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算賬

素葉沒想到年柏宵會突然回北京。

她知道這件事是兜不住的,年柏宵早晚會知道。最開始她想著,如果年柏宵打電話來問,她就在電話裏跟他說明一切,並且叮囑他不需要回北京,這是年柏彥不想看到的。

年柏彥嘴上雖然不說,但素葉能夠感受到他現在很支持年柏宵的事業追求,他對柏宵沒有過多的要求,正如那晚他說的,平平安安就好。

可年柏宵就這麽跑回來了,讓素葉有點措手不及。

一個半小時後,素葉下了樓,約了方便上車的地兒等著年柏宵。

而在這一個半小時之內,素葉也接到了方笑萍和素冬打來的電話,他們也都聽說了年柏彥的事兒,很是擔心,素葉安慰他們說隻是例行問話,她已經讓素凱幫忙打聽了。

葉玉被殺一事無法做到全民遮掩,所以年柏彥被警方帶走也必然會鬧得人盡皆知,審訊的過程肯定是保密的,但有些媒體已經開始猜測紛紛了。

從而,年柏彥的手機不再響了,反倒是她的手機響個不停。

江漠遠和盛天偉都打來了電話,江漠遠在國外,一時間回不來,盛天偉是剛從國外回來,他的意思是警察那邊好辦,麻煩的就是檢察院。檢察官的眼睛鼻子經常會盯著商企不放,一旦盯上,那就不是一兩年那麽簡單,所以他跟素葉說,他會親自來京找找人托托關係,知道些內部消息總比盲目等待要好。

而江漠遠在國外也另外指派了一名知名大狀來協助年柏彥的律師團,之前他是想找大名鼎鼎的奇鷹閻,但奇鷹閻對大陸法律,尤其是刑事這塊還需要進一步了解,所以怕在時間上來不及,就將自己的師兄,精通多國法律,並且在中國內地也打贏過數次官司的知名大狀介紹給江漠遠。

往往到了這個時候,尤其是惹上檢察院的時候,很多人都是避猶不及的,生怕會惹上一身麻煩,所以素葉對江漠遠和盛天偉幫忙至此著實心生感動。

當然,還有一些同行打來的電話,平時都是跟年柏彥有生意往來的,都表示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的話,素葉作為年柏彥的妻子,都代他一一謝過。現在一切還不明朗,她也不敢找太多人來插手。

年柏宵在電話裏叮囑素葉等著他。

接到素凱電話的時候,素葉正好看見開著敞篷跑車一路朝這邊狂奔的年柏宵,便跟素凱說,我找你的時候當麵說。

結束通話,年柏宵的車正正好好停在了她身邊。

看樣子他是從機場回的家,然後開車出來接她。

年柏宵探身過來,幫她打開了車門,十分瀟灑地說了句,“上車。”

這裏停車不能時間長,素葉怕他被開罰單,趕忙上了車。

巨大的引擎聲轟鳴。

他一踩油門,車子像火箭似的竄出去。

嚇得素葉趕緊勒緊了安全帶,在旁提醒他,“你注意點,這是北京市區,不是在賽車場。”

隻是短短時日不見年柏宵,但感覺他變化還是挺明顯的。

可能是天天練車的緣故,他的皮膚曬得有點黑了,不像之前那麽白希。原本微長的頭發也剪了,幹淨利落的短發,他看上去更健壯了很多。穿著很簡單的黑t血、牛仔褲,隨性卻內斂,掛檔的手臂肌肉結實發達。

從這個角度乍一看上去,他跟年柏彥簡直是驚人的相似。

隻是,他的眼眸裏還多了很多世俗的東西,例如情感的喜怒哀樂,他還沒學會年柏彥的那種波瀾不驚。

是的,這需要經過時間的曆練的。

而時間賦予一個男人的變化往往先從外表開始。

素葉相信,要不了多久,年柏宵也會因人生的曆練而變得更加成熟、睿智、內斂。

年柏宵沒看她,但倒是聽話地放緩了車速。

“我們去哪兒?”素葉等喘勻了氣後,忍不住問。

年柏宵咬牙切齒,“找紀東岩!”

啊?

“柏宵,你大哥不希望你鬧事兒。”素葉趕忙說道。

驀地刹車。

幸好有安全帶,否則素葉必定會飛出去。

年柏宵按了下中控台,敞篷天窗緩緩關闔,空間變得私密了,也遮住了周遭的目光。

“你不想找紀東岩?他的目的我要問清楚,你可以走,如果你不想去找他。”年柏宵的中文進步很大,腔調雖說還是不那麽標準,但聽著是那麽回事兒了。

素葉在想,這個時候就算找紀東岩又怎麽樣?事情已成定局。

但又一想,年柏宵來勢洶洶,如果他一個人去找紀東岩還不定能鬧成什麽樣呢,便點點頭,說,“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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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繁忙依舊。

秋冬新品一炮而紅,成為了圈內津津樂道的話題。

當然,也不乏有負麵緋聞傳出來,但俗話說得好,勝者為王,大家隻會記得最終站在勝利台上的那一方,而今天,紀東岩便是那個勝利的。

新品慶功會紀東岩卻沒參加。

也連續推了好幾個商宴局。

紀東岩麵前的煙灰缸裏,插滿了煙頭。

這裏不許抽煙,他卻幾乎一支接著一支去抽。

電腦屏幕上都是有關年柏彥的負麵消息。

他看了良久後,拿起了座機,撥了內線。

“精石股價如何?”

“聽說精石董事局那邊有動靜,股價現在跌幅程度比之前要小了。”

紀東岩皺眉,若有所思。

董事局有動靜?

這個時候精石那邊將會是一團糟,怎麽還可能傳出利好消息?是葉淵嗎?他應該沒這麽大的能耐。

那邊詢問,“紀總,我們要不要繼續買進?”

“先暫停,密切觀察精石股價漲幅程度。”

“是。”

放下電話,紀東岩又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隔著煙霧看著屏幕,麵無表情。

網上就葉玉被殺一事進行了分析。

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甚至有人還畫出了精石的各個人物線索圖,指明每個人都有嫌疑,並且把嫌疑都如數地說出來。

這就是網絡的力量。

讓無聊的生活變得更無聊。

紀東岩又抽了一口煙,想了想,然後拿過手機撥了個號。

很快地,那邊接通了。

聲音陰涼。

“能讓紀總這麽快聯係上我不是件好事啊。”

紀東岩吐了煙,彈了下煙灰,聲音聽上去也極為不悅。

“這就是你製衡年柏彥的手段?栽贓嫁禍?”

那邊笑了,“紀總,咱們當初可說好的,你怎麽對付年柏彥我不插手,而我怎麽對付年柏彥你也不要過問。”

“這麽說,葉玉被殺,繼而能讓年柏彥背這個黑鍋的人是你?”紀東岩皺眉。

“紀總,如果我分析沒錯的話,年柏彥能被檢察院盯上這件事,跟你也有莫大的關係吧?”

“我沒想要他的命!’紀東岩冰冷地說。

年柏彥被檢察院盯上,這是紀東岩一早就料到的。他很清楚精石董事局現在對年柏彥的諸多不滿,廢礦、融資,引起新資本等等一係列的改革令老股東們怨聲載道,而精石的新品設計被盜用,這無疑將董事局與年柏彥的積怨加深,矛盾終於爆發。

所以,董事局裏的人必然會有出麵檢舉年柏彥,而檢舉他的人也必然就會是老股東。老股東是一路打江山過來的老人兒,對於年家和葉家的恩怨自然也是了解,種種顧慮會讓老股東出麵來踢走年柏彥。

但是,紀東岩萬萬沒想到葉玉會被殺,而年柏彥成了最大嫌疑人。

那邊還是陰沉的笑,說了句,“隻能說年柏彥得罪的人太多了,除了我們,還有人看他不順眼。我說過我手裏有籌碼,所以壓根就不需要栽贓嫁禍這麽低劣的手段。”

“你?”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紀東岩沉默。

良久後問,“我是不是要懷疑我那筆錢白花了?”

“紀總,我知道你跟年柏彥交情不淺,但不誇張的說,我遠比你還要了解年柏彥。你以為眼前這些事能困住他嗎?隻要他想,任何人任何方式都沒辦法讓他離開精石,除了,我手上的這個籌碼。”

“到底是什麽籌碼?”

那邊哼哼,“這個紀總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收了你的錢,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逼著年柏彥離開。甚至我都有這個信心,為了這個籌碼,讓年柏彥去死他都會心甘情願。”

紀東岩眉頭越蹙越深。

結束通話後,他也沒想通到底是什麽籌碼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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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宵是在紀東岩開會的時候闖進來的。

他不顧身後的秘書和警衛的警告,抬腿就是一腳,“砰”地一聲踹開了會議室的門。

嚇了會議室裏的人一跳。

全都是些公司高層。

有些人是隻見過年柏彥沒見過年柏宵的,乍一看驚呆了,不少人把年柏宵看成了年柏彥。

再加上,身後還跟著素葉。

紀東岩沒料到會有人用這種方式前來打擾會議,抬頭一看,不悅的神情轉為愕然,他更是沒想到年柏宵會出現在這兒。

行政秘書和警衛也紛紛趕過來了,見這一幕後嚇得連連跟紀東岩道歉,生怕丟了飯碗。

紀東岩還沒等表態,就見年柏宵一個箭步竄上去了,在紀東岩沒反應過來時,揚起拳頭照著臉就給了一拳,吐出十分標準的咒罵言語——

“紀東岩,你大爺的!”

這一拳打得不輕,紀東岩的身子一斜,椅子倒了,他也坐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有人想要上前,年柏宵卻衝著他們怒吼,“誰敢上來試試!我抽你們!”

年柏宵盛怒的樣子連素葉都是頭一次見到,駭人極了,不像平時的吊兒郎當。她不是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跟年柏彥吵架的時候,聲音大得都能把房頂掀開了,但也不像今天這麽暴怒,年柏宵在跟年柏彥吵架的時候從未說動過手,爭吵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是以年柏宵甩門而去告終,然後第二天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很顯然的,眾人也被年柏宵的樣子嚇到了。

他的麵容猙獰,額頭上的青筋爆出,那副樣子簡直就是要吃人。

誰敢跟暴怒的人拚命啊?

誰都不敢,所以都在原地不敢上前。

素葉見狀衝上前,一把拉住年柏宵,壓低了嗓子說,“這個時候千萬別鬧事兒!”

“有本事,他也把我整進去!”年柏宵一字一句衝著紀東岩怒吼。

大家都在看著紀東岩。

他站起身。

嘴角有點出血了,抬手擦了一下。

然後很是平靜地看向大家,“都出去。”

會議就這麽被打斷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紀東岩才看向年柏宵,淡然地說,“你這算是給你大哥打抱不平?”

年柏宵還要衝上去打他,被素葉一把抓住了。

“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不清楚嗎?”年柏宵幹脆用了英文,使用了習慣的言語,更能將他的憤怒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是你盜了我大哥的產品設計吧?然後還使詐弄得我大哥官司纏身!”

紀東岩說,“年柏宵,你應該知道商場之上爾虞我詐是常有的事兒,你大哥的手段遠比我要卑劣的多,我現在也不過就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但是,葉玉被殺,你大哥被警察帶走這件事跟我無關。”

“你放屁!”年柏宵粗魯地罵了句,“不是你還能有誰?”

“你大哥進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嗎?我幹嘛要這麽做?”紀東岩眉頭蹙緊。

年柏宵緊緊抿著唇,死盯著他。

“紀東岩,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嗎?”素葉忍無可忍,“你都盜用了精石的設計了,再把他弄進牢裏正好一了百了。”

紀東岩看向素葉,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兒,眼神多少有了尷尬,輕歎,“小葉,我承認產品上的問題,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希望年柏彥坐牢。”

“你還值得我去相信嗎?”素葉冷笑。

說話間,她死死攥著年柏宵的手,他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她能夠想象得到,如果不是攔著年柏宵,怕是年柏宵早就跟紀東岩打成一團了。

紀東岩舔了舔唇,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不承認沒有關係,但是紀東岩,你千萬別讓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素葉咬牙切齒。

紀東岩的大手倏然攥緊,衝著素葉低吼,“你就這麽愛他?”

“對,我愛他!”素葉揚起了頭,毫不猶豫地回答。

紀東岩眼裏受傷,“他年柏彥到底有什麽好?你真以為他很清白嗎?你真以為他是什麽正經兒商人嗎?說不準真的扒出來他的過往比我還要肮髒,這種人我不明白你到底愛他什麽!小葉,我有什麽比不上年柏彥的?不管是輪財力還是對你的用心,我都不輸給他!”

“你他媽的說什麽呢?!”年柏宵還不容易稍稍壓下的怒火一下子又上來了,一把甩開素葉,上前就要揍他。

而紀東岩這次也不會等著挨打,跟年柏宵扭打在了一起。

“夠了!”素葉趕緊上前拉架。

奈何兩個大男人拚起命來比任何時候力氣都要打,素葉拉年柏宵拉不開,轉頭去拉紀東岩還是拉不開,她幹脆擠到他們兩人中間,使出最大的力氣來拉架。

不知誰一個用力,她的身子就一下子被甩開了。

緊跟著肩膀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她痛呼。

“小葉!”

兩人同時叫了她的名字,兩道身影也同時衝了過去。

紀東岩會快一些,趕緊將她扶起,心疼地看著她,一臉懊惱,“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傷到?”

豈料,年柏宵一把將紀東岩推開,不悅地說,“離她遠一點兒!”

紀東岩一個趔趄,站穩之後,素葉已經被年柏宵摟在了懷裏,他見這一幕後,眉頭皺得更緊。

素葉的胳膊疼得要命,額頭上都是汗。

咬著牙,輕聲說,“柏宵,咱們走。”

年柏宵狠狠盯著紀東岩。

“走!”素葉提高了聲調。

紀東岩見素葉這般神情,很是擔心,但一時間無法上前,就算他上前又如何?他知道現在素葉已經不信任他了。

年柏宵也不再堅持了,忍著一腔的怒火,帶著素葉轉身離開。

“小葉……”紀東岩艱難叫了她的名字。

素葉頓步,轉頭看他,說了句,“我知道年柏彥對你的手段也不光明,你心裏有委屈我理解,之前的事我沒有參與過,但在南非那一次,換做其他人早就有殺了年柏彥的心了。我以為你不會動這個念頭,因為我知道年柏彥對你再狠,也從未動過趕盡殺絕的念頭。紀東岩,你是不是真的就要做的這麽絕?真的就要年柏彥在這個行業裏徹底混不下去?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這麽做?你好自為之吧。”

紀東岩僵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口一陣陣的疼。

出了紀氏,等電梯的時候,正巧碰上了來公司的丁司承。

見到素葉後,他驚訝地停住了腳步。

“你……”

年柏宵狐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素葉。

電梯來了。

素葉卻漠然地掃了丁司承一眼,跟年柏宵說,“走吧。”

年柏宵盯了丁司承一眼,什麽都沒說,摟著素葉進了電梯。

丁司承上前了幾步,電梯門卻緩緩關上,遮住了他與素葉的視線。

他站在電梯前,久久沒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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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車,年柏宵看著素葉,皺著眉頭道,“你說你拉什麽架啊?”然後,換成了中文,“你豬呀!笨蛋!蠢蛋!”

素葉捂著胳膊,皺眉道,“你這才去上海幾天啊,滿嘴髒話的,果然是學壞容易學好難,讓你說句好話半天學不會,罵人的話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我是生氣,你護著他。”年柏宵不滿地甩了句。

素葉無奈,“我哪是護著他啊?現在事情已經這麽亂了,你打他兩拳出出氣也就罷了,還能把他怎麽樣?他是沒報警,如果報警的話,你也得被抓進去。”

“他敢!”

“是,他倒不會報警,但你也別太行為出格了。”素葉歎了口氣,“再說,紀東岩應該真的不清楚這件事,他應該沒那麽多的時間來籌劃一切,頂多就是產品盜用罷了。”

“你相信他?”

素葉看著他,“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你想想看,他都能承認產品是盜用的這件事,那麽年柏彥被抓一事他還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年柏宵想了半天,皺眉,“年柏彥到底有多少仇人?”

“這個你要等著你大哥出來後親自問問他了。”素葉艱難地移動了下身子,“現在重要的問題是,趕緊帶我去東直門的中醫館,我的胳膊脫臼了。”

“啊?”年柏宵嚇了一跳,有點慌亂,“對不起啊,我……”

“你等我胳膊接上去之後再說對不起啊,疼死我了。”她之前就脫臼過一次,是不是落下毛病了啊。

年柏宵聽了後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了,二話沒說趕緊開車。

巨大的引擎聲一響起,又震得素葉胳膊生疼。

她咬著牙說,“大哥,你慢點開,謝謝。”

年柏宵張了張嘴巴,用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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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從中醫館出來後已是快五點了,她馬不停蹄,給素凱打了個電話後,又催促著年柏宵開車一起去素凱家。

這陣子素凱休了長假,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裏。

原因很簡單。

當他知道葉瀾在每次毒癮發作時,阮雪琴都無法狠心看著她受苦繼續選擇毒品後,他就毅然決然地將葉瀾帶回了家。

他知道葉瀾不想去戒毒所,而他後來也想了,絕對不能送葉瀾進戒毒所,進去了是會留有檔案記錄的,葉瀾現在還這麽年輕,他不要她未來的人生濺上汙點。

阮雪琴剛開始死活不同意他把葉瀾帶走,後來他動怒了,當著葉瀾的麵兒就吼了阮雪琴,問她,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女兒?

一句話,讓阮雪琴淚流滿麵。

素凱將葉瀾帶回了他的住所,每天看著她,不管她什麽時候發作,他都會在她身邊守著她,幾天下來,他也弄得傷痕累累,但還在繼續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