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秋晨的暖的暖

江漠遠徹底愣住了,整個人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相比他的呆愣,莊暖晨看上去笑得更天真無邪,話說到這兒也故意停了下來,慢悠悠吃著粥。江漠遠的神經一直在緊繃著,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她繼續說下去忍不住問了句,“然後呢?”

莊暖晨像是品粥似的,不搭理他。

他倒有些真著急了,見她也不說話幹脆拉過她的手輕聲道,“暖暖,你相信我,我真不記得這件事,我——”

“都躺在人家**脫得光光的了。”莊暖晨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慵懶說了句,“那一幕真叫一個慘不忍睹啊,弄得像是我這個正房去小三家裏捉殲似的。”

江漠遠越想越汗顏,但這一幕怎麽都想不起來,甚至一點記憶碎片都沒有,遲疑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和沙琳躺在一張**?”沙琳應該沒這個膽,就算她敢這麽做也絕對不會傻到主動給莊暖晨打電話。

“江漠遠……”她甜甜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應了一聲,這女人的聲音越是輕柔甜蜜他怎麽就越慎得慌?

莊暖晨身子微微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了句,“你是不是特希望跟她上床啊?”

江漠遠一臉無奈,“暖暖……”

“還裝無辜呢?我去沙琳家一看,好嘛,你睡得比在家裏還熟。”莊暖晨故意板下臉,“我可真想裝作不認識你。”

“暖暖別鬧了,你是我老婆,哪能裝作不認識我?”他素來不怎麽會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連他都記不得的情況下,哪怕他記得一點都能想辦法哄勸過去。

“誰跟你鬧?那你自己說說看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人唇子看。“怎麽遇上的沙琳你總該知道吧?”

江漠遠皺緊眉頭使勁回想,隱約中有些印象了,“我在會所喝酒,好像是看到她了,但後來是怎麽樣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莊暖晨看他的樣子也像是在撒謊,咬了咬唇,雙眼爍爍光亮。見她沉默,他生怕她又誤會趕忙開口,“暖暖,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不可能。”

“我聽說的可不是這麽一回事兒。”她嘟囔了句。

“啊?”

“我可是聽說你們兩個同床共枕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漠遠征楞,繼而皺眉,什麽跟什麽?

“上次她跟著你出差,貌似也跟你同床共枕過吧。”莊暖晨來了個大抽查。

江漠遠這才明白她的意思,臉色閃過尷尬,攥緊她的手誠懇道,“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多想,同床共枕這件事……”他想了想,唇角緩緩上揚,“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當時的情況,否則怎麽會坐在這兒消遣我?依照你的脾氣,要真有其事的話早就嚷著離婚了。”

“誰消遣你了?”她瞪了他一眼。

“一大早上就像是緝毒警似的審我,暖暖,別說為夫的不了解你,你去沙琳那兒要是真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還能這麽消停?八成就是沙琳把什麽事都告訴你了,看我病剛好,來消遣我是不是?”江漠遠淺淺笑著,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

她的臉一紅,找個聰明的男人做丈夫還真是自己活受罪,堵了一下氣,“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有這個閑工夫任我消遣?”rbjo。

女人嬌俏模樣漾在他眸底,竄的心頭直癢癢,手臂一收將她拉過來,她便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圈著她輕輕笑著,“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是在浪費時間。”

“嘴巴這麽甜,就是做了虧心事。”她抿唇。

“那江太太,您老看看還有什麽罪名再往我腦袋上按的?”江漠遠十分好耐姓地縱容。

莊暖晨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少故作清高啊,事實上就是我在沙琳家裏把你給拖回來的。”

“好好好,我錯了,這次真是我錯了。”他趕忙道歉,不管對錯,在老婆麵前永遠做那個道歉方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見他態度誠懇,她也忍不住輕輕笑著,“錯哪兒了?給我總結一下。”

“嗯。”江漠遠還真是有板有眼地去想,“兩點做錯了,第一,不應該去酗酒讓老婆擔心;第二,不應該讓老婆臉麵無光,尤其是讓老婆到其他女人家裏接回老公這件事情上我做得更加離譜,老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一見沙琳掉頭就走,不讓她有幾乎染指我。”

莊暖晨“撲哧”一聲樂了出來,看著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啊,染指你?把自己當潘安了?”

“終於笑了,你真是我的小祖宗。”江漠遠的心終於放下了,執起她的手放至唇邊,輕吻了下,“別氣了,我最怕就是你對我心有隔閡。”

“我哪有?”莊暖晨這次回答得痛快,看著他臉頰有些微紅,手抽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畫圈,“隻是我老公太優秀了,好多女人都會惦記,真是討厭。”

女人最後一句嬌柔的話像是溫水似的流淌心房,尤其是她無意識地小動作更攪得他心神搖曳,眸底深處染上愛意,“那你呢?惦不惦記我?”

她臉更紅,斂著眸,輕輕抿唇。

“暖暖……”他的心突然掀動很快,像是有種愉悅的期待即將實現似的。

莊暖晨輕輕咬了咬唇,鼓足勇氣對上了他的黑瞳,“是你自己笨,其實我……比任何女人都要惦記你。”

江漠遠隻覺得心一下子飛了出去,竄到了漫無邊際的雲端,那股子光亮倏然照亮心房,從未有過的愉悅如同爆炸似的散開,海浪般將他淹沒。

“真的?”再想確定時,他的嗓音竟有些低啞了。

莊暖晨原本就是個臉皮薄的姑娘,素來甜言蜜語的話都不是強項,哪還好意思再多重複,對上他的眼,半晌後主動摟過他的頸部,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像是蝴蝶輕落花苞,輕柔的動作和女人唇間的清新竟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征楞了好半天,待反應過來時她的唇已經撤離,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這麽久以來,她對他是愛並痛著的,總有那麽一點點的顧慮,但通過與沙琳的談話,她心頭的那些殘留的糾結和質疑早已煙消雲散了,江漠遠不是個善於解釋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強忍著沒問沙琳的事。直到他醉酒那天,她才終於釋懷,原來一些解釋的話從第三方口中說出來會是感動的。

“暖暖?”他有一絲的不確定,剛剛不是在做夢吧?

見他一臉征楞的樣子,她的心也如同喝了蜜似的,卻又故意虎著臉,“我都用行動表示了還質疑呢?愛信不信。”

“信,信?”江漠遠一看這樣兒心裏更高興,摟緊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

她又笑了,靠在他的懷裏,貪婪汲取他的氣息,淡而好聞,充滿安全感,真好,他,又回來了。

“漠遠……”情不自禁輕喚了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從口中逸出,連心頭都跟著甜啊。

“嗯?”

“能答應我兩件事嗎?”她的聲音聽上去輕柔如水。

江漠遠低低笑著,“當然。”

她挺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他,“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一個人去喝悶酒,哪怕你是真的很想借酒消愁,大不了我陪你。你一個人喝醉了在外麵多危險啊。”

江漠遠一陣窩心,“放心吧,以後我不會了。”

“還有……”莊暖晨舔了舔唇,“就算你心裏再苦再累也讓我知道好嗎?我是你的妻子,因為為你解憂的,也許我的能力有限,但陪在你身邊也好。”說到這兒,她低頭,手指與他的輕輕,“我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你也失去了太多東西,但我還在你身邊呢,是你說的,有了我就有了一切,那麽,我願意就這麽一直在你身邊待著,就算以後有再大再多的風雨,我也不會離開你,再苦再難我們一起度過,好嗎?”

江漠遠眸底動容,抬手輕撫她的臉頰,“暖暖,我隻是怕你辛苦。”她從未跟他說過這些話,她的眼神在變,她對他的心思也在變,他看得出來,這次他真的看得出來?

她笑了,輕輕搖頭,“一點都不辛苦。”最苦的不是生活,而是兩人的心思永遠無法碰撞,這一次她心無旁篤,愛,也變得那麽順理成章了。

“暖暖……”

莊暖晨輕歎了一聲,伸手再次摟住他的頸部,輕輕倚靠在他身上,溫柔道,“漠遠,你是咱們這個家的支柱,是我的丈夫,是天,我知道,再苦再難的日子都會過去,你始終還會為我撐起這片天,不是嗎?”

“是。”江漠遠忍不住緊扣她的身子,她的話勾起他天生的強大的保護欲望,隻對她的。“暖暖,謝謝你……”

她閉著眼輕輕笑著,唇角盡是甜蜜。

今日的陽光甚好。

連屋子裏,都是暖洋洋的。

這種日子,兩人輕輕擁在一起,看著窗外的銀杏漫天,還有隱隱紅到極致的楓葉,真好。

原來,秋天真的是收獲的季節。