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

同一片夜空下,北京。

喧囂的城也漸漸收斂了浮華,如一頭陷入歇息的獸,平穩著白日的浮躁,變得安靜。秋風,帶著寂靜的涼充塞著城市的各個角落,厚厚雲層遮住了清冷的月光,讓這個夜晚變得愈發陰霾不透氣。

林要要是從噩夢中醒來的!

睜眼時一頭冷汗,連頭發都打濕了,然後感覺到胎動得厲害,小寶寶在強烈地暗示著她什麽叫同命相連。

人從噩夢中驚醒的一瞬間,記憶是最強烈的,而這種記憶又嚴重地影響著情緒的變化。林要要夢見了很多雜七雜八的畫麵,就算努力拚接起來也是七零八碎不完整的。她夢見自己走在黑夜裏,看見了一口棺材,棺材在動,她很害怕,想要逃,卻聽見了素葉的聲音。是素葉在呼救,聲音從棺材裏發出來的。她仗著膽子走上前,結果真的發現是素葉被人釘在了棺材裏,便想法設法將她救出來,可棺材的釘子太長了,她沒有工具,怎麽也無法撬開棺材蓋。

於是她拚了命地喊人,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她拿起石頭拚命地砸也無濟於事,便跟素葉說她一定會找到工具來救她,讓她堅持住。她跑了很遠很遠,想要找到人家卻徒勞。

接下來的畫麵就變了。

好像是她回到了家,玄關卻有女人的高跟鞋,紅色的,刺眼的。她聽見了聲音,沿著聲音一直到了臥室,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葉淵跟一個女人在**纏綿。女人的聲音嬌媚誇張,染著蔻丹的手指緊緊扣住葉淵赤luo的後背。

葉淵看上去很興奮,大床似乎都快被他晃散了,女人像是藤蔓似的纏著他,她看見了她,那張臉,是席溪!

她跑了出去,又像是跑到了國外。

又是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酒店。她聽見了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感覺到甚煩。爬過陽台,那一邊的客廳亮著燈,她看了一眼,竟然還是看見了葉淵。他正抱著個女人抵在牆壁上,結實的手臂擎著女人的身體,兩人的身體糾結在一起,男人低喘女人嬌呻。

窗外是朦朧的光。

淡淡的,卻映亮了林要要的眼。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她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葉淵橫過來手臂始終在摟著她,隻是,壓得她有點透不過氣來。輕輕將葉淵的手臂移開,林要要起身,靠在床頭,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身邊已是熟睡的男人。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她和他就這麽戲劇化地結婚了,在她以為這輩子就注定要跟丁司承牽手到老時,葉淵,這個男人就毫不客氣地介入了她的生活,然後,不顧一切地掠奪了她的生活。

她和他之間似乎沒什麽海誓山盟,更沒什麽青梅竹馬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未去想過,自己能有一天會跟丁司承以外的男人結婚,自己會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再壞,再令人咬牙切齒都抵不過他對她的執著,他勢必是要追到她,勢必要將她娶回家。她應該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而並非是出自他狩獵的心理不是嗎?

可為什麽……

林要要看著葉淵。

他睡得很熟,呼吸穩健悠緩。許是經常健身和注重飲食的緣故,他睡覺很安靜,沒有吵鬧的打鼾聲,這會讓女人可以安靜地躺在他懷裏入眠。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喜歡往他懷裏鑽?

其實她應該早就料到了,她是了解他的,婚前他就是個女伴眾多的男人,可能有很多時候他連之前交往過的女伴都記不得了。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自然要承擔著風險不是嗎?

如果剛剛隻是一場噩夢,那麽醒來,看見他在身邊睡著,她應該慶幸這隻是夢而已,她應該摟緊他,感謝上天讓他一直這麽守護著她。

可是,她恨透了自己的第六感,恨透了自作主張地去懷疑。

她應該相信素葉的話,接受她的勸說才是,是哪個愛情專家說的,女人在愛情裏保持理智,在婚姻裏保持傻氣,這樣的女人才會是幸福的。林要要覺得,這句話是極對的,如果她可以笨一點傻一點,那麽就不用弄到現在這麽錐心錐痛了,也不用夜夜從噩夢中驚醒。

上次素葉的那番話,的確讓她冷靜了下來,但幾天過後她又開始惴惴不安了,眼前總晃動著葉淵手機上的那兩條短訊,怎麽就那麽巧,當她打過去的時候聽見的是席溪的聲音?而且第二天再偷著看葉淵的手機,那兩條短訊已經被他刪了。

林要要從來都不知道葉淵還跟席溪有聯係,他也從沒在她麵前提起過席溪,婚後的他做足了好丈夫該做的工作,完全是好男人的形象,除了他外出工作,還有……那次的一夜未歸。

是的,她開始懷疑了那晚。

最開始她隻是以為他喝醉了留在了朋友家,但後來她發現他穿回家的襯衫不對勁,太新了,沒有洗過的痕跡,當然,他的解釋是,衣服髒了都是酒味,所以他又新買了一件。

這種說辭到無可厚非,但林要要想起書上和電視劇裏經常有的橋段,男人在外麵偷了情,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的口紅或香水味,於是便買件新的換上。

偷吃的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於是,林要要就做了大多數妻子會做的事,查他的手機!

刪掉的東西沒了沒有關係,隻要理由充分,還是可以找回來的。她帶足了相關證件找了一個在通訊公司做高管的朋友,如此一來,比在營業廳直接查方便得多。

朋友自然是很為難,這是違反工作條例的行為,但林要要好說歹說,打出人情牌才說通朋友,趁著不備,偷著幫她調出近段時間葉淵刪掉的所有信息。

林要要回了家進了書房,將u盤插到電腦上。

於是,她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一個視頻文件。

抖著手點開,是活色生香的畫麵。

視頻雖短,但她也已經認出了視頻中的男女。

男的是她老公葉淵,女的是席溪!他們兩個赤身果體地滾在大**,應該是在酒店,通體的白色床單被罩,而床邊散落著男人女人的衣服,淩亂不堪。

林要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初次看見這種視頻時的心情。

震驚?憤怒?還是痛心?

她忘了,隻覺得大腦“嗡”地一聲就空白了,緊跟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動了一下,然後,是排山倒海的心痛。

葉淵背叛了她。

而且,還是在婚後。

那個女人,還是她曾經一度感到自卑的席溪,他們兩個同樣身份地位旗鼓相當的人,婚前就應該走在一起不是嗎?為什麽現在葉淵找了她?

然後,林要要看見了席溪發給他的短訊,曖昧非常。

林要要覺得自己會瘋的,心在一塊一塊地被切掉,流血不止,痛得她無法呼吸。是一種天塌下來的絕望,這種感覺甚過丁司承跟她提出分手的時候。

她不想去聽也不想去看,可手機裏還有一條被他刪掉的視頻,也同樣活色生香。

林要要應該痛恨葉淵的,痛恨他的欺騙,痛恨他的背叛,可看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她竟然恨不起來了。

席溪逼著他離婚,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她處於上風,而從她一次次提及要葉淵離婚的字眼可以看出,葉淵是拒絕了她。

在通話記錄裏,她看到了這麽一組對話。

葉淵:你瘋了。

席溪:我沒瘋,所以才清楚地知道我給你太長考慮時間了,葉淵我問你,你到底什麽時候跟你老婆攤牌?

葉淵:我說過我不會跟她離婚。

席溪:那就讓你老婆等著收視頻吧,而且我會給她全部的視頻。將近兩個小時的視頻,你說你老婆會不會瘋掉?

葉淵:席溪你可別逼我。

席溪:我就是要逼你,總之我等不及了,我要你今晚就跟你老婆攤牌,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老婆看見這段視頻。

葉淵:喂席溪你——

然後,是葉淵主動打給席溪的電話。

葉淵:席溪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

席溪:好啊,什麽時候在哪兒見?

葉淵:晚上十一點,地點我發你,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

席溪:十一點,你想拖延時間

葉淵:要要懷孕了她十點多鍾睡,我必須要等她睡著了才能出來。

席溪:好。

林要要想起那晚她半夜醒來,的確沒見葉淵,她以為他是去了洗手間,也沒當回事兒便又沉沉睡去了,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葉淵從外麵回來,買了早餐給她,她也沒多想。

可他,是見了席溪。

如果隻是看到這兒,林要要的氣還是不會消,這隻能證明葉淵做了虧心事,跟席溪發生了關係後又不想承認,所以找了個地方跟席溪好好談談。

她會覺得,葉淵跟其他偷腥的男人無異,至少,在處理第三者的方式方法上沒什麽區別。

可接下來是一組微信語音轉成的文字,其內容令她震驚。

席溪:葉淵,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狠。

葉淵:是你逼我的。

席溪:原來你一早就找了年柏彥來查我。

葉淵:你慶幸那晚你見到的是年柏彥,如果見到的是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席溪:算你狠,葉淵,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林要要在看到這組消息時嚇了一跳,尤其是葉淵的那句,我會殺了你。她總覺得葉淵的這句話不像是在開玩笑,雖說聽不見葉淵當時留下這條語音的口吻,但光是看著這幾個字,就足夠讓她背部生涼。

她想起那幾天葉淵的坐立不安,想起那天他帶回早餐時的情景。

當時他摟著她,不停地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現在想來,是席溪將他逼上了絕路,他才動了殺念?

當一個男人,為了你都可以殺人的時候你會怎樣?

林要要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要她感動嗎?她還有點痛恨葉淵的不檢點,要她痛恨嗎?她還感動於葉淵對這份婚姻的堅持。

她相信葉淵不愛席溪,甚至通過記錄可以知道,葉淵是記不清當晚發生了什麽。林要要突然地很感謝年柏彥,如果不是他的話,葉淵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原本是關係到生活作風的問題,繼而演變成刑事案件。

林要要隻覺得後怕,幸好不是這樣……

床榻上的葉淵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結實的後背落下影子,有多少女人的手曾經牢牢地箍住他的後背,嬌笑快活?

林要要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她一邊恨著又一邊痛著,想要痛罵葉淵一頓,甚至跟他大吵大鬧,但肚子裏的孩子不停地翻騰,似乎也感覺到她情緒的不安。

她不能這麽自私,不能跟他爭執,這個時候,孩子才是最大的。

可心裏有口氣,總是上不上下不下,心裏堵得慌,盯著葉淵的背影,心裏的怨懟勝過理智,低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熟睡中的葉淵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了一跳,下意識驚叫了一聲,林要要死也不鬆口,就是死命咬著。人在疼痛中的反應都是下意識的,葉淵馬上揮臂,林要要便一下子被他推開,頭“咚”地一聲磕床頭上了,然後就是嚶嚶直哭。

葉淵這才徹底驚醒,“啪”地一下打開床頭燈,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緊跟著湊上前摟過要要,心疼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不要碰我!”林要要一把推開了他,積攢多日的鬱結也爆發了。

葉淵愣愣地看著有些失控的林要要,幾秒鍾後又拉過她,“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林要要還含著淚,再次將他撥開,“滾開!”

葉淵驚愕。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咚咚咚”被敲了三下,傳出阮雪曼的聲音,“你們兩個怎麽了?葉淵,你大晚上的鬼叫什麽?”

葉淵沒動。

反倒是林要要下了床,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衝出了臥室,葉淵見狀後大驚,生怕她傷了孩子,又擔心她的情緒問題,也跟著衝到了客廳。

“啊——”是阮雪曼的驚叫,指著葉淵的肩膀,聲音也變尖銳了,“你的肩膀怎麽了?怎麽流血了?”

坐在沙發上的林要要抬眼,看見葉淵的肩膀果真是流血了,自然是心疼的,但心裏還是有點糾結,故意扭過頭不去看他。而葉淵經過提醒這才發現自己受傷了,肩膀上的牙印很深,破皮見血,隻是剛剛他隻顧著要要去了,也沒察覺出疼痛來,現在倒是覺得真心疼了。

阮雪曼趕緊找來藥箱,見林要要臉色不是很好,便小心謹慎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說完這話,借著燈光才看清林要要的額頭有點紅腫,又驚叫了一聲,放下藥箱就坐到了要要身邊,“這是怎麽回事兒?”

林要要咬著唇不說話,眼睛紅紅的。

阮雪曼又盯著葉淵,葉淵尷尬地說,“我推了她一下。”見阮雪曼馬上變了臉色,便趕忙解釋道,“我睡著了,真的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

抬手的時候牽扯到了肩膀,他疼得齜牙咧嘴了一下。

阮雪曼安靜了下來,她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心疼要要勝過心疼他自己,所以必然不會主動推她,別說現在是要要懷孕了,就是她沒懷孕的時候她的兒子對老婆也是體貼備至的。看見葉淵肩膀上的傷口,像是被人咬的,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來龍去脈。

當媽的誰不心疼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卻被別人咬成這樣,阮雪曼自然有點不高興。但又看見林要要的額頭也紅了,眼淚汪汪的,再加上她現在還懷著孕,便隻能順著她說話,抬頭嗬斥葉淵,“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沒輕沒重的?她懷著孕呢你不知道嗎?萬一撞壞了撞傷了怎麽辦?”

葉淵便連連道歉,走上前坐了下來,也顧不上處理自己的傷口,哄勸著要要,“還疼不疼?我帶你去醫院瞧瞧吧。”

林要要見他肩頭的傷口刺眼,心口像是被無數根針紮過似的刺痛,推開他的大手,差一點就脫口說出別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這句話,幸好是忍下了,沒好氣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今晚別回臥室睡!”

話畢,起身回了臥室。

“要要——”葉淵跟著上前,卻被關在了房門外。

他敲門,輕聲細語道歉,但無濟於事。

良久後阮雪曼叫他回來,他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坐回沙發上,阮雪曼歎了口氣,拿過醫藥箱,將雙氧水拿了出來,給他處理傷口。

疼得他直皺眉。

“你怎麽把她得罪了?”阮雪曼問。

葉淵忍著疼,“不知道啊。”

阮雪曼默不作聲,給他處理完傷口後,才說,“可能就是孕婦情緒吧,我看電視上的專家也說了,女人在懷孕期間情緒變化是挺大的,你呀,平時多關心關心她,還有,再怎麽著你都不能對她動手。”

“我真的沒動手。”葉淵很冤。

“行了,我看你今晚就睡客房吧,她是個孕婦,睡眠質量本來就不好。”

葉淵隻能這麽做了。

阮雪曼將藥箱收好,又歎了口氣,“要不說現在的女人生孩子就是幸福,我那個時候你父親哪這麽照顧過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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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是被人叫醒的。

聲音很低,很輕,很熟悉。

她驀地睜眼,周圍很暗,空氣中還有一股子發黴的味道,很潮濕的感覺。她動了動卻愕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想動也動不了。

雙腿都麻了,還冰涼的,因為她還穿著睡袍,雙腿**在空氣中。

“小葉!”是紀東岩的聲音。

剛剛就是他將她叫醒的。

素葉扭過頭,愕然發現紀東岩也同樣被人五花大綁,見她醒了之後,急急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她試圖動了動,除了屁股是麻的外,沒感覺到哪兒有疼痛,她許是坐在地上太久了,所以神經都坐麻了,衝著紀東岩搖了搖頭,問道,“我們在哪兒?”

這個問題問紀東岩也是白問,他也是剛剛醒來,醒了就發現他們兩個被關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裏。

“有人襲擊了我們。”他說。

素葉想起來了。

由於她起得比較晚,所以到了晚上大家都入眠了她還很清醒。原本是想找紀東岩再聊聊楊玥的事兒,但看時間也就打消了念頭,自己一個人在梳理著白天經曆的一切人和事。

可不知怎的,想著想著就乏了,眼皮直打架,全身又覺得無力,素葉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想要起身卻一下子栽倒在**,然後,她看見了兩個黑衣人進了房間,動作很輕,她眼前模糊。明知道有危險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近,然後一個黑色頭套扣住了她的頭。

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隱約聽見了打鬥聲,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有人給我下了迷.藥。”素葉回憶了一番後對紀東岩說道,“氣味很熟悉,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聞過了。”

紀東岩也記起在進她臥室的時候的確聞到一種很香的氣息,但他以為是女人的香氣又或者是她帶來的香水味,原來他全身無力被人五花大綁就是因為迷.藥的緣故。

“對方是些什麽人?”素葉試著能不能動彈,但發現繩子綁得很緊。

紀東岩努力回憶,“蒙著臉,身手很好,不過,不像是中國人。”

素葉吃驚,她當時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分不清來人是怎樣的,聽紀東岩這麽一說就感到奇怪了,如果是外國人,那麽會是誰這麽大手筆?

“你覺得是對付你還是對付我的?”素葉在糾結這個問題。

紀東岩想了想,“也許是你,也許是我。”

素葉低垂著頭,無奈,良久後又看向紀東岩,“你這個人可真是沒用啊。”

這句話說得紀東岩一愣,緊跟著為自己鳴不平了,“你都沒用過我,怎麽就知道我沒用了?”

素葉翻了下白眼,“你白給我,我都不用。”

紀東岩尷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不是我保護不了你啊,是我真沒那麽大的能耐吸著迷.藥還能硬撐著營救你啊。”

“我懷疑我就是個買一送一的,人家的目的肯定是你!”

“分明就是衝著你去的,我才是那個買一送一的,否則對方怎麽會先進你的房間?”

“那是因為他們想把我作為人質來要挾你!”

紀東岩挑眉,想了想,煞有其事點點頭,“這麽說也對,說不準他們還真知道我喜歡你,拿你來威脅我,要多少錢我都給。誒不對啊,要是圖錢,綁我幹什麽?”

“想辦法出去吧大哥!”素葉哀嚎,“早知道有人綁架我,我絕對是要換好長衣長褲了,現在倒好,你說我們要是想辦法招來警察的話,我都不好意思麵對人民警察,等等,這個地方也不是是不是香港了,萬一是在國外,我可真是給祖國丟臉了。”

紀東岩真是佩服她的跳躍思維,這個時候還能這麽冷靜,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哇哇大叫了。哼笑了一聲,跟她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給祖國丟臉的。”

“你想出辦法了?”素葉眼睛一亮。

紀東岩嗤笑,“我總不能輸給年柏彥吧?這個時候再不英雄救美,你會一輩子都說我沒用的。”

素葉道,“別廢話,趕緊說想出什麽辦法了。”

“你過來。”紀東岩衝著她眨巴了兩下眼。

素葉哭喪著臉,“你大爺啊,我被綁著怎麽過去?”

紀東岩用一種看著弱智兒的眼神看著她,給她支了招,“爬。”

素葉恨不得撲上去咬他的喉管,“你怎麽不爬過來?”

“得得得,我讓著你姑奶奶。”紀東岩不想浪費時間,還真的一點點挪到素葉身邊了。

“然後呢?”

紀東岩低頭瞧了瞧繩子的結頭,“看見了吧?你趴下來,把結兒咬開,不是咬繩子啊,咬結扣兒。”

素葉一瞧,繩子的結頭就在他的小腹位置,驚愕地看著他,“紀東岩你不是吧?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我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