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

靳柏辰厚著臉皮說道:“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麗秋瞟了他一眼後,他乖乖地把所有都告訴了她。

維安含笑地盯著監控屏幕,見到安德烈熟悉的麵孔,手裏拿著一個白玉製造的鑰匙,鑰匙上麵有著奇怪的符文,安德烈舉起它,對住燈光,白玉鑰匙的符文開始產生變化,瑩白的符文漸漸被血紅侵占,直到最後,所有字符都是血紅色。

“噢……。”維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甚至激動得緊抓著桌子的邊沿。

安德烈不虧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回想當年那個搶走他母親,使他獨自流浪的男人,他心中對何家的恨意就越發的深。

那時三十年前的事,當時他隻有七八歲,他們一家住在豐樂市,生活條件不是很好,他爸爸經常喝酒,有時候還會打媽媽。不過爸爸對他還是很好的,經常買好吃的給他吃,從來不會打他。隻可惜後來,一個男人闖進他們的世界,媽媽像著了迷似的,要跟著那個男人,就連爸爸跪下求她也挽回不了什麽。

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的,難道就是因為他是何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難道有錢就能破壞別人的家庭麽?

雖然後來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離開這裏,也許是怕被他們找到吧。

原本他覺得他們離開也是好的,可是漸漸的,爸爸的情緒越來越暴躁,經常打他,甚至關著他不讓他出門。他知道爸爸開始變了,變得不一樣了,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恐怖。直到有一天,爸爸捉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跟媽媽一樣,皮膚非常好。

爸爸把那個女人關在黑乎乎的房子裏,每天晚上,他都能聽到女人的哭叫聲,直到有一天,他偷偷溜了出房間,他很好奇他們在幹什麽,於是他走到那個小黑屋門前,房門沒有關緊,留出一條小縫,從細縫裏他看得見爸爸拿著一把刀,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割切著,許久後,他露出笑容,把一整塊血淋淋的臉皮那出來。

小維安被嚇得大叫,爸爸這時也發現了他,可是他並沒有暴躁地走出來打他,而是笑著走向他,爸爸蹲下來,對著他說:“乖,你看這塊臉皮多漂亮,質感非常嫩滑,跟媽媽的一模一樣呢。”

維安原以為自己會很抗拒,沒想到爸爸把那塊血淋淋的人皮放到他手中時,他竟然覺得很亢奮,它的觸感真的很舒服,很像媽媽。從此以後,維安就迷上了人皮。

而他之所以會知道何氏集團的秘密,那也是那個害他家庭破滅的男人說的,他可能以為說出來就能讓維安得到何氏集團的庇護,能讓他心安吧。那麽既然這樣,他就不用客氣,把何氏集團的所有都收入囊中。

靳柏辰長身玉立地站在燈光下,眼中也浮現一些張狂,“w,我們哪裏見麵?”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監控室裏,邵逸雲盯著監控器裏,剛才靳柏辰跟杜麗秋緊緊擁抱的那個場麵,連他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感情,他相信何家和應該感受得比他還要清楚。他擔憂地看著何家和,隻見何家和一臉沉默,他剛想說什麽,何家和先他一步說道:“別鬆散,屏幕要切換準確,聲音也要對上去,不然他們會有危險。”

是的,現在他們處於警方的監控室,邵逸雲有著超強的計算機能力,他能入侵維安那邊的監控室,把他們這邊的畫麵準時切換過去,隻是時間點要非常精準,不能有一絲的鬆慢。

當邵逸雲盯回屏幕時,何家和的臉上閃過痛徹心扉的悲痛。

他早就想過這個可能了,不是麽?為什麽親身看到,會感到如此的難受呢?

邵逸雲什麽也沒說,他很想把畫麵切換回去,想讓那對男女葬身火海之中,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何家和比任何人還要在乎她的感受。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維安早就想安德烈說這話了,他興奮得往椅子後一靠,答道:“車庫裏還有輛車,你開出來,我會用導航告訴你準確的地點。”

“ok。”靳柏辰撿起帽子,重新扣在腦袋裏,又抬頭看著攝像頭,“這個女人留給我玩玩怎麽樣?”

靳柏辰的語氣充滿不羈和張狂,維安並沒覺得不悅,相反,他很高興有人跟他有著相同的興趣,他知道隻有安德烈才會知道裏麵的快樂。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維安大笑:“ok,我就留給你回來慢慢玩,現在先做正事。”

很快,靳柏辰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離開了地下密室,在離開前,他狠狠地把她吻住,安慰道:“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維安安靜地坐著,望著屏幕裏的一切,隻見安德烈大步走出密室,果然是他的做事風格,想到什麽就做什麽,還要立刻進行。

維安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即將到來的安德烈和那把鑰匙身上,對麗秋已經失去興趣,他輕笑幾聲,關掉屏幕,起身走出密室。

一個小時後,m市醫院。

麗秋緩緩睜開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陌生天花,淺色的窗簾外透進幾絲陽光,鼻尖充斥著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而她躺著的病**,已經換上幹淨舒服的病服,手臂上正在輸液。

病床旁,坐著一個俊朗的男人,他英俊的臉龐有點消瘦,隻是熟悉的五官使她一下子認出他來,他坐在一張輪椅裏,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麗秋的眼眶泛起一陣濕意。

家和。

麗秋的頭還有點沉,但這不妨礙她撐起床坐起來,腦海裏也瞬間浮現密室裏的那一幕,靳柏辰離開的那個堅定的背影。

這一切發生都那麽的急速,使她虛弱的身體消化不了,在救援人員到來之前,她已經昏倒在地上,她現在隻能記起,當她快要閉上眼睛那一刻,那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護士把她接住,溫聲說道:“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這一刻,她第一時間說出來的話並不是關心何家和什麽時候醒過來,而是擔憂得不管自己正在注射藥水的手,用力地扯著何家和的衣服,急聲道:“他呢?他自己一個人去了,是不是?”

何家和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他的心就像他的衣服那樣,被她狠狠地揪住。

不知是麗秋太激動,扯得過於用力,還是心痛得根本不想呼吸,他覺得現在對他來說,呼吸變得無比困難。

“你在幹什麽?他才剛醒過來不久,身體不見得比你好得了多少,你有必要這樣糟蹋他的身體麽,你知道他為了你做了多少犧牲麽?自從他醒過來後,沒有一刻休息過,總是跟警方商量怎麽營救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不知何時進來的邵逸雲準備狠狠地把她的手拍下,在他快要接觸到她的手時,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

“家和?”

邵逸雲不解看向他,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要為她著想?難道他看不到她是怎麽對他的麽?這個女人的心裏現在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已經不在管他的死活了,他還要那麽護著她麽?

聽到邵逸雲的話後,麗秋才安靜下來,她抱歉地看向何家和,她承認剛才是她太著急了,她隻是擔心靳柏辰。在她被維安關住的那幾天,她很清楚地知道維安到底有多瘋狂,他並不是一個正常人,他非常的危險,而單獨匹馬的靳柏辰很有機會遇到不測,她不能想象,如果他出事了,她也撐不下去了。很奇怪,當時何家和出事之後,她也能堅強地撐下去,為他找出真相,為他報仇。可如果是靳柏辰出事,那麽她不會有報仇的**,她隻會想跟他一起消失。

“對不起,家和,我隻是……”

麗秋的手撫上紅唇,她現在還能感覺到他的那個吻。

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他的氣息懷抱裏,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可他卻在這時候鬆開他,手輕輕為她擦去淚水,堅定說道:“我會回來的。”

何家和一頓,笑道:“我能理解,你不用介懷,他就快到達維安的莊園了,那才是他真正的巢穴。”

麗秋微微睜大眼睛,沙啞問:“他自己一個人去?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他有什麽布置了?”

何家和並沒說話,因為他怕他說出來後,麗秋會情緒突變,因為靳柏辰,他根本沒有布置,之前他們都以為維安會出現跟靳柏辰交易,也想過就算維安再謹慎,不在密室交易,也會在他們經常交易的地方,可他們沒想到,維安竟然在豐樂市還有個那麽偏僻的莊園,所以這次,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布置,而在車裏他們也跟靳柏辰斷去了任何的聯係,他相信車裏應該裝了隔斷任何通信信號,所以他們現在無法得知靳柏辰的實際情況,隻是派了不少人在後麵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