我的公司?”

丁柔佯裝不解,“這是你的公司?”

冷之清看著麵前清淨的臉龐,那雙令他苦思冥想的雙眸此刻正澄澈地與他對視,幹淨的不帶一絲雜質,卻也還是透著絲絲的冷意。

“冷董,我們還有會,現在可能時間有點晚了...”秘書在一旁小心開口,詢問著幾乎要將眼神定在丁柔身上的冷之清。

“取消。”冷之清目不轉睛地盯著丁柔,淺淡地下令,“安小姐,你跟我來。”

瞠目結舌的秘書還沒來得及再確定具體的會議改期時間,已經看著冷之清將丁柔一把拉進了專用電梯,半秒鍾的時間,空留大廳裏的人麵麵相覷。

電梯裏,氛圍很快和剛剛在眾人窺視下的相處有所不同。

丁柔把手縮了回來,看著電梯樓層的數字不斷增長,問道,“不知道有何貴幹???冷董?”順水推舟,她應該稱呼他一句“冷董”了。這是公司,不再是第一次他要給她安排任務的地方。

冷之清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確實有些恍然,看著她的臉色似乎是極力保持平靜,意識到了剛才的不自然,“恕我冒昧,我有話問你。”

“很重要的話麽?”丁柔緊接著跟了問題上去,不讓他有絲毫思慮的餘地,“剛才也很明顯可以問啊。”

“進屋再說!”冷之清的語氣瞬間冰凍三分。

身後的丁柔卻絲毫沒有畏懼,隻是淺笑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凜然跟了上去。

董事長室的牌子仍然是記憶中的那般光潔鮮亮,丁柔在被他拉進房門的瞬間,有種回到了許久之前的感覺。那一次,她不是被他這樣強行帶進來的,而是自行前往的,似乎陷入了一個黑洞一般,直到現在也無法脫身的黑洞一般...

悵惘中,再反應過來,已經是被冷之清一把甩在了皮質沙發上。猛地,丁柔感覺昏暗了一下,隨即抬眸,正對上了冷之清那雙森銳的眼眸。它直直地對視在自己的眼眸上,似乎想要看穿自己拚命掩藏的心思一般。

好在,這些,她都做過準備。

丁柔嫻靜地向後微收了一下身體,努力生疏地開了口,“冷董...是要問什麽?”語氣裏頗有一些不自在。

冷之清全然隻顧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更為冷沉了許多,“你,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真的有些無法分辨她們之間的區別。

眼前這張臉,和記憶裏存留的那些,重疊在一起,他幾乎有些淩亂開來。

丁柔無辜地反問,“她是誰?...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是談工作的話,我想我可以配合你,不過我今天隻是過來麵試而已...”

“哈佛大學的畢業生,會屈身我們這麽一間公司?”冷之清明眸審視著,一字一頓地問。

丁柔不禁失笑,原來,他早有準備,看來,他還是有所察覺。

這樣的話,她稍稍安心了一些。至少,冷之清還是那個令她放心的男人。對方哪怕隻有一點兒的不經意,一點兒自我不知的破綻,他也能嗅得到蛛絲馬跡。

“冷董很像一個調查員呢!”丁柔繼續淺笑著,自然而然地,還帶著一點點的開玩笑語氣,“我想在華人圈裏工作,並且,想做一條小池塘裏的大魚。司徒亞泰其實是最聞名的,可我想並不適合我。”

說著說著,她儼然已經把自己站在一個哈佛高材生的角度去回答。許久以來,她真的可以做到嚴謹縝密得沒有任何疏漏。這一點,從冷之清的反應便能看得出來。

“你是故意的,是她派你來懲罰我的?”冷之清堅毅的臉龐卻沒有一點點的笑意,相反,看到丁柔不在狀態的回答,有些許的惱怒,“還是,你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丁柔佯裝不解地搖了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冷董,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反應,或者說,不大正常吧?”她寧願用這樣的毒舌,去打亂自己就要被他這種苦澀的反應而難過的心情。

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脆弱了,周圍不知道哪個人就是老板布下的眼線,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的傀儡。

她能做的,不過是現在盡心盡力地表演。

“你真的不是她?”冷之清像是自言自語地緩緩問道。

看著眼前這個叫做“安妮”的女人,口口聲聲都不再有之前丁柔的影子,他簡直認為自己是中魔了,所以才會有如此的錯覺。

“我真的不明白你什麽意思?”丁柔很入戲地搖了搖頭,“你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疑問的語氣,太恰到好處。她都覺得自己其實更應該去嚐試一下娛樂圈,當演員的話,可能更有天賦也說不定。

看著冷之清從開始便深信不疑的眼神,到後來漸漸地從投入中釋懷出來,丁柔淡淡地鬆了一口氣。

“抱歉。”冷之清收回了按捺著她的手臂,搖了搖頭,“我是應該知道,你是安妮,不可能和她有什麽關係...”

用手撫了撫額頭,他有些頹然地低垂下頭,保持著一種失落的姿勢。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身邊的任何人,既然她不是她,那麽,他是完全忽略不計的。是有多久了,他除了對涉及丁柔的信息才有興趣,才有正常而振奮的反應,對其他的都漠視呢?

“我倒是很想聽聽冷董口中的她,”丁柔忍著眼眶裏逐漸升溫的熱度,“如果你願意和我分享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到她的影子也說不定。”

董事長室裏的一切,都那麽熟悉。似乎在她離開之後,仍然沒有什麽變化。物是人是,但隻是感覺不同了。

無論是蒙在鼓裏的冷之清,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