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比想象中愛你
工作日,總還是要去公司處理事務。
司徒雷焰和顧若藍坐在餐桌前,他準備飯後便離開。
入秋的微風,添了些許涼意與清爽,輕輕地透過餐廳的窗子,微然吹來。
昨夜的醺然早已消失殆盡,司徒雷焰多了幾分清醒。
說不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麽心情,他隻覺得對昨晚發生的事,不是期冀,也並不反感。雖然,並不希望發生。
顧若藍的公寓的樣子,今天早上他已經清醒地覆收眼底,可以說品位十足。看得出來,這3年,她的變化不小。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無比的小女孩。
但,卻少了點兒家的感覺。不知道…今後的自己,是否需要的是,這種感覺?
他冷冷的表情,看著顧若藍略帶羞澀的臉,她正拿著玻璃杯喝牛奶。他深深吐出一口氣,薄唇輕啟:“我走了。”
“要…這麽早嗎?”顧若藍的語氣不急不緩,但聽得出來有一絲清淡的不舍。
司徒雷焰不動聲色地回答:“公司…有些事,要處理。”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顧若藍卻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點不確定。她料想到,他對於突如其來的留宿必是感覺突兀了些,轉而換一副微笑:“好,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司徒雷焰聽罷起身走到玄關,顧若藍也緊緊地隨了過來,替他整理了領口與衣角,抬眼望向他那雙深邃的令人迷醉的眸子,溫柔地說道:“焰,我愛你。”
司徒雷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幾秒鍾後,轉身離開。
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顧若藍聽到關門聲以後,倒是在預料之中一樣,她又回到桌前,慢慢地喝著牛奶。
司徒雷焰開著跑車,一路狂奔。
他雷打不動的規律,每日按時到公司的時間,今日有了例外。
車停在地下車庫後,隨著電梯的數字停止,他從緩緩開啟的梯門踏出的那一刻,心情多了些許複雜。
進到總裁室,蕭曦曦已經在收拾他的辦公桌。因為太過一絲不苟,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他已經推門而入,站在門口。
司徒雷焰看著她的背影,繃帶依然纏繞在頭上,在烏黑的發線中,顯得醒目又刺眼,小小的身型,更加消瘦得讓人想攬住的保護欲。
“鈴鈴…”司徒雷焰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蕭曦曦猛然驚醒一樣,扭頭看過來,一雙略帶迷茫的眼神看著他,卻恍然有種小鹿般美麗與靈動。
司徒雷焰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他把一切掩飾得天衣無縫,很快便回過神來,左手隨意地插著褲兜,右手按下了接聽鍵,緩緩地自然地走向座椅,邊開口:“喂。”
手機裏傳來顧若藍的聲音:“焰,是否安全到公司了?”
司徒雷焰聽罷,抬頭裝作無意地瞥了蕭曦曦一眼,她毫不知情地轉身出去端咖啡。
他便直接答道:“嗯,放心吧。”一句話不想再讓對方接下去。不知為何,蕭曦曦的出現,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趕緊掛斷顧若藍的電話。
另一頭的顧若藍,顯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涼意,答:“好,那不打擾你了,焰。”
蕭曦曦微低著頭,緊抿著雙唇,端著咖啡緩緩地邁步走向司徒雷焰,在把咖啡杯穩穩地放在他麵前的時候停住,開口道:“總裁,你的咖啡。”
司徒雷焰抬頭打量著她,“總裁”二字,幾乎讓他覺得遠隔千山。這個女人,依舊是這麽抵觸他!
“你嚐過了麽?”他的聲音聽上去帶著一絲蠱惑的感覺,蕭曦曦略緊張地抬起眼,正撞上他玩味地看著她的目光,黝黑深邃的瞳孔猶如深潭一般,讓人警惕卻又讓人沉迷。
“沒…沒有。”她不由地緊張起來。
難不成,他又要自己含著咖啡用嘴巴去喂他?蕭曦曦心頭更加緊繃起來。
司徒雷焰起身走到她身邊,與她幾乎要貼合在一起,伸手端起她略突出的下顎,緊緊地看著她的雙眼,充滿壓迫性地語氣傳來:“要不要…”
蕭曦曦的眼睛瞬間睜大,想不到自己害怕的,果然就要發生,她本能地往後退去,司徒雷焰卻更快地用右手攬住她的腰,緊緊地往懷裏衣袋,把她強壓在自己的胸膛。
蕭曦曦一驚,使勁兒地向後掙紮,卻不想腳下根本沒站穩,往後倒去。司徒雷焰沒想到她過去,往前一抓,抓了個空,卻也隨著她的倒下,順勢撲倒在她身上。
蕭曦曦緊閉的雙眼再次睜開時,才發現,像一座大山一般,司徒雷焰正把她牢牢地禁錮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慌忙掙紮著推開他,卻無奈掙紮了幾下都是徒勞。她的力氣與他是在是相差過於懸殊,最後隻好滿心悸動著,感覺他的身體覆蓋著她,猶如晴空變成了黑暗。
司徒雷焰的唇離她的臉龐隻有幾毫米的距離,蕭曦曦覺得自己隻要微微一動,就會碰觸到。她隻能用力閉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一點兒,生怕稍有不慎,給這曖昧更添一筆什麽,說不清道不明。
司徒雷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她依然固執地閉著眼睛,不想看他一眼的樣子。兀自沉默的小倔強,卻平添了幾分吸引力。
他深深地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沐浴露的味道,不像顧若藍那種香水味,她總是帶著清雅自然,猶如一朵悄然綻放的小小的茉莉花一樣。淡,卻有著持久的吸引力。
他極為平淡地聲音開口:“你,就這麽厭惡我?”
蕭曦曦的心頭一驚,水汪汪的眼睛也隨之乍然睜開,忽然發現自己正對上他那雙極具魅惑的雙眸,臉不禁緋紅起來,隻能叮嚀道:“是你…厭惡我吧。”
司徒雷焰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輕輕地貼到她的唇上,緩緩地說出了那句讓蕭曦曦有點詫然,不敢相信,卻又瞬間釋放出淚花的話:“我…可能,比想象中,更愛你。”
“你…”還未說完,司徒雷焰熱烈的吻已然覆蓋了過來。他一改昨日的暴戾與強烈,卻在此刻換上了另一幅溫柔的感覺,蕭曦曦的委屈與倔強一湧而來,自己的心裏根本說不出是種什麽感覺。
他細碎的吻,溫熱中夾雜著他獨有的味道,速度,讓她無端感覺到像以前一樣。那麽真切,卻又那麽…陌生。
忽然,蕭曦曦猛然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司徒雷焰,起身向門外跑了出去。
她好亂,不知道他這次,是又一次喜怒無常,換了另一種方式羞辱自己,還是…真的嗎?
他明明剛剛說過,自己就是一個“玩物”,隻是一個“情婦”!
司徒雷焰沒想到蕭曦曦會這樣掙紮著跑出去,她用最直接又無聲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抗拒。這個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說過“愛”字。多少女人根本都不敢奢望,不敢渴求,哪怕隻與他春宵一度也是無比奢侈的事。
如今,她卻這麽不知道珍惜!
司徒雷焰的眼底,閃過極為寒冷的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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