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瀾在聽到夏律師這三個字時,眼眸暗了暗。
夏媛,一個優雅與睿智並存的女士,對待工作時一絲不苟,對待同事時優雅大方。
她首先是一位優秀的律師,其次是一位溫和的母親……
“她確實很厲害。”
夏梔瀾淡淡點頭,還是決定轉移話題道:“阿晴,如果你想要放棄,一定不要為難自己好嗎?”
她依然願意,毫無保留提供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夏梔晴搖搖頭,看向病**枯瘦如柴的人。
她的眼睛愈發明亮又堅定,“姐,我不會想要放棄的,這條路是我心甘情願選擇,也是我真正喜歡的。”
說到這裏,她的眸子閃了閃,清冽道:“你知道嗎?成功拿下項目的時候,我會特別特別有成就感。”
“阿晴——”
“姐,我說真的,我覺得那種成就感,就像你成功捍衛了一個當事人的合法權益一樣,我相信你可以理解。”
夏梔晴微微揚起頭顱,纖細的脖頸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她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緊接著道:“我已經長大了,是一個真正的大人了,我會竭盡全力後順其自然,堅定不移走下去就是我不二的選擇。”
夏梔瀾憑著餘光握住了自家妹妹的嫩手,心平氣和道:“可是,無論你多大年紀,在姐姐這裏永遠都是小孩啊!”
她怎麽會舍得讓自家的小孩過著這種周而複始,又不快樂的生活呢?
夏梔晴反握住姐姐的手,偏過頭看向她,笑著道:“姐,我正在和你一樣,為自己的熱愛全力以赴,你應該替我感到開心的。”
“好。”
兩人雙雙抬眼看向窗外的霓虹燈,她們的身影在時光裏拉的很長很長。
【京市財經大學e棟451宿舍。】
溫知書的雙腿自在搭在書桌上,藍牙音箱裏循環播放著一首《我會等》。
她最近瘋狂種草這一首歌,完全是唱進了她的心巴裏麵。
溫知書看了一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情不自禁嘖了一聲,即將十一點半,但是宿舍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如果許苑的床邊沒有放著一個熟悉的行李箱,她估計會覺得自己今天下午肯定是眼瞎了。
好家夥,跟她在這裏玩夜不歸宿是吧?
無所謂ㅍ_ㅍ。
隻要手機永遠有電,那她就不會出手的。
“吱!”
溫知書輕而易舉察覺到開門聲,條件反射看向門口,果不其然,來者正是她剛鬼混回來的舍友。
她隻看了一眼,還不等滿眼星星的許苑開口,就把頭轉向手機,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沒錯!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許苑不懂得看臉色,甜甜蜜蜜道:“知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是嗎?我怎麽看不出來你想我?”
溫知書麵不改色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說,就是心裏有點酸溜溜,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有幾分怪異。
“怎麽會呢?我放假一天到晚都在想你呢!”許苑熟稔地捏了捏寶貝舍友的小臉蛋。
溫知書拍開白嫩的小手,直白吐槽道:“你少來,我今天可看到你和沈嘉熠在一起了。”
戀愛腦竟然在她的身邊……
許苑沒啥反應,反而疑惑道:“那你怎麽沒有和我打招呼?”
“我?你,我!”溫知書直接就是一整個語無倫次,眼睛瞪得像銅鈴。
她把腳從書桌上伸下來,鞋也不穿,直接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滿臉不可思議看向眼前理直氣壯的靚女。
好的,剛剛想了大半天的話術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不可置信地質問道:“許宛同學,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話?”
“不是,幹嘛了你?我不就是和沈嘉熠待一起而已嗎?你這麽驚訝幹嘛?”
許苑輕描淡寫,還疑狐地摸了摸正在目瞪口呆的人的額頭。
“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被那個沈嘉熠下了迷魂湯了?”溫知書說著逐漸上頭,“許苑,你頭上多大的一頂綠帽子自己看不到是吧?”
她看著一臉無辜的人,火速打開手機相冊,調高手機亮度,把那天偷拍的照片360度無死角展示出來給當事人看。
許苑看到這裏才恍然大悟,得心應手地攬住滿臉憤慨的人。
她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劉海,雲淡風輕道:“我說你怎麽這麽奇怪,誒,難道我沒有和你講我的計劃嗎?”
溫知書抬眼看向她,然後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要不要自己想想?咱就是說,什麽高貴的計劃是我不能聽的?”
可惡!!難道她們不是彼此唯一的舍友嗎?
許苑嘟嘟嘴撒嬌道:“怎麽會呢?知知寶貝,我隻是忘記了而已。”
她知道自己頭頂綠油油的那段時間,恨不得把亖渣男送到非洲養豬,心情也是極其的低落。
直到和好朋友談了一次心後恍然大悟,竟然她不開心,那亖渣男也別想活得這麽逍遙自在。
她打算親自揭穿渣男的真麵目,這也算是及時止損,又能拯救失足女孩,一舉兩得。
溫知書推開嬌滴滴的一米七大高個。
這地板,該說不說還挺涼,於是,她側身坐到椅子上,略微陰陽怪氣道:“怎麽會忘記?難道還要充會員才能聽?”
許苑拉出自己的書桌前的椅子,憑著感覺就一屁股坐下去。
她揉了揉自己肉乎乎的小臉蛋,輕飄飄道:“你小汁好好說話,我可沒有在和你開玩笑的喔。”
“啊行行行,那你說嘛!什麽計劃?”溫知書也沒有再胡說八道,準備洗耳恭聽。
她忽然間想到什麽,伸出手一把握住許苑纖細的手腕,小聲又震驚道:“難不成你因愛生恨,所以要悄無聲息創亖他?”
許苑不理解地皺眉,瞳孔裏質疑中帶著一抹無奈,她攤手道:“不是,我說你這腦子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她的小說女主新人設get:胡思亂想的戲精小趴菜。
“你就說,我美麗動人的許苑這種人嗎?”許苑逐漸理解普信而快樂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