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辰接不住她的話,於是就順勢應了下來。
她的思維真的好跳躍,可是他很喜歡誒。
溫知書打不過就加入,擺爛道:“好,民以食為天,那我現在帶你去廚房看看。”
她心裏絕望地想,他們之間沒有戲了,僅以這段對話紀念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暗戀。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類型的帥哥……
在線蹲一個讓高冷帥哥心動的方法。
【夏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夏梔晴柔若無骨的手腕撐著太陽穴的位置,她垂著眸,讓坐在對麵的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顧學偉已經在私底下收購股權了,你打算采取什麽樣的應對措施?”石瑞安眼裏有一股名為憤怒的神色。
他心裏頭悶得慌,曉得那玩意是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可是這才幾天就迫不及待露出狗尾巴?動作之利落,仿佛蓄謀已久。
如果夏天在,誰還會敢做這種事……
夏梔晴端正身體,穩住自己複雜的心神,冷靜地安慰道:“他不過是跳梁小醜,讓他先跳一會,夏氏總歸不全是他的人。”
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這一下子麵臨太多的事,擾得她心神不寧。
可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敢退縮,也不能退縮,隻能告訴自己遇事不要慌,置之死地而後生。
石瑞安眉頭緊鎖,嚴詞道:“梔晴,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要胡來!”
“現在北裏的度假村計劃基本已經落空了,要是再讓顧學偉那個畜生得手,你所麵臨的處境隻會更加艱難。”
說著,他開始滿眼擔憂,夏氏沒有了還可以東山再起。
可要是夏梔晴出事了,他就沒有臉麵對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的老友。
“石叔叔你先別急,北裏度假村計劃我有打算,或許我們的處境還沒有很糟糕,你現在放寬心,注意著顧學偉的小動作就好。”
“而且東麗樓盤的競標工作,我們也多了些勝算。”
夏梔晴調整好心態,向他投以放鬆的微笑,生活隻要還沒有把她碾壓在塵埃裏,她就會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
她這十八年以來,本來就沒有特別成功過,就算賭失敗了也一樣可以卷土重來。
再者,她是夏天的女兒,不會那麽容易失敗。
“梔晴,你姐是學法的,你可不要亂來。”石瑞安輕聲警告,心頭的擔憂更甚。
他憂愁地撩著劉海,也不在乎露出來略高的發際線,活了半輩子都沒有這麽抓心撓肺過。
要不是尊重夏天的想法,他絕對不會由著一個剛成年的孩子胡鬧。
夏梔晴不想過多討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斯文地打馬虎眼道:“我等會要出去一趟,石叔叔你也先去忙吧!”
她等會確實要幹一票大的……
失敗夏某,成功夏總。
“哎呀!我說,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勸呢?想當初你爸……”石瑞安的神色略有不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無奈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勸說什麽,或許孩子最好的成長方式就是經曆社會的毒打。
沒關係,夏天倒下了,他就是她的後盾,總歸不會讓她真的無路可退。
夏梔晴明白他的擔心,可是有些路,她一定要走下去,比如北裏度假村開發計劃,她勢在必得!
她的電腦屏幕上此刻正顯示著,北裏度假村總負責人——李享的百度百科。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從趙慶sb那裏失去的,她都會從李享的身上拿回來。
“扣扣扣。”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進。”夏梔晴盯著電腦,頭也不抬道。
傅臨北輕輕推開門,進門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就完全焦距在認真辦公的人兒身上。
她正在專心致誌盯著電腦屏幕,偶爾秀麗的眉頭會稍微輕蹙,眼底有些難以遮掩的黑眼圈,在白裏透紅的臉蛋上顯得不合時宜。
她纖細的右手搭在鼠標上,不時滑動一下,偶爾還會抿抿粉嫩的嘴唇。
他的心頭微微顫抖,有些心疼的情緒湧上心頭,快步走到了她的對麵。
一時間不知道開口說什麽,是說好久不見?還是說你最近還好嗎?
這一切比起她身上這些所發生的,好像都異常的蒼白無力。
夏梔晴見來人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於是冷淡地說了一聲:“什麽事?”
她的耐心向來不多,尤其是這段時間有些煩躁,聲音裏也染上了幾分不快。
“你吃飯了嗎?”
傅臨北用幹澀的喉嚨發出聲音。
夏梔晴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愣,微微抬起頭,看著風塵仆仆的來人。
她的嘴角難以察覺地抽搐了一下,不解道:“你這是到我這裏逃難來的?”
傅臨北渾身上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白色短袖,前麵染上了一些黑色點點,仔細看還有土沾在上麵。
他額前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狼狽,這是夏梔晴第一次看到這種形象的他。
她記憶裏有潔癖,永遠幹幹淨淨的奇怪少年,在這一刻直接跌下神壇,真正地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種感覺甚至有些微妙,在她的心裏快速留下一抹特殊的痕跡,她歸功於兩人是朋友的原因。
“外麵下雨了,你現在還挺幽默。”傅臨北對她的這種變化樂見其成,仔細聽的話,不難發現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辛酸。
他今晚剛下高鐵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結果打不到車就算了,還在公交站等車被濺一身……
到頭來隻得到一句莫名其妙的問候,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誰。
夏梔晴瞥了他一眼,猶豫三秒後,還是站起身,不冷不淡地說了句:“你先別坐,站著等會。”
說完,她就轉身走進了辦公室的書櫃旁的一個小臥室裏。
臥室的空間不大,就一張床,以及一張衣櫃。
這是夏天特意準備的,他向來把集團當成自己家,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待在家。
夏梔晴拉開衣櫃,隨手從裏麵一疊沒開封的男士白襯衣裏拿出一件,她這隨意的程度就跟抽盲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