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計
盛夏的晚上七點,天空中還殘留著太陽的餘光,很多人在這個時間點歸家或者出來散步。周君寧開著白色寶馬穿插在來往的車輛之前,他勾著唇角,對著倒後鏡上的人影露出一個不羈的笑容,想跟蹤他?有這麽容易麽?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車輛很多,成寬謹慎地盯著的車輛,回想起靳柏辰的的話,他對待周君寧就不再有一絲的鬆懈。
周君寧表麵上看似無害的謙謙公子,沒想到竟然如此有心機,如果不是靳隊做出的推測,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到周君寧。畢竟案發當時他正在睡覺,還有程佳敏做人證。
“糟糕,成師兄,我們跟丟了。”坐在駕駛位上的小師弟滿臉抱歉,他覺得很對不起成寬。是成寬看得起他,讓他擔任這次的追蹤任務。原本他也是信心滿滿的,畢竟他的車技可以跟賽車選手媲美,追蹤能力也超強,可沒想到這次竟然老貓燒須。
正在沉思中的成寬聽到小師弟的話後,連忙把頭伸出窗外,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全。
路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車輛,白色寶馬也不少,可是就是沒看到周君寧的車牌號碼。
“靠。”成寬生氣地拍幾下窗口,震得轎車抖了幾下,他明知道周君寧的行蹤有點奇異,也許他還有什麽跟案子有關的事要做,可惜竟然被跟丟了。怪不得他選擇這個時間段出門,車越多甩掉他們的機會就越大。
小師弟被成寬嚇了一跳,可不敢說什麽,畢竟這次都是他的錯,是他能力不夠,才把對方跟丟的。
“成師兄,你處罰我吧。”小師弟低著頭,懺悔中。
成寬一手往他腦門狠狠地拍,怒道:“這個時候還說什麽懲罰不懲罰的,有這麽多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想想怎麽應對。現在立刻打電話回去,讓他們查詢一下各個路道的交通電子眼,看看周君寧的車往哪個方向去?”
成寬就不相信,周君寧一個人能比得過他們整個警隊。
周君寧拐幾個彎。終於去到約定的老地方。他把車停在幾千米外,徒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廢棄的廢車場,四周長滿半人高的雜草,周君寧走進廢車場旁邊不遠處的叢林裏,掏出先進的定位針,隨著定位針上的紅色指針一直往前走,當指針上麵的字數顯示為“18,94”時,他停了下來,把定位針放進口袋裏,蹲下身來,撥開草叢,草叢下麵的泥土看上去比旁邊的顏色更深,看似剛被翻動不久,就在這個位置上,周君寧用手挖了起來。
十分鍾後,從泥土裏挖出一張布滿數字的字條。
26,27,58,3,96
周君寧默念幾聲後,便掏出火機,把紙條燒得一幹二淨。
當成寬收到同事給他傳來的信息時,他的心裏更加確定這個周君寧不簡單。
周君寧這麽辛苦把他們甩掉後,出現在煌莊大道裏,煌莊大道四周不是叢林就是廢車場或者垃圾場,當他以為周君寧會在這些廢車場或者垃圾場,派了不少隊員進行埋伏,等了許久後,竟然收到另一個足以讓他氣得吐血的消息。
周君寧出了煌莊大道後,十幾分鍾就出現在啟超大道,煌莊大道是直通啟超大道的,周君寧在啟超大道裏下車,走進一檔魚蛋檔買魚蛋,買完後跟老板聊幾句再上車。
隨後成寬風風火火地飛奔到魚蛋檔前,把魚蛋檔老板拷問一番,才知道周君寧真的隻是來買魚蛋。
之後不久又發現他出現在皇後大道的一家糖水店裏,不久就出現在豐樂大道的蛋糕店裏,隨後就是白石街的水果店。
跟著周君寧跑完整個豐樂市後,成寬怒了,這時,他才發現周君寧是耍著他們玩,終於,他氣呼呼地跑下車,擰著剛從水果店出來,手裏還拖著幾包水果的周君寧狠狠說道:“你竟然敢耍著大爺玩?走,跟我回警察局。”
小師弟瞧到成寬的樣子,他嚇壞了,不是被成寬凶惡的樣子嚇的,而是被成寬的舉動嚇到了。成師兄平時挺淡定的一個人,這次怎麽這麽火爆呢,別說他們這次是跟蹤,成師兄這樣不就暴露了嗎。更何況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指證周君寧,現在成師兄貿貿然這樣擰著周君寧,這嚴重違法了警察手冊。
小師弟連忙上前把成寬拖開,安撫道:“成師兄,冷靜點,咱們現在先回去。”隨後對著周君寧說道:“對不起啊,他喝大了,周先生別在意。”
可成寬絲毫不理小師弟的情,他狠狠地推開小師弟,向周君寧撲去,嘴裏喊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蓋得住,我要把你鎖回公安局。”
小師弟不管身上的傷痛,立刻攔住成寬,他覺得今天的成師兄太奇怪了,怎麽那麽火爆,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周君寧輕鬆地躲開成寬的牽製,手上的水果滾落在地上,他兩手交差搭在胸前,溫潤的笑容裏透出寒氣。
“哦?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麽罪,讓成警官一直跟蹤著我,現在還要把我鎖會警察局,行,我這就跟你們回去,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交代,在去之前,我有權利先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小師弟總覺得周君寧似乎早就知道成師兄會這樣,為什麽呢?成師兄平時真的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麽那麽反常?
周君寧輕瞟幾下臉頰發紅的成寬,眼眸裏閃過奸計得逞的靈光。
確實成寬平時不是這樣的,他隻是被下了藥而已。
其實一路上與周君寧接觸的那些賣家,周君寧都給他們下了藥,這些藥在近距離呼吸就能吸入,成寬與他們接觸得最多,再加上他對自己的犯罪最為清楚,也是最想捉捕周君寧的人,所以他就會比其他人更加急躁,這些藥其實沒什麽大的害處,隻是能讓人感覺到心煩,而成寬的急躁再加上藥物的影響,他就會失控地走下來。當然那些藥物還不足以使成寬對他大打出手,隻是成寬接近他的時候,他又給成寬下了另外一味藥引起成寬的爆發而已。
周君寧果然跟著成寬走一趟公安局,去到公安局後,成寬被灌了幾杯水後,他的神色才是恢複正常,心裏的煩躁也漸漸消去。
這是這並不影響周君寧接下來要做的事,程律師是周君寧的代表律師,他要求見公安局局長。
徐局長聽說成寬鬧出大事後,就急忙忙地走了出來。
“嗬嗬,原來是程律師,怎麽,你找我有事?”徐局長心裏暗叫苦,怎麽會是這個黑麵神。程律師在法律界是出了名的,專幫有錢人打官司,不管對方有沒有罪,隻要付他足夠的錢,他都能幫你把有罪打成沒罪,為了達到目的還不擇手段,公安局裏的人最怕見到他,有他在,就代表有受害者無辜受罪。
程律師還是麵無表情說道:“徐局長,我來是代表我的當事人控告你們警方侵犯我當事人的私隱,還有警員試圖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暴力。我會向法庭申請,沒有實質的證據你們警方不能介入我當事人的生活,更不能侵犯他的私隱,還有那名警員,我希望你能對他進行嚴厲的處分。”程律師說話雖然語調平平,可是頗有氣勢,徐局長一時不知怎麽辯駁,畢竟這次確實是成寬衝動了,可他相信成寬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
“嗬嗬,程律師,這個會不會是誤會,我們警隊怎麽會無緣無故傷害人呢?”徐局長當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是連目擊證人也是警員時,他不淡定了,他問道:“成寬,你真的打周總裁了?”徐局長問的時候也擦了把汗,他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啊,像周君寧那樣的有錢人,惹了會很麻煩的。
成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誠實說道:“不,我沒有打他,我隻是準備打他而已。”
原本聽了前半句,徐局長的心稍微放下一點點,成寬的下半句就把他弄得心跳加速。
程律師拖了拖眼鏡,說道:“準備犯罪也是有罪,他身為執法人員,更是知法犯法,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一定要嚴懲。”
徐局長覺得備有壓力,程律師步步相逼,似乎一定要使成寬收到嚴厲的處罰。可成寬怎麽說也是他的得力助手,最近何氏集團的案子都是交給成寬處理的,如果要處理成寬,那麽這次的調查,成寬就不能參與了。
“照我看,這位警員怎麽也要停職幾個月當處罰吧。”程律師說道。
什麽?停職?徐局長隻是以為不讓成寬碰何氏集團的案子而已,沒想過要他停職,還要停職幾個月?他們警隊現在很缺人手呢,這怎麽可以,雖說準備犯罪也是有罪,可不用罰得那麽重吧。
成寬見徐局長麵露難色,就馬上幫他做了決定,“徐局長,你不用為我覺得煩惱,停職就停職。”
成寬滿臉怒氣,生氣地把槍和證件扔在桌麵上,挺直腰板離開公安局,小師弟在背後緊緊跟著。
所有人隻看到成寬失落的背影,卻沒人見到他低下頭是勾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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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哇,親們,昨晚上傳了後就關電腦,不知道審核不過,今天早上才看到,現在立刻補回今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