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你的專屬稱呼

酸得素葉直倒牙。

甚至她覺得,牙根都跟酸到疼。

眼前晃動著是喬伊的臉,素葉可以想象著她說這番話的模樣,膩著年柏彥,甚至還會挎著他的胳膊,聲音像是黏了一層草莓牛奶冰激淩似的,嬌滴滴地喚著他,柏彥哥哥……

惡心。

素葉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柏彥哥哥!

她都沒這麽喊過年柏彥。

素葉的胸腔裏都是翻天倒海的感覺,她覺得今天的早餐一定是不能吃的,否則,必然會噴吐到年柏彥的臉上。

年柏彥這邊的頭發已經擦得差不多了,整個過程,他都盯著素葉的臉在瞧,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撅嘴的,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做幹嘔狀,實為不解。末了,忍不住問,“怎麽了這是?”

素葉挑眼,瞪著他。

被她這麽一瞪,年柏彥後脊梁都冒冷汗,“誰?”

能讓她這般神情的,必然不是什麽好內容。

素葉清了清嗓子,學著嬌滴滴的、糊了一喉嚨奶油似的小聲調兒念著短訊上的內容,“柏彥哥哥,今天中午見哦,好想你呀。”

連年柏彥都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素葉念叨完後,就還是盯著他瞧,大有審訊之態。

年柏彥一個頭兩個大,她此時此刻的眼神讓他想起了蔣警官,頭發絲都要豎起來了,將毛巾放好後,趕忙上前,伸手來拿手機。

素葉卻將手機往後一藏,仰頭,“她怎麽叫你叫得那麽親熱啊?”

“誰啊,我看看。”年柏彥湊過來。

“怎麽著?瞧著這個架勢,還很多姑娘管你叫柏彥哥哥呀?”素葉一聽,橫眉冷對。

年柏彥總算知道什麽叫“言多必失”了,忙忙地解釋,“哪有,你誤會了。”

“那你知道是誰給你發的嗎?”素葉質問。

年柏彥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誰?”

“喬伊。”年柏彥真心是沒被女人這麽審問過。

“好哇,她都有專屬稱呼了,一這麽叫你就知道是她!這不公平,連我都沒有專屬稱呼,我要是叫你柏彥,誰都不知道是誰叫你的!”素葉開始吃了飛醋。

年柏彥腦筋轉得快,陪著笑臉,“誰說你沒有專屬稱呼?這世上隻有你一個能叫我老公。”

經他這麽一說,素葉一想也對,心裏多少平衡些。

“你趕緊給我如實招來,你跟她究竟怎麽回事兒?弄得不清不楚的,討不討厭啊?”她眉毛一立。

年柏彥也顧不上奪手機了,幹脆在她身邊坐下,哄勸,“什麽不清不楚的啊?挺清楚的,她就是個孩子,你跟她計較什麽?”

“孩子?”素葉一聽這話又不悅了,衝著他嚷嚷,“她是年齡小,但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把她當孩子,她把你當長輩了嗎?憑什麽她要發這種曖昧的短訊,憑什麽她對你摟摟抱抱的?”

“真沒摟摟抱抱。”

“還狡辯?我都看見過!”素葉劈裏啪啦,“有一次在電梯口那,哎呦喂,兩個人那叫一個膩歪。”

年柏彥無語地看著她。

“你今天中午準備瞞著我跟她約會對嗎?”素葉衝著他揚了揚手機。

年柏彥哭笑不得,“我是跟文森約著見麵。”

“那也一樣,她不是也得露麵。”素葉嘟囔著把手機扔給他。

年柏彥歎氣,“我總不能要求文森說不讓他帶女兒吧?”

素葉冷哼,轉過身,“去吧去吧。”

年柏彥從身後輕輕摟住她,“生氣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我在生氣。”素葉沒好氣地說。

年柏彥低頭,性感的唇輕碰她的臉頰,微笑嗬氣,“別氣了。”

“我老公要去跟別的女人吃飯,我能不氣嗎?”素葉幹脆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有點撒嬌,還有點怨懟。

年柏彥低笑,“我是去談事情。”

“都答應我要放下工作了,結果還是出爾反爾,哪有你這麽不守信用的人啊?”素葉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手指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喬伊對你虎視眈眈的,你去了之後,這張英俊的小臉就會被她盯著看,說不準她還能像我這樣摟你的脖子,你的胸膛也得朝著她打開。”

年柏彥憋著笑,“你放心,我絕對保護好我的臉、脖子還有胸膛。”

“你不是不知道她對你有企圖?!”

“她能有什麽企圖?”年柏彥安慰,“她喜歡的是紀東岩。”

“可我覺得……”

“好了。”年柏彥輕聲打斷了她的話,言辭肯定地說,“我不會對她動心思的,她不是我的菜。”

素葉抿唇看著他,良久後嗤笑,“別臭美了,我的意思是,說不準你就會被她利用當炮灰了,你還真以為所有女人靠近你就是貪圖你的美色呀?”

年柏彥被她逗笑了,“總之,我敬而遠之,總行吧?”

“這還差不多。”素葉又膩在他懷裏,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打轉兒,“你要記住啊,外麵的女人都挺狼子野心的,你呢,說實在的,之前雖說有過情人,但輪對女人的了解程度上你不及葉淵和紀東岩,人家那可是萬叢花中過,片葉不沾身,對各色女人的秉性了解透徹,所以不容易上當受騙。你就不同了,越是像你這樣的,就越容易被年輕小姑娘騙,尤其是看著無害的、楚楚動人的小姑娘,騙你的話,一騙一個準兒。”

“是是是。”年柏彥虛心受教,“謹遵娘子教誨。”

素葉笑了,勾著他的脖子。

那笑,從眼睛裏溢出來,有點壞,有點狡黠。

“老公~~”她喚著,聲音像貓兒似的膩人。

“嗯。”年柏彥的心也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過似的,而且還是隻小奶貓的那種。

素葉將嘴巴輕輕貼在了他的臉頰,壞壞地說,“人家想抽雪茄了。”

年柏彥一聽這話,小腹就跟著猛縮了下。

“隨時都給你候著呢。”他的大手開始下滑,語氣旖旎。

素葉抿唇,盯著他的雙眸,“我要把你吸幹,這樣,你就不能出軌了。”

年柏彥挑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為了保衛我的婚姻,哪怕你是水龍頭源源不斷,我也要把你吸得一幹二淨!”素葉大有革命烈士赴戰場的心態。

年柏彥被她逗笑,卻又忍不住癡迷於她的唇齒,壓她於身下,熱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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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過後,快到中午的時候年柏彥就出門了。

素葉雖說不大情願,但想到他是跟文森談事情也就作罷了,她總不能阻止年柏彥去赴約吧。簡單收拾了一下,又給林要要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過去找她。

對於葉淵的事,素葉是既無奈又心痛。

而這兩天她也盡量多陪陪要要,但每次見到要要時,她的眼睛總是紅的,素葉也不說破,卻也知道她是為葉淵而哭。

林要要從來沒有承認她愛上葉淵了,可素葉知道,她是徹底愛上了他,所以,當她知道懷了葉淵的孩子後才那麽無助和彷徨,當她知道了葉淵的死訊才這麽悲傷和寂寥。

“今天要怎麽安慰她呢?”

鏡子前,素葉自言自語。

她選了十分輕便的衣服,隻是洗了把臉,然後簡單擦了點護膚品和防曬隔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重重地歎了口氣。

然後,抬手將長發很隨意地挽起。

臨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

素葉正在找車鑰匙,也沒看來電顯示,以為是林要要的電話,看也沒看就接通了,“親愛的,找車鑰匙呢,馬上就出發了啊。”

“咱倆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那邊咯咯笑著。

聲音不是林要要。

素葉一愣,停了找鑰匙的動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號。

可,聲音,不陌生。

“我是喬伊。”那邊報上大名。

踐人主動上門啊,這是劃過素葉心頭的最直接念頭。

“什麽事兒?”她的聲音有點冷。

那邊的態度依舊熱情,像是根本沒察覺出素葉的態度有多麽拒人於千裏之外似的,“想約你吃個飯唄。”

吃飯?

這家夥是餓死鬼托生嗎?

“什麽時候?”她想到了喬伊發的那條短訊。

喬伊直截了當,“就今天,都中午了,咱倆吃了飯啊,就在後海吧,離你住的地方還近。”

“今天中午?”素葉怪異地叫。

她中午不是約了年柏彥嗎?

“怎麽了?”喬伊奇怪地問她,“你不會沒時間吧?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呢。”

素葉變得不悅,冷冷說道,“你不知道約人要提前嗎?你這臨時約誰能臨時有時間啊?”

“哎呀好姐姐,你就來嘛,我現在就在後海呢,不說了啊,等著你來,我把餐廳地址發你。”話畢,就結束了通話。

一句“好姐姐”叫得比“柏彥哥哥”更讓素葉全身起雞皮疙瘩,這個喬伊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想著,素葉反倒不能不去了,她和喬伊還沒熟絡到約在一起吃飯敘舊的程度,她找她是必有所圖的。

於是,給林要要又去了一通電話,說不能陪她一起吃飯了。

“喬伊?”林要要在電話裏奇怪,“就是你上次說喜歡紀東岩的那個姑娘?她怎麽約你吃飯了?”

素葉終於找到了車鑰匙,這邊掛著手機,“不知道啊,所以得去看看。”

“小姑娘怪怪的,你注意點吧。”

素葉輕輕笑了笑,“大白天的量她也不能怎麽著。”

“我不想身邊的人再出意外了。”那邊,林要要的聲音有點哽咽。

素葉窩心,“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見完她,我就去找你。”

結束通話後,素葉重新站在鏡子前,照了能有一兩分鍾的樣子,然後抬手將長發放下來,又重新坐回到梳妝台前,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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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從網上下載了不少家常菜的菜單,每一道步驟都學得有模有樣,她現在毒癮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今天,直到中午了還沒發作。

素凱早早就起床了,然後去了健身房,在健身房健身的時候,也不忘帶上手機,以防葉瀾隨時出現狀況。

等到家時,已是菜香滿桌了。

洗了手,兩人的午餐安靜而恬淡。

隻是,葉瀾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麽?”素凱這陣子因為不上班,有空就去健身房健身,胸肌和臂肌顯得愈發地健碩和發達,他衝完了澡,穿了貼身的背心和家居長褲,一頭利落的短發,十分精神。

葉瀾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筷子,問,“那具屍體……真的是我哥嗎?”

當她聽說了葉淵的死訊後,倍受打擊,已經沒了葉玉了,但現在,連葉淵都沒了,葉瀾覺得一下子掉進了黑暗之中。

這些天她都在做夢,夢裏全都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就像是中秋家宴,雖說大家看上去麵和心不合,但,至少大家都還在。

每每醒來,她都捂著被子哭泣。

素凱停下筷子,思量了一會兒,然後抬手給她夾了一口菜,輕聲說,“葉家已經簽字了。”

最開始,連年柏彥都拒絕簽字,因為屍體實在是難以辨認。但幾天過去,葉淵沒有出現,更沒有綁匪打來勒索電話,所以,葉家人也不得不承認現實,在單子上確認了葉淵的死亡。

這的確很難讓人接受,但,事實如此,素凱也不得不跟葉瀾說實話。

葉瀾的眼眶又紅了,吸了吸鼻子。

素凱看出她有意隱忍的淚水,一陣心疼。他是個不大會哄女孩子開心的男人,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覺得,很多安慰的話都變得蒼白。

“我不想大哥死……”葉瀾像個孩子,無助。

素凱重重地歎氣,他是做警察的,又何嚐不想看見那麽多的殺人案呢?伸手,輕聲道,“瀾瀾,過來。”

葉瀾乖巧地坐到他身邊。

他將她拉入懷裏,輕聲安慰,“難過的日子總會過去的。”

葉瀾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可淚水還是掉了下來。

“吃飯吧,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證一天三餐的飲食。”素凱知道她哭了,拿過紙巾,低頭給她擦眼淚。

葉瀾乖得像隻貓,靜靜地坐在那兒,讓他幫著擦淚。

等好不容易想點其他的事後,眼淚這才止住。

“素凱,我今天到現在還沒有毒癮發作,我很擔心……”她的嗓音有點沙啞。

素凱給她夾了塊魚肉,是魚腩的位置,大塊地都夾給她,說,“這說明你的毒癮越來越小,是個好現象,前一陣子你是每天規律性的犯毒癮,接下來的日子,有可能是隔三差五了。”

她的戒毒進程遠比紗卡要簡單和容易得多,紗卡現在毒癮雖說減輕,但還是每天都會發作,隻不過,發作的頻率沒那麽多,時間沒那麽長了。

而葉瀾,看樣子體內的毒品殘留正在逐步消失。

想到這兒,素凱心生寒意。

那些人隻是給葉瀾紮了幾針,她的毒癮就會這麽嚴重,如果這種東西流到市場,流到中國,那麽將會有多少人受害?

想到這兒,素凱的目光嚴苛了起來。

“我真的會好嗎?”葉瀾生怕自己一輩子都會這樣。

素凱放下筷子,捧起她的臉,“比你嚴重的都好了,你說你能不能好?”

“那我好了之後……”她喃喃。

素凱凝著她的臉,沒說話,就隻是專注地看著她。

葉瀾被他目光的溫度灼燙,低下頭。

她不敢去多想好了之後會怎樣,其實,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她有了自卑。

素凱卻早已確定了心思,伸手將她重新攬在懷裏,溫柔地說,“瀾瀾,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了,我會用心地來保護你。”

葉瀾聽見自己的心髒在咚咚狂跳的聲音,甚至感覺,臉頰的毛細血管都在擴張。

抬頭,看見他手臂的傷痕。

有咬的,有抓的……

伸手輕撫,心裏跟著疼。

素凱卻輕輕拉過她的手,笑道,“已經不疼了。”

“對不起。”葉瀾依舊深深自責。

素凱低頭吻她的臉頰,她有點輕輕躲閃的意思,他便作罷了,溫柔低語,“所有毒癮發作的人都一樣,當時都不會有理智去控製一些事。”

葉瀾點頭。

素凱突然想起了她在家毒癮發作的時候,問,“上次你是用了白粉,覺得跟你之前注射的感覺一樣嗎?”

葉瀾想了想,搖頭。

“你感覺不一樣?”

葉瀾努力想了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壓根就不記得當時的情況。”

“你當時不知道你母親給你用的是白粉?”

葉瀾搖頭,“不知道。”

素凱沉定了下心神,問道,“葉玉被害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葉瀾遲疑地看著素凱,不明白他為什麽提及那晚的事了。

“那晚你也毒癮發作了是嗎?”

她想了想,輕輕點頭。

“當時保姆也在?”

“應該……在吧。”她模棱兩可。

“你爸爸一直陪著你嗎?”素凱問。

葉瀾老實回答,“我聽見爸爸的聲音了,應該是一直陪著我的。”

“那伯母呢?”

“我也聽見過她的聲音。”

“你確定他們兩個都是整晚陪著你的嗎?”

葉瀾警覺,看著素凱,“你是在懷疑我父母?”

素凱頓了頓,然後摟住她,“不是,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你父母不應該讓你吸食毒品。”

“素凱,你別蒙我,我不是小孩子。”葉瀾抬頭,盯著他的眼睛。

聞言後,素凱隻好說實話。

“好,我承認,我的確有點懷疑伯父伯母。”

“你懷疑他們?你懷疑他們什麽?他們殺了葉玉?又或者他們殺了葉淵?”葉瀾有點情緒激動,“不可能的,我爸媽都是好人,他們絕對不會殺人的!”

素凱安撫著她,“你別激動。”

“他們是我父母,我怎麽能不激動呢?”葉瀾紅了眼眶,“他們一向很疼葉玉和葉淵的,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我也隻是說說。”

“說說也不行。”葉瀾哭了。

一看這架勢,素凱哪敢再多說下去了?趕忙打住,跟她道歉,哄勸,“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別生氣了。”

葉瀾任由他拉著自己,等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後,才說,“素凱,你別懷疑我爸和我媽行嗎?他們真的是好人,絕對不會殺人的。葉玉死的那天晚上,他們都在一直陪著我。”

素凱知道現在她說什麽都屬於意氣用事了,摟緊她,連連哄勸。

可心裏,那股子不詳的預感愈發擴大了。

葉瀾最開始的回答絕對是真實的。

那就是,她隻聽到了葉鶴城和阮雪琴的聲音。

聽見聲音,未必就是見到了人。

而就算是見到了人,也未必是整夜都見到。

試想一下,如果葉瀾毒癮發作,或在毒癮發作後已是累得筋疲力盡時,就算葉鶴城或阮雪琴有一個不在她身邊,她也是不清楚的。

那麽,葉鶴城和阮雪琴就沒有所謂的在場證據。

警察當時給葉瀾做筆錄的時候,葉瀾那麽肯定地跟警察說可以證明葉鶴城和阮雪琴在場,那絕對是出於下意識的袒護。

而事實上,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確認他們當晚到底在不在場。

這,很可怕。

素凱的麵色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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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趕到後海的餐廳地址時,正好是十二點。

吃飯的最佳時間。

隻可惜,對象令人不舒服。

打遠就能看見喬伊坐在那兒,很是精致的穿著,那雙高跟鞋更是今年巴黎時裝周走秀的新款,抬手輕掖發梢時露出耳垂,那耳垂上璀璨一閃,很熒藍的光,上好的鑽石。

素葉暗自吸了一口氣,上前。

喬伊見她來了,十分愉快地衝著她招手,等素葉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後,喬伊的目光裏全都是驚豔,“素醫生,每次見到你都光鮮亮麗的啊,哦,除了第一次咱們認識。”

第一次認識,是在年柏彥的小島上。

素葉當然記得。

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被眼前這個看似無心卻精明得很的姑娘看見,著實是件令人討厭的事。

“在年輕的小姑娘麵前,我總要挽回一點臉麵不是嗎?”素葉待服務生倒了一杯桔花茶後,抬眼看著喬伊,笑了笑,“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素醫生了,我的事怕是鬧得人盡皆知,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要是真想稱呼我的話,直接叫我年太太好了,再或者,文雅一點兒,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