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他不會會娶你

一進門的語氣就不客氣。

但,是年柏霄典型的口吻,如果他一進門就對她客客氣氣的,素葉反倒會覺的很奇怪了。

關上門,一瘸一拐地蹭進了客廳,毫不客氣地扔了一句,“怎麽?你羨慕嫉妒恨呐?你哥喜歡包養我,礙你什麽事兒了?”

年柏霄沒料到她會這麽說,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悶哼,“不要臉。”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有傷在身不敢揍你?”素葉搭著沙發邊兒坐了下來,懶洋洋哼了句。

年柏霄的牙齒咬得咯吱吱地響,抿著唇不說話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想到你喜歡串門子呢?”素葉哼笑。

年柏霄不明白串門子什麽意思,皺眉,一臉疑惑。

見狀,素葉換了個問法,“你怎麽找到我家的?”

“你家?是嗎?”

素葉想了想,“你是想問這是我家嗎?”

“不是疑問,反問!”年柏霄用蹩腳的中文,一臉鄙夷,“你,我哥的情婦,房子怎麽你能出錢?”

素葉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下白眼,也懶得跟他解釋說這是她真金白銀租的房子,沒好氣說了句,“是啊是啊,我就是你哥的花你哥的。”

“我瞧不起你。”年柏霄撇了撇唇,又補上了兩個字,“真的。”

“謝謝啊。”素葉雷打不動地心平氣和,緊跟著衝著廚房喊了句,“小雅!”

小雅很快走了出來,見沙發上坐了個大男人後愣了一下,素葉吩咐她去備些水果和糕點給客人,小雅點點頭,剛轉身,年柏霄就叫住了她。

“咖啡,我要。”緊跟著又加上要求,“糖不要。”

小雅的臉一紅,輕輕點頭。

“謝謝你,小雅小姐。”年柏霄道。

小雅看著年柏霄,臉蛋兒更紅了,也別怪她會臉紅心跳,年柏霄這小子英俊的外形足以引得她那個年齡的小姑娘心花怒放了。

待小雅離開後,素葉糾正了他的用詞,“在中國,尤其是北方城市,不要叫女孩子為小姐,會讓人產生歧義。”

年柏霄一臉迷惑,但他也懶得多問,冷嗤一聲。

“你來我家是關心我的傷嗎?”素葉一針見血。

這話問得年柏彥冷哼一聲,吊兒郎當起身,從褲兜裏掏出個藥水瓶來,“啪”地一下放在茶幾上,“紀東岩買的,拿給你拜托我。”

“他人呢?”素葉這才知道年柏霄能夠找到這兒的原因。

“出差。”

素葉點點頭,拿過來一看是一瓶進口的處理傷口的藥水,這款藥在全球賣得都很好,“我會打電話謝他的,另外,你褲兜裏還有什麽?”她一偏頭,目光對上他的另一側褲兜。

裏麵鼓鼓的。

年柏霄順著她的目光低頭,臉色略感尷尬,伸手壓住凸出的位置。素葉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尷尬,見他竟然漲紅了臉,心裏一咯噔,老天,不會是他的……

不過怎麽看都不像啊,他總不能發育地那麽誇張吧?

年柏霄不知道她想什麽,好半天才將褲兜裏的東西掏出來,見狀,素葉終於鬆了口氣,原來剛剛不是她會錯意,他就是有東西在裏麵。等他將東西扔到茶幾上後她才看清楚,也是一瓶藥水,雲南白藥。

拿到手裏,想了想,素葉突然明白他漲紅臉的原因了,抿唇一笑,“這是你買給我的?”

年柏霄別別扭扭,“還不想你死那麽快。”

“哦。”素葉憋著笑,藥水拿在手中拋了兩下,“謝啦啊,托你的福,我會長命百歲。”

年柏霄瞪了她一眼。

良久後,又突然說了句,“別高興太早,我哥不會娶你,雖然他離婚,假結婚。”

這句話說得不完整,實際的意思應該是: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我哥是假結婚,但他不會娶你。

素葉聽懂了他的意思,心口不知怎的就略微疼了一下,她知道他一想喜歡用這種話來刺激她,但不得不說,這句話聽著令她很不舒服。

而這時小雅也端著飲品和水果進客廳,順耳聽到了年柏霄的這句話,雖說他說得不是很完整,但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就見小雅將咖啡放在茶幾上時驚愕地看了一眼素葉,那眼神裏盡是不可置信。

素葉自然讀得懂小雅的眼神,小雅來家第一天就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怕是她萬萬沒想到心目中的素醫生原來是給別人當第三者的,而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主人,原來是有家室的男人。

“今天家裏有客人在,多炒一個菜吧。”素葉不可能去跟她解釋什麽,輕歎一口氣後吩咐道。

小雅眼神複雜地看了素葉一眼後點點頭,悶著頭進了廚房。

“我不吃,在你家。”年柏霄翹起了二郎腿。

素葉喝了口果汁,放下後淡淡說了句,“年柏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國幹什麽。”

正晃著腳尖的年柏霄倏然停住動作,目光充滿警覺。

“你喜歡賽車是不是?聽說明年初有一場方程式要開始了。”素葉勾唇。

年柏霄的目光滲透了一點涼。

“你很想參加?”素葉笑盈盈對上了他的眼。

年柏霄的神情漸漸陰霾,良久後陡然起身,“我的事,不要你操心!”話畢,竟氣呼呼離開了。

關門聲近乎震塌整座大樓。

素葉沒阻止他離開,隻是笑了笑,從他的反應不難看出,她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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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桐站在三號航站樓的接機口,看著不停翻滾的航班到港訊息,有那麽一刻是希望飛機誤點或發生點什麽意外返航了。

但,盛天偉搭乘的航班準點抵達北京國際機場。

深吸了一口氣,待閘口有人出來時,她舉高了手中的牌子。

其實,舉不舉牌子都一樣,她又不是沒見過盛天偉。

思緒漸漸飛散,匯聚在第一次見到盛天偉的時候。

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她陪著年柏彥去國外參加一個珠寶展,當時正好也趕上盛天偉去談能源合作的項目,兩人便抽空聚了一下。盛天偉是典型的北方漢子,豪爽、愛喝酒,硬是拉著年柏彥不醉不歸,結果年柏彥不緊不慢地喝,盛天偉倒是實在,整杯整杯地喝,最後,他醉得不輕。

當時年柏彥也喝了酒沒法兒開車,許桐隻好代勞。

盛天偉跟年柏彥的個頭差不多,身強力壯的,許桐簡直累得半死才將他拖回酒店。他是年柏彥的朋友,許桐也不能不管不問,便詢問他頭疼不疼,需不需要解酒茶之類的。

豈料他看著她,陰陽怪氣地笑道,“我需要特殊服務,小許,你行嗎?”

許桐不會單純地聽不出他的意思,愣了好半天,下一秒嚇跑了。

從那天起,她一聽到盛天偉的名字就精神緊張,年柏彥今年的內蒙之行她也是盡量避開盛天偉,特意等到珠寶展的時候才趕來。

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許桐歎了口氣,正要抬眼,頭頂揚起笑聲,“小許,我沒那麽不好認吧?”

熟悉的嗓音著實嚇了許桐一跳,條件反射地抬頭,正好與盛天偉含笑的雙眼相撞,她的心咯噔一下,腦海中一下子又竄過去年酒店發生的事,咽了下口水,竟緊張地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盛天偉湊近她。

許桐嚇得後退了一步。

這著實逗笑了盛天偉,眾目睽睽之下爽朗大笑了起來。

許桐看著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一時間覺得不好意思,放下牌子,輕聲說了句,“盛總,年總有個會要開來不了,我送您去酒店。”

“好啊。”盛天偉嗬嗬一笑。

許桐努力擠出職業笑容,“車子停在八號口。”

盛天偉跟著她步行,半天後突然問道,“花兒呢?”

許桐愣住。

“接人沒有花嗎?你們年總也真是的,太小氣了。”盛天偉嘖嘖了兩聲。

許桐愕然,眨眨眼,然後說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盛天偉看著她,勾勾唇,“不要把錯全都歸到自己身上,明明是你上司的疏忽。”

“不,是我——”

“小許。”盛天偉打斷她的話,盯著她瞧,“你比我上次見到時又漂亮了。”

許桐雙腿一軟,差點從扶梯上滾下來,看向盛天偉的目光充滿警覺。而盛天偉說完這話後倒是沒再繼續說什麽,隻是輕輕一笑。

她又開始緊張了。

一路往市區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盛天偉問什麽許桐回答什麽,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進了市區,途徑一間花店時盛天偉突然叫停了車。

許桐不解,但還是命司機停了車。

便看到盛天偉打開車門下了車,長腿三步並兩步地走進了花店。

就在許桐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盛天偉出來了,懷裏抱著大束白色馬蹄蓮,花束打得十分漂亮清雅,不知是花店的女服務員還是女老板竟親自出門相送,一臉殷切。

盛天偉的身高和長相都十分北方人,手長腳長、骨骼結實,五官及臉頰輪廓都硬朗有型,頗有男人氣,再貼上成功商人的標簽,氣場也足夠強大,引起異性關注也實屬正常。

許桐主動推開車門,盛天偉卷著深秋的寒涼上了車,緊跟著將手中的花束往許桐懷中一塞。

她驚訝,“盛總?”

“送你的。”盛天偉看著她笑了笑。

“不,我不能要。”接他的話算什麽回事兒?

盛天偉卻執意要她收下,身子微微靠近她說了句,“當是為我那晚的無禮向你道歉。”

許桐倏然瞪大眼睛,她以為他壓根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