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秋自然地閉上眼翻了個大白眼,不愉快道:“你說的很好,下次別說。”

那不是可能的,溫知書專業吃瓜一百年,越是不讓知道的,就越想知道。

她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人,好奇道:“怎麽?難道你的車被偷了?”

李迎秋略顯無語地看向春風得意的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一坨黑色。

她一臉衰相,心酸道:“麻煩你端正一下思想,我那小破車半路掉鏈子,害得我大老遠推了一路去維修,真的會謝。”

如果被偷,說不定她還好受一點,就不用這麽命苦了……

“哦哦,那是沒有修好嗎?”可惡!要不然她就可以不用走這麽長的校道了。

她怎麽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在裏麵,好的,這是人之常情。

李迎秋老老實實答道:“對啊!有一個零部件壞了,維修店現在沒有,需要幾天才能到,所以我得過幾天再去領回來。”

“我靠,這麽慘?”溫知書的語氣多多少少有些雲淡風輕在裏麵。

畢竟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誰說不是呢?隻能說,這人啊!到慘的時候,喝水都塞牙。”

溫知書瞟了一眼聲情並茂的人,忍不住噗呲笑出聲。

她呲著大牙嘎嘎樂,不知死活地調侃道:“笑死了,你現在說話怎麽這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以前怎麽會覺得李迎秋是個既沒禮貌,又沒素養,還幼稚的討厭鬼呢?

現在這麽幾次接觸下來,才發現原來這娃兒隻是一個沒心沒肺又憨憨的逗比。

可是人家有小電驢誒!她沒有,可惡!

李迎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本正經道:“好笑嗎?那你再笑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有點好笑!”

“那你是剛到學校嗎?”

“你猜我為什麽會出現在在這條校道上……”溫知書甚至有點無語,對方是懂得怎麽聊天的。

李迎秋撓了撓腦袋,露出整齊的八顆大牙,憨厚道:“我看你就背個小包包,還以為你是早到了,現在出來逛逛校園。”

“有一說一,我也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待在宿舍。”

家人們!誰懂啊?真的很不想夏天在外麵逛,隻想待在空調房裏過一輩子。

“那你吃過飯了嗎?”李迎秋偶爾會是個話癆,對於感興趣的人也從來不會吝嗇找話題。

“吃了啊!”溫知書挑眉反問道:“難道你沒吃?”

現在已經晚上六點半,要是還沒有吃飯,多多少少是可能還不餓。

李迎秋不假思索道:“我也吃了。”

她指了指前麵的拐角處的方向,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南操逛一下怎麽樣?”

“南操的籃球場那邊有很多一米八大帥哥在打籃球的喔!說不定你可以看對眼其中一位,在大學實現脫單。”

溫知書不理會興致盎然的人,她可對什麽一米八大帥哥不感興趣。

咱現在滿心都是一眼萬年的心動嘉賓。

“再說吧!我今天不太想去。”

李迎秋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了然於心道:“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

雖然但是,確實有點小失落吧!她們之間明明挺有緣分……

如果沒有夏梔晴橫插一腳,或許她們可以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

“誒不對,你不對勁!”溫知書突然一驚一乍,好像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雙眼也是不自覺睜大了一些。

李迎秋有些心虛的用手掩下嘴巴,故作鎮靜道:“啊?什麽,什麽不對勁?”

她在心裏默默揣測,難道我想要加聯係方式這件事被猜到了?不會吧!我不是還沒有開口嗎?

溫知書可不在意旁人的心裏在想什麽,自顧自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喜歡傅臨北嗎?怎麽會想著去操場看帥哥?”

好家夥,成年人的喜歡已經隨便到這種程度了嗎?莫非可以說換就換?

李迎秋脫口而出:“誰跟你說我喜歡傅臨北的?”

印象中,她可從來沒有對任何無關人員說過這句話。

難道是夏梔晴那個攪屎棍說的?極有可能,她的心裏很快下了結論。

溫知書這才意識到什麽叫做嘴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她也是問了夏梔晴才知道其中的恩怨情仇。

這件事說來話長,她懶得解釋,眼珠子一轉,自信反問道:“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當然不,不可能不喜歡啊!”

“那你?”溫知書對著南操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又看了眼身旁人模狗樣的娃兒。

李迎秋用手一把懟著她的臉,戰術性視線躲避,理不直氣也壯道:“這兩者衝突嗎?”

“再說了,傅臨北又不喜歡我,我總不至於天天盯著他看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語,就是物極必反。”

“!?……”溫知書不僅不理解,而且大為震驚。

她印象中的李迎秋不應該是這樣的,總而言之,現在真的有顛覆到自己的認知。

不得不說,曾經挨的一巴掌和被踹的一腳,回想起來還曆曆在目……

她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告訴自己,人總是會變的,何況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呢?

李迎秋嘖了一聲,輕輕嘟了嘟嘴,皺著眉頭疑惑問道:“咦,你這是什麽表情?”

“沒,我就是覺得你很理智,很好。”

現在看來,倒是挺像一個理智的戀愛腦,她很欣賞。

溫知書的眼神裏藏著三分隨意,三分柔和,四分不信,好像數學裏的那個扇形統計圖。

“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你這話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跟你講,你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李迎秋怕她不信,還特意補充道:“除了有關夏梔晴,我對其他的事情都很理智的好吧!”

“當然,不會啦!”

溫知書拽著包包帶子的手更緊了一些,隻能說當初,李迎秋和店員無理取鬧的畫麵讓她久久難以忘懷。

她有點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笑。

“不過,就是,我一直都想問問你吼!是因為傅臨北,所以你才對夏梔晴這麽有,嗯……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