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 有本事買房

回到車上,江漠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副駕駛位上一堆的衛生巾,江漠遠啞然失笑,自己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

想到家裏的那個女人,倒也無所謂了。

隻是看著看著,濃眉微微蹙起,黑眸也竄過那麽一絲失落。

如果她懷孕的話……

也許,他會興奮。

攥了攥方向盤,沒錯,他很想跟她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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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漠遠拎著滿滿一袋子東西進到臥室的時候,莊暖晨瞪大雙眼。

“我不大會挑,你看看有你要的那種嗎?”走上前,他將袋子一倒,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全都蹦到**。

“天哪,你幹嘛買這麽多?”莊暖晨大吃一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整個貨架的衛生巾都搬回來了呢。”

“差不多。”江漠遠說著,又轉身走出臥室。

莊暖晨拿過來一看,好嘛,真是五花八門,趁著這個功夫趕忙拿過一袋進了浴室。

等江漠遠再進來的時候,她才從裏麵走出來,又趕忙將鋪在**的衛生紙收拾扔掉後鑽進被子裏。

“不算買得太差吧?”江漠遠有點緊張。

莊暖晨忍不住笑出聲來,將衛生巾逐一放好,“不,你買得太齊全了,看,這是夜用的、這是日用的、這是經後少量的,老天,還有這個——”拿起其中一包揚了揚,“你好細心啊,連這個都買了。”

“這是什麽?”江漠遠一愣。

莊暖晨憋著笑,“護墊。”

“呃?”他不懂。

莊暖晨也沒想解釋給他聽,將東西全都裝進購物袋後衝著他笑了笑,“謝謝你了,好為難是不是?”都不用親眼看到,光想著他穿得西裝革履的模樣去買衛生巾就可想而知有多尷尬了。

“不為難,沒什麽。”江漠遠死鴨子嘴扁,買都買回來了。

莊暖晨歪頭盯著他,想笑還一個勁地強忍。

江漠遠將紅糖水遞給她,坐下來,薄唇微揚,“想笑就笑吧。”

“呀,你還知道備紅糖水呢?”莊暖晨故作驚訝。

江漠遠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是醫生說的。”

“醫生?你去醫院了?”

他點頭。

“怎麽了?”莊暖晨一愣,趕忙問。

“你不是肚子疼嗎?買完這些東西後我又順便去了趟醫院,醫生建議吃這種藥可以緩解痛經。”江漠遠將藥遞給她,“跟紅糖水一起吃下去。”

莊暖晨徹底怔住了,好半天才喃喃問了句,“你怎麽知道我痛經?”

“剛剛你在浴室的時候一個勁抱著肚子,之前我以為你是肚子痛,問過醫生後才知道是痛經。”江漠遠看著她,抬手輕撫她的臉,沈眸泛起憐惜,“以前也是這樣嗎?”

她咬著唇點頭。

江漠遠輕歎一聲,將她拉至懷裏,拉過被子將她圍個嚴實。

男性好聞氣息淡淡充塞呼吸,她窩在他的懷裏,心頭不經意竄過一絲絲甜甜的暖意,身體似乎也不那麽疼了。她沒想到他的眼睛會這麽尖,也更沒料到他會如此體貼和細心。

臉靜靜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心口上。

不知為什麽,此時此刻她覺得,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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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劃過北京上空,落下時,蘇黎世之旅算是畫上了一個句點。

雖說在蘇黎世經曆了最為驚悚的情節畫麵,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那裏生活的幾天是最悠閑的。回到北京,腳步剛剛踏上北京的土地,那種人群熙攘、車流不息和都市嘈雜、繁忙及快節奏接踵而來,壓力也自然不自然地將人圍個水泄不通。

莊暖晨有過這種感覺,是每次過年的時候。

當火車往老家方向開的時候,緊裹在身上的壓力便像是盔甲脫了殼,一片片掉落,回到家裏便是一身輕鬆;當踏上回北京的征途時,那些掉落的盔甲又一點點加注身上,接觸到北京天空下的空氣那麽瞬間,她也全身武裝了起來。。

人是自虐還是迫於無奈她不清楚,隻是知道,回到北京,她又要開始了繁忙工作,也許,痛並快樂著。

在家睡了一下午調整時間差,晚上的時候,江漠遠有應酬,出門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乖乖吃完晚飯在家等他。

不過剛剛吃完晚飯,房東便來了電話,她也不得不出門回了趟通州。

臨去瑞士之前,莊暖晨便跟房東打好招呼退租,知道房東是個挺斤斤計較的人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越到年根天氣越冷。

莊暖晨出了門,夜風襲來後拚命地裹緊了羽絨服,叫來的計程車很快來了,趕緊鑽進溫暖的車廂裏。想麽裏跟。

車子一路開往京通高速。

路燈一盞盞從眼前飛過,扯出一長串的燈影。

浮光掠影之中,靠在車窗旁的莊暖晨略感迷惑。

時間是出了名的神奇大師,會在悄然間改變一些事情,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她和江漠遠竟結婚快一個月了。一個月前她還在跟顧墨牽手,一個月後,她已經成了江漠遠的太太。

一口輕歎。

顧墨,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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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的房子,房門大開。

莊暖晨走進來的時候,房東正像是緝毒犬一樣每個角落查個明白。

見狀後,她沒說話,站在一邊看著房東。

房東是個正處於更年期的中年婦女,有著跟她年齡相符、經驗相符的一群婦女們的通病,小市民、自傲,喜歡在錢上麵斤斤計較,但沒什麽壞心眼,不過是嘴巴缺德了點。

這兩年租她的房子,莊暖晨經常性的是跟她鬥智鬥勇,這個房東三天兩頭來查一次房,生怕她會不經意毀掉這麽個開間又被隔斷成一室一廳的小麵積房,莊暖晨雖有不快但也強忍,誰叫你是租房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房東見她來了,也沒怎麽搭理她,冷著臉走進廚房。

莊暖晨知道她不高興的原因,年根底下很少有人再出來租房子,這就意味著房東要少一兩個月的租金收入。她雖然能理解房東,但不代表自己會像散財童子似的一邊交著租金一邊讓房子空著吧?

最起碼,她至少提前兩周打了招呼,按照合同規定就算扣錢也隻能扣半個月的。

房東從廚房鑽了出來,一雙被臉部肥肉擠得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莊暖晨,哼哼道,“水費、電費、燃氣費這些都交了嗎?”

“我走得比較匆忙還沒來得及交,不過明天我可以去交。”

“明天交?今天交完房明天我上哪去找你?跑了呢?”房東不悅,“難道這筆錢還要我自己掏?”

莊暖晨無奈歎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房東,“這是水電煤氣的記錄,如果您不放心那就現在結算,我可以先把這部分錢給你。”

“這還差不多。”房東拿過來,“等我查完房子一起算。”

莊暖晨耐著性子走到一邊等著。

“呀——”洗手間裏,房東叫了一聲。

莊暖晨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摔倒了,趕忙衝進洗手間,卻見她叉著腰站在洗手間中間,抬頭盯著上麵的燈管看。

“怎麽了?”她問。

房東指了指上麵的燈槽,“怎麽不亮了?”

“燈絲壞了,之前我就跟您說過。”莊暖晨略感無奈。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房東皺眉,“壞了就找人去修啊,現在這樣壞著我怎麽往外出租?”

莊暖晨也跟著皺眉,“合同上寫明這是甲方要負責的,我之前跟您說過很多次了,是您一直沒找人來修。”

“是我在用還是你在用啊?”房東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莊暖晨懶得跟她爭吵,抬手作罷,“好好好,算是我的,從押金裏扣吧。”她的腰還隱約有點酸痛,生理期還沒過,身體上的不舒服已經讓她懶得多爭辯什麽。

房東輕哼一聲,走到客廳指著沙發,“原來的沙發套呢?”

“我已經在這兒住了這麽長時間,原來的沙發套早就不能用了,再說,剛搬進來的時候沙發套就很舊了,當時我已經跟您說要換了。”莊暖晨知道她是純心扣錢,但還是強忍著不悅解釋。

房東不依不饒,“你不能用不代表其他人不能用,誰讓你給扔了?我那個沙發套可比你這個好多了。”

“那你想怎麽著?”莊暖晨來了脾氣,提高嗓音。

房東見她不悅,忍了忍氣,“把你這個沙發套留下,不能帶走。”

莊暖晨沒再吱聲,她原本也沒想帶走。

足足兩個多小時,房東差點把每片磚瓦都拆下來檢查,最後一核算,押金竟然一分錢沒剩,全都扣光了。

“您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莊暖晨忍無可忍。

“我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你看看這牆,你走了我還得花錢刮大白呢。”房東也據理力爭的模樣。

“刮大白?我搬來的時候您就沒刮過大白!”她盯著房東,氣得手指頭都跟著亂顫。

“總之押金我一分錢不退給你,你要不服氣盡管去告好了。”房東幹脆來了個橫,衝著她直瞪眼。

莊暖晨腰酸背痛實在沒力氣跟她吵,一抬手,“行,你願意怎麽扣就怎麽扣吧,貪那點錢我看你怎麽發財。”

“你說什麽呢?你嘴怎麽那麽損呢?”

“損嗎?我還真得跟您請教呢。”莊暖晨懶得搭理她,拎起包就走。

“嫌委屈啊?嫌委屈有本事自己買房啊,租房就得有租房的規矩,這不還是被你們外地人弄得房價那麽高?”房東出言鄙夷,“買不起房就做北漂就別挑三揀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