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永遠不能碰
素冬一聽笑了,“你呀一天到晚就會瞎想,年柏彥怎麽可能動手打小葉呢。”
“總之我可不信撞了下車門就脫臼的話。”方笑萍撇了撇嘴。
素冬這邊也收拾好茶具了,臨了說了句,“看你這架勢是巴不得他們動手是吧?別瞎想了,你也看到了剛才年柏彥都追來家裏了,要真是動手打了小葉,小葉那脾氣能跟他消停了?說不準真就是撞車門上了,一個寸勁兒就脫臼了,我是開武館的,這種情況見多了。”
說著,端著茶具進了廚房。
方笑萍想了想,將毛巾放回洗手間後又跟著進了廚房,素冬正在精細地洗著每一隻茶杯,都是老物件了,所以心細得很。
“哎,剛才你沒問問年柏彥現在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素冬不解。
方笑萍瞪了他一眼,“榆木腦袋啊你?結婚!他們兩個的婚姻大事!之前年柏彥就跟我承諾過,但現在呢?兩人還沒有結婚的動靜,你就不著急啊?”
“著急又有什麽用?說到底都是孩子們之間的事兒,你怎麽催呢?”
方笑萍雙臂環抱胸前,“咱們家的畢竟是個女孩子,雖說眼下同居也不算什麽了,但作為女方家長肯定心裏不舒服,我不知道你怎麽想啊,反正我很不舒服,閑話不是沒傳出來過,萬一還沒結婚就弄出個孩子來,那周圍人還不定怎麽看咱們小葉呢,總之,男方一天不提結婚,咱們閨女就多吃虧一天。”
素冬停下手裏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後重重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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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起了風,有樹葉落在窗子上的聲音,發出輕微地“啪”的聲音。
年柏彥衝完澡後就回了臥室。
臥室的燈很暗,淡淡的鵝黃色,鋪了一層流光的暖意。
素葉早早地就側臥在**休息了,背對著他的方向,闔著眼,長長的秀發鋪了枕頭。洗漱後的她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與白色的床單被罩近乎相融,隻有她的黑發,蜿蜒清晰。
年柏彥停了腳步,看著眼前的這幕,不知怎的心頭就湧起異樣的暖意來,快速地滲透於血管之中,他頭一次感覺到,美好就在他身邊,縱使輾轉,終究還是未曾離開過他。
放輕了腳步,他尚了床。
床榻有輕微晃動時,素葉的睫毛輕輕震**了一下,很快卻又像是漣漪似的消失不見,重新恢複了平靜。
年柏彥知道她沒睡著,他斜倚在床頭,從身後將她輕輕摟住,她掙紮,他的手臂便用了力氣,強迫她始終要留在他的懷裏。
素葉掙紮不過便也作罷了,始終閉著眼不去看他。
年柏彥趁機看了一下她的肩膀,之前撞在茶幾上的位置現在有了一點淤青,但沒有破皮和出血,多少放了心,但還是為自己的粗魯感到內疚。
“轉過來睡。”他低頭,溫柔哄勸。
素葉不動彈,緊緊闔著眼。
年柏彥知道她的倔勁兒又上來了,又好笑又可氣,便耐著性子輕聲道,“你這麽睡壓著心髒會難受。”
“用不著你假惺惺!”素葉冷冷甩出了句。
微弱的光線蔓延了她小小的肩頭,看上去瘦弱無力,撞傷的淤青被她壓著,年柏彥看在眼裏,想了想,幹脆一翻身跟她麵對麵躺著了。
果不其然,素葉發現他躺過來後,氣得又一轉身背對著他。
這一次年柏彥倒也不難為她了,隻是伸手從背後摟著她,圈她入懷。
她被他結結實實地摟在懷裏,後背貼著他的胸膛,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結實有力地隔著胸腔與她的心跳相互配合。
素葉討厭這種感覺,試圖拉遠距離,可他的手臂強健有力,緊緊攬著她的腰,始終命她貼著他。
她重新閉上眼,盡量什麽都不想,想讓自己盡快睡著。
事實上,折騰了一晚上她著實很累了。
就這樣,兩人就這麽姿勢躺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臥室裏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隻有鍾表的指針在一格一格跳動的聲音,卻愈發顯得兩人彼此的安靜。
良久後,年柏彥微微支起了身子,借著室內溫暖的光線凝著她的側臉線條,目光溫和濃情,開口,嗓音沉醇綿柔。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們可以暫時先不要。”
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很顯然令素葉吃驚,雖說是閉著眼,但眉心之間有了很明顯地輕顫。
年柏彥便低頭,在她耳畔輕輕癡纏,“所以不要再吃什麽藥或紮什麽針了,對你身體不好,葉葉啊,當我求你,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素葉的身子一僵。
年柏彥不再多說什麽了,收手臂將她圈緊。
她的身子由掙紮到緊繃再到無奈地放棄反抗,最後如安靜得小動物似的在他懷裏,整個過程,年柏彥都不曾放手過。
素葉也的確也倦怠了,漸漸地,眉心鬆緩……
可年柏彥失眠了,雖說窗外闌珊,他的睡意卻消失地無影無蹤。
察覺到懷中的女人呼吸變得平穩,知道她已進入了夢鄉,抬手,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小臉,光潔的額頭,彎彎的黛眉。
時間流逝,他竟將記憶中的眉眼忘卻。
原來上天才是真正的造化大師,他和她,曾經交集過,然後分開,彼此看過太多的風景,繞了一圈後,她終究還是回到了他的懷裏。
他應該將她們聯想在一起,隻是不敢相信,緣分妙不可言。
記憶中那嬌滴滴的聲音又在他腦海中浮現,那種徒生的怪異感覺變得愈發清晰了,是記憶的破殼而出,那記憶被他藏於陳舊的時光盒子裏,未曾打開過,因為他是那麽相信,那個孩子當時不過是句無心的話。
他還記得她含淚的樣子。
小小的她蜷縮在巷子裏,她說她害怕。
他動了惻隱,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長巷。
那段兒時無心的對話也衝破了時光盒子,在他耳畔肆意流竄。
“哥哥,那你是我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
“鄰居家姐姐說男朋友都是要照顧女朋友的,哥哥,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這樣你就能照顧我了呀。”
“可是……你看上去很小啊。
““那你等我長大,長到跟哥哥一樣大的時候我就做你的女朋友行嗎?”
“這……”
“哥哥……你答應嘛……”
“好好好,我答應你,等你長大了,就做哥哥的女朋友好嗎?”
“那咱們拉鉤。”
他記得,他的確是跟那個小小的女孩兒拉了勾,承諾等她長大,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再後來,她嬌滴滴地說腳疼,又哭著說自己的小花裙子會弄髒,他便心軟了,他沒有妹妹,也不知道有個妹妹跟他撒嬌會怎樣,但他承認,她含淚的樣子令他婉拒不了,雖說她像個小麻煩精,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背著她一路前行。
記憶中的小女孩兒,漂亮得像個洋娃娃,她就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後背上,不停地問他,哥哥,你能幫我找到媽媽嗎?
她穿著小花裙的模樣可愛極了,而那可愛的神情就定格在照片上,照片,就被他收藏在錢包裏了。
如今,那個穿著小花裙的女孩兒已經長大,那嬌氣的眉眼已經落得楚楚美麗,素冬說得對,現在的素葉的確不及小時候那麽像洋娃娃了,但是女人嬌媚的美,他深深珍惜著。
年柏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在她臉頰停留,打小她就那麽渴望做他的女朋友,而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裏。從四歲那年分開後到現在,這麽多年過去,她肯定是不記得他了,就像他壓根就不會想到那個曾經闖進他心裏的小女孩兒就是眼前的她一樣。
他忍不住勾唇,摟緊了她。
她總是這般調皮啊,總會在不經意間闖入他的世界,踩進他的心頭。
像她小時候,就那麽楚楚可憐地蹲在牆角,好像就是在等著他出現似的;而一年前的這個時候,她醉眼朦朧的嬌憨模樣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後,她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就那麽不負責地攪亂了他塵封已經的心。
直到現在,年柏彥才真正明白自己當時的舉動,他自認為是個自製的人,見過太過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見得哪一個是他很想帶走的,但除了她。冥冥中他對她很熟悉,原來這種感覺早就在小時候深種了。
她呢?
有沒有覺得他是熟悉的?
或者,那天她在發燒中嘴裏喊著“哥哥”,他很想奢望地想成她是在喊自己。
是嗎?
他能有這個奢望嗎?
年柏彥的手指停滯了。
小小的她,那麽期待地問他能不能幫她找到媽媽,他承諾於她,卻又失信於她,從那時候起,他年柏彥再不輕易許諾。
他沒幫著她找到她媽媽,因為他是拚了命地跟那些大人廝打,可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他隻能吼著她快逃、快逃……
她的小小身影消失在夜空裏,可他耳畔還回**著她的哭泣聲。
最後那群大人追了上去,而他,被強行帶走。
美好的回憶一旦摻雜痛苦,那麽這段記憶理應該就被掩藏,所以他選擇忘記,不再刻意想起。
“葉葉,對不起。”年柏彥的眉頭痛苦收緊,低頭,輕吻她的唇稍。
忘記,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正如他,也正如她。
他凝著她熟睡的眉眼,那麽從今以後他要做的,就是對她全心全意地疼愛和嗬護,因為他是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縱使她小時候有多麽痛苦,縱使她現在的記憶真的是跟從前有關,他也希望她能夠忘記,永遠不要記起。
哪怕她永遠不會想起他就是那個背著她走過長巷的小男孩兒;
哪怕她忘了小時候的承諾;
這些都統統無所謂。
因為有些事有些人他不得不去保護,不想讓她知道,不能碰,不能去查。
就永遠地,消聲覓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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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瞞著素凱來到了戒毒所。
還是在那間房,她見到了紗卡。
比起上次見到的,紗卡更憔悴了,人都瘦成了皮包骨,披頭散發的樣子乍一看很令人揪心。
曾經有一些時候,葉瀾希望紗卡挨不住毒癮發作死掉,尤其是想起素凱抱著她的時候,她更希望紗卡快點死掉,不再存在這個世上。
她可恥於這種邪惡的念頭,可又那麽期待著。
而現在,當她看見紗卡又開始拿頭撞牆,全身都在抽搐的時候,她覺得,也許紗卡能夠在這個時候死掉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工作人員迅速地竄進了房間,七手八腳地將紗卡製服。
紗卡發出淒厲的嘶吼聲,像是頭困獸似的。
這種強製戒毒的方式是殘忍的,能熬過去就是成功,熬不過去的就形同地獄。
葉瀾的心裏直哆嗦,當看見這一幕後實在忍無可忍了,衝上前將其中一人推開後吼道,“夠了,你們就算強製戒毒也得講求方式方法吧?她是人,不是牲口,你都把她的手臂抓傷了!”
果不其然,紗卡的一隻手臂在流血。
被葉瀾推開的工作人員不耐煩地嚷道,“都什麽時候你還來探望?趕緊出去,她的毒癮正在發作!”
葉瀾被推出了門外。
“咣當”一聲,鐵門關閉,她隻能透過鐵欄杆看著裏麵的狀況。
突然,紗卡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衝開了束縛,一下子衝到鐵欄杆前衝著她喊,“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
這一聲,令葉瀾揪心極了。
這樣哭鬧了不知多久,總之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葉瀾的耳畔還回**著紗卡的那句話,看得出她是一心求死,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就算她是個局外人都似乎能夠感同身受了。
葉瀾始終沒走,其實她始終很想知道,像紗卡這樣的女人究竟能怎麽愛素凱。
她自小接觸的人和周圍的交際圈中都不曾有過像紗卡這類人。
紗卡毒癮發作時是被綁在**的,管教員生怕她會傷到人,所以不得不這麽做,等她毒癮過後,繩子也解開了,葉瀾再進去的時候,紗卡就那麽靜靜地蹲在牆角,頭發蓋住了整張臉。
葉瀾走上前才看見,她手裏不知什麽時候緊緊攥著一張照片,是素凱的照片,紗卡抓爛了很多東西,唯獨這張照片是完好無損的。
聽見了動靜,紗卡轉過頭,看了葉瀾好久。
葉瀾沒說話,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在雲南見過你。”紗卡輕飄飄地說出這麽一句話,“你上次跟他來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當時你在機場時的表情。”
葉瀾沒說話,良久後拿過她手裏的照片,照片中的素凱一副小痞子的模樣,在抽煙,似笑非笑不知在看什麽,這是張抓拍的照片。
“對不起啊……”紗卡竟然跟她抱歉,“我雖說是個毒販,可從來沒想過要做第三者。”
葉瀾輕輕搖頭,她想說沒關係,可說不出來。
“你要好好戒毒。”良久後,葉瀾輕輕吐出這句話。
紗卡將照片從她手中拿了回來,雙眼盯著照片裏的素凱,葉瀾看得清楚,她眼睛裏的神情溫柔多情,柔和得近乎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他想讓我轉為汙點證人。”
葉瀾重重點頭,“你要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你還這麽年輕,可以重新來過,隻要好好配合警方。”
紗卡凝著她,淡淡笑了,“可是,我還是很愛很愛他,怎麽辦?”
葉瀾愣住了。
“從上次見到你之後,我就在等著,我知道你一定還會來,因為你也愛他。”紗卡倚靠在牆壁上,看似很疲累,可說出來話帶著十足分量。
“其實你應該殺了我,應該這樣做……”
葉瀾搖頭,她怎麽可能殺人?
“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會殺了你,這樣,你就不會再有機會跟我搶他了。”紗卡喃喃著。
葉瀾輕聲說,“這世上是有法律的。”
“有法律又怎樣?自古以來,女人為了愛情都會自私,有自私就會不折手段,不折手段的事,被發現了才叫不折手段。”紗卡輕輕哼笑。
“我隻知道,如果愛一個人就要想法設法為對方著想,就應該讓對方幸福。”葉瀾不同意她的說辭,“就正如你口口聲聲說愛他,那麽,你要是真正愛他的話,就應該轉作汙點證人。”
“我完全可以為了他這麽做。”紗卡看著她,“但是,我不能容忍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既然你說愛一個人就是成全,那麽好,如果你能離開他,我就轉作汙點證人。”
葉瀾沒料到她會這麽說,愣住了。
“不舍得了?有些話隻是嘴上說說容易,真正做起來哪有那麽簡單?這麽說吧,隻要有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和他永遠都不會快樂,我也不會讓你們快樂。”
葉瀾攥緊了拳頭,“你這叫自私。”
“對,我就是自私,因為我愛他。”
葉瀾盯著她,久久沒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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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教授現在一心撲在新課題上,用聯眾員工的話來說就是成了典型的閉關修煉者,隻待出關後大事所成。
可素葉顧不上去想象丁教授“大事所成”的情景,對於新課題她也沒工夫知道。一早上到了聯眾後作為組長的她就開了一上午的會。
會上方倍蕾依舊對她愛答不理,何明也依舊像個榆木疙瘩似的,半天才能憋出句話來,要是照平常,丁教授住持會議時素葉還能跟方倍蕾爭吵上幾句,但現在是她主持會議,所以避免落得以權謀私的口實,她也盡量隱忍了。
回了辦公室後,素葉將手裏的文件“啪”地摔在了辦公桌上,陷坐在椅子上一聲不知。
李聖誕忙上前幫著拾掇著散亂的文件,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把她給得罪了。連她都覺得這陣子素葉的情緒不大好,剛剛又被方倍蕾氣得夠嗆,現在整張臉看上去煞白。
桌上的電話響了,李聖誕嚇了一跳,趕緊接聽。
待對方說完,她說了句稍等,然後將電話遞給素葉,謹慎道,“有位姓蔣的先生找您。”
姓蔣?
素葉想了想,接過電話,待李聖誕出去後,她淡淡的喂了聲。
是蔣斌,聲音輕柔,“昨晚他有沒有為難你?”
素葉沉默。
那邊不知道她怎麽了,擔憂問,“他為難你了?”
“如果我說他為難我了,你又能怎樣?”素葉意外地甩出這句話。
對方愣了下。
“難不成你還能帶我遠走高飛?”
“小葉,你怎麽了?”對方顯然覺得很奇怪。
素葉攥緊了拳頭。
對方很快又說,“當然,如果你同意,我會這麽做,我喜歡你,關於這一點我從來沒做隱藏。”
“你喜歡我?”素葉冷笑,“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我,你說你喜歡我,那好我問你,你借著誰的名字來喜歡我?蔣斌?還是你的本名蔣偉?”
那邊再次愣住,半晌後才結巴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這年頭要查一個人不難吧?更何況是個大活人!”素葉咬了咬牙,態度強硬,“就算你今天不打電話來我也會找你問明白!說,你為什麽冒充蔣斌的名字接近我?你接近我有什麽企圖?”
“我、我很早就叫蔣斌啊……”
“我糾正你的說辭,你是一年前才改的名字,以前你一直叫蔣偉!”素葉的聲音尖銳,語氣也毫不客氣,“那麽我就很想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存心故意?”
“我……”
“還不說是嗎?”素葉冷著臉,“對於欺騙我的人,我向來沒什麽耐性!”
那邊支支吾吾的,良久後跟她說,“小葉,首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什麽惡意,你千萬別誤會我。這樣吧,我們一起吃午餐,我再詳細跟你說。”
“不可能,我不會再跟你見麵,你要麽現在馬上就說,要麽就永遠都別說了!”素葉的語氣轉冷,十分果斷拒絕了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