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讓你愛我
?莊暖晨頓步,回頭看到竟是徐曉琪,身後緊跟著跑上前的是高瑩。
江漠遠也跟著轉身過來。
“江總……”徐曉琪壓著激動叫了聲。
江漠遠神情淡然,沒有太多表示。
“你們怎麽在這兒?”莊暖晨不解。
徐曉琪張了張嘴巴,眼睛從莊暖晨臉上落在江漠遠臉上,又快速扯了回來。她跑上前純屬就是頭腦一熱,都沒想好要具體說什麽,聽莊暖晨這麽一問半天答不上來。
高瑩笑得有點不自然,趕忙答道,“這不晚上要加班嘛,買點東西順便瞎逛一下。”
莊暖晨點點頭,“淩菲那件事——”
“暖暖……”身邊的江漠遠打斷她的話,低頭看著她溫柔低笑,“出來了就別想著公事了,有高瑩在,要相信手下的辦事能力。”
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深情,語氣輕柔溫暖,像是在寵著一個任性的孩子。男人溫柔的一麵落在徐曉琪眼裏,心裏硬生生掛起一陣羨慕嫉妒恨的龍旋風,真恨不得江漠遠眼裏的那個女人是自己,他叫她暖暖……這個名字從江漠遠口中輕喃出來那麽令人向往。
高瑩嘻嘻笑著,“暖晨你放心吧。”
莊暖晨淡淡笑著點頭,挽著江漠遠的胳膊轉身離開了商場。
徐曉琪一直目送著江漠遠離去,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他怎麽那麽狠心?竟然視她不見?
“唉……真是羨慕死人了。”高瑩走上前輕歎,“同樣是女人,人家暖晨就能找到這麽出色的男人,徐曉琪你也看得出江總挺疼暖晨的吧,大包小包的都不舍得讓暖晨來拎,人家是堂堂的行政總裁啊……”
徐曉琪沒由來的一股子不悅,狠狠一跺腳,“沒看出來。”說完“蹬蹬蹬”跑了。
高瑩站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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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旅從咖啡廳出來後沒直接回公司,而是在大街上轉了很久,看著街上一對對或情侶或好友的從身邊經過,心頭更是壓抑。
支票靜靜地躺在信封裏,信封又靜靜地躺在挎包裏。
高跟鞋與地麵碰撞出落寞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明明是陽春三月,豔陽高照,她卻覺得如同寒冬臘月,寒冷不已。
不知走了多久,周遭的環境熱鬧了起來。
夏旅站在花壇旁看著來往的路人,不由疑惑,現如今不用上班的人怎麽越來越多了?他們都在忙些什麽?是不是也有著跟她一樣的壓抑和無奈?
拿出手機,翻開電話薄竟發現朋友很少。
目光落在了艾念的名字上,按了下去。
對方很快接了電話,懶懶的。
“最近怎麽樣?”夏旅在花壇旁來回徘徊,深吸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還是有些寒涼啊。
艾念像是在吃東西,發音含糊,“夏旅?今天沒上班嗎?我挺好的,過了妊娠期就變得愛吃了。”
夏旅淺淺笑著,“小心吃成個胖子。”
“我現在已經胖了。”
“注意點吧,你家陸軍現在都是個小官了,圍著他的女人肯定不少。”夏旅提醒了句。
艾念輕哼了一聲,“無所謂了,我現在隻為孩子活著了。”
夏旅輕歎了一口氣。“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我那天跟他說了,我跟他說反正我現在孩子都有了,你要是不怕孩子以後恨你你就在外麵胡搞吧。”
“他怎麽說的?”
“他肯定也猜出我知道他和那個小妖精的事了,這段時間對我好得不得了,就不知道是內疚還是為了孩子。”艾念輕聲說了句。
“對你好就行了。”
艾念聽出她有點有氣無力的,關切問了句,“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哭。
“真的沒事?我聽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呢?”艾念敏感察覺到。
“嗨,說孕婦敏感一點都不假,我就是這陣子太忙了累得吃不消,想著給你打個電話放鬆一下,沒事別瞎想。”夏旅的語氣故作輕鬆。
艾念這才放心,“那就行,暖晨也太狠了吧,是不是她給你安排太多工作了?我得說說她。”
“哪有啊,你現在是有人養著忘了工作的辛苦了,行了不跟你說了,要忙了。”夏旅輕聲道。
兩人嘻嘻道了別。
掛斷電話,從未有過的落寞席卷了夏旅。
似乎每個人都很快樂,除了她。
低頭走著,看著自己的腳步愈加沉重,想起咖啡廳男人的話後,漸漸地連呼吸都變得壓抑。
直到——
一聲尖銳的車鳴聲刺穿了她的耳膜!
還以為是一輛車會從她身上壓過去,抬頭一看,竟是孟嘯。
他的車停在路邊,坐在車子裏,大敞四開的車窗隔不住他盯著她的眸光。
夏旅驀地停住腳步,幽魂如她,這個時候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
車門很快打開,孟嘯下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頎長的身軀倚靠在車子上,唇角泛著邪魅不堪的笑盯著她瞧。
兩人之間,隻隔了不到三米遠,夏旅清晰得看到他唇角的笑意。
心頭泛酸,又不舍得馬上轉身離去。v08y。
“一個人?”孟嘯慵懶地開口,算是打了個招呼。
夏旅沒點頭亦沒搖頭。
“我現在不至於讓你厭煩到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吧?”孟嘯無奈搖頭,走上前。
夏旅的呼吸加重,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敢開口,因為怕難過,怕再去傷害。
孟嘯在她麵前停住腳步,低頭看著她,半晌後皺了皺眉頭,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夏旅嚇了一跳,剛要掙紮卻聽他淡淡說了句,“怎麽又瘦了?”
夏旅的心頭泛起難過,撥開他的手,“這是你善用的搭訕方式嗎?”
一絲不悅騰滿男人眼眸,眉頭皺得更深。
“對不起,我還有事——”
“我送你。”孟嘯打斷她的話。
夏旅抬頭看他,他眼底的笑謔已不見,像是嚴肅。
“我……”要的在高。
“嘯——”身後,是女人棉花糖的聲音。
孟嘯麵色一怔。
夏旅順著這道聲音回頭看過去,一女人穿得奢華領著數多個購物袋一步三搖走上前,直接視夏旅不見伸手攬住孟嘯的脖子,撒嬌道,“逛街真是累死人了,就你享福,你陪著的話我就不至於這麽累了。”
女人像是一條八爪魚似的纏住孟嘯,他下意識看向夏旅。
而夏旅,原本悸動的心很快轉為疼痛,這種痛從未有過,像是開始了撕心裂肺,原來他坐在車子裏隻不過是陪這個女人來逛街的……
唇邊忍不住勾起冷笑,也隻有這樣才能稍稍壓下心頭楚痛,“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不用了,你這麽忙。”
女人冷淡的態度看進孟嘯的眼睛裏,他的麵色也倏然轉為凝重,眉梢的不悅染得更濃。
“嘯,她是誰啊?”女人嬌滴滴地看著他,轉向她的眼神又成了警惕。
孟嘯盯著夏旅,見她一副風波不驚甚至唇角還勾著冷意的樣子更是來氣,摟過女人,故意用彼此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她?曾經給我暖過床。”
男人的話像是鐵錘似的狠狠砸在夏旅的頭上,她的眸光淩亂尷尬,甚至是……氣憤!
他懷中的女人聽了則滿臉醋意,伸手錘了下孟嘯,“你真是花心。”
“吃醋了?你今晚不是也要為我暖床嗎?”孟嘯壞笑,說話間卻一直盯著夏旅。
夏旅的臉色慘白,心痛得早就不過血,全身麻嗖嗖的,冰涼。
她看到那女人依偎在孟嘯懷裏,聽到那女人咯咯直笑的聲音……
“不打擾兩位了,再見。”終於忍下痛,輕聲說了句後她轉身離開。
“站住!”身後,孟嘯低喝。
夏旅攥了攥拳頭,並沒停步,反而越走越快。
身後是男人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她的胳膊被孟嘯一把扯住。
“你幹什麽?”夏旅驚了一下,胳膊疼得令她皺了眉。
孟嘯的臉色如鐵青,近乎要將她的胳膊捏斷,壓低嗓音一字一句道,“夏旅,別在我麵前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
“既然如此,你還拉著我幹什麽?”夏旅對上他的眼,咬牙。
孟嘯盯著她半晌,突然露出一貫的狂傲不羈,“我想告訴你,迫不及待爬上本少爺床的女人大有人在,本少爺還真不差你這麽一個女人!”
話如刀子,直插進夏旅的心。
她垂下眼簾,再抬眼時是淡淡的笑,“我知道,那……祝你今晚愉快。”撥開他的手,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的人生沒有童話,在看到莊暖晨嫁給了江漠遠後她以為童話是存在的,誰知道現實就是現實。在這個世上,誰能為誰地老天荒?在愛情中千瘡百孔的她,和在感情世界裏高傲的他,他們兩個注定隻有一個交際然後各奔東西。
現如今的她從不祈求還能有什麽轟轟烈烈的愛情,隻願這麽平平淡淡走下去,可是,她要承認的是,愛上一個人真的很難過,她談過很多場戀愛,卻從未有一次能像今天這麽心痛。
夏旅越走越遠。
孟嘯卻始終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那抹漸行漸遠的背影上,直到徹底消失在人海,他的眸變得落寞……
“嘯……”身後女人上前,還拎著大包小包抱怨,“開車門啊,人家累死了——”
“滾!”男人低吼一聲。
女人一愣,踩著高跟鞋擋在他麵前,“你說什麽?”
“我叫你滾!”孟嘯不耐煩說了句,轉身上了車,他竟對眼前的尤物失去了興趣!
“喂——”女人跟不上他的步伐,眼睜睜看著他開車離去,恨得對著尾氣大罵,“孟嘯,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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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駕的經曆還不錯,雖說這是莊暖晨第一次試駕。
將教練氣個半死的情況下,莊暖晨終於順利地拿到了駕照,她考駕照那天也是江漠遠陪著去的,那一天江漠遠覺得比自己第一次出來做生意還緊張。
不得不說,莊暖晨開車挺驚心動魄的。
試駕也是如此,車後座上的小哥嚇得一身冷汗,車速直接超過一百八,小哥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提醒著莊暖晨要冷靜,最後江漠遠也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怕這小哥再一個心髒病住院隻好親自來試駕。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莊暖晨雖心有不甘,但還是興致衝衝地讚揚這款車子的好性能。
車子不貴,亂七八糟的費用全加在一起二十萬剛出頭。
江漠遠第一眼見到這款車子後二話沒說要帶莊暖晨離開,最後還是她生撕活拽留住了他,等車鑰匙拿到手的時候,江漠遠按住她的雙肩無奈說了句,“我可以給你買更好的。”
莊暖晨卻摸著車頭笑眯眯道,“這可是用我自己的錢買的車,我覺得它就是最好的。”
江漠遠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車頭。
車是可以了,但車牌難解決。
莊暖晨跟車行說上了半天車行也隻是搖頭,“莊小姐,隻有我們指定的車型才能租車牌呢,您這款真的不行。”
江漠遠在旁邊聽出門道來,北京限購得厲害,就算莊暖晨的社保夠年限,隻是參加搖號的話車牌下來的可能性也極小,忍不住無奈搖頭,這丫頭車牌都沒著落就敢買車?
“哪款車型可以租車牌?”他問了句。
車行小哥自然不敢怠慢江漠遠,看他的舉手投足就不是個簡單的人,趕忙報上了指定車型。
江漠遠轉頭看著莊暖晨,用商量的口吻,“要不換車吧?錢不夠我來給你墊付。”
莊暖晨聽完價錢頭搖得跟撥楞鼓似的,天價啊,她瘋了才會像江漠遠似的開那麽貴的車!
江漠遠知道多說無益,也任著她做決定了,待車行定下提車日子後,末了江漠遠說了句,“車牌我給你想辦法。”
“真的?”莊暖晨眼睛一亮。
江漠遠笑了笑,“等你搖號黃瓜菜都涼了,找人幫你批一個。”
莊暖晨看著他,由衷歎了口氣,“江漠遠,有什麽事是你辦不到的嗎?”
“你好像問過我這個問題。”他故意揚眉,低頭俊臉靠近她,“我不是神,也有辦不到的事。”
“例如?”
江漠遠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