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送你回家
月亮始終跟著車子走,遠遠地甩不開。睍蓴璩傷飛速倒退的風景,連成長串的霓虹,夜下的都市總會有種迷幻的美。素葉貼靠著車窗,微揚著臉盯著夜空圓月,唇邊是似有似無的笑。
車子一路前行。
從上了車,年柏彥就一直沒問她想去哪兒,而像是有目的地前行,她隻覺得月色很美,夜色熏染,以為他不過是帶著她遊車河便也沒多問。車廂音樂輕柔,是清淺的鋼琴純樂,素葉靜靜地倚靠在車座上,身心放鬆地享受這一切。
對她來說,有年柏彥在身邊一切都是美好的。
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音樂如水繼續滑行,此刻是醉人的靜謐。年柏彥轉頭看著素葉,車窗外雖是夜色彌漫,可他的眼前就像是有陽光刺穿了陰霾般明亮,使得他這陣子一直孤寂焦灼的心也跟著豁然開朗。
這個令他又氣又愛的女人,今晚就這麽真實地坐在他的車上,坐在他的身邊。月色那麽溫柔地強化了她的美,又或者說,連月色的光華都不及她的美。她注視圓月的美眸似晶瑩泉水,黑白清澈,十分標準的鵝蛋臉線條柔美,她的鼻骨挺直,透著芳美嬌俏,柔嫩的唇,櫻粉色,是她的自然色,他向來知道她很不喜歡往嘴巴上塗東西。
秀美微翹的下巴,是毫無瑕疵的弧線。不消靠近,年柏彥便能呼吸到她的芬香,皎潔清澈的月光在她身上如同鍍了層聖衣似的,她原本就光滑白希的肌膚更如秋水般柔美剔透。她細細的貝齒輕抵著唇,身上的衣衫遮不住婀娜美妙的曲線,玲瓏浮突得恰到好處,紛嫩嬌軀在衣裙掩映間,惹人遐思。
再往下是緊縮的小腹與腰部纖細美妙的曲線渾然一體,因為是坐著,穿有絲襪的長腿更暴露誘人弧度,圓潤的膝頭,修長均勻的小腿,她沒穿鞋子,雙腳舒服地踩在地毯上,那雙小腳細白如沙,隻消用眼睛看的,便能感覺出如果撫上她的肌膚會是如何的細嫩光滑。
她又低著頭鼓弄手機,顯然對新型手機的功能十分欣喜,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美態完完全全落入了男人暗生炙熱的眼眸裏。
她隻是輕輕一抬手,身上自然散發的清香就會灌入年柏彥的口鼻之中,他覺得,哪怕隻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小腹都會竄過酥麻,身體的某一處正在不聽使喚地悄然蘇醒,欲焰滋生。
身後有車鳴聲一下子驚醒了年柏彥,將他的目光重新扯回到變幻的紅綠燈上,發動了車子,心中卻在暗歎,身邊的女人就是十足的妖精!
可妖精本身並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眼裏的妖精,素葉玩手機玩得極樂嗬,在隨手抓拍了張月亮照片後忍不住對著他興奮道,“真是一分錢一分貨,有了這部手機我都能成專業攝影師了。”
話畢又對著年柏彥的側臉連拍了好多張,翻看了半天後嘖嘖作奇,“年柏彥,你好帥啊。”
“謝謝。”他用餘光瞄了她一眼後微勾唇稍。
“人長得帥就是好,都不用修片兒。”素葉盯著照片上的男人一個勁兒地紅心泛濫,又舉起手機打算多拍幾張。
年柏彥笑著拉下她的手,語氣寵溺,“別鬧了。”
“好吧。”素葉難得這麽聽話,看了看前方路況,“這個時間還這麽堵,年柏彥,不如咱們把車開到人少的地方,讓我多拍幾張夜景得了。”
年柏彥笑得很迷人,“等你拍完照片再回家都第二天早上了。”
素葉心裏歎息了一聲,其實她隻想多跟他待一會兒,不過……想了想也沒勉強他,她是放假了不假,但他未必啊,說不準明天還有事。
見她悶不做聲,年柏彥問她怎麽了。她輕輕搖頭,又看了眼時間,伸了個懶腰,“你說得也對,今天太開心了,所以你一說我才覺得有點累了,送我回家吧,我想休息了。”
其實素葉很想問他,柏彥,你明天很忙嗎?今晚我們要分開嗎?你要不要去我家……但這些話不論哪一句說出來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是對他發出邀請似的,其實她沒有那麽多的想法,隻是單純地想多跟他待一會兒,哪怕是喝喝茶聊聊天。
她和年柏彥雖說是發生了關係,但誰也沒誰這種關係要徹底變成了夜夜相陪,在千燈鎮和南非,她和他是住在一起,但那也頂多就是因為都在外地,而回了北京,也不意味著她和他要同居。她明白,像他這種男人更需要**空間,所以關於這一點她不想提出,也不能提出來。
年柏彥自然不知道她腦子裏這麽多的亂七八糟想法,聞言後笑了笑,“累了?”
“嗯。”素葉輕輕點頭,看著車窗外,拐到下一個路口就是衝著她家的方向去了,柔聲道,“你也累了一天,該回家好好休息了。”
年柏彥沒再說話,專心開車。
素葉見他不吱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看著前方的路口越來越近,直到,年柏彥竟然開車越過了它。驚訝了一下,趕忙轉頭對他比劃了下,“你開錯路了,剛才應該直接上輔路。”
“為什麽要上輔路?”年柏彥明知故問。
“走那條路才能到工體北路啊。”素葉直納悶。
他便笑了,趁著前方擁堵放緩了車速,騰出隻大手掐了掐她的臉頰,“寶貝兒,我可沒打算送你回家。”
封閉的車廂,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這句“寶貝兒”的昵稱叫出來平添了許多曖昧,素葉聽了抿唇笑了,他從沒這麽叫過她,心口莫名地竄起暖流。
“那……讓我猜猜你想去哪兒。”知道能跟他再多待一會兒,她的心情就莫名地興奮,湊近他,嬌滴滴道,“一定又是什麽好吃的等著我去吃吧?”
年柏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牽過她的手,送至唇邊輕吻了一下,“沒追求。”
素葉的手指被他的下巴蹭得癢癢的,想縮手他卻攥緊,她便咯咯笑著,“那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嘛。”
“我家。”他瞟了她一眼,唇稍上揚。
素葉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他的側臉,方覺他沒在開玩笑。他家?
一想到這個詞她的心髒就開始怦怦狂跳了,當然,她不會去愚蠢地擔心葉玉會在他家,因為早先他就告訴過她,他和葉玉沒什麽,而且據她所知,他口中所謂的家,應該是他自己名下的房產,跟葉家無關。那麽也就是說,他家裏,就隻有他一人在住。
心理學研究發現,女人喜歡把男人帶回家,男人喜歡把女人帶到酒店,這完全是男女心理作祟,但相比女人,後者更好分析了,男人相比女人來講更需要私隱,家,就是絕對深藏私隱的地方。年柏彥沒把她帶到酒店,而是要把她帶回家,那就意味著他想完完全全地朝她敞開,將屬於自己私隱的地方跟她共享。
轉頭看著他的側臉,幸福悄然在心頭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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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素葉第一次真正感覺到的貧富差距,同樣是四合院,同樣是四角圍成的天空,環境卻相差這麽大。她被年柏彥帶回了他的四合院中,位於南池子這片在古代就隻許達官貴人居住的黃金地帶,他將車子滑入了地下車庫,她早已迫不及待跑進了庭院,看著東西南北的勝景直歎奢華。
舅舅家也是四合院,但與之相比就不難是平民和貴族的區別了。此時此刻,她所處的四合院是最標準也是最完整的建築文化,包含了老北京人“有天有地”的傳統居住理念,同時又具備現代化設備的完美結合。
素葉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東瞅瞅西看看,每到一處都歎為觀止。北房、南座、東廂和西廂格局都非常規整,前院和內院之間設有以吉祥紋飾雕梁畫棟的垂花門,仔細看上去竟都是加蓬的進口紅木,她曾聽舅舅提到過,能用在四合院的紅木都是極好的。
當然,四合院的屋頂不再是以前用的黏土燒製的瓦片,而采用白色花崗岩石雕刻而成,這樣更利於房屋的堅固。年柏彥居住的這處四合院在環境和方位上也十分講究,是所謂的“坐坎朝離”,院門朝南開,這不但是風水學上的講究,也是最適合北方氣候居住的結構。
偌大的庭院種植了海棠和玉蘭,素葉明白這有“金玉滿堂”之意,在植被之間年柏彥又開辟了人工水渠,裏麵飼養了美麗的錦鯉,單從微波粼粼間就可見他對居住環境高標準的要求。
很快素葉又竄到了房間,這麽一來更被富麗堂皇嚇了一跳。因為四合院向來不宜高建,所以地麵上是上下兩層,一層可休息、會客、用餐,還設有泳池,二層則是臥室、書房為主,客房又設了四到五間,中庭之上有安裝開合屋頂,這完全是優化空氣之用。
而最令素葉崩潰的是,這麽一座四合院竟有兩部小型電梯,是直達地下二層,不消說也知道,地下一層和地下二層也全都是尖端的現代化設施。
她以為葉家就夠奢侈的了,沒想成這座在外麵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四合院竟暗藏如此咂舌的奢華。
所以,當年柏彥在地下車庫停好車,從身後將她摟住時,她恨得咬牙切齒,扭頭盯著他道,“年柏彥,你是個殲商!大大的殲商!我被你扣除的那些錢是不是都拿來添置房間擺設了?”
年柏彥沒回答她的話,待她話音剛落後,他便低下頭,毫無預告地吻上了她的唇,大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玲瓏曲線上油走。他的熱情驚了素葉一下,又覺得被他箍得近乎透不過氣來,嘴唇也被他碾得生疼,便輕叫呢喃,“年柏彥,你別……”
接下來的話又被他納入口中,一手扣住她的雙腕,一手撩起她的裙擺,覆上了她的絲襪。她覺得腿間好癢,又掙紮不開,隻覺得他的浴火來得直接而強勢,這樣的年柏彥令她一時間難以適從。
輕喘間,年柏彥的薄唇滑到了她的耳畔,氣息滾燙灼熱,“今天過節,你給我備了什麽禮物,嗯?”
氣息鑽進了她的脖頸,刺癢了她,縮了縮脖子嬌笑抵著他,“那個蛋糕呀,是我精心挑選的。”
“不夠。”他嗓音粗啞,幹脆從身後將她整個摟懷裏,下巴在她臉頰廝磨,“葉葉,一個蛋糕怎麽能滿足得了我?我還餓著呢。”
素葉的臉蹭得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兒,她明白他話中意思,也能輕易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一時間口幹舌燥,轉頭看著他,呼吸與他教纏在一起。年柏彥的眼神出了奇的幽暗,堪比夜色還要撩人,他沒等她說什麽直接將她抱到了沙發旁,緊跟著手臂一鬆,她還沒來得及驚喘就摔在了沙發上。
寬大的沙發柔軟如棉絮,吞噬嬌小的她,沒等她起身,年柏彥健碩的身子就壓了下來。他的動作跟以往相比粗魯了太多,情人間的廝磨也帶上了強迫的意味。
他的唇迫不及待落下,大手直接扯開了她的小領襯衫,滾燙的吻如同帶著懲罰綿延而下,在她脖頸、鎖骨及胸口烙下火紅的印子。
素葉知道他起了性子,也沒怎麽太掙紮,畢竟跟他發生過關係,知道他在**的熱情如火,但當他將她壓在身下,連吻都變得強勢得不合常理後素葉才反應過來,總覺得他今天的舉動太過異常了,便在他身下反抗加驚喘,“柏彥,你怎麽了?你弄疼我了……”
“不喜歡嗎?”年柏彥扯開領帶,廝磨間襯衫的領口也鬆了,露出少許健碩的胸膛,結實的肌理鉻疼了她的身體。
“我……”素葉一眼望進了他的眼,被他眸底的暗光嚇了一跳,他像是溫柔,可又像是在生氣,如果仔細看又覺得平靜難懂,她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又怎麽了,隻是下意識覺得,有可能她會承受不了接下來他帶來的情愛之事。
年柏彥卻突然笑了,俯身重新吻下她,卻近乎成了啃咬,大手下探時許是覺得她的裙子太過礙事,幹脆直接扯開了,力道很大,她驚愕地看著他的眼,緊跟著聽到的是絲襪在他掌心間被撕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