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如果有那麽一天

“你已經跟我道謝和道歉很多次了。”司然無奈搖頭。

艾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司然看著她點點頭。

艾念轉身離開。

等她進了小區的時候,身後司然突然叫住了她,“艾念——”

她停步,轉頭看著他一臉疑惑。

司然看上前欲言又止,抿了抿唇,走上前。她看著他,心髒莫名竄快。

月光蔓延在司然的臉頰上,俊逸得令人移不開雙眼,她看得有些癡迷,卻不經意想起莊暖晨說及他的家庭背景後心口撞擊了一下,揚起笑容卻是刻意的客氣,“怎麽了?”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她不應該給自己太多遐想。

司然在她麵前站住,借著月光和路燈的光線交織凝著她的臉,低柔說了句,“其實……剛剛在陸軍麵前,我說的話全都是發自內心的。”

艾念一愣。

“艾念……”他輕歎了她的名字,伸手落在她的雙肩上,凝著她眼神認真,“從今以後讓我保護你和墨墨,好不好?”

艾念被他的話嚇壞了,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呼吸驟然加促。

“我喜歡你,艾念。”司然的話說得更清晰。

艾念這才有了意識,連連搖頭,朝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範圍,“司然,剛剛我挺感謝你能那麽幫我的,但都是演戲給陸軍看不是嗎?我們兩個不可能的。”

“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司然眼神有些受傷。家要江是。

“我、我隻把你當成是朋友而已。”艾念結結巴巴,嗓音帶顫兒,“司然,能跟你成為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真的,依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就這樣吧,今天謝謝你帶墨墨去醫院。”

慌亂轉身要走,司然卻一個箭步竄到了艾念麵前,嚇得她驚叫一聲。vex6。

“我不在乎你離異,更不在乎你帶了個孩子。”司然直截了當,“更何況,現在墨墨跟我比跟你還要親近,我早就把墨墨當成是自己兒子了——”

“司然你別說了。”艾念著實嚇得不輕趕忙出聲製止,“我們兩個真的不可能,受過一次傷也就夠了,這輩子我沒打算再結婚了。司然,你前途無限,真的不要被我耽誤了。”她說完便急急忙忙跑開了。

“艾念?”司然在身後大叫她的名字,奈何她越跑越遠。

司然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半晌後終於無奈笑了笑,緊跟著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轉身上了車。

艾念剛進電梯,兜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一看竟是司然的短信,字數很少卻足以將她震驚:這輩子,我要定你和墨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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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葉子又慢慢成了金黃,轉眼北京到了最美的季節,秋高氣爽。

這陣子萬宣忙得不可開交,除了高盛的兩個項目外莊暖晨和艾念又先後談定了兩家企業的品牌包裝宣傳,這種事往往就是這樣,平台挑著平台上,萬宣也開始由最初隻有活動部門拓展到了品牌事業部、活動部、媒介部,公司的老員工都升了職加了薪,每天除了忙碌項目和即將到來的中秋節活動外,莊暖晨和幾位老員工還商量著換辦公場所的事宜,施磊是滿京城跑慣了的人,平時在忙完手頭工作後又開始忙著為公司選址的問題,北京大大小小街道,那條胡同上有什麽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徹頭徹尾的北京通,所以這件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因為公司的員工增多,搬新址成了刻不容緩的事情。其實莊暖晨最看好的就是cbd銀泰附近,理想的辦公環境是公司最直接的形象,施磊又跑去查看,最後幾人一合計找了個姓價比最高的場所。

新址定下後便是忙著搬家,從決定搬家到最後落戶cbd倒是沒花太長時間,幾位老員工跟莊暖晨都是一條心,大家心齊幹活也快,新址遠遠便能遙望中央電視台,也意味著離標維國際更近了。

當晚大家慶祝了一番,有人還嬉笑著要莊暖晨把江漠遠邀請過來,莊暖晨笑著婉拒,這陣子江漠遠又不知在忙什麽,就算回了家也是一身疲累。

司然開始了追求艾念的大計,除了送花外隻要有空就跑去看墨墨,艾念憂心忡忡,因為她發現墨墨對司然親熱地很,有時候隻讓司然抱,就連她這個親媽一抱都哭。

“一切順其自然吧,說不定司然真能說服他爺爺呢。”午休用餐的時候,莊暖晨輕聲安慰了艾念一句。

艾念歎了口氣,“司然什麽條件,我什麽條件?我是離異的又帶著個孩子,司然真要是娶了我,外人該怎麽看司然?再說了,結婚這種事我都看開了,這輩子帶著兒子單過也挺好,沒男人照樣可以活啊。司然現在隻是一時想不開,等遇上真正喜歡的了就明白了,我可不想再結婚再去離婚的,一時頭熱結了婚再離婚多傷人心?你看顧墨就是個例子,跟許暮佳結婚才沒多久就離婚了。”

莊暖晨沉默不語,顧墨離婚的事她也聽說了,還聽說許暮佳依舊不甘心,天天去找顧墨,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顧墨啊,始終是忘不了你的。”艾念又把話題轉她身上。

“沒事說他幹嘛?我都結婚了。”莊暖晨吃了口蛋糕,說實在的,有時候瞧著許暮佳她都覺得感動,雖說她無法苟同她的行為吧。

艾念輕歎了一口氣,沒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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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奶奶後,莊暖晨買了點吃食回了家,一進門許媽就悄聲悄氣地說了句,“先生回來了,一回來就進了臥室到現在都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怎麽了。”

莊暖晨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換鞋上了樓。

臥室的光線很暗,江漠遠沒在**而是躺在沙發上,沒換家居服,身上依舊穿著西褲襯衫,領帶還十分工整地係在脖子上,西服外套隨意搭在了一邊,光線在他臉頰鋪散開來,映在他的眉梢,她發現了他的異常疲累。

莊暖晨放輕了步子,走上前輕輕坐下來看著他,心口不經意竄過一股子疼,伸手用最輕的力量小心翼翼地鬆開他的領帶,慢慢地抽了出來,領帶拿在手裏,剛準備替他放好,手卻被他的大手握住。

她微愣一下,看著他。

江漠遠沒睜眼,卻明顯是醒了。她亦沒開口,低頭看著他的大手慢慢玩弄著她的手指。過了會兒他才睜眼,借著室內鵝黃色的光線,她的臉頰異常動人。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莊暖晨開口略感抱歉。

江漠遠躺在沒動,拉著她的手指放置胸口位置,“沒有,我沒睡著,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這段時間你看上去很累,是出了什麽事嗎?”她忍不住追問。

江漠遠靜靜地看著她,眸底遂深沉靜,像寬廣的海域,目光深遠悠長,他一句話沒說,隻是一瞬不瞬地凝著她。莊暖晨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但心底深處也泛起隱隱的預感,像是什麽事要發生了似的,隻是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同她講實話。

室內異常安靜,安靜到可以清晰聽見時針在一格一格地跳,跳得令她發了慌,再開口連同自己的聲音都變得綿軟,“我去給你備洗澡水吧。”

剛要起身,江漠遠卻始終沒放手,攥著她的手指微微加了點力量,她愣住。半晌後他才鬆手,卻衝著她伸開雙臂,低沉說了句,“過來。”

莊暖晨不知他是怎麽了,但還是乖乖照做,俯下身輕趴在他寬厚胸膛上,江漠遠收手,將她牢牢抱在懷裏。她聽到他在頭上低歎,語氣略顯遲疑,“暖暖,這輩子很長,你會不會生厭?會不會離開我?”

他的話令她倍感不解,抬頭凝著他,如此近的距離她看清楚了他眸底的一抹擔憂,“你在說什麽呢?”

“我是說……”江漠遠抬手輕撫她的發絲,若有所思,“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不會留在我身邊?”

“一無所有?”莊暖晨詫異他說出這個詞。

“如果我破產了,無法讓你住豪宅開名車,你會不會跟我離婚?”江漠遠凝著她,目光略微嚴肅。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莊暖晨想了想,輕輕一笑,“那我就養你唄。”

江漠遠一愣,“你養我?”

“是啊。”莊暖晨懶洋洋說了句,又重新趴在他身上,“我這個人呢很記仇的,你之前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難道就這麽算了?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更好,那我就能每天把你關在家裏折磨你虐待你,幹嘛要跟你離婚?我就要讓你嚐嚐每天都受盡折磨的滋味。”

江漠遠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可眸底深處滑過一抹激動,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唇角勾了勾,“我這款還未必是你能養得起的。”

“試試看了。”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他不明講也許不到時候又或許是他也不確定,總之既然他不明說她也裝傻充愣,有些男人是不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

江漠遠一陣窩心,胸口泛起無法言語的暖意,薄唇輕抿一笑,嗓音低沉寵溺,“我曾經對你說過,就算真有破產那天我都不會放你走。”

“那不就行了,你這個人這麽小心眼,車子給我開還要收我租金,等你真沒錢那天我也這麽做,讓你親手打欠條給我。”莊暖晨故意遮住眼底的感動,清了清嗓子惡狠狠道。

江漠遠低低笑著,情不自禁將她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