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染 桃花浸染菲春色(8)

慕菲櫻覺得最痛苦的不是下決心去忘一個人,而是想要忘記的時候,你需要你想忘記的這個人不要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裏,不要再用那麽深情的目光鎖定著你。如果不能避開,那麽至少,他對她可以像對個朋友那樣,那終有一天,總會能忘記。懶

今天的這一幕,終歸算是一個重磅炸彈,將她從那虛無的幻想中炸出來。

是時候回歸正軌了,慢慢地,遠離他的世界……

這麽想著,慕菲櫻強忍著難過,加快了腳步遠離那個地方。

嚴媚從車上下來,一眼便瞧到慕菲櫻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的臉一冷,不由地轉頭往飯店裏頭看去。

明洛雪還挽著司空染的手撒著嬌,他的身前還有兩個嬌俏的美女兩眼放光地向他搭著話。

嚴媚怎麽會不明白這種目光的含義,又有女人看上了他了。

看上去,這兩個女人還是明洛雪的朋友。

她的心尖銳的疼起來,不由地握緊了拳,尖尖的指甲戳進皮肉裏,卻掩飾不了心裏的痛楚。

曾有人告誡,要做這些有錢人的情人,首先不能有的,便是愛情,不能愛上自己的金主,否則痛苦的隻會是自己。

可是,他的魅力無人可以抵擋,至少,她心甘情願地沉淪了。

她瞧上去清純的臉,那雙略顯媚色的眼睛含著淒楚的淚光,看的路過的男人心生憐意,有人正想上去搭訕,但出的門來的司空染已經看見了嚴媚。蟲

他的眉頭略略地擰了一下,瞬間嘴角又掛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同明洛雪說了幾句,便向著嚴媚走來。

“怎麽到這兒來了?”他眼裏隱含著惱色。

嚴媚眼裏淚光點點,脆弱地低下頭去,諾諾道,“我……我隻是想來這裏吃個飯,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長睫毛下半掩的黑白分明的眼濕漉漉的,飽含著不敢述說的委曲。

司空染差一點就信了,他勾了勾唇,摸摸她的腦袋,“進去吃吧,我一會兒有會議,今天不能陪你了。”

嚴媚乖巧地點點頭,抬眼企盼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弱聲問道,“今天晚上你會來看我嗎?”似乎怕他誤解似的,她怯怯地垂下眼,“我……我隻是想好好地看看你。”

司空染目光閃了閃,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道,“如果有時間我會過去的,乖,找些朋友玩著,如果我過去,我提前給你給你打電話,讓你打扮的美美的等著見我!”

嚴媚撲哧一聲笑出來,眼裏的委曲消失怠盡,點點頭,“那我去吃點東西了,我餓壞了。”

司空染點頭。

明洛雪遠遠地看著,鄙夷地看了嚴媚一眼,又將目光移開。

她向來看不起嚴媚這種女人,她的父親身邊就有那麽一兩個這樣的情人,她的母親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不可避免地提到司空玉晨。

那個可以稱的上是風華絕代的男人,竟然那麽一心一意地對待他的老婆顧清漪。

她們這些出身名門的女人極少有人能夠得到這樣的感情,哪個女人不懷春,哪怕是女強人們,不過都是對愛情失了望而已。

司空玉晨的大哥司空冷霜也是個很理智的男人,根據確切的消息來源,他同司空玉晨一樣,也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她在想,司空染會不會也是那樣的人?

見到這樣的情形,她多少有些失望的,但她有信心,隻要他愛上了她,他也一定會像司空染兄弟對待各自的妻子那樣對待她的。

有時候女人這樣的信心來的莫名其妙,往往會因為對方一點點的柔情而將信心無數倍地放大,到最後卻把自己傷的休無完膚。

嚴媚路過明洛雪身邊的時候,明洛雪鄙夷地低斥了一句,“JIAN女人……”

嚴媚臉微微一白,頓住,震驚而委曲地看著明洛雪,眼淚落下來,“我沒有……我不是……我不JIAN……”

司空染眉頭擰地更緊了,有種想要轉身就逃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住了心中厭煩感,走過去,笑著插進兩人的中間,“怎麽,美人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明洛雪有一瞬間的慌亂,恨恨地瞪了一眼嚴媚,暗罵了一句心機深,但到底是自己罵人在先,她哼了一句,招過兩位友人,笑眯眯地衝著司空染飛了個吻,“帥哥,先走了。”

司空染笑出了聲,點點頭。

嚴媚拭去眼淚,低下頭,弱道,“對不起,我……”

司空染搖搖頭,“進去吧,一會兒讓小陳送你回去。”

“那你呢?”小陳是他的專屬司機,他這個舉動她是很開心的,但又不忍心讓他去打的。

司空染笑眯眯道,“我自有辦法。”他看了下時間,“我先走了。”

不等嚴媚反應過來,他已經轉身走了。

司空染興致衝衝過了馬路,對麵是一家大商場,司空玉晨和顧清漪的身影永遠那麽好認。

他咧著嘴,笑的風情萬種,“老三啊,真巧。”

顧清漪手裏拎著些童裝和玩具,見到司空染笑道,“真是巧。”司空玉晨戴著副眼鏡,司空染覺得從那黑色的鏡片下透出了一絲能看透人心的冷光。

他訕訕地笑了一聲,“我讓小陳去接別人了,嘿,反正你們今天沒事兒,送我一程?”

司空玉晨丟出幾張大鈔,表情看上去有些嫌棄,“去,自己打的過去。”

司空染賴到顧清漪身邊,眨巴著那雙媚眼放電,“弟妹,送我一程嘛,反正順路嘛。”

顧清漪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司空染的心思,見他這樣耍寶不禁笑倒在司空玉晨懷裏,戳戳司空玉晨的胸膛道,“行了,好歹是我們的二哥,給個麵子送送他得了。”

司空染看著笑的燦爛的顧清漪,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了慕菲櫻,一直以來在躲著他的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