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晴抿唇忍著笑意,小孩學習能力很強,能夠舉一反三,甚至略勝一籌。

“你……”李迎秋皺著眉,惱羞成怒,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溫知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這人是不能處,有巴掌她是真的打。

“啪!”很大聲。

溫知書回過神後,又看呆了。

因為短短的兩秒,李迎秋也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是夏梔晴毫不猶豫打下去的。

她們三個漸漸變成了一樓的焦點。

“你,你竟然敢打我?”李迎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看起來楚楚可憐。

夏梔晴麵不改色道:“嗯,打的就是你。”

然後頭也不回走向商場的大門,她可不想被人當成猴子圍觀。

溫知書氣都不敢喘一下,緊隨其後。

好刺激的一天,電視都沒有這麽精彩……

果然,隻要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生活處處是狗血。

夏梔晴坐到車裏後,才慢慢平息剛才的怒火。

她可以容忍別人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刁難。

可是她不能容忍別人對溫知書指手畫腳,更不用說直接動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會那麽生氣。

溫知書葡萄般的大眼微紅,小臉上寫滿了慚愧,軟聲歉意道:“晴晴~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溫知書狠狠地悟了。

當時就不應該逞口舌之快,她是真的沒想到,有人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下直接動手打人。

可惡!十八歲的第二天挨了一巴掌。

這在整個成年人的世界裏都是相當炸裂的。

夏梔晴轉頭看向她,她的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看起來有些惹人心疼,她冷聲道:“你是不是傻啊?”

“我沒想到她會動手打我,要不然不會說那種話的,我下次不敢了。”

潛台詞:誰知道一個成年人這麽玩不起……

夏梔晴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隨手揉揉小孩的腦袋,無奈道:“以後機靈點,別站著就挨打。”

“你不生我氣嗎?”

“什麽氣?”

“就是我隨意挑釁那個誰……”聲音越說越低。

“你沒有躲過那一個巴掌更讓我生氣。”

溫知書笑起來,露出可愛的小梨渦,瞬間搖頭晃腦可可愛愛說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挨打。”

她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嗯。”夏梔晴欣慰點頭,啟動車子。

街道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這城市的霓虹燈也開始閃亮登場,為每一個行人指引方向。

溫知書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時間隻感覺到心神寧靜。

原來不隻是多出來走走才可以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坐車也可以。

半個小時後。

兩人順利抵達錦繡小區。

晚上八點半,小區裏熱鬧的很,有很多人在遛狗和遛小孩子。

“進來。”夏梔晴用指紋打開公寓的門,言簡意賅。

溫知書手裏拎著購物袋,笑嘻嘻道:“好噠!”

“今天是個好日子,紅紅火火的好日子……”一開心就忍不住唱歌。

夏梔晴低著頭在玄關處的鞋櫃裏找鞋子,聽著愉悅的歌聲不由得寵溺一笑:“換鞋。”

她拿出一雙黑白相間的人字拖,放在地方。

溫知書嘟嘟唇,看看人字拖,再看看自己的運動鞋,最終妥協。

十八年來第一次穿人字拖。

出乎意料的很不錯,挺舒服,就是鞋大了點,要是再小一碼會更好些。

溫知書看著公寓裏的環境嘖嘖稱奇,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所有的牆麵都是幹幹淨淨的白色,地板也是白色,整個屋子白裏透光,所有的東西都歸置的整整齊齊。

屋裏沒有任何的娛樂設施。

進屋就可以看到的客廳,隻有一張米白色的沙發和一個茶幾,茶幾上沒有茶具,隻有一台白色的筆記本電腦。

廚房是開放式的,有一張大概1m×1m的餐桌,一個整齊歸置礦泉水的吧台,還有一麵放滿名酒的櫃子。

這個屋子放在整個裝修界都是獨樹一幟的。

夏梔晴踩著慵懶的步子,打開了次臥的房門。

次臥裏隻有一張床和床頭櫃,以及自帶全身鏡的衣櫃。

“你住這個房間,有新的床單被罩在衣櫃裏,你可以選擇換或者不換,其它你有什麽需要添置的自己看著辦,還有,如果你的房間開著門,那麽裏麵的東西一定要整齊。”

夏梔晴貌美如花的臉上勾勒出一抹友好的微笑,接著說道:“要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你會出現在公寓門外。”

溫知書突然覺得室內溫度,正在以人體可以感知的速度變低,好美麗一女的,有點子害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迫症嗎?

“晴晴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格執行你的規矩。”

“你最好是……你自己再看看,我還有工作,沒事不要打擾我。”說完,夏梔晴就準備轉身回主臥進行工作。

“誒誒誒。”

“幹嘛?”

“我們還沒有聯係方式呢!要不我們加個微信?”

夏梔晴直接掏出手機,展示自己的二維碼。

溫知書快速掃上,兩人成功加上微信好友。

“你早點睡哦!晚安!”

“嗯,洗手間在廚房的旁邊,你洗漱完再睡,衣服你手洗還是機洗都行,洗完掛在陽台的衣架上。”

“好噠!mua啊!”真是貼心的小寶貝,事事周到,很難不愛。

夏梔晴壓住準備上揚的嘴角,轉身回臥室。

溫知書關上門後,心情一度非常愉快。

什麽鬼的真假千金都給她滾遠點,這分明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她換完床單被罩後,滿意躺在**,然後麻溜拿起手機開始美好的夜生活。

刷了一會兒視頻,備注為傅大哥的語音通話顯示在她的手機頁麵。

她想也不想,直接掛斷。

什麽交情?在她離家出走第二天才想起來聯係?

某位傅大哥堅持不懈,在一個四人群裏發起語音通話。

三人已加入語音通話中……

溫知書沒有理由不加入。

“傅臨北,幹嘛呢?你不是貴人多忘事嗎?還記得我們啊?不忙之中抽空給我們打電話是吧?”溫知書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沒有一句話說的正常。

“嗬嗬嗬。”電話那端傳來傅臨北好聽的笑聲。

溫知書在心裏默默誹謗,死低音炮,笑都笑的花枝招展。

“知知,你怎麽和你小北哥說話呢?”一道幹淨清爽的男音寵溺地嗬斥道,很難想象寵溺和嗬斥可以放在同一個語境之下毫無違和感。

溫知書聽著自家哥哥的聲音,假意威懾道:“哥,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知知別生氣,我不是讓朋友去接你了嗎?”

“哼!”我謝謝你,本來可以晚點麵對,因為你生生提高了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