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感受珍惜一個受人的感覺

隔樓的一束霓虹打落在窗子上,映花了玻璃,與室內的光交織成斑駁的光影,襯得今晚的夜色更加薄涼,連同素葉落下的語氣。

她的背影落在年柏彥的眼裏,素色長裙更像是一抹安靜的影子,鵝黃色的光影分攤著這抹影子,讓人想去牽扯卻又無能為力。他微微眯眼,“你我之間互不相欠?”

素葉倒了一杯水後緊緊攥著玻璃杯,冰涼的水溫衝破手心的溫度又刺穿骨骼,涼得令手指的末梢神經都失去了知覺。半晌後輕輕轉過身,在與他深壑的眼眸對視的一瞬,也被深藏於黑眸之中的不悅驚了一下,連帶的,她能感受到男人正在壓抑著的怒氣。樓窗色鵝靜。

“年柏彥,一切都是我的錯。”放低了語氣,她的眼角眉梢是無盡的歉意,“從小到大,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其他人有父親而我沒有,我也不明白為什麽父親還要有另外一個家,在那個家中,他有另一個老婆,有另外屬於他的孩子。我痛恨葉家,從開始到現在,從未停止過。你看我看的沒錯,我是一個可以為了報複而利用任何人做出任何事的人,而你,年柏彥,正是我用來打擊葉玉和她母親阮雪曼的對象,請原諒我這麽自私,但傷害你真的並非是我的本意,我要放棄了,真的曾經打算要放棄,但是我聽到阮雪曼在外人麵前如何炫耀她的女兒,如何對我那麽不屑一顧,我就心狠了,於是當著她的麵兒買下了那對袖扣。”1axxw。

說到這兒,她便勇敢對上年柏彥的眼,深吸一口氣才能舒緩心中壓抑和喉間阻塞,再輕輕吐出時氣流止於唇邊,輕柔的聲音逸出來,“從頭到尾你都是無辜的,最終被我牽扯進了流言蜚語之中。你曾經對我說過,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往直前不需要回頭看的,總要停下來修訂自己才能走得更遠。所以我現在想要停下來了,唯一要修訂的部分就是你,我誠摯地向你道歉,不想因為我的事再讓你身陷囹圄,不值得。”

女人眼底的光微弱得如螢火,像是枚螢火蟲在瞳仁深處輕輕晃**似的。窗外的夜色是那般喧囂,室內是這般安靜,連同她的聲音也異常安靜,卻令年柏彥心亂如麻,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暗的眼染上看得透的真,“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道歉,你應該清楚因為對方是你,我情願身陷囹圄,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麽。”

“可我能給的就隻有道歉。”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告訴她,他是如此地為她。可這句話背後的感動是她萬萬承受不起的,輕輕搖頭。

下巴倏然加重了力氣,令她有點吃痛,頭頂上男人的嗓音薄涼,語氣甚至加重,“在你向我道歉之前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為你做得更多?”

“我知道你向葉玉提出離婚。”素葉直截了當,忍著下巴的疼,“之前我真的想過要破壞你們,為的就是令她痛不欲生,但是現在我退縮了害怕了。我不想成為第二個阮雪曼,也不想因為我的自私而同時毀了我們兩個。年柏彥,我承受不起你的好。你是好人,明明清楚我內心的想法卻始終寬容,但後果你不是也想到了嗎?事實上的結果就是我還是無法喜歡上你。我曾經也試著去喜歡你,但不行,我還是過不了心裏這關。既然我說服不了自己去喜歡你,那麽隻能選擇告訴你真相。我不能去旅行,因為一旦去了隻會令你更誤會。你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我不需要你的安排,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受傷也好犯錯也好,都跟你無關,年柏彥,從今以後你就當我是個陌生人,哪怕以後路上遇見了也不要管我不要理我。”

年柏彥掐住她下巴的手稍稍鬆了力,眸底滑過的痛蔓延在了眉梢,“葉葉,你教我如何當你是陌生人不管你不理你?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我怎麽會縱你?別向我道歉,我說過事情我會處理,你什麽都不要做不要想——”

“我要怎麽說你才明白?”素葉用力地閉上雙眼,再睜眼時盡是無奈,“我這麽做不是因為保全你。年柏彥,我不喜歡你,正因為無法喜歡所以才想著補償,就是這麽簡單。如果你是喜歡我的,那麽就成全我,讓我回到沒有你的日子。”

話音落下後,空氣中一片寂寥,她的雙耳都跟著嗡嗡作響,而年柏彥終究是放了手,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居高臨下,鵝黃色的光亮中,他的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條線,方正的下巴倨傲僵硬。

良久後——

“在你心裏的那個男人是誰?”

素葉一愣,看著他的眸光有些許微顫。

年柏彥靠近她,一字一句問,“蔣彬,還是丁司承?”

她張了張嘴巴,這兩個名字如倒嚼似的來回在口腔裏折騰,卻始終摘不出個合適的名字來。

“嗯?”男人威嚴的嗓音有點咄咄逼人了。

“丁司承。”素葉說出曾經一直在心底徘徊的名字,斂下眸,長睫掩住瞳仁深處如枯井般寂寥的神情,舔了舔唇輕輕淡淡地說,“他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為有他在,我在國外的日子裏才不會那麽難捱,我暗戀他,深深地喜歡他,我——唔——”

剩下的話被強行緘默,年柏彥突如其來地吻上了她的唇,霸道地堵住了她的言語。素葉沒料到他會有如此動作,隻覺得大腦“嗡”地一聲響,唇齒之間是男人壓下來的氣息,熟悉而又狂野。她驀地掙紮,他卻緊跟著抬起大手箍住她的後腦,另隻手緊拉她入懷,健碩的身子緊抵著她的。

他不是沒吻過她,在以往,他的吻雖強勢卻少不了溫柔體貼。

但今天,年柏彥的吻變得強硬,近乎野蠻地撬開她的唇齒,逼得她的舌來迎合他的霸道,她的頭無力地前仰著,身子也被他結實的手臂勒得快斷了。他的吻更像是懲罰,令她的舌根都發痛發漲,下巴的痛一直蔓延到了唇畔。

更令她驚駭的是,兩具身軀如此親密地相貼合,她能夠清晰感覺到他下腹的悸動,透過薄薄的布料,那炙熱的溫度近乎燙化了她,令她明白,他的欲望有多麽蠢蠢欲動。

緊跟著年柏彥撤離了她的唇齒,臉頰卻依舊貼得很近,近到她看到了倒映在他瞳仁深處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男人滾燙渾濁的氣息掃在她的鼻梁,他的嗓音是沙啞而慍怒的低沉,“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沒有。”她不敢有所遲疑,連眼神的細微變化都不能有。

她能感覺的到男人的大手壓在她後腦的力道有點發狠,也能感覺的到男人眼神在逐漸薄涼下來,連同他的氣息。

連鍾表的時針都像是停了跳動,客廳中的氣流也形同凝固,逼得素葉透不過氣來。

半晌後年柏彥才緩緩鬆手,挺直了僵硬的脊梁,大手經過她的臉頰時稍稍停滯了一下,最後,寬厚的手掌穿過她的長發,強迫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他緩慢開口,逐字逐句落在她臉頰時是那般清楚沉痛,他說,“不碰你是因為我想……”眸光的暗湧沉定了下,鎖住她的眉眼,“我想去好好感受珍惜一個人的感覺。”

他是清楚知道,男人是分得清性與愛的,所以才更清楚知道,當無愛的性是多麽寂寥,這種寂寥如噬骨的毒,縱使生理上有多歡愉,最後陪伴自己的隻有被這個毒藥侵蝕過的孤獨。

男人的話落下的瞬間,素葉怔住了,緊跟著心中驀地升起巨大的驚慟,如翻江倒海般將她淹沒。

年柏彥深深看了她一眼,足足有一分多鍾的時間,而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當房門“滴”地一聲闔閉時,她像是出演了一場華麗而又悲壯的音樂劇,響在耳側的是大提琴在低沉落幕的樂章,伴著年柏彥最後的那句話。

每個字都紮得她心口疼。

素葉靠著牆緩緩滑落身子,最後跌坐在地毯上,抬手緊緊捂著胸口,胃卻跟著疼得厲害,那感覺像是在拚命揪著什麽似的。她明白,胃緊挨著心,它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麽近,心在疼,胃自然也跟著疼了。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明白,她終究會失去什麽。

淚滑過臉頰,滴落了下來,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斑跡,漸漸地洇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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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集團股價暫穩的消息成功取締了外界對視頻的熱衷和關注度,不過也正是因為視頻的走紅才使得外界對年柏彥的評價節節高升,當然,界內也有不同的聲音傳出來,說年柏彥並沒完全取得董事會的信任,想要董事們對他再次點頭勢必要做出更矚目的成績來。

而這段時間素葉呈現閑人狀態,工作依舊不接,朋友依舊不見,除了林要要主動砸門外就是舅舅一家,麵對他們她往往隻是談笑風生,不談從前隻談以後。

*淩晨先更三千字,白天還有五千字,放在一個章節裏麵,大家別急。看到諸位的留言了,很感動,謝謝關心我的朋友們,身體沒有大礙,隻是自從結婚後就沒怎麽太休息過,開文上架、書展、各項活動還有進修課程等等一係列的事比較多,身體呈現透支狀態。由衷感謝每一位朋友,我會保重自己,大家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