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嚴肅的事
這頓飯,因為葉淵的出現而變了性質。在林父林母的心中,今晚的家庭聚會不過是在討論林要要與丁司承這對一對一的戀愛程序是否能夠成功晉級婚姻殿堂,但葉淵程咬金似的行為,成功扭轉了林父林母的認知,讓他們不得不去承認自己女兒腳踏兩條船的可恥行徑。
結果,林要要頂著父母不悅的眼神將葉淵像是拖死狗似的拖到了無人的角落,終於爆發了心底的憤恨和不滿,咬牙切齒大有活吞了他的架勢。“葉淵,上輩子我是殺了你們全家所以這輩子你才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是嗎?你憑什麽在我父母麵前造謠?誰跟你談戀愛了?”
葉淵始終抿唇看著她,待她說完後揚揚眉,“那你為什麽要失約?”
“失約?我跟你有約在先嗎?”
葉淵湊近她,“女人,我在禮品盒裏的卡片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結果呢?我等得花都謝了你還沒來,最後也多虧了你的同事,否則我還會繼續傻等著。”
“葉公子,是你自己一廂情願,我可沒應允答應跟你約會。”林要要隻要一想到父母的眼神就對他厭惡到了極點,她從來沒見過這麽沒皮沒臉的男人。
葉淵聞言她的話後無奈歎了句,“要要,我從來沒對誰這麽用心過。”
“是啊,你要是不用心怎麽連我父母的喜好都知道。”林要要憤憤,對上了他的眼。
“天地良心,那兩張門票可不是我臨時起意買的,我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父母的喜好,兩張門票原本就是想著今晚要你轉給他們的。”葉淵舉手做發誓狀。
林要要微微眯眼,看了他良久後忽然問了句,“現在隻有我們兩個,我倒是想聽你一句實話,說吧,你這麽處心積慮地接近我究竟什麽目的?”
一句話問得葉淵愣住了,好半天才喃喃了句,“我喜歡你怎麽算是處心積慮?”
頓因而了似。“喜歡我?你了解我多少就喜歡我?”林要要嗤笑,“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與眾不同啊,簡簡單單一句喜歡就如此大費周章,也難怪會被扣上紈絝子弟的頭銜了。”
葉淵卻收了笑,眼角眉梢轉為嚴肅,“你覺得喜歡一個人是可以隨隨便便的?”
“不覺得,至少在我認為是件認真嚴肅的事,但對於你葉公子來說就不一定了。”她不是沒見過他美人在側的一幕,這個花花公子玩膩了就甩還真不是蓋的。
葉淵撓了撓頭,歎了口氣,雙手突然壓住了她的肩頭,她一驚趕緊掙紮,他卻加了手勁令她無法掙脫,壓下臉,“我沒娶你沒嫁,我追你怎麽了?”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正在談婚論嫁!”林要要皺緊了眉頭,對他的口吻厭惡至極。
葉淵忽地笑了,“你也說了正在,隻要你一天沒結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
“葉淵,你是吃慣了山珍海味打算換個清湯清水的來品嚐是嗎?我告訴你,那條項鏈我不會要,更不會戴,我也告訴你,我不是你追求和玩弄的對象,所以你死心吧,別再纏著我了!”林要要徹底暴怒,盯著他的眼睛近乎噴火。
葉淵沒放開她,反而壓低了臉,“好吧,我跟你實話實說,這麽多年我是真的厭了煩了,我想安定下來,就這麽簡單。”
“你想安定所以來折磨我?”林要要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葉公子,你的邏輯思維也夠獨特的了。”
葉淵歎了口氣,“我承認之前隻是想逗逗你,但這陣子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你了,甚至有的時候在工作中也會因為想你而失神。”
他的口吻聽上去認真又無奈,林要要也就停止了冷嘲熱諷,深吸了一口氣後緩和了語氣,“我已經有愛的人了,我愛丁司承,所以葉淵,你不能強人所難。”
“他不適合你。”他語重心長。
“那你更不適合我。”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他並不關心你。”葉淵無可奈何。
“你夠了啊葉淵,這種話說過一次兩次我就當你隻是過過嘴癮!”林要要眉頭緊蹙,轉身要走。
葉淵伸手一把拉住她,“至少你得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放手!”她扭頭看著他冷喝。
葉淵不放,見她的雙眸被怒火點燃時猶若火焰般漂亮,情不自禁想要拉她入懷,林要要卻毫不客氣地低頭,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他吃痛了一下,手勁下意識一鬆,林要要趁機推開他逃竄。他揉著胳膊,擼起衣袖一看已是深深的一個牙印,苦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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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高門鴕鳥廠,年柏彥載著素葉一路穿過丘陵,途中也數次停留,因為在到達開普敦之前的行程中數次遭遇狒狒。
狒狒在南非很多地方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它們會進行擋路,遇上觀光客經過時會向行人乞討,剛開始素葉還興高采烈地下車喂它們吃的,並且合影留念,年柏彥是有經驗的,不讚同她隨便下車的行為,叮囑她保護好隨身用品。
素葉隻覺得它們好玩,便沒聽年柏彥的勸告,直到食物散光後狒狒開始大舉進攻車輛,並且搶走了素葉的相機這才明白年柏彥的良苦用心,開車一路狂追狒狒,並買來些瓜果等吃食加以糖衣炮彈這才奪回相機。
至此,一路上再有可愛的狒狒們攔住前行的道路,她也隻是將車窗開個小縫兒,丟給它們食物便揚長而去。
就這樣,兩人終於趕到了開普敦,南非的發源地,65萬有色人種的匯聚地及白人的樂園,開普敦亦如其他國家其他繁華都市一樣貧富分化得厲害,相比約堡的精致,這裏更向國際化都市靠攏。在開普敦,黑人的境遇依舊沒有改善,常年在這裏定居的是荷蘭人,大多數使用的語言是南非荷蘭語。
但是,開普敦又是多姿多彩的,因為人種的豐富,所以各類文化各類音樂在這裏也應運而生。當年柏彥開著車子駛進開普敦的時候,車窗外正在舉行慶典活動,七彩的服飾裝點了整條街道,還有富有特色的歡快音樂,參加活動的大多數都是白人,他們在歡歌笑語,在熱情狂舞。
車子轉過繁華朝著市中心開去時,素葉又看到好多黑人在舉著棋子遊行,看架勢也很盛大,忍不住問向年柏彥是否是遊行示威,年柏彥否定,告訴她這是一場黑人的政治大會,自從建立新南非政權後,國會開始允許黑人參政,所以他們會積極選出心目中的有力人選,但事實上黑人的地位依舊沒有提高,一樣有人上不起學,一樣有公司不會雇傭黑人來工作。
素葉聞言後無奈歎氣。
車子在一處富有荷蘭特色的建築前停了下來,貝拉早早兒地就在此等候,見年柏彥下了車後興高采烈地主動迎上,剛要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素葉卻搶在她前頭順勢挽上了年柏彥的胳膊,接過他的公文包,聲音黏黏糊糊地近乎撒嬌,“親愛的,今晚我們就住這兒嗎?”
貝拉撲了個空,一臉不悅地盯著素葉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年柏彥看穿素葉的小心思,唇角忍不住上揚,也任由她的性子胡鬧了,這一刻他寧願去相信她是愛著他的,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昨晚她在他懷中叫著蔣彬時的模樣。
“這是精石在南非的鑽石中心,晚上會在離這兒不遠的公寓住下。”踏上台階,他忍不住牽過她的手,嗓音放輕,“我先帶你上去看一下,稍後我們去切磨中心。”
“你真打算讓我去糟蹋這塊原石嗎?你舍得我都不舍得。”素葉揪著脖子上的鑽石原石一臉緊張,約堡的那個經理是如此關注她的脖子,這令她更加深信自己的脖子已是價值連城了。13acv。
年柏彥不讚同她的話,“如果能佩戴一塊自己親手切磨的鑽石是值得驕傲的事,有很多人還沒這個機會,再說,我會手把手教你,放心。”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一臉甜蜜地貼在他的胳膊上,一同進了電梯。
年柏彥扭頭看著她,見她笑靨如花心中倍感溫暖,有那麽一瞬很想問她到底有多愛自己,或者將她摟在懷中狠狠吻上她的唇,但因為貝拉和其他工作人員的跟隨而忍下了念頭。
精石的鑽石中心主要是為精石總部提供各色原石的地方,麵積不大,隻占據了辦公樓的其中一間,但進入都很麻煩,需要層層過濾身份,素葉在參觀時屢屢被擋在門外,最後還是年柏彥命令貝拉備一份素葉的瞳仁資料到公司的密碼,素葉聽了汗顏,進個公司還要掃描瞳仁實在歎為觀止,早就對她心存不悅的貝拉終於逮到個機會了,像是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素葉道,“你以為這裏是菜市場隨便進入呢?這裏的隨便一顆鑽石都能引來血雨腥風,不小心點怎麽能行?”
素葉衝著她的背影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